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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天色正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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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泥刚想说,“还不是为了给你们还钱。”他的手机在吧台上叫唤起来。
    他转身看了号码,站起来出去接电话。
    街边,车来车往。
    蛋泥对着电话说,“还有什么要说的?”
    “初依呢?”祁白的声音传过来,“初依没事吧?”
    蛋泥犹豫了一下,说道,“她说没事,但心里肯定还是难受。她都把自己逼到这一步了,就是为了让你看到你们俩已经不是一路人,她都出来跑促销了。你也醒醒吧,也许以前是街坊,一起长大。可现在不行了!”
    对面空了一会,祁白的哭声传过来,一直哭,不说话,也不停哭。
    旁边车来车往,卷着灰尘,蛋泥也不催。
    蛋泥在祁白和初依之间,毫不犹豫就是先疼初依,但不代表,对祁白没感情。
    他知道这事祁白也不全错。
    低头从烟盒里拍出支烟,他叼着说,“我知道你就那么大本事,这事情你也没办法,家里不同意,你能怎么样?你离开家,自己上班也养不活初依。初依家里还欠着钱呢。我今天把她债主也带来了……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给她免个利息。”
    祁白那边停了一下,哽咽着问,“你把挂初依头发的那人带去了?”
    “你想什么呢?”蛋泥听他这时候还是醋意十足,哼了一声,训斥道,“早就说过你了,没工作,还不让初依找工作。现在知道为什么了。你要真的喜欢她,就为她多打算,我带人家来,是为了博个同情,你快点长点心吧你!”
    他说完挂了电话,至于为了打肿脸,和周策说全市夜店都有他们关系的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了。
    他站在门口抽烟,有点心烦。
    正好冯哥也上来,手里拿着烟盒。
    俩人对上,蛋泥就把自己的烦心事说了出来,“我刚刚在想,以后每天下班,倒是可以来这地方看看初依。周老板那公司,就在那边高新,开车过来五分钟都不用。”
    冯哥说,“就是东西太贵了。”
    蛋泥立刻点头,“我正在想的就是这个,这账我咋有点算不明白,你说那里头一瓶酒28,来了就叫一瓶,一个月也得小1000块钱。这上面就花这么多,这些人一个月得挣多少?”
    冯哥一听,也觉得这是一笔庞大的开销,他们绝对负担不起。
    他们是空有痞子架势的人物,兜里没钱。
    于是想了一会,冯哥说,“咱们以后在外头等吧。”
    蛋泥本来想说,就是进去干坐着,那老板娘也不敢说什么。但那样没面子,跌份。
    就点头表示同意。
    俩人又淡然地开始感慨,“现在的白领也不容易,外面花销这么大。”
    其实是他们俩算数不好,忘了他们心里想的那些白领什么的,并不是每天都来。
    而且,他们也忘了件事,初依的这份工作,真的没办法干长久。
    ******
    晚上初依和蛋泥他们一起走,回家的早。
    忙了一晚上,回到家,站在她家的四方小院子里,她好像才想起来,她和祁白分手了。
    以后,他再也不会一大早给她打电话,偷偷约她在外头吃东西。
    也不会在周末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不实用的东西过来。
    她走到院子的树底下,抬手,摸着上面小刀刻的印子。
    她摸着那树,心里不知道,是不是她也在这院子和祁白之间,无意识做了选择。
    祁白选了她。
    而她选了家里的院子。
    她从没有想过这个,潜意识觉得受的教育是: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应该是为了对方,什么都能舍弃。那她为什么舍不掉家里的房子?还有自己的自尊心?
    手机响,她从包里掏出来,看到是祁白的号码。
    下面攒了一堆未接,都是祁白打的。
    她接了电话。
    “你没事吧?”她问。
    祁白的声音,很轻松地传过来,“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没用劲我知道。”
    “我用劲了。”初依说。
    “没。你不知道你自己,你要真用劲,不是那样,我当时就得趴地上。”祁白的声音还带笑。
    初依猛然心里泛起难过,院子里清清凉凉,她也觉得有点冷。
    “初依——”祁白叫她,“咱们没有分手,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这事处理好,一点时间就行。”
    初依说,“你妈妈给你找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她从来没有问过祁白这个。
    年少爱侣,一宣布恋爱就人尽皆知。在爱情方面的自信,令她觉得全天下,没有竞争对手。
    直到另一个女孩,清楚出现在男朋友的身边,才令她意识到一些事情。
    初依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点点树皮,冷漠地说,“我没有忘,就是还没有时间问你。你如果要继续和我一起,那我就要问了,你和她那照片是怎么回事?你答应了你家里什么,你妈妈能给你20万?”
    那边的人沉默了。
    初依耳力好,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
    初依说,“祁白,我觉得,我不爱你。如果爱你,你骗了我,我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说话。”她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
    她挂了电话,然后手里的手机是新的。
    她关了机。
    决定第二天,用同城快递寄回给了祁白。还有他之前给她带回来的东西。
    再之前的东西,她就没有动,祁白不需要,她也没有想令他难过的意思。
    纵然不能相爱,她也真的想他不要不开心。
    她回了屋,找了个以前剩下没用完的作业本,开始总结今天遇上的情况。
    那些卖酒卖的好的女孩,都是又漂亮,又会说话。而且说的特别好,自己不吃亏,也不得罪人。
    初依把能记得的,都慢慢记在本上。
    她以前没有这样工作过,现在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职业,也有很多学问。
    *******
    几天后,
    周策他们再次来到酒吧。
    周策在路上给乔宴说,“那天我回去后又想,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自古风尘出侠女’,她这样一路,正是一条风尘侠女的路子呀。”
    可到了酒吧,周策意外了。
    初依坐在酒吧前,正在帮晴姐擦杯子。
    她是来挣佣金的,擦杯子是没有工资的。
    乔宴和周策挑了离她的远的地方落座。
    过了会,发现整个酒吧都客人少一半,上次他们来也是这日子。
    “这是怎么了?”周策问乔宴,“周日,那天人挺多的呀?”
    乔宴隔着中间的酒水架子,看到远远坐对面的初依,她木着脸,第一晚那么高兴的样子已经没了。依旧花了妆,而且比之前浓艳。
    不多时,蛋泥他们也来了。
    今天是周策叫的,来了后,蛋泥他们还鬼鬼祟祟的。
    周策更不明白,“怎么了?”
    蛋泥小声,装作无意和他们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初依的情况,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每况日下。
    “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是东西越来越卖不出去了。也没人找她买啤酒,客人也来的少了。”
    蛋泥还挺想不明白,但周策瞬间已经了然:
    其实一想也明白,人家男人是来这地方找乐子,谁愿意花着钱找虐呀。
    来个欢乐时光,还要和人比掰手腕?
    对方还是女孩。
    有些被朋友撺掇,不想上还不行。
    一上就死!
    谁又不是有病。
    “自从第一天开张之后,再后面几天,是一天比一天差劲。”蛋泥用一句话总结,“熟客都少了。”
    那熟人还不绕道吗?
    周策听完,想完,震惊地看着那边的初依,又看站在她对面,教她擦杯子的老板娘,想到酒吧这地方,最喜欢的就是熟客,初依这下不得了,掘了人家老板的根子。老板还敢怒不敢言,得若无其事叫她干活,还不能让她太尴尬。
    他想到乔宴之前的预言,一下明白过来,感慨说,“原来,当一个人要堕落,社会都不给机会的时候,才是真的惨!”
    随即趴在吧台上,闷声笑起来。

☆、第27章

蛋泥不知道为什么周策忽然笑起来,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走过去讨好初依去了。
    等人走了。
    周策立刻说,“真是没想到!原来……她已经用最短的时间,在这地方混成了惹人烦。”
    周策使劲碰乔宴,笑的不行,“你……你点子多,说句话,你说她怎么办?她真是走都走不成,她要走,就变成了,连当陪酒女都失败!不走,就是每天坐冷板凳。她可……可怎么办呀?”
    这话太真相,乔宴望去那边的初依,她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白色的布,正在擦杯子外面,擦的很认真。
    那老板,站在对面,一脸一言难尽。
    蛋泥过去,那老板又连忙从吧台里拿出烟来,给蛋泥发了一支。
    随即一圈顺过去,给另外几个九街十六巷的人发,这些人都在这里,打眼一看,就是“黑社会”来收保护费的。
    那个冯哥,肩上搭着衣服,夹着烟的姿势,简直绝了。
    而初依一无所知,她努力使劲地擦着杯子,旁边的泥蛋,强子左右包围着她,和她说话,她也轻言细语的和大家聊天。
    一点不觉得有问题。
    乔宴说,“每天被这些人围在旁边,谁还敢找她买东西。”
    周策掏出烟,点了酒,笑的根本停不住,“可惜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困境。”递了支烟给乔宴。
    乔宴接过他递来的烟,心想,“骑虎难下的人,谁会自己不清楚。”
    周策看了一圈,最后看向吧台里的老板。
    看那叫晴姐的,正在给蛋泥他们开酒。
    又笑着说,“她估计都不知道,老板要快被她搞破产了。”他拿着打火机在吧台上磕了两下,伸过去给乔宴点烟,“你觉得她该怎么办?”
    乔宴被点了烟,淡声说,“先看看,也许情况没那么糟。”
    说完他也不觉自己奇怪,第一晚,他已经预料到这结局。可等大家都看初依笑话的时候,他又有点希望她生意兴隆。
    点了烟,他又隔着酒柜看过去,初依还坐在那里,擦杯子。
    神态安静。
    很陌生。
    客人渐渐来的多了。
    可是也没人再找她买东西。
    她甚至还去推销了两次,也没有卖出去。
    这里也有别的品牌,人家不买她的,选择依然多的不得了。
    *******
    初依拉开灯,小库房里,到处是酒。
    她抱了一箱,递给后面的女孩。那女孩接过,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呀初依,客人不要,我们也没办法。”
    初依忙回头说,“没事。”她手里抱着另一箱酒跟出来。
    那女孩说,“其实是这场子太小,如果是大的夜场,客人指头缝里露一点,也比这里收入好。”
    “大的夜场?”
    “嗯,那种大场子,很多时候,像你这种背后还有人的,也不怕被欺负,有了好客人,他们都得先给你。”
    初依说,“也是卖酒水的吗?还可以这样?”
    “当然。你混的好,你不去,别人卖的也得记你一份呢。”女孩抱着酒,手肘碰了碰她,“你才有这条件,想想。你第一天那种情况,到了那里,天天都保底。”
    初依关了灯,愣愣地站在库房门口。
    手里轻若无物地抱着一箱酒。
    还想着人家刚刚说的那句话:
    “天天都保底!”
    ******
    看到初依抱着一箱酒出来,帮别人干体力活。
    周策有些不忍心了,抬手看看表,“这都十点多了,她一晚上没开张,我叫她过来买几瓶。”
    乔宴说,“买了今天的,明天呢?”
    初依又坐在了吧台那边,不过连可以擦的杯子也没了。
    她的样子还有些心事重重。
    好像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周策说,“她早看到咱俩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确实不会来事。”
    乔宴弹了弹烟灰说,“她是觉得,这样有让熟人买东西的嫌疑。”
    周策好像完全没想到还可以有这个答案,愣了一会,才叹着气说,“这次我信!这女孩,她要把自己逼死了。”
    乔宴没接话。
    空了一会,周策又笑说,“练功的人,都有毅力,离开,丢脸,不离开,还是丢脸……她不知得抗多久?”
    “今晚!”乔宴说。他说话间按熄了烟头,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香烟打火机,往那边去了。
    周策手忙脚乱按熄了烟,速度跟过去。
    吧台四方形。
    乔宴绕着走,灯光在顶上旋转出不同的光线,初依坐着不动,处在一个等待的位置。
    他却从几步间,看到了她不断变化的人生。
    这种,被生活逼的进退维谷,很多人,并没有机会经历。
    他曾经见过她……在他们九街十六巷,穿着白色的运动衣,肆意自然,像在生命的球场上,生机勃勃。
    而后看到她,家人,爱人,一次次受冲击。
    这个小小的酒吧,现在是她事业的冲击。
    爱情和事业,都没盼头的时候,人可以有什么?
    他走到她那边,抬手点了点初依右边坐着的蛋泥,蛋泥一回头看是他,连忙腾地方。
    他坐下,坐在初依右边,换人了初依也没看。
    蛋泥给乔宴点了支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灯光从上面落下,落在他们身上,有清淡的香气,混着酒水的味道,散在四周。
    初依在低头看电话,但乔宴扫一眼就知道,电话上什么也没。
    她不想和人说话。
    乔宴对着自己面前的方向说,“我和你比喝酒,我赢了,你跟我走!”
    初依静了几秒,意识到是和她说话,她抬头,看向乔宴。
    眼神对上,乔宴才看清楚,初依化了很重的睫毛膏,显得眼部黑漆漆的,很冷艳陌生。
    不过那墨黑浓重的睫毛装下,眼神还是清清澈澈的,望着他。
    乔宴声音不大地说,“你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他磕了磕烟灰,淡声说,“各凭本事!你输了,就跟我去我们公司。”
    初依的睫毛垂下,心里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跟头
    ——他是在给她一个台阶。
    但他赢不了她。
    她小声说,“……你喝不过我的。”
    乔宴侧头看她,“你怕?”
    他的这两个字,说的柔柔沉沉,好像别有意味。
    初依觉得鼻子有点酸,
    她觉得他说的是,“你怕我赢不了你吗?”
    当一个女孩,出卖年轻美貌,都卖不出去的时候,实在太不好看了。
    她心里清楚,别人和她掰手腕,和她喝酒,不过前提是她的年轻和样貌。
    谁也不能一直自欺欺人。
    她现在,连最低级的工种,也做不好了。
    初依抬起头,她说,“我从小到大,从来不用人让我。”
    她希望,他真的能赢她!
    但方法必须是堂堂正正的。
    乔宴吸了口烟,看也不看她地说,“我没和女的喝过酒,所以没有性别之分。让我让,我也不会!”
    初依抿了抿嘴,露出笑。又觉得有点热血。她一向要求不高,当她兄弟就可以了。
    她来了热情,站起来,垫脚趴上吧台,准备让人去拿酒,又觉得脸有点热,她露出更深的笑意来,侧头问乔宴,“那比喝什么?”
    “啤酒吧。”乔宴说,“听说这个你喝的最好!”
    说完,他侧头也望她,拿烟的手放下挪到右边,离她远了些,“还是你想喝别的?”
    “都行!”初依大眼睛望着他。
    初依的睫毛膏抹的特别多,这样大眼睛看人的时候,其实有点像熊猫。
    乔宴就笑了。
    初依看他对自己笑的这么好看,就很热情,很街坊气地说,“挑你擅长的,我迁就你。”她的语气天真,因为感激,还有种蛋泥他们都没听过的轻快。
    乔宴的笑意更浓了,抬指,让人来开酒,点了点吧台。
    晴姐走过来,亲自拿出几瓶啤酒,放在台子上。
    周策也挤了过来,趁机和蛋泥说,“咱们也陪着玩一玩。我出一百,押乔宴赢。”
    这价,确实是玩了。
    而且迁就了蛋泥。
    蛋泥就没打绊子,说,“没问题,誰输了晚上请客。”
    “你带了多钱?”周策搭着乔宴的肩膀问他。
    蛋泥挪站到初依身后,“怎么问这个?”太失礼了。
    周策说,“我考虑等会可以吃什么价位的。”
    “你就那么肯定你能赢?”泥蛋对初依说,“别让他。”
    周策大声笑起来,一脸神秘莫测,外加喜气洋洋,好像他要结婚。
    晴姐趁机凑份子,站在吧台里面说,“你们赌什么,我这个老板也凑个热闹。输了请你们一轮。”
    乔宴难得的搭话,他收起笑容左手一抬,扔掉周策压他的手臂,说,“我和她说,我要赢了,她不在你们这里干了,跟我走!”
    初依:“……”
    这话有点暧昧,虽然知道乔宴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初依依旧觉得心有点热。还有点不好意思。
    晴姐心里万呼神佛显灵,乔宴穿的好,生的也好,皱眉的样子,令人觉得该把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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