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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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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时说话了,“想不到这两个孩子竟这般痴情,真是叫哀家吃惊了,不过这样也好,九歌这孩子心思细腻,祁儿以后有她照顾,哀家也就放心了。”
萧祁赶紧跪下道:“谢皇祖母成全。”他这么一说,众人自然也就认为太后默许了萧祁的誓言,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皇后和一边刚刚脸上带了一丝希望的刘承志都只好悻悻的闭嘴不言。
正以为这一关就要过了的时候,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人都说祁王殿下在西域是如何如何的英勇,却没想到原来不过是个只知儿女情长的人罢了。”
这句话挑衅的意味实在太过浓厚,我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留着短须,头发花白,目光如炬的老人坐在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介于太子和刘承志的位子中间,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萧祁,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
萧祁转身站定,口气沉稳的冲他道:“郑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的私事也要老将军您插手?”
原来他就是三朝老将,先帝亲封的护国将军郑定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敬三分,难怪他会这么嚣张的说话了。
说起来,段治还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可是即使如此,萧祁先是夺了郑定山西域统帅的位置,又取代他大败西域联军,赢得了无数美名,现在又要谋取他手中在西北十五城的兵力,难怪两人会有些争锋相对了。
听段豫说,萧祁成亲后,皇帝会将郑定山在西北十五城的兵力移交给他,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会那么简单了。
郑定山显然不善于言辞,萧祁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反问,便将他置于难堪的境地中。的确,这是皇子的婚事,他一个做臣子的,哪有什么权利来指责皇子的选择?所以,在萧祁反问过后,其他人都纷纷向郑定山投去了异样的目光,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不屑,有的微微担忧好半天郑定山才开口道:“老夫失言,祁王莫怪。”声音粗涩,似乎说的很不情愿。
皇帝终于开口,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不过一个婚事,竟扯出这么多事出来。唉……就这样吧,想必惠妃也愿意是这种结果的。”
太后亦在一边道:“皇上说的不错,哀家也这般觉得,既然这样,倒不如趁早将这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也好让惠妃的在天之灵早些安心。”
我心中一惊,还未做任何反应,只听皇帝接口道:“母后所言甚是,便这么办吧。”他微微扫视一眼座下众人,目光在左边偏远一些的角落里停住,问道:“礼曹尚书令好好查查最近哪日是黄道吉日,尽快报上来。”
被皇帝盯住的中年男子赶忙起身上前拜倒,“起奏陛下,微臣昨日恰巧算过,最近的吉日便是六日后的六月初八,只是时日太短,恐怕婚礼会安排不周当。”
皇帝听后有些迟疑的看向太后,太后亦微微踟蹰。萧祁突然拱手朝皇帝道:“父皇不必犹豫,儿臣与九歌都不是讲究虚礼之人,何况大梁刚经战事,国库早已不丰,怎能再为儿臣的婚事大操大办?依儿臣看,还是一切从简吧。”说完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我接到这眼神,立即会意,也赶紧道:“祁王说的是,九歌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还没说话,太后先就怜爱的看着我们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欣慰之色,“难为你们两个孩子这般懂事,要是拒绝了就真的叫哀家不忍心了。”说完她看向皇帝,“皇上怎么看?不如就依了祁儿和九歌的话吧。”皇帝见太后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迟疑,点头道:“那就六日后为你们完婚吧,还望你们不要觉得委屈了才好。”说完,朝刚才汇报的礼曹尚书令道:“徐卿家,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做好,否则朕唯你是问。”被唤作徐卿家的礼曹尚书令赶紧点头称是。
皇帝这才发现我还一直跪着,吩咐道:“平身吧。”我跟萧祁一先一后的站了起来。我的腿酸的要命,却没空顾及,只反反复复的想着皇帝刚刚说的话。
六日,还有短短六日,我便要踏入祁王府,便要与萧祁同乘一舟,从此在这暗无天日的争斗中翻滚沉浮。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四十九章 神秘的窥探者萧祁弱冠之礼的第二日,一道赐婚的圣旨十分及时的送到了商家。与此同时,整个京城开始迅速的传播着一个话题:祁王不爱权势爱美人,不仅婉拒了左相之女,还当着满朝文武发誓今生只娶商家九小姐,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痴情郎。
萧祁一夜之间成为大梁所有未婚女子心中的爱慕对象和选夫标准,人气倍涨。
而事实是什么呢?
我想起昨晚出宫时问萧祁为什么要发那种誓言,他给我的回答是:“反正我这一生也不可能给别的女子带来什么幸福,倒不如趁这次机会表个态,既落得以后清净,也能赚点好评不是?”他淡淡的语气中有微微的笑意,似乎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话,但是偏偏让我生出一丝同情。
萧祁啊萧祁,何苦如此。因为自己的身体,就要拒绝享受幸福的人生么?这么干脆的给自己的心落了锁,不给自己留一点机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这誓言发的太重,重的让人无法承受,更何况还是对我这个于他无情的人。
心中微微叹息,也许这也是为了得到而要付出的代价。萧祁明白什么对他最重要,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仅有的十年时间内达成自己的一切愿望,那么他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实现它。所以,他宁愿用我来做挡箭牌,借着自己的誓言斩断一切可能妨碍他成功的儿女情长。
只是,我会忍不住想:这其中是否包括秦桑桑呢?
想起昨晚秦桑桑落寞的眼神,她对萧祁还是有情的吧。而萧祁又何尝不是时不时的向她投去关切的目光?看来这两人还是彼此放不下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拍拍脑袋,有些自嘲的对自己道:“商九歌,你想这些做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只要做好该做的就好了。”这样说完,心里果然轻松许多。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轻易溜走。六月初二转瞬已过去三天,我与萧祁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再没见过面。没想到这时萧祁却做出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
这件事与君君有关。之前我对萧祁说了自己的推断,认为萧祁就是君君的杀父仇人。还记得萧祁在我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会补偿君君的话,当时不过只是一听,而且他也说自己并不一定就真的是君君的杀父仇人。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现在他居然向皇上请旨收养君君为义子,不仅为君君请赐皇姓萧,并且还要以嫡子身份对他。
不仅是我震惊了,全商府也震惊了,我不用想也知道全京城肯定也震惊了。想必左右人都认为萧祁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我吧。看来我要找个机会问问他,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决定。
距离六月初八还有短短三日,商府全府上下忙的脚不沾地,却只有我和君君比较悠闲,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坐在房里。正如此时一般。
君君早已在我的指导下开始习字,如今一段时间下来已经略有所成,现在的他就在我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握着笔写字,学得十分认真。天渐渐黑了,芙儿已去传晚饭。看君君练字练了那么久,我早已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眼神飘忽的东张西望起来。
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我又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人影。奇怪了,这几天总是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不成真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我?想到这里,早已不是唯物主义者的我深深的打了个寒颤。试问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什么会有种被某种东西缠上的感觉?身上突突的冒起冷汗,我胆怯的又检查了一遍四周的环境。没问题啊,真是奇怪了。
吃完晚饭,陪君君说了一会儿话,便熄灯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惊醒过来,迷茫的张开了眼睛。
我睡觉一向很浅,因此微微有些动静都会把我弄醒。醒来后我第一感觉便认为自己是幻听了,然而我这想法刚冒出来,耳边便又传来一声叹息。我顿时僵住了身子,血液仿佛停滞,甚至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身上的汗毛正在一根根的竖起。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敢回头,不敢做声,亦不敢动。但是我知道我的身后一定存在着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人还是不敢再想下去,我浑身冰凉的僵在薄被里,大脑接近空白,只有心中的恐惧感是那么的清晰和强烈。
这样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人似乎不见了,因为我感觉不到那种存在感了,身后的空气也仿佛流动起来,带来微微清爽的凉意。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查看一番,门外突然想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来。我心中一惊,恐惧感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即一下子坐起身来,起身下床。随意的披了件外套,我赤着脚走向门边,也因此,我的脚步丝毫没有声音,微微拉开一丝门缝,夏日夜晚的凉爽之气便透进房中。然而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是全被我院中缠斗着的两个身影给吸引住了。
朦胧的月色下,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是从身形上可以肯定那是两个男子。两个男子俱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装扮,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两道斗得难舍难分的黑影。两人之中,左边的男子身形略高,武功修为也似乎更加好些,右边的男子几次近身进攻都被他轻松的卸开了去。我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发现左边那男子的身影很是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这时,右边的男子手腕一翻,猛地推出一掌,左边的男子因刚刚卸去他上个招式而无法迅速转换,只好生生迎上这掌。四掌相震,两边都往后退了三四步,才站定对峙。
过了一会儿,右边的男子仿佛有些不耐烦的道:“阁下三更半夜窥探九小姐的闺房,是不是太过失礼了些?”
我心中一震,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看不觉得,现在仔细看看他的身形,再结合刚才他的嗓音,他居然就是段豫。这……段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左边的男子听了段豫的话并未说话,只是突然向段豫袭了过来,段豫手腕一转,几道寒光闪过,左边的男子突然生生停住了向前冲去的身形,闷哼一声,捂着腰间半跪在地上。我这才反应过来,段豫这是用了暗器?
段豫沉下声音道:“阁下恕罪,对于你这样的高手,为了保九小姐周全,在下只能如此,还望阁下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速速报上名来吧。”
不愧是大梁先锋营的先锋官,原来段豫对待敌人是毫不心软的。刚才他在面对这个比自己强的高手时不丝毫不见慌乱,军人严谨的素质可见一斑。而在暗箭伤人后,他居然还知道道歉,可见他还是光明磊落的。这份气魄也只有历经沙场的人才会拥有吧。
只是他怎么会说什么保我周全?难道是萧祁派他来的?那萧祁为什么突然派他来守着我呢?商府防范严密,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段豫说完话后,左边的男子缓缓站了起来,我以为他还要反抗,却没想到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提气飞身而去,身影越出我的院落,消失不见。
我见现场只剩下僵立在场的段豫,终究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段豫听到响动,一下子惊醒过来,转脸看向我讶异的道:“九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冷笑着的道:“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不在这儿会在哪儿啊?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段豫走近几步,看到我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又没穿鞋,赶紧移开了视线,道:“九小姐莫要多心,是表哥担心小姐安危,叫我来保护小姐安全罢了。毕竟还有三日小姐便要嫁入王府,此时绝容不得有半点差池。”
我眯着眼仔仔细细的将他朦胧的表情研究了一番,确定找不到我要的答案了,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段豫是萧祁绝对的心腹,萧祁既然会派他来,就说明萧祁并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但是只是为了保护我,怎么会只派一个段豫过来?起码也要十几二十个高手才对啊。
想了想,我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商府的护卫也不弱吧?”
段豫点头道:“商府的防守的确严密,我这三日来都是在府外守护着的。”
我一愣,有些郁闷的问道:“你三天前就一直在这儿守着?”
段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今日是因为见到了那个身份莫名的黑衣人,才追了进来,还好没被府上守卫发现。”
我听他一说,想起刚才飞身而去的黑衣人,不假思索的问道:“你可知道那个人的底细?”
段豫摇摇头,“我两天前便发现了他,但是他武艺高强,我擒他不住,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今日是因为见他突然从外面进入了九小姐屋中,我才赶紧下手阻截,只是还是让他逃脱了。”
段豫话刚说完,我便反应过来。原来我刚才在床上听到的那声叹息并不是幻听,原来那个一直窥探我的人就是这个黑衣人。
段豫见我再没有什么要问的,便告辞离去,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还是会在府门外坚守着的。真不知道萧祁的意图是什么,他怎么像是知道有人会来找我一样?难不成碧骆血的余毒未清,除了给萧祁大大提升了武学修为之外,还附赠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想不通这其中的奥秘,我伸了个懒腰,继续回房中睡觉。心里却想着改日一定要好好找萧祁问个明白。目前看来,似乎每一步都是由他安排操控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精准的巧合?他刚好派人来保护我,我就那么配合的遇到了神秘的窥探者?没那么简单吧?
这一觉一睡睡到大天亮,还是芙儿叫我试穿喜服才把我叫醒。娘又一次升任我的外形设计总监,坚持看我试穿完最后一件喜服后,又招呼着众多侍女嬷嬷们赶快去修改去了。
这时我的房中多出了一个身影。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有段时日没见的七哥。
我赶紧抬起头朝他笑道:“七哥,你怎么会有空来?”
七哥微微冲我笑了笑道:“前几天不在家中,接到你初八大婚的消息才急急忙忙赶回来。昨晚才到家,今天便来看看你一切可都好。”
我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了,七哥。那么晚回家,今日这么早便来看我。”
七哥勾了勾嘴角,但表情却不像笑容,脸上似乎还有些隐忧。他看了我一会儿,才又道:“九妹,其实我这么早就来找你,是想给你提个醒。”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七哥,“给我提醒?提什么醒啊?”
七哥叹息一声,表情有些复杂的道:“昨晚我回到家不久便见到了一个人……”他语气停停顿顿,嘴唇几度张张合合,好半天才继续道:“是越龙成,他被人用暗器伤到腰间,在我房中躲了一晚,今早才走……”
我怔怔的抬头看向七哥,大脑顿时灵光一闪,立即将昨晚的事件和越龙成受的伤挂上了钩。难怪我会觉得那个人影熟悉,原来他就是越龙成。他怎么会突然来我房中?昨夜那两声低叹又是什么意思?
七哥古怪的看了看我,好半天才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商府?九妹,你可知道?”
我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叫我怎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在疑虑间,忠叔快步走进了屋中,急切的对我道:“九小姐,祁王殿下派人来请,似乎十分焦急,马车正在外面等着,您还是赶快去吧。”
我微微一愣,继而欣然点头,终于有个理由可以回避掉七哥的问题了。
跟七哥告罪一声,我连衣服也没换便随忠叔往大门走去。刚出大门便看见那辆熟悉的精致马车,车边站着段豫,依旧是昨晚那一身黑衣。
段豫似乎已经等待良久,见我到来,他赶紧快步迎了上来,微微凑近我小声道:“九小姐请快些,表哥他突然晕倒了……”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五十章 阴沉的太子
萧祁怎么会突然晕倒?我一路带着疑问赶到祁王府,几乎人还没站稳,便被段豫拉着快步走进了出尘园中。
段豫边走边道:“表哥人本来是好好的,但是见了一位访客之后便突然身子不适,我送完客人回来,便看见他晕倒在地了。”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心里却在腹诽:既然身体不适,干吗还要硬撑着见客?
跟着段豫急匆匆的走进内室,就见萧祁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如初见时那般苍白文弱。但是与一年前不同的是,他的眉间多了几分英气,再不似当初那般气质文秀,反而隐隐透出一丝刚毅。
为他把了脉,发现只是有些气血上涌,许是受了刺激后体力不支吧,只要好好休息便会没事。但是他如今身子孱弱,这种刺激还是要少经受的好,否则我真担心他连十年的时间也没有了。
把完脉后,我将萧祁的手腕放回他宽大的衣袖下,眼神却突然瞄到他的手。刚才还没发现,原来萧祁的手中竟还紧紧握着一样东西。我细细的观察一番,是个香囊。凑近嗅了嗅,这味道……是焦兰香?
焦兰香并不是一种固定的香料名称,而是一个泛称,指那些由许多材料融合在一起的香料,因此焦兰香具体的味道如何完全是由制香人决定的。正因为这个原因,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焦兰香虽有无数种,但属于每个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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