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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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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的方向,她从首都回来,一刻也没有停歇,现在她要再次出发,赶赴最终的目的地。
  牧子深看着她的背影,才恍然发现她这次回来是一束苦褐掺杂的马尾,那马尾在夕阳下一甩一甩的,遮挡住她布满哀寞的肩膀。牧子深苦笑了一声,在心里嘈杂:谢什么,谢我没有趁虚而入?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不能与我在一起?呵呵!
  牧子深是悄悄的买了车票,跟在苏木梨后边,他也没敢跟她坐同一节车厢,只是间断地起身去到两节车厢衔接的地方,看看那熟悉的背影还在不在。一路上的颠簸自然不在话下,牧子深几次想到曾经说的不再坐火车的决定,心里难免暗暗发酸,觉得人生果真不是主观就能决定的,很多事情都受客观的牵引,身不由己,情不由衷。
  恰是中午到的广州,苏木梨一刻也没停息,风尘仆仆地赶往牧子深交给她的那个地址。用主观的嘴巴来客观地评价她这种行为,就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内心里的确已经疯魔了,她不知道什么叫疲惫,也不知道什么叫劳累,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去找左朝歌,去找左朝歌……至于找到他会发生什么,她一无所知,但她非常的确信,左朝歌会安排好一切的,就像之前在北京那样,他安排好所有的惊喜,而她只用负责快乐。
  广州四月正午的阳光就能逼出人体内豆大的汗珠,苏木梨拖着行李箱站在一栋高楼的下边,见人就问,“你认识左朝歌吗?”看着她稍显凌乱的头发,干裂起皮的嘴唇,厚实的大衣散发出微弱的邋遢气味,人们纷纷避而远之,就像看一个疯子的眼神。这一切被牧子深在暗处看在眼里,内心痛苦万分;他远远地看着阳光下那抹似乎站不直腰的身影,实在无法再和那个大眼睛深酒窝的马尾女孩联系在一起!爱情就是这么的使人痛苦吗?牧子深痛苦地留下了眼泪,想起自己为了秦爱人疯魔的那段时间,他自己能切实地感受到痛苦,但那也不至于像苏木梨现在这样,看起来让他觉得痛心不已。
  十二点二十三分,左朝歌终于出现,他是那么一脸忧郁的深沉,缠绵的步伐里说不出的沉重,他的腰似乎也抬不起来,眼神迷离而散漫。一个保安笑着走近他,给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苏木梨,他抬头看苏木梨的那一瞬,苏木梨也抬头看到了他;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转身就要跨过那大门,急急地往回走。
  “左朝歌,这算什么……”苏木梨看着他穿着和天空一个颜色的工装的背影,声嘶力竭,泪如雨下。左朝歌停了下来,周围慢慢的聚起人群,看着奇怪的苏木梨,以及面目狰狞的左朝歌。
  左朝歌转回身,擦拭了脸上的眼泪,勉强自己挂了坚强的笑容,然后开始走向苏木梨,走向那个在大太阳下站着,还穿了厚实的大衣的苏木梨。自从见过牧子深之后,他就总是做梦,梦见苏木梨和牧子深一起来找他,苏木梨似乎是穿着一件米色的浅木纹连衣裙,大大的眼睛,一对酒窝笑个不停……梦醒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于是起身到阳台抽烟,一边抽一边就在想,牧子深迟早会把苏木梨带过来的,慢慢地他就认同了这个想法,便又想着如果苏木梨真的来了,该怎样笑给她看,然后绝情的让她滚蛋;他不怕伤了她的心,也不怕她伤心后她会疯魔,因为有牧子深在,她就不会有任何意外。
  现在他慢慢地走近苏木梨,脸上带着坚强的笑,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一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当他走到苏木梨的身旁,两人相距不到一米,他突然方寸大乱,天哪,这是怎样的苏木梨,这还是他曾经漂亮动人的那个苏木梨吗?还有牧子深呢,他去了哪里,他为什么没有站在苏木梨的旁边……他的坚强的笑容一瞬间消失,心头滑过一阵阵急骤的怜惜;我心爱的姑娘,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粘粘的头发,红肿的双眼,干裂的嘴唇,皮肤暗淡,有气无力地站在太阳下,好像一架披了大衣的枯骨……啊,我心爱的姑娘是谁把你变成了这般模样?
  苏木梨似乎是站不住了,又似乎她想了很久的再次与左朝歌见面的方式,她丢开那拉了一路不曾打开的旅行箱,跌跌撞撞地撞入左朝歌的怀抱,然后放声大哭。她或许也曾想过要坚强,要理性,不要一开始就给左朝歌负疚感和压力,她要认真地让左朝歌明白,不管发生另外额什么事,她都能和他一起并肩解决。然而真正的当左朝歌出现在她眼前,自己突然说分手然后消失的男朋友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苏木梨内心深处的小女生对爱的偏执,一刹那占据了她的身脑心,她委屈着痛苦着不由自主就冲入他的怀抱里,抱着他,觉得这个世界又变得正常,变得美好,变得和谐。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在看,他们起哄,鼓掌,拍照,乱糟糟的成为成为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你一个人来的吗?牧子深呢?”左朝歌推开苏木梨,扶住她的双肩,关切地问。
  “他悄悄地跟我来了,这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左朝歌松了一口气,依他对牧子深的了解,牧子深是不会让苏木梨一个人来找他的,他应该就站在苏木梨的旁边,看着他对苏木梨说些绝情的话,然后冲上来揍他;但现在牧子深躲起来了,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解,大概这是牧子深这几年的变化吧,但只要他来了,左朝歌的戏就能继续演下去。
  “你怎么来了呢?”左朝歌后退一步,带着一脸勉强的笑,看着泪奔的苏木梨。
  “你就那样说分手,然后消失……就要我接受吗?朝歌,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一块回去,一块面对,我们都二十三岁了,都够法定结婚的年龄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哈哈,哈哈哈,你很奇怪啊苏木梨,大老远跑过来说这么一大堆,你知道什么了,什么会慢慢地好起来,你不要再说了,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们为什么分手,哈哈,哈哈哈,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左朝歌笑得癫狂,但眼角还是泛出泪花。
  “我懂。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所有的决定都是为我好……”
  “哈哈哈哈哈,天哪,见过傻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是我没说清楚,对不起是我的错啊~,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哈哈……我喜欢别人了你知道吗,傻子……哈哈哈……傻……”
  苏木梨看着眼前笑得癫狂的左朝歌,内心一阵阵的抽搐,她只知道左朝歌还在骗他,为的是要她绝望;她不再说话,就那样看着左朝歌癫狂,目光里温存着泪花与笑,因为左朝歌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左朝歌慢慢镇静下来,他看着眼前莫名幸福的苏木梨,知道自己的戏被识破了,但他还得认真的演下去,因为这是一段感情,而世人对现在感情的定义,就是谁认真谁就输了,所以他必须比苏木梨更加认真,更加认真;他情愿输,输到天涯从此陌路,输到人间再无知己。他决定给自己加戏,加更虐心更肆无忌惮的感情戏,他不求能让苏木梨肯定他的演技,但他一定要苏木梨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此情只待成追忆。
  他看到经常与他一起的加班的广东妹也站在人群里看他演戏,他就转身反手将她拉出来拥入自己的怀中,然后挑衅似的看着苏木梨。
  人群众再次爆出轰然的起哄声与掌声,有些认识的人开始喊左朝歌和广东妹的名字……
  这一刻苏木梨似乎是懂了,懂了左朝歌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和她成就分手的事实,心死大于一切,心要走情又如何能挽留!只是她不相信,左朝歌当真就对她这样无情吗?可以在这异域他乡的陌生土地上,对她置之不理!泪水簌簌的落下,纪念的是她和左朝歌那段在首都的快乐时光,她看不清那姑娘脸上的表情,但可以猜到那神似的震惊,她看不清左朝歌的表情,但可以猜到那是多么勉强的胜利的笑!那末,就这样吧,愿我们彼此都能过得更好!苏木梨这样想着,任由泪水簌簌地落下,她慢慢地转身,拉起自己的旅行箱,那风尘仆仆的倦容换作生无可恋的悲哀,怀着祭奠一份美好的爱情死去的生痛,缓缓地走在异地他乡的土地上,
  而她的泪水所灌溉的,是左朝歌今后将无数次走过的这条公路。
  快乐的时光总是看不到尽头,然而只是下一个转角,却可能就是尽头;痛苦的时光总被我们认为短暂,但如果不回头,痛苦就无边无际。苏木梨沿着那条公路走了好远,才看到地上有两条被夕阳拉长的身影,她轻轻地转身,看到沉默的牧子深;牧子深绷着脸,深沉的好像一尊雕塑。她忍着疼痛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然后艰难地挤出莲花般的笑容……对着牧子深,也对着那天下午的夕阳,也巧合地对着站在那栋楼顶流泪的左朝歌。
  左朝歌迎风站着,像一位将军,打了败仗的将军。他想起几年前为了成全牧子深,他主动放弃秦爱人,带走了苏木梨,然后就异常顺利地爱上了苏木梨;但后来回芜城,他看到牧子深一个人在桃李园下的独家小院徘徊,一个人在他们三人曾经相约的地方留恋,他似乎有些懂了,即便换作是牧子深带走苏木梨,也能轻而易举的就产生爱情;然而驻守秦爱人,却注定是没有结果!由此他觉得愧对牧子深,所以再回去芜城,就绝口不提见牧子深的事,他都不提,苏木梨自然也不会偷偷地去见……
  现在,为了成全苏木梨的人生,他或许又要犯同样的错误,但这次他却没有愧疚,也没有过分的伤痛,他甚至窃喜,苏木梨总算甩掉了他这个累赘,可以过自己美好的人生了……
  

☆、相安

  相安
  冷石街的拆迁工程一天天接近尾声,那原来破败相连的一座座独家小院,如今成了满眼荒凉的相连一片废墟。唯独那后街上,第三棵百年李子树下,冷氏的宗祠还和以往没什么两样;施工队早就包围了那棵李子树和宗祠,但迟迟没有动手,据说是开发商还没有跟冷氏一门谈妥,所以就搁置下来。
  冷石街这个名号是百年前流传下来的,顾名思义,因为最初是姓冷的人用石头在这里建了房子,所以就叫冷石街;据老一辈人说,鸦片战争以前,冷石街上没有杂姓,后来鸦片来了,冷石街上开始有了杂姓,而且越来越多;到了牧子深记事的时候,冷氏就只剩下冷石街的后街,不足整街三分之一的一座深宅。那宅子常年没有人住,但每年清明和个别日子,就会有一群穿着讲究的男男女女老人孩幼,像一道风景线那般穿过冷石街,走进那深宅,然后这一天整个冷石街就飘散着浓郁的香火味……后来那一片深宅就被拆了,拆得只剩下一棵粗壮的李子树,和那树下的一座宗祠,还多一个老头专门看守在那里。深宅拆了之后,就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施工,几年之后人们才大概看出些眉目,是要在那片深宅上建别墅,但这别墅到现在建了有十年,既没落成,也没有让人惊艳的设计,只是一排三层的毛胚空壳,终日杵在那里……
  没有谁知道冷氏家族现在有多庞大,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做官还是经商,若不是现在冷氏宗祠成了钉子户,也大概不会有人能想起他们。以前牧子深几乎看不到那宗祠,就连那李子树也只能看个茂盛,但现在牧子深再去自家的废墟,一眼就能看到那漆红大门的宗祠和粗壮的李子树。牧子深看着就觉得担心,担心这宗祠最终也像他们的房子一样被推到拆除,那毕竟是宗祠,住着不知供奉了多久的祖先神灵;再就是担心那棵李子树,这是冷石街最后一棵百年老树了,前两棵的下场都一样,修剪后被连根剔除,但愿这一棵不是同样的结果,但愿它能就留在这里,或者移植去别的地方。想着想着牧子深被几个小孩争吵的声音给打断,只能一个小孩说,这原来就是我家;另一个小孩却说这原来就是他家,诺,他曾经贴在墙上的奖状还破在这里呢……两个孩子争执不休,让牧子深觉得可笑,有什么好争执的呢,现在已经是废墟了,将来也不会再是你们的家,呵呵,小孩就是小孩!
  牧子深看着脚下枯索的葡萄架,确认这就是原来的自家无疑,心里顿时一阵伤感,为葡萄架觉得不值;房子当年是买人家的,这棵葡萄却是他亲眼看着母亲栽下的,十年了,那一株幼苗长成盘着的龙形,护在那院子上空,遮挡了多少次风风雨雨,陪伴了牧子深多少个静悄悄的月夜;现在房子拆了,安置房没有单独的院子,以后再分房也不会有单独的院子,这葡萄架就只能弃了,换回的是作价几百块钱的赔偿。想到这牧子深又觉得小孩其实并不可笑,他们那么小那么认真的回来废墟上找自己原来的家,他们是真实的,纯粹的原始居民,不受利益熏陶,不受世俗牵绊;像自己的父母,拆迁前就回来忙着补办各种手续,拆迁后又忙着追要各种款项,但这片倒下的为他们遮风挡雨二十几年的废墟,他们却从没有回来再多看一眼的意思;但他们也都是从小孩慢慢长大的,从小时候纯粹的原始居民,到长大后拆人家的房子,盖楼赚钱……人就是这么长大,社会就是这么发展,有些事你不干终究别人会去干。牧子深不愿再延伸的想下去,因为再想下去他就要问自己,毕业后五年十年,会变成怎样的人;还会为一棵百年老树担心?为一片废墟伤神?
  想到未来牧子深就着急离开这片废墟,因为自己是二十二岁的男人了,像现在这样的金钱社会,却不着急生财之道,整天带着些迂腐应景怀情,简直就是新一代悲哀的代表。但牧子深逃回家里,也只能是发呆而已,学校已经停课了,毕业设计正在缓慢地进行,多出来的时光,他诚然无所事事;想着看几本书,但又觉得书上堆积的文字不如那废墟上堆积的碎砖好看,于是终靠在那窗前,等着那拆迁工作圆满。
  母亲傍晚回来的时候,拿进来一封信,说是北京寄过来的。牧子深就知道那是苏木梨寄过来的。上次两人一同从广州回来,苏木梨一路没什么言语,把她送回家后不久,她再打来电话,人已经在北京了,天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她自己保证说自己过得比以前更洒脱了,而且在电话里一阵一阵地笑给牧子深听;牧子深很想说一句你不要勉强自己,但总觉得不合适,最终也没有说出口;于是就陪着她笑,笑过之后她说自己已经申请去英国留学了,如果成功的话她就可以去剑桥大学。牧子深瞬间联想到那宽阔的太平洋,一望无际,就问苏木梨会不会去的太远了,苏木梨在那头“呃?”了一声,他立马又改口开玩笑地说会不会去得太晚了,他有个朋友叫徐志摩的,在英国还是“日不落”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了。苏木梨就嗔怪他在瞎扯些什么,不能好好地说些告别的话吗?牧子深就听她的说了一大串再见保重照顾好自己诸如此类的临别赠言;等挂了电话牧子深将那话筒冷冷地丢在桌子上,忿忿地自言自语道:“告别的话是在电话里能讲得完整的吗!”接着他就坐在沙发里看着墙上那张世界地图发呆,英国,剑桥大学,徐志摩,林徽因;呵呵,徐志摩不就是在剑桥碰到林徽因的吗?牧子深觉得自己真的要同苏木梨告别了,不为别的,就为徐志摩提到的“康桥”这两个字;这两个字虽然是与自己隔了太平洋的一个陌生的国度,但就冲徐志摩在诗里那矫揉的描写,牧子深觉得任谁去了都应该不负这青春年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牧子深从母亲手里接过信,是费了一番周折的,母亲认识字,也认识苏木梨,知道那是个大眼睛的深酒窝姑娘,就非要牧子深说说,跟人家什么关系,是不是玩浪漫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写信的方式沟通。牧子深觉得奇怪,母亲何时变得这么琐碎而且喜形于色,就讪讪地问母亲是不是拆迁款到账了;母亲大惊,追问牧子深怎么知道,牧子深就无奈地说你全写在脸上了;母亲吓坏了,把信丢给牧子深就跑去照镜子了……牧子深偷笑之余也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拆二代了……
  信的确是苏木梨寄来的,邮票是一枝桂花,这简单的细节,让牧子深觉得这封信不会简单。
  事实如他所料,信是她离开北京去往剑桥的路上才寄出的,她在信里说自己一直犹豫,要不要寄出这封信,因为或许就是牧子深在读这封信的这一刻,她可能已经后悔。牧子深心烦意乱的跳过这些苏木梨心烦意乱写下的前奏,看到了一个于他真实的,去掉伪装和沉默后的苏木梨。
  苏木梨说自己之所以去英国,就是想要忘掉这里的一切,多年后再回来,哇!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所有人都变了,也包括她自己;那时候大家再聚在一起,谈青春,说往事,说谁曾爱过谁,谁曾伤害过谁;等到了那个时候,爱了就是爱了,恨了就是恨了,伤害过就是伤害过,我们再不用逃避,犹豫,也不用再担心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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