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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之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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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金猎人猛地拔出武器。在破裂的风声之中,他的身形骤然从原地消失,森林之中一阵耳语般的轻响,转眼之间山谷间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老弗丁一人。
“真是个不着调的男人。没办法了……”
弗丁无奈地抖抖手,低声咒骂了一句。四周除了他再没有什么活物,他只得拖着一副苦脸,开始在那些暗赭色的峭壁间寻找可以爬上去的小路。衣服间的瓶瓶罐罐互相碰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简直麻烦到了极点。
第八章 厄运的先兆(3)
在巨大灯塔的阴影之下,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士列队走过。没人发现什么异常,直到他们离去,城垛背后才闪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几乎只是一闪念的时间,他就已经跃下了城墙、开始在费伦规整的白色房屋之上穿行了。
费伦建于悬崖之上的城墙当然阻止不了他,维尔甚至不需要绕道城市另一边的平坦丘陵就轻易躲过了守卫的视线。虽然阔别若干年,但他对这座城市依然了如指掌——费伦的城市规划已有数百年没有改变过,任何试图更动城市街区的行为都被神殿严格禁止。棋盘一样的街道与达卡芙迥异,虽然看起来十分乏味,但有一个好处是显然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迷路。
时至深夜,每一间房子的门前都点着一盏小小的橘黄色油灯,四处都有的枫树正在落叶、那色调在微弱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格外温暖。那些白色的尖顶、生长着翠绿色藤萝的小院落,昏暗小窗之后隐约可见的、色彩鲜艳的盆栽花朵——无一不像是梦境中的场景一般。
看着那些让人无故觉得熟悉而安宁的景物,赏金猎人逐渐慢下脚步,在一座房子的屋顶上停下、攀住它洁白的栏杆。忽然,他神经一颤,神色也随之绷紧。
那些白色的廊柱之上,鲜红色的幻影兀然闪现。那是鲜血的颜色,阴影、痛苦、缠绕在时间之流中的晦暗记忆,在那一瞬间奔涌而上、浸没了他的所有感知。
一名刺客——虽然公认受到了天空之灵的祝福,但在费伦这片土地上,即便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流浪汉也比刺客更受尊敬。投身于黑暗以获得力量,那意味着对光明的背叛;就算依然为法琳娜服务,也永远不再能得到神光的青睐。对于一个还不成熟的小男孩来说,那感觉无疑是冰冷的——冰冷,而且致命。
那应该是个阴沉的雨天。他似乎是刚刚与老师吵了一架,然后赌气跑进那不算小的雨幕里。毕竟很冷,那寒意从灵魂深处直泛上来,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进阴暗小巷中的一个角落,但是……
一个模糊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之中渐渐浮现。那是个身着便装的女孩儿,看起来比他小四五岁的样子,虽然衣着很简单,但一看就知道系出名门。她的每一条衣褶、每一根发丝都如同亲睹,但与之相比,那张俊俏的脸孔却像在迷雾中般隐匿不清。纵然他努力回想,也只能想起那对蓝紫色的眼瞳,但这说明不了什么——与达卡芙不同,在费伦,这样的瞳色比比皆是。
头顶的天空似乎放晴了,但就在几步之外,雨势越发滂沱。
她好像说了些什么,应该是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吧。是呢,那时候大街上应该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执行宵禁是费伦一直以来的传统。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她提到了几个名字,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子、伸出右手。那纤细的手指碰到他的脸,微微有些颤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面对一个陌生、看起来落魄潦倒的年轻男人,有些胆怯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猛地打开她的手。
“我的灵魂?那不需要你这种小丫头来拯救!”
那小姑娘看起来有点害怕,但仍然没有离开。她为他撑着伞,虽然很明显十分不情愿,却还是提出了一个建议——或者说是一个邀请。他有些惊奇地笑了笑,神色缓和下来。
“不必。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姑娘。顺便问一句,你对我这样的人都这么友善吗?”
她看上去窘迫不堪,脸也有些红了。
“我知道。不过我这样的家伙一向都是被当臭虫对待的,居然还有人会这么跟我说话,蛮不错的。”
小姑娘也放松下来,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她又说了些什么,点点头——但那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笑容,是他对费伦的记忆中最明亮的,也是唯一的温暖色彩。
血色翻涌上来。
那张模糊的面孔就像被煮沸的黑血一般翻滚起来,很快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张或熟悉、或陌生的细小脸孔,就像是积年皮疹病人的皮肤一般,令人作呕。
阴影倒灌,无数黑暗中的鬼魅仿佛从夜幕深处挣出,城市干净整洁的街道上瞬间充满了各种张牙舞爪的诡异黑影。那是被压抑千年的欲望、破毁的恶意,以及深埋在灵魂深处的贪婪和仇恨;自由的亡灵在光明的背面放声嘲笑,而他们的主人、头领、神明——就在那最沉浓的黑暗之中缓缓睁开眼睛,呼出终于得到解放的愉悦气息。
死亡总是单调、安宁而令人沉迷的,但那只是对于毫无挂碍的灵魂而言。费伦的罪孽已经累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特别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那个幼稚而疯狂的组织,他们试图让世界跟随他们的愿望而运转,但最终只能留下残渣——
自由之光,真是个无比具有迷惑性的名字。
“自由”并不意味着他们站在达卡芙一边,而“光明”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是费伦的朋友。这些人标榜着解放——将整个世界,从半神的控制之下解救出来;为了这个目标,那两位代表着此世最高存在的半神,当然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
赏金猎人狠狠咬了咬牙,手掌在纯白的栏杆上留下一圈灰色的印记。他们已经得逞过一次了,现在无疑还在谋划些什么——如果让他们再次得手的话……
整齐的脚步声从街角处传来。赏金猎人一愣,略一凝神、翻身隐入黑暗。现在不是梳理回忆的时候,城市里到处都是值夜班的巡逻兵,如果稍不小心令他们起疑,这些狂热分子无疑会把整座城市都翻过来——为了一个可能的侵入者,他们是绝对不会顾忌费伦居民一夜的睡眠的。
他现在距离内城已经很近了,一座标识出内城西侧入口的灯塔近在眼前;那巨大的白亮火焰跳动着、在附近的街区投下巨大飘忽的影子,浑如魔鬼的舞蹈。
没什么能阻止他——维尔略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把目光锁定在东边隐约可见的神殿尖顶处。法琳娜神殿中的档案室存储着所有教廷的机密文件,而如果能碰巧偷听到某些重要人物的夜谈的话,打探教廷动作的任务基本就算是完成了。
一声衣襟轻微抖动的响声飘过,夜暗的帷幕略微一颤,旋即恢复了它原本的平静;一条若有若无的影子擦过那座灯塔的底部,迅捷得像一只飞行于黑暗中的鹞鹰。灯塔的火焰随着黑影的动作极其迅速地扭曲了一下,在火焰恢复原样之前,它和邻近几座灯塔之间的空气中闪现出一面巨大蛛网般的裂纹;影子毫不犹豫地从那蛛网的中心穿入,在半空中带出一串水波般的亮线。没有引起任何警觉——在那波纹抵达附近的塔楼之前,就已经和那影子一起消失在黑暗中,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
同一个夜晚,达卡芙,腐骨酒酿。
夜很深了,酒客们大多已经喝得七七八八,莎多尔终于有闲腾出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活计远比想象中累人,她根本没时间去照顾露妮,还好事先拜托了阿克芙莉亚——莎多尔有些晕乎乎地想,拍了拍自己的脸。那些烈酒的香气着实厉害,她已经有点醉了。
不知道他们两人去费伦的任务进行得是否顺利。她对那座城市夸张的防御体系记忆犹新,希望他们不要遇到什么麻烦才好。
“莎莉姐,在担心笨蛋大叔吗?”
莎多尔一惊,不由失笑。阿克芙莉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到柜台上、一对大眼睛就在她眼前扑闪扑闪。
“小鬼头。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出来吗,这种地方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小心学坏哦。”
“但是露妮早就睡着了,呆在那屋子里好无聊的说。对了莎莉姐,大叔他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总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东西能难得倒他。”
“也对呢。”莎多尔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像那种怪物一样的家伙,我真是多余呢。卡雅,既然来了,要不要一起看店?”
“好啊!”小姑娘求之不得,当即连蹦带跳钻进柜台里。几瓶刚开封的陈年老酒就摆在台面上,阿克芙莉亚用力嗅了嗅,当即晕头晕脑地晃了几晃,揉揉眼睛。
“小心点哦,这东西如果不小心,可是会烧起来……”话说到一半,莎多尔忽然觉得全身一软、一下跌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莎莉姐,你不舒服吗?”
“啊……不碍事的,可能是有点……醉了……”
小姑娘一愣,表情却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她小心翼翼地踮脚凑上前来,伸出手抚了抚莎多尔的额头。
“不对……莎莉姐,你有什么在瞒着我们吧?连笨蛋大叔都没告诉,你是得了什么病吗?”
“傻孩子,说什么奇怪的话,我……”
“莎莉姐!”小姑娘有些生起气来,又显得有点担忧。“我是个法师,如果有谁病了或者受了伤,我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就算是再糟糕的事情也不能一个人背,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莎多尔呆了一会儿,表情忽然也严肃起来。
“卡雅,你会除灵吗?”
“除灵?”
女子点点头,把目光移向别处。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开始的时候,偶尔会有种感觉,就像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还记得你和维尔一起去逛魔术市场,结果被那个神殿执事袭击的那天吗?”
小姑娘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天你睡着以后,我失手打了他……那种力量很可怕,我知道那不是我的力量,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东西,附在了我身上。”
阿克芙莉亚看上去有点被吓到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听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如果若无其事那才奇怪。
“恶……恶灵?”
“倒也没那么恐怖。”莎多尔勉强笑了笑。“感觉……更像是一颗原本就埋在那儿的种子,一夜间发芽了一样。”
“就是说,你不会……突然变成另一个人了吧?”
莎多尔被小姑娘忧心忡忡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怎么可能。就算有什么东西看上了我,想取而代之,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
一边说着,莎多尔却突然顿了顿。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她脑海中飘过,那完美的面庞令她心惊——如果是她的话——
女子打了个寒颤,她还是太孱弱了,对于瓦尔基莉那样的存在,她也不比一只蚂蚁更强。更可怕的,如果她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彻底改变,那又该如何?
“莎莉姐,莎莉姐?”
“啊,没事……既然这样,就全告诉你了吧,要对维尔保密哦。除此之外,我也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阿克芙莉亚直盯着她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那颗种子……所生长出来的东西,对他,像是既恨又怕。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心里没法原谅他而已。不论如何,我害怕我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做出蠢事来……”
“你为什么要恨他,为什么要怕笨蛋大叔呢,莎莉姐?”
“那……不重要,或许以后再告诉你。如果我失去控制,而维尔他又不肯动手的话,我希望你能阻止我……用什么手段都可以,算是我拜托你做的,你答应吗?”
“我不明白……会发生什么?莎莉姐,你不是喜欢笨蛋大叔的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喜欢……呵。”
莎多尔一愣神,茫然地笑了笑。
“喜欢吗……如果那些事情都没发生的话,我或许真的会喜欢上他吧……是呢,他是个那么有担当,又那么孩子气的人……”
“我不懂!”小姑娘看上去困惑不已。“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为什么又要和他住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不相信你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你是我的莎莉姐啊!”
“傻孩子,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的……”
“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就算心里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但是它就在那儿啊!”
莎多尔有些惊奇地舒了口气,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伸出双臂、把阿克芙莉亚拥进怀中。小姑娘有些委屈地哼了哼鼻子,也放弃了纠根问底的打算。
“可我就是这么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明明知道,可就是迈不过那道坎。小卡雅,你将来一定不要变成这样……只要简简单单,就一定能幸福的。”
阿克芙莉亚不情愿地拱了拱,在她的衣襟里钻出头来。
“你们大人的事情,永远都这么麻烦。”
第八章 厄运的先兆(4)
次日,黄昏,费伦城中一条偏僻的小巷。
四近无人。弗丁和维尔装作陌生人一样,在卫兵眼皮底下先后拐了进来、在一个积灰的门廊边站定;这间屋子的主人看来很久都没回来了,刚好为他们碰头提供了不错的场所。
“昨天晚上还有今天一整天,你都去了哪儿?该不会已经把活儿都干完了吧,首席猎人先生?
“法琳娜神殿档案室,首席祭司宅邸,领主馆,城市治安局。警备比想象中还要松懈,文件,命令,都到手了。”
“果然没我什么事了……哈。”弗丁苦笑,从赏金猎人手中接过那一摞触感厚实的纸张。
“前提是,如果他们没有聪明到用假情报做障眼法的话。从这些东西里看不出一点可疑之处,这本身就很可疑了。”
“关于‘自由之光’呢,有什么线索吗?”
“有。”赏金猎人停顿了一下,皱皱眉。“太明显了,明显得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就我打探到的消息,那个致力于复活法琳娜的‘光复会’已经变成了一个空壳,而‘自由之光’甚至已经得到了费伦高层的承认。当然,他们是不会告诉那些祭司,他们都干过些什么的。”
“真是个坏消息。那为什么又说‘明显得像是故意的’?”
“城里的隐蔽处有很多光复会的日蚀标识,分布成一个漩涡的形状,那中心就是法琳娜神殿。很显然,那空壳下面有‘自由之光’的手在操纵。他们现在还是个秘密组织,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
“确实像个陷阱。你有什么打算?”
赏金猎人靠到墙上,握了握刀柄,露出一个野兽般的微笑。
“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如果是陷阱的话,里面总得放上够分量的诱饵吧。不妨去走一遭,顺便见见他们的头儿。”
“既然这样,我也……”
“你呆在这儿就好了,这样万一我出了什么问题,你也好回费伦去复命。”
弗丁恼火地叹了口气,把那一沓文件收进怀里。
“怕我拖累你就直说。我没法想象有谁——或者什么东西能困得住你。算了——一个晚上应该足够了吧,我总有种感觉,在这地方呆得越久就越不舒坦。”
“同感。我很快回来。”
夕阳的光芒在屋檐边缘明亮地一闪,旋即消散。话音未落,赏金猎人就已单手搭住二层的栏杆、一个空翻消失在弗丁视野中。酒吧老板再次懊恼地摇摇头,向两边扫视一圈,跨步走出了巷子。
在小巷另一端,一个人影悄然出现。他紧盯着弗丁的背影,沉着地弯了弯腰,迅速在身边的墙壁上勾勒几笔,一个简化的标志就出现在那面灰暗的石灰墙上。
那是一面被阴影遮盖的日轮,在周围黑色的神秘符文环绕之下,那弧残日显得格外晦暗,而且诡异。
*
夜幕彻底吞噬了城市,又是一个黑暗的夜晚,比虚无更为黑暗。
每逢夜晚降临,那就是故事即将开始的时刻,赏金猎人想。他此刻正站在法琳娜神殿最高的一座尖顶之上,整座城市尽收眼底;就算他不是祭司,也能感到脚下那巨大的能量涌动——这很正常,法琳娜的祭司们通常从不离开神殿,这儿就是整片大陆的光之核心。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他轻车熟路地翻下房顶,来到一扇紧闭的嵌花玻璃大窗前。他昨天已经从下层侵入过这里一次,但保险起见,还是选择了一个不同的入口。淡金色的微小结界符文就在窗框上流转,维尔掏出一根细如发丝、闪着淡淡蓝光的金属丝,小心翼翼地探入结界的范围拨动了一下那些金色的文字,又把它插入窗框防止符文继续移动。只消在离开时把它拔走,神殿明早的例行检查最多就只能发现一个小孔——这不只是为了行动的隐秘,这种能隔绝一切法术的虹彩钢本来就很难得,源矿藏也早都被技师们挖了个精光。
防御结界迅速闪烁了一下,化为乌有。用另一根普通铁丝拨开窗闩,琉璃彩嵌的窗扇应声而开;就像一只轻捷的黑猫一般,赏金猎人无声地跃入窗内,又把大窗轻轻掩闭锁好。
走廊中一盏灯都没有点,这有些不合常理——就算这儿是顶层,按照法琳娜神殿的习惯也是彻夜灯火通明的。越来越像陷阱了,简直是故意要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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