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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之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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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

他当然没忘记那天在魔法市场上发生的事情,虽然没理由去找维尔-建金斯报复,但被那么大的一根铁矛贯穿的感觉怎么说也很难忘掉。况且首席祭司对这个人的态度也并不友善——所以只需要一个照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好。

再然后——当然就是开始对那天那个奇怪家伙的调查。就算是只为了脱身,那人的行为也已经严重破坏了达卡芙的秩序,更别说还让他出了那么大的丑。

阴谋的味道已经很明显了。

滴水声由前方的某处传来,听起来像是个出口。一道光从前方的拐角处反射出来,却不是天光常有的亮色,而是一抹幽深的淡蓝。银半神经一紧,反射性地在腰间握了握,那里什么都没有——因为并不是出外勤,他甚至都没带武器。

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到转角处,他快速地探了探头以防奇袭,不过几乎是立刻,他就发现自己多虑了。那蓝光的源头不过是一盏普通的奥术流明灯,被孤零零地弃置在污水中,看起来还很新。

银半舒了口气,身体却又突然抽紧:是谁,把它丢在这里的?

巨大的寒意在一瞬间充斥了他的机械躯体。几乎不假思索,他猛地向左一偏头,闪烁蓝光的刀刃就擦着他的耳朵切落;如果不是近百年来积累的和人类一样的经验和直觉,他恐怕就直接报销了。

这种情况下,显然没什么好说的。趁着对方刀势去尽,银半立刻展开反击,使出一套近身格斗的柔拳击向对方的面门!袭击者明显对他这一手防备不足,面门上挨了重重一下,整个身体都向后仰倒。

神殿执事一招奏效,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全身一颤、向后跳开几步,肩胛发出“咯”的一声。他知道自己击中了对方的鼻梁,如果是人类的话,此刻应该已经晕厥了;但他熟悉那种致伤的触感,无论如何不该是刚刚那样——事实上,他打中的就像是一块有弹性的钢铁,反震的力量之大甚至把他本就有伤的手肘震裂了。

袭击者突袭不成,从污水中缓缓爬起身来、挥舞了一下武器。他眼中的铁青色光芒印证了执事的猜测,这是一具像他一样的机械傀儡,而且显然更新、更强壮。

“任务,抹消,抹消……”

事情糟糕了。他不会流汗,但银半清楚人类的那种感觉——冰冷,十分绝望。

可惜他不是人类,否则的话,对方现在应该已经赢了。

“就让我教教你……”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袭击者一挥刀,不由分说地再次攻上!利刃在黑暗中划出蓝色光芒的花朵,如同近在咫尺的死亡一般肆意绽放;手指擦着刀锋切入防御,银半拼尽全力抵挡对方不计后果的猛攻——力量和速度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战斗经验和格斗技巧。几记熟练而精妙的肘击打在对手的脸上,趁着袭击者短暂失去平衡的瞬间,他终于抓住机会、双手猛地擒住了对方的手腕。

“教教你,什么叫做傀儡的战斗!”

对手根本不买他的账,双臂运力直接把他的手臂弹开,刀刃随之跟进,银半也不加闪避直接用手臂格挡!毫无意外地,锐锋轻易地切破了他的手肘;但神殿执事却毫不惊慌,立刻用还完好的那只手抓住脱落的手臂,像挥动锤子那样砸向对手的胸口!

就像他自己一样,所有的机械傀儡身体都很坚韧,就算是被割下头也照样能够运作,只是失去部分的感知而已——但胸口就不同了,那里是所有机械傀儡的要害所在,或者说,灵魂的所在。

袭击者的反应迟钝了那么一刹那。那条手臂的断肘处狠狠砸中了他的胸口,水银液汁腐蚀出一圈圆形的伤痕,但并没达到银半预期的效果;只是被击退了几步,对手就稳住了身形,一甩刀锋再次攻了过来。

机械傀儡——他们不会恐惧、不会退缩、不知疼痛,身体的每一部分都能作为武器,最重要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再次席卷而来。这个对手显然还很“年轻”,也就是说依然没有脱离作为他灵魂的、原始魔法生物的本能,对自己的身体还缺乏了解,只是在凭借速度和蛮力试图击倒敌人——简单粗暴,却未必无效。

淡蓝和银白的火液明亮地燃烧着、溅落到肮脏的地面上。这是一场超乎常识的战斗,双方都在不计后果地猛攻,刀伤和灼伤一处接一处在他们的身体上出现。神殿执事正在逐渐落于下风,对手无论是力量、耐久力还是身体的强韧程度都比他更强——如果拖下去的话失败者必然是他,看来只能凭运气搏一搏了!

电光石火间,神殿执事突然脚下一滑、身前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门;对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利刃随之跟进,直切进银半的腰腹!粘稠的液汁迸溅出来、裹住他的手臂——袭击者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没法抽回来了,那些水银混合物就像胶水一样迅速凝固。诱骗得手,银半立刻旋身进击、将对方的另一只手臂一举荡开,五指箕张抓向敌人的胸口!

他绝对无法闪开,得手了!

金属破裂的哀鸣声在通道之中回荡,致命的酸雾伴随着“嘶嘶”的腐蚀声漫溢出来、让通道之中几不能视物。

神殿执事的身体僵在原地,手指插入对手的胸口,却没能挖出他的核心——相反,他自己的胸口被一只沾满银色黏液的手直贯而过,那只手上握着一个微微搏动的银色圆球,丝丝缕缕的碎片和液汁犹自滴落。

第二个袭击者在他身后现出身形,从银半的身体里拔出手臂、走过去跟第一个站在一起。他们的样貌有如孪生兄弟——不,比那更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一色的面容、装束、武器,没有分毫差别。

一股冰凉潮湿的风从通道中轻轻吹过。两个刺客面无表情地俯视着神殿执事已经毫无生机的躯体,后出现的那个单手一用力,那枚银色的球体伴随这一阵轻微的哀鸣片片爆裂,很快就化为细不可察的微尘飘散在空气中,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

秋季的暴雨酝酿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入夜的时候倾盆而下;空荡的街道被雨水冲刷着、略略散发出一点幽幽的暗淡光芒。腐骨酒酿中的客人少了不少,却还是一样的热闹,不过与往日无所顾忌的欢闹不同,似乎多了些微妙的气氛。

大门被“轰隆”一声踢开,一个水淋淋的人影出现在酒店门外。那是维尔-建金斯,看上去像是冒雨赶了不少路的样子;甫一进门,他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一身水气坐到吧台边、要了杯暖身的烈酒一饮而尽。老板弗丁看了看他的表情,耸耸肩、转回身去擦拭一会要用的杯盘,一边还不忘揶揄几句。

“今天看上去蛮有精神的,怎么,碰到好运气了?是那位大人?”

“见鬼的好运气。她这次想要彩虹天堂鸟的羽毛,天知道那鸟儿在世上还有没有,羽毛还存有几根。”

“就是那种……碾碎后可以让一个人暂时飞腾起来的东西?她怎么会需要那玩意,况且那东西虽然确实很好看,但又不会发光,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喜欢的啊。”

“谁知道,但既然她开了口,想什么办法也得弄来。”

“你啊,真是不嫌累。”老板摇摇头,给他添了杯酒。“嘴上一直都在抱怨,她的事情却又向来不辞辛苦,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

赏金猎人一愣、刚要发作,老板却已转过身去、从一叠厚厚的皮纸间抽出一张:“好在她一向不要求期限……比起这个,眼下有些事情更紧急,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你看看吧。”

“这是……”

“神殿发下来的协查通报,要求所有眼下没有工作的赏金猎人参加——情况很糟糕,为了不引起骚动,所以神殿没有公开这些。三名高阶祭司被人暗杀,神殿执事银半也失踪了,就算在战争时期,这种事情也不多见啊。”

赏金猎人看着羊皮纸上的几幅奥术映像,皱了皱眉。

“真是惨,活像被野兽撕扯的一样。”

“现场也没发现有‘人’出现的踪迹,但是确实很难相信有什么‘野兽’会跑到达卡芙来,还把瓦尔基莉神殿三分之一的高阶祭司给放倒了。”

“先是‘自由之光’,然后是达卡芙的连环命案。简直就像是末日到来前的预兆一样,会不会就是他们干的?”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先去看看现场,在这之前还得确保莎多尔她们母子两个的安全,如果是现在的‘自由之光’,杀手难保不会盯上她们,你这边也得多照顾些。”一边说着,赏金猎人满面严肃地戴正斗笠,起身就向大门走去。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黑暗降临么……但你好像忘了一件事。”维尔低笑一声,拉开门扇。“谁是引领黑暗的尖兵?谁是无所不能的死神?”

老弗丁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那是几乎已经被遗忘的余烬,但只需要一点火星,它就会再次噼噼啪啪地爆燃起来。

“我们,是燃烧的阴影,我们是黑色的邪灵。穷凶极恶的光明阻止不了我们的刀锋,令人窒息的秩序被我们碾成泡影。让一切枷锁和桎梏燃烧着粉碎,这里是,自由的联盟!”

第九章 阴影的伤痛(2)

冰冷的雨滴敲打着卧室的窗子,发出一阵阵让人心底不安的响声。洛莉丝-金雾躺在床上,有些心神不宁地翻来覆去:首席祭司大宅里除她之外似乎再无一人,神殿执事下落不明,洛比-格罗布鲁斯也只是对她说了一句“神殿里有事要办”就出门了,一整天都没有回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可怕,他们会不会已经……

洛莉丝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立刻打了个寒战。一点细细的薄霜已经开始沿着窗棂蔓延了,她怔怔地盯着那些正缓缓爬行的冰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这是在担心他吗?

没有理由,无论是她的立场、他们的过去,还是所有她想得到、并且愿意承认的原因,都不足以令她如此担忧他的安危。

难道这是……爱?

突如其来的烦恶感令她呼吸一滞,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怎么可能?对那个恶魔,那个夺去了她的自由,并给予她那么多伤痛的人?

实在没法安睡,她披起一件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止一次地在深夜偷偷溜出来刺探那个男人的秘密,对这栋宅子已经非常熟悉,却始终都没发现任何可以的蛛丝马迹。一切她能找到的证据都在证明,洛比-格罗布鲁斯确实在按照他所说的,尽力保持现在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天晚上他和那个神秘陌生人的对话,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有如恶鬼般的家伙,会不会就是这几天连续袭击的元凶?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已经穿过了走廊,来到了宅子另一边。一抬头,她发现自己竟已走到了洛比-格罗布鲁斯的卧室前;这间原本被用作客房的屋子并不宽敞,宅子的正房早在她到这儿的时候就让给了她,他自己则窝在大宅的一个角落里直到现在。

要不要进去看看?

迟疑了一会儿,洛莉丝还是下定决心、轻轻推了推那扇对她仿佛隔绝了世界般的木门。“吱呀”一声,因为潮湿而有些不灵的门轴缓缓滑开,屋内黯淡的光线如冷泉般静静流淌出来。

门没锁,那个男人也不在。床头上点着一盏淡黄的奥术流明,屋里的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几本古旧的书籍被散乱地弃置在地板上,衣柜的门敞开着,床也没有铺好。窗边的书桌上摆着一封写了一半的信,羽毛笔斜斜插在敞着盖的墨水瓶里,一切都保持着尚未做完而突然停止的样子。

洛莉丝呆了片刻,下定决心般轻轻抬脚、踩在卧室的地板上。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说实话她根本没想到洛比-格罗布鲁斯的卧室会是这副样子:对于一个一切都像机械一样刻板而高效,又像野狼一般奸诈狡猾、似乎可以掌控一切的男人,他的房间怎么会像个不经世事的小男孩一样乱七八糟?

那封信只写了个开头,并且没有署收件人的名字,看上去是被什么突然而紧急的事情打断了。

“事情已经进入了最紧要的关头。若能让法琳娜神殿接受我们的提议,计划就可以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他们的实力将能为我们毁灭那个肮脏的——”

信纸上的语句戛然而止。女孩儿皱着眉头、想不出什么头绪;作为万人之上的瓦尔基莉首席祭司,他会想毁灭谁?或许,是一个隐藏在暗处、一直在煽动达卡芙和费伦相互敌对的险恶存在?

不管怎么样,房间这么乱着也不是办法。虽然她从小几乎没干过这类活计,但她也不介意试一试——依葫芦画瓢想来也不困难。

把那几本书收进书架,她俯身去捡拾床铺上乱扔的寝具,动作却忽然一僵:有什么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孔,温暖的、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却让她全身的毛孔一舒,莫名地觉得紧张。

这是男人的味道?不,它更暗、更锋利——

洛莉丝一把抓住被褥,猛地掀开,一滩刺目的暗红灼痛了她的眼睛。那是已经干涸的血,在那一团净白中绽放出恣意的形状。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

“洛莉丝,还没睡么?”

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那个人回来了。

“你……这血……”

“是我的。不必惊讶,这是银半干的。”

“他?他不是你的仆人么,为什么要袭击你?”

“这是他——我们主仆之间的一个小游戏,但这次玩过了头。”

“银半呢?不,不对……也就是说,他的失踪——”

“没错,就如你所料。”首席祭司突然瞪大眼睛,露出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微笑。“我厌倦了……所以,我把他处理掉了。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垃圾,你说对吗,小家伙?”

洛莉丝猛地抖了一下,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人她本应已很熟悉,却突然间又觉得无比陌生,冷汗沿着她的耳侧迅速涌出、争先恐后地流淌下来。

“但是他,他和你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怎么能——”

“机器,就是机器。他们从我们的手中被制造出来——”男人伸出五指、猛地一握拳头。“毁灭在我们手中,又有什么不好?机器是可以牺牲的,只有傻瓜,才会把这些铁疙瘩当成亲人一样对待。”

“但你前几天,前几天还说过……”

“什么?”

洛莉丝一惊,她本不应该知道那场争吵,但祭司对银半前后态度的巨大反差却让她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必须糊弄过去。

“没……没什么,我好像有点……休息不足……”

“你在害怕。怕我吗,洛莉丝?”

“不,我不……”

怎么可能不害怕,这样的事情由眼前的这个人亲口说出,而自己的生命又被紧紧握在他手里——

“其实,我早就可以杀了你。”祭司的神情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一步步向前,把女孩儿逼进墙角。“但我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洛莉丝急促地呼吸着,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不过这种几乎濒临死亡般的压迫感也让她在一瞬间鼓起了勇气,猛然抬起头直对上洛比-格罗布鲁斯的眼神。

“我……是你的人质,是你实现目标的工具,是你……完成交易的砝码!如果不是为了利益,你什么人也不会关心,你……”

“给我闭嘴!”

男人的断喝吓得女孩子全身都动弹不得。他猛地抓起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就像一切不择手段的暴徒一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过去如何,我的想法怎样,不过!你也同样没必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洛莉丝身上的大衣颤抖着滑落下来,她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液滴在团团打转,可就是不敢让它流出来。

“你——为了得到你要付出的代价,远远超过你能为我做的,就是这么简单。我之所以把你留在这儿,费尽手段让你觉得舒心的唯一原因,那就是——

“愚蠢的,爱。洛莉丝-金雾。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目标,更不是为了什么可笑的和平。爱,从我得知你的存在开始,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洛莉丝,就是这么简单,你,明白了吗?”

洛莉丝感到自己似乎被无数道闪电在一瞬间击中,头脑中像数十簇蜂群飞舞般乱成一团。太突然了,这是戏剧性的转折吗,还是只不过是个无聊而恶意的玩笑?爱?那是什么?

祭司的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混乱的光,他猛地把女孩子拦腰抱了起来,按倒在大床上。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凶残的雄性野狼,而她则是他已经得手的猎物,在她来得及明白过来之前,就已经被他撕碎、吞吃。没有伤痛,没有伤口,甚至没有对侵犯的防卫,就像家兔对于猛虎,没有半分的反击之力。

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理由。

她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在暗暗期待这一刻?而他的粗暴和直接甚至免去了跨越那层壁障的麻烦。身体在不由自主地燃烧,那些细微的、空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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