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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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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曹尚书令有些讪讪的看了一眼萧祁,赶紧垂首道:“谨遵祁王殿下之命。”
萧祁料理完了一切,朝众人摆了摆手,语气里有了些疲倦,“没什么其他事就退下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先帝的后事料理好,诸位卿家也都要帮衬着些。”
大臣们纷纷称是,而后一个个退了出去。段治和严传正在原地留了一会儿,见萧祁没有要留他们的意思,才退出了大殿。郑定山和元戎也迟疑了会儿,最后还是跟着段治他们退了出去,殿中便只剩了四人。
萧哲,萧靖,萧祁,我。
萧靖看着萧祁,朝玉阶走近了几步,语带讥诮,“真是没想到,原来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传位诏书居然被你藏在了一件衣服里,这样的心细如发,你能成为皇帝,大梁真是有福了。”
萧祁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边笑意冷然,“靖王能这么说,本王很欣慰。”
萧靖眯了眯眼,阴沉的笑了笑,“那就祝九皇兄你能长居帝位,高枕无忧了。”
这句话像毒蛇吐信一般缓缓从他口中说出,我皱了皱眉,心中越发有不好的感觉,但萧靖却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毫不迟疑的转身走出了大殿,脚步沉着。
见他走出殿中,萧哲在一边道:“九皇弟,如今大局已定,我看我还是先回王府吧。否则黎儿该担心了。”
萧祁淡笑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明日起还有许多事要忙,三皇兄先回王府吧,多日不见,三嫂是该急了。”
萧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神色间原先的一丝哀戚隐去,对萧祁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也走了出去。
殿中只剩下我跟萧祁,他转头看向我,再也不掩饰眼中的悲伤。我知道皇上驾崩对他的打击很大,刚才他冷静的应付了那么多人,心中的哀伤却是直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见他这样,我心里有些不忍,走过去轻轻抱住他,叹息着道:“都过去了……”
萧祁的脸埋在我肩上,身子却几不可察的颤抖着,我收紧了手臂,将他抱得更紧。
许久之后,萧祁终于轻轻挣开我的怀抱,转身往后走去,然后一步一步走到那个万人敬仰的位置前。他转身看着我,缓缓坐于龙椅之上,闭了闭眼,“从今往后,再大的事,我也不能悲伤了……”
我怔怔的看着这样的他,心中闪过许多异样的情绪。此时的他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我们的距离是近的,也是远的。
从今以后他不能再悲伤,因为从今之后,他就是一国之君了。他的心中从此只能有国事,而不能有任何其他的东西。而我呢?一旦登上皇后的位置,我是不是也要做到这样?
萧祁的人在我眼中有些不分明了,唯一清晰的却是他身下坐着的那把金灿灿的龙椅。
第二卷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艰难的选择
梁顺义四十年八月二十七。皇帝驾崩,留诏传位于皇九子萧祁。
先帝大行七日之后,在群臣和京城百姓的送别中,被送入了位于京城西郊的皇陵。
顺义四十年九月初四,北祁王萧祁于宣政宫即位称帝,改年号定乾,顺义四十年改称定乾元年。
九月初六,萧祁颁布圣旨,旨意封元配商氏为皇后,封号善德,授金印宝册,赐居凤仪宫,统领后宫。同日,尊太后为太皇太后,仍居太和宫。
当日册封时的壮观场景还在眼前,我却无奈的叹了口气。宫中的日子实在是无聊,萧祁没有其他嫔妃,宫中人也不多,我除了去太后那里请安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去处,更别提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不过我也不希望宫里人多就是了。
时间已经过去半月。我却依旧没有习惯宫中的生活,好几次都恨不得回到祁王府去,但是每次都有萧祁在一边好言劝慰,才又安稳下来。心里却仍旧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在看到爹娘和诸位哥哥嫂子一大家子人在我面前跪着叩头请安的时候。
萧祁如今也忙了起来,现在君君不在,我除了给他调理身子之外,也没有别的病人可以照顾了,便专心致志的在给他养生这方面下功夫。
上次给师父写的信也得到了回音。师父自先帝驾崩后便回到了西山,那时候才看到我的信,听说就这两天就要进宫来见我。
闲着无聊,医书又不想看,我便在凤仪宫的门边踱着步子,借以打发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秋天了,我怎么就觉得这么闷呢?感觉跟夏天要下暴雨之前的气候一般。
芙儿看了我的动作许久,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床上睡一觉吧,反正还不到午饭时间,待会儿我叫您便是。”
虽然进了宫,芙儿仍旧改不了口,还是叫我小姐。当然我也不愿意她改,心里落得轻松。此时听了她的话,我还真的有些困了,便点了点头,往内室的床铺走去。心里却是暗自腹诽:人啊,真是越懒越不想动。越不想动就越懒,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了。
在床上很快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我睡得安稳,连芙儿叫我吃中饭也没听到,结果直到下午才起床。芙儿见我起床,赶紧对我道:“小姐,你总算起来了,柳神医都等了您好半天了。”
我一愣,没想到师父今天就来了。一边已经赶紧的起身穿戴衣服,整理仪容。
芙儿见我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在一边提醒我道:“小姐,您还没吃中饭呢?”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还没吃饭,可是竟一点也不觉得饿,于是摇了摇头对芙儿道:“没事,我也不饿,师父等了多久了?要不你将师父请到这里来吧。”
芙儿犹豫了下,迟疑着道:“这个……恐怕不行吧,宫中规定男子不得进入后宫内殿的。”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师父就相当于我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芙儿赶紧解释道:“可是还有品月公子呢。”
我微微一怔,原来师兄也来了。难怪。
“嗯……那好吧,你叫他们在外殿等候,我马上就来。”朝芙儿摆摆手,我有些无奈的道。宫中就是有这么多繁琐的规矩,真是叫人气闷。
等到了外殿,发现师父和师兄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到我出来都有些拘谨。
我还没开口,师父就轻咳了一声,一掀衣裳前摆,口中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说着就要跪下去。
我赶紧伸手将他扶住,笑的十分不好意思,“师父快别多礼,您这样真是折杀我了。”
一边的品月师兄正在迟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心中也在犹豫要怎么给我行礼,赶紧摆摆手道:“师兄你也不要多礼,都是自家人,不在乎这些俗礼的。”品月师兄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朝我点了点头。
师父仍旧是原先的模样,这么长时间没见,竟也没什么变化。他坐着与我闲话了些家常,之后才终于问起萧祁的身体状况。
我有些犹豫的对他道:“总之……是越发的不好了,不知道师父有什么方法没有?难道碧骆血就真的不能解么?”
此时凤仪宫中的宫人们连同芙儿都已经被我打发殆尽,因此这个话题我也就不再避讳,直接就说了出来。
师父神情淡漠的看了我一眼,眉头微蹙,许久才摇了摇头道:“原本就是不可治之毒,偏偏皇上他还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子,现在会越发的严重也在情理之中。”
我听到他说“不可治”三个字,心里立即就凉了一半。好半天才又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么?这天下怎么会有不能治的毒?虽然碧骆血是比较稀有,但是一定还是有解毒之法的吧?”
师父和品月师兄听到我的话都向我投来了错愕的目光,特别是品月师兄,他看了我一会儿,神色开始变得复杂。师父则是直接就开口问道:“歌儿,原先你是因为君君才嫁给皇上的,现在莫不是真的对他有情了?”
师父还不知道我跟萧祁之间早已情根深种的事实,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他说出这话时语调甚为忧心,我知道他是怕我喜欢上萧祁会日后伤心。也是,他日萧祁若是离世,我便是孤身一人存于世间,也难怪他会担心。
我叹了口气,迎着师父的视线,坚定的道:“是,师父,不瞒您说,我与允然早就在一起了。”
师父张了张嘴,没有接话,他身边坐着的品月师兄微微垂头,叫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许久之后,师父才又开口,这次语气中带了些无奈,“其实为师也没有将皇上的身子置之不顾。前段时间在南疆见到有人用蛊引出毒来,当时还留了心。只是碧骆血刚猛至毒,能不能引出,靠什么蛊引出,都是个有待商榷的问题,所以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你有个盼头,稍稍宽心而已。”
我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激动,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真的有这种方法?”然而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扶住椅子的把手稳住了身子,师父已经离开座位走到了我跟前,盯着我皱眉道:“脸色怎么如此苍白,是不是病了?”品月师兄也跟着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我冲他们笑笑,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没吃饭的原因吧。”
师父有些不悦的道:“为何不吃饭?难不成这宫里的山珍海味都满足不了你?居然这么不珍惜身体。”
本来还没什么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师父提到山珍海味,我胃里突然一阵翻滚,接着就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好半天才站直了身子,心中却是已经开始惊疑不定。我自己便是大夫,当然知道这症状产生的可能原因。稍稍算算日子,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好像这个月的葵水是没有来过。
师父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而后不容分说的执起我的手腕,开始为我把脉。
师父是何许人,不过一瞬,他便收回了手去,而后看着我语气颇为无奈的道:“歌儿,你有身孕了。”
他的话刚说完,我心里就开始泛出喜悦。虽然自己也可以肯定是这个事实,但是听了师父说出口还是更让我安心。
我有身孕了,有了萧祁的孩子了。想起之前他说过叫我为他生个孩子的话,心里的喜悦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抬头看向师父,却见他一脸忧愁的看着我,他身后的品月师兄脸上的惊诧还没掩去,此时又添了落寞。
我见师父这副表情,想到刚才他说我怀孕时语气十分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师父?”
师父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避什么。这个模样更是叫我奇怪。又忍不住追问道:“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
师父的眼神终于在我身上停驻,而后他十分无奈的叹息道:“歌儿,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我诧异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有些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师父看着我的眼中流露出不忍,但还是一字一句的道:“不想让这个孩子日后跟君君一样的话,就不要生下他,更何况,他的境况也许会比君君还要糟糕,甚至会是……”师父迟疑着,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死胎。”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回不了神来。碧骆血与玉娇颜一样是西域之毒,甚至还是出于一门之中,玉娇颜会从母体传给子嗣,自然碧骆血也会。是我太过欣喜,居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可是
我抚着还很平坦的小腹,心中大恸,难道说要我亲手了结自己孩子的性命么?他还没有出世啊。
师父看着我叹息一声,许久都不曾说话,品月师兄在一边也是一脸不忍之色。
“师父,”许久我才稳住了情绪,对师父道:“有没有法子保住这个孩子?”
师父又叹息一声,转身看向品月师兄,“品月,你劝劝你师妹,叫她早做决定吧。”说完,他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出了殿门,竟不再回答我的话。
我在师父走出殿门的一刻就已经全身冰冷。
这是被宣判了死刑了么?
“师妹,”品月师兄唤我,“你……”
他话还没说完,我整个人已经冲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袖子,悲戚的打断了他的话:“师兄……你帮帮我……保住这个孩子吧……”
品月师兄皱紧了眉头,微微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忍心看我。我慢慢的松开了抓着他袖子手,浑身如坠冰窖。
第二卷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结终铸成
凤仪宫里安神香袅袅在香炉中升腾。我在屏风后的软榻上闭着眼休养,心里如同被掏空了一般,脑中也是一片空白,闭着眼就像是遁入了虚无的幻境,却又直觉的不想醒来。
殿门口传来响动,我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此时已经是晚上,萧祁该回来了。果然,耳中已经听宫人们齐声呼道:“参见陛下。”
这一瞬间我只想逃开,千万不要面对他。可是浑身无力,最后只有勉强翻了个身,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淡定,一如平常。而后软榻微微下陷,萧祁的鼻息在脖间传来,声音带着笑意传到我耳中:“朕的皇后可真是悠闲,朕这么忙,你却睡的不知道醒。”他的声音故意压低了不少,原本是带着一丝魅惑,但此时却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萧祁可能觉得我还没醒,在身后低笑了两声。又凑近了些,一手环到我身上,在我耳边轻轻啄了一下,“还不醒?怎么这么贪睡?难得我有空来陪你,你却不理我。”
他如同平时一般与我温存嬉戏,我却不敢面对他的这份柔情。叫我怎么说出口,我……已经将他期盼已久的孩子拿掉了。
眼泪开始一颗颗的落下,即使眼睛还闭着,也溢出了眼角,在脸上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还好我此时是背对着萧祁,不然他肯定会发现。
然而一流泪气息便不稳,萧祁可能感觉到了异样,将我的身子朝他的方向扳过来一些,而后诧异的道:“九歌,你怎么了?”
我不愿意睁眼,只是摇头,挣开他的手又翻过身去,低声抽泣着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萧祁在身后似乎愣了一会儿,接着突然扬声朝外道:“来人!”
陆续的脚步声传来,而后是衣裳簌簌作响跪倒在地的声音。
“朕问你们,你们是怎么伺候娘娘的,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娘娘不高兴了?”
宫人们赶紧否认,一片慌乱。我伸手拽住萧祁的袖子,头依旧没回,只是继续低声道:“不要怪罪他人。不**们的事。”
萧祁伸手握住我拽着他袖子的手,叹息道:“那你总要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才好。”
我摇摇头,眼泪又开始恣意汹涌。
萧祁又叹息一声,对宫人们道:“那你们可知道出了什么事?芙儿呢?”
一边传来芙儿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其妙,“回陛下,没什么事啊,要说有事的话,今日一早,娘娘只见了柳神医父子,其他的并无异样啊。”
我听她说到师父师兄,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萧祁在一边道:“你们都出去吧。”接着是宫人们离去的脚步声。
“九歌,柳神医父子对你说什么了?还是说……是关于我身体的?”萧祁在我身后低声问着,语气里有了些犹豫。
我担心他好不容易才变的积极一点的态度会因为这个猜疑而再变的消极,赶紧道:“不是,你的身体很好,不关你的事。”
萧祁奇怪的道:“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他停了一下,仿佛在思考什么,而后突然站起身来朝外道:“来人,传御医来。”
我心中大惊,赶紧回过身去企图阻止。然而动作太大,一下子差点跌下软榻,整个人趴在软榻边沿惊惧不定的喘着气。
萧祁见我这副模样赶紧过来扶我,一边将我扶着搂到怀里一边无奈的道:“我见你神色不好,该看看御医,怎么这么激动,摔伤了怎么办?”说着他停了一下,垂首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好像浑身都没力气?”
我迎着他关切的目光却没有勇气说出事实,只好摇着头,忍着几乎就要再度喷薄而出的眼泪,疲倦的道:“不要叫御医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当然知道,真的没事。”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吧,就当没有怀孕这件事。像他常说的,没有希望,便没有失望。
对我来说,怀孕是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可是即使是突来的,在喝下那碗药时,我的心里还是疼痛的犹如刀绞一般,更别说一直期盼着孩子的萧祁了。假如他知道了,该做何感想,心里又该是多么难受。
我何尝没有希冀留下这个孩子,也求了品月师兄许久,可是他不答应。孩子的成长要吸取母体的营养,母子本就是相互关联的整体,因此假如这个孩子带了毒。便很有可能会反噬到母体。
但是品月师兄也不忍我伤心,最后他只好退了一步,用了牵引之法。所谓牵引之法,就是用药将体内有毒的物事牵引出体外。这个法子十分伤身体,但是倘若我怀的孩子体内是没带碧骆血的,就可以免去一死的命运,所以我接受了这个方法。
可是满心的期待到最后还是落了空,身体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疼痛,当那个孩子离开身体的一刻,我有种濒临末世的感觉。
那种感觉比从自己身上剜肉削骨更让人痛苦。
此时看着眼前的萧祁,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已经打掉孩子的话,当然也不能让御医来诊脉,否则很有可能便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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