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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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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清嗓子,一狠心,问道:“慕容青,请问你是怎么死的?”
碗静静扣在“彼”字旁,一动不动,我们谁也没说话,屋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花花轻声呻吟,左手揉着太阳穴:“好难过啊,头晕恶心。”
王思燕说:“是不是这个问题刺激到它了?”
说实话,我也有点抓瞎,到底是咋回事呢。突然,厅里像是刮了一阵风,我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胸口猛地灼热一下,是项坠。
正迟疑间,一声脆响,“啪”。
响声来得突然,我吓了一大跳,声音正来自王思燕的身后。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吓得一下跳起来,我大惊失色,喊道:“手指别离开碗底。”
可是已经晚了,她的手指离开碗底,王思燕反应很快,赶忙把手指重新压回去。
这种举动只能瞒人不能欺鬼。
我这才看到,原来一根蜡烛不知怎么突然倒了。火苗奄奄一息,骆驼把它扶起来,用打火机重新点燃。
王思燕脸色发白:“齐翔,我手指离了碗底,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事情出了已经出了,我只能安慰她:“没事,别多想,赶紧赔礼道歉。”
王思燕真是害怕了,她喃喃对着空空的椅子说:“慕容青,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把手离开。”
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像是有好几只小猫挠着,特别闹心。
我斟酌一下说:“今晚不搞了,恐怕要出事。”
花花说:“可以把手拿开了吗?”
“不行。”我对着碗说:“碟仙碟仙,请回本位,谢谢你了。”
可古碗一动不动,就停在“彼”字旁,像是粘在上面。
我冷汗下来了,念叨了许多次“请回本位”,可古碗一动不动。坏了,难道这个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下来,只能继续做下去?
我尝试着说:“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碗动了。我们四个人的目光紧紧落在碗上,看着它滑动,它一个字一个字的掠过,最后停在“岸”字旁。
“岸?什么意思?”花花疑惑:“是多音字吗,还是音同字不同?”
这时碗又动了,停在“香”字上。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碗不再滑动。骆驼挠头:“岸香?啥意思。难道我媳妇说对了,音同字不同,其实是‘暗香’。”
“什么暗香?”我随口问。
骆驼道:“暗香浮动嘛,宫斗小说里经常有这么个词,大概指的是女人香吧。”
“啥意思?”我有点迷糊了:“我问她是怎么死的,她来个‘暗香浮动’,形容自己漂亮?”
“不对。你们都猜错了。”王思燕紧紧盯着古碗,蜡烛火苗映着她的眼睛,她散发着很奇怪的神采。
她说:“你们把‘彼’字漏了,三个字应该连在一起读。慕容青告诉我们的是,‘彼岸香’。”
第五十七章 出乎意料的变故()
“彼岸香,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王思燕说:“是一种毒品,以前流行于各大夜店酒吧夜总会,后来被警方禁了,还查出了大毒枭,这种毒品就渐渐看不着了。”
“名字倒是雅致。”花花说。
王思燕说:“我也只是听说,‘彼岸香’,名如其名,据说是用阴间彼岸花的花粉研磨而成。”
“我靠,”我说:“吸了以后会是什么感觉?”
王思燕一字一顿说:“据说吸食者,可与鬼交。”
“啥意思?”骆驼问。
王思燕瞪他一眼:“就是能跟给鬼上床,享受巫山之乐。”
我们几人哑口无言,都被震撼到了,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
我深吸口气,对着碗底道:“慕容青,你的死是不是和吸食这种毒品有关系?”
古碗缓缓移动,在纸面滑行,停在“是”上。
骆驼奇道:“不对啊,这个叫慕容青的红衣女人不是上吊自杀吗,怎么和‘彼岸香’的毒品发生关系呢?”
王思燕说:“你们忘了在卫生间发现的那根红蜡烛吗,烟雾能让人产生幻境。”
我恍然大悟,下意识摸了摸兜,颤抖着说:“那根蜡烛就是彼岸香?”
王思燕说:“很有可能,你们在幻境里看到慕容青沐浴,浴缸周围点满了红烛,那些红烛很可能蜡芯都是由彼岸香研制出来的。慕容青临死前吸食了大量的毒品,产生幻觉,然后上吊自杀。这一串事就都连上了。”
原来如此,我偷眼看看王思燕,没想到她这么聪明,逻辑思维如此强悍。一看之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女孩眼神里散发着异常的光彩,硬要形容,透着赌徒才有的兴奋,很不正常。这个眼神让我想起,若干日子前,和她回老家找到枯龙喷火穴时的表现。
王思燕一旦遇到这样诡异的,不可琢磨的事,就能焕发出迷离亢奋的目光。
厅里的气氛愈来愈阴森,我抬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迟则生变,还是赶紧切入要害。
我问碟仙:“慕容青,你想让我们帮你找到手指,那你得告诉我们,你死在什么地方。”
古碗停顿一会儿,缓缓滑动,我们四人紧紧盯着古碗,它停了下来,落在一个字上,“龟”。
“乌龟?什么意思?”骆驼问。
我也迷迷糊糊,一筹莫展,什么意思呢。我问王思燕:“龟字怎么解?”
王思燕咬着下唇,皱着眉也在思考。
花花轻轻说:“我知道了,‘龟’是音同字不同,扶乩图上没有那个字,阴魂找了‘龟’字来代替。”
“那她想说什么字?”骆驼问。
“柜。”花花盯着古碗说:“大柜的柜。”
她话音一落,我们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客厅角落里一个老式橱柜上。这种橱柜的样式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放在二三十年前,**十年代的时候倒是挺流行。两扇大柜门,呈暗紫色,上面雕刻着岁寒三友,古朴晦色,放在墙角,不显山不露水。
按说这样的东西放在一个现代化的客厅里,必定显得突兀,可不知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来来往往多少次了,而且骆驼和花花还住了一段时间,愣是没留神这么个衣柜。
就好像这个衣柜始终位于视线盲区,让我们顺理成章忽略它,觉得它就是房间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见怪不怪。
我问道:“骆驼,这个橱柜你们没打开看过?”
骆驼苦笑:“一次都没有过。花花的妈妈来过家里,当时注意到这个东西,提过一嘴,说这么老的柜子怎么放在这。我们正想打开它看看,她妈妈突然犯了眩晕症,又吐又拉,当时照顾她,注意力一转移,后来就忘了。”
花花说:“难道红衣女死在橱柜里?我们过去看看啊。”
“先别急,”我说:“碟仙请魂不能半途而废,要让它回归本位。”
我清清嗓子,对着碗底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我们替你寻找丢失的手指,完成你的宿愿。”
说了两遍,碗缓缓移动,花花高兴了:“它要回去了,终于可以完成了,吓死我了。”
碗停了下来,我们低头去看,花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古碗移动的字,居然是“否”。
我们面面相觑,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轻轻说:“慕容青,慕容青,请你回归本位。”
我一连说了四遍,嘴都说出沫子了,可碗始终停在“否”字旁,一动不动。
花花着急了:“坏了,请不回去了,怎么办啊。”
她想拿开手指,又不敢,骆驼赶紧劝慰:“老婆,没事啊,镇定镇定,齐翔肯定有办法。”
我有点心慌,真要请不回去会出什么结果呢,小雪也没交待啊。
我耐住性子,又说了两遍,碗还是一动不动。花花急的流眼泪:“难道咱们一晚上就这么坐在这,谁也不能离桌吗?齐翔,你想想办法。”
我是真没主意,只能随口安慰:“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我又念叨了几遍,请慕容青回归本位,可碗还是不动。花花急了,对王思燕说:“都赖你,谁让你刚才把手指拿开的,你看要怎么办。”
王思燕心烦地说:“我想这样吗,刚才突然吓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会拿开。”
“大家都因为你回不去了,你说怎么办?”花花急了,开始埋怨王思燕。
“拿都拿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现在就是赶紧解决问题。”王思燕不客气地反驳。
眼看着王思燕和花花声音越吵越高,两个女孩互相指责。花花别看结婚了,还是小女孩性子,撒娇任性,对着王思燕埋怨。王思燕也不客气,爱咋咋地。
骆驼坐在一边搓手,不敢说什么。
我听得心烦意乱,喝道:“行了,你们什么人啊,这还没怎么的,就开始内讧。我看真要出点事,你们一个个肯定撇清关系,抛弃队友,跑得比谁都快。”
我这一嗓子,喊出去气势惊人,蜡烛火苗都在扑闪扑闪。
两个女孩不说话了。
我耐心说道:“事情已经出了,追究责任也得等解决完问题之后。现在大家在一条船上,谁也跑不了,只能同舟共济。我事先说明白,谁如果不听从指挥,惹了那些脏东西,自己处理,我概不负责。”
花花嘟囔两声,不敢反驳,王思燕气得小脸通红,也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别光咱们三个人,骆驼,你也过来,咱们四人一起集中意念,来夸赞慕容青。说她漂亮,说她美丽。”
我们四人凑在一起,一起念叨:“漂亮姐姐,漂亮姐姐,请回归本位。”
我对着古碗说:“慕容青,我相信你生前一定是个很漂亮的人,有很多男孩喜欢你。如果你是的话,请动一动。”
话音刚落,古碗真的动了,花花舒了口气:“漂亮姐姐,你最好了,你和我一样漂亮。”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我瞪她一眼。花花根本没看我,嘴角咧着,好像在笑。也可能是我看错了,这种气氛下,她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我继续道:“漂亮姐姐,请你回归本位。”
古碗缓缓滑动,居然又回到了“否”上。她还是不肯回去。我们互相看看,焦躁的情绪在蔓延。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慕容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我刚说完,王思燕突然开始干呕,左手捂着嘴,从嘴角冒出酸水。花花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毛病啊,又怎么了?”
我开始厌烦这个女孩了,一点同情心没有,其实开始她给我的印象还不错的。
我一只手压着碗,站起来,来到王思燕的身旁,用另一只手拍打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王思燕抬起煞白的脸,轻轻擦擦嘴角的涎液,虚弱地对我说:“齐翔,我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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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十七孔桥()
听到王思燕这句话,我脑子嗡一下炸了,心乱如麻,眼前阵阵发黑,有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没有说话,垂头坐回座位,看着眼前的她,一阵阵心酸和绞痛,嗓子眼里冒酸水,
我和王思燕这个情分算是到头了,以后可得敬而远之,她有了孩子,我要再有非分之想,不道德也不道义,
我心头升起恨意,一想到王思燕的孩子是那个黄毛的,恨不得掐死他,
这时古碗缓缓滑动,花花惊喜:“动了动了,”
这只碗滑动到一个字上,我们看到这个字,一时竟然无语,碟仙走到的这个字是“惨”,刚才我问慕容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想跟我们说,她走到了“惨”字上,
“我们知道你很惨,”我说:“我们也想帮你,解脱,还要从自己的心结上解,你有什么想和我们最后说的,”
古碗滑动,落到一个字上,这个字是“悔”,
此字一出,大家互相看看,心里都不是滋味,花花轻声叹气:“何尝不是一个苦人呢,”
“我们了解你的心情,请你先回去,这样我们才能帮你,”我说,
古碗慢慢移动,绕着中间的本位转了三圈,刚一停下来,我们三人同时长舒口气,把手指从碗底挪开,我看看表,下半夜一点,整整一个小时,
我全身酸痛,汗出如浆,坐在椅子上,
这时,对面椅子上撑开的红伞,“啪”一声,没人动的情况下,突然闭合,
我们互相看看,我疲惫地说:“她走了,”
我站起来,勉强支撑着,把碟仙的这套东西都收起来,我拿起手电筒,来到橱柜前,轻轻敲了敲,柜门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们三人来到身后,我问花花:“你们从来没打开过吗,”
“一次都没有,”花花说,
我拉住柜门,深吸口气,使劲一拉,柜门没有上锁,可能许久未开,锁面之间已经生锈,发出嗞嗞的怪声,我再一使劲,“砰”拉开柜子,
我用手电往里照照,柜子里空空如也,散发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手电光扫过柜子,在柜子的顶部,横插着一根挂衣杆,我犹豫一下,一只脚跨进柜子,使劲拽了拽杆子,杆子是铁做的,非常结实,
我把手电递给身旁的王思燕,然后钻进柜子,伸出双手握住杆子,
王思燕道:“你要干什么,”
我没说话,秉神凝气,把力道加在双手,胳膊一较力,我利用这根杆子来了个引体向上,杆子略略颤颤,依然没有大动,结实得很,
我心里有数了,我能有一百五十来斤,既然这根杆子能承受我的重量,也必然能承受住一个女人的重量,
慕容青吊死在这根杆子上,并不是不可能,
刚才摸到杆子的时候,发现下面坑坑洼洼的,我顺手摸了摸,杆子的下方有很多孔洞,可能是用来挂衣架,我突然想起什么,细细一摸,下面一共十七个孔洞,
我当初做梦在大桥上收女尸,那座桥叫做“十七孔桥”,这一瞬间,我头皮一下炸了,梦中的十七孔桥就是现实中这根杆子的映射,
邪门,真他妈邪门,
我掏出项链,拿着项坠凑到杆子附近,本来暗红的“悲”字,突然鲜红起来,说明这里有很大的阴气,
我一回头,发现他们三个的眼神都看呆了,就连王思燕也佩服地看我,骆驼拍拍我的肩膀:“齐翔,你真厉害,”
我心中暗暗得意,赶紧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慕容青当初就是吊死在这根杆子上,”
“你们看那是什么,”花花突然说道,
她用手电照过去,在柜子的最深处,有一根烧残的红蜡烛头,我蹲在地上捡起来,轻轻闻了闻,一股潮气,不知放了多长时间,恐怕早已没了药性,
这个东西的出现,佐证了我的想法没错,慕容青在上吊自杀前,曾经在死亡之地点燃了这些蜡烛,可能彼岸香这种毒品的香味能够让人忘却烦恼,她死的并不痛苦,可刚才扶乩的时候,碟仙落到一个“惨”字,说明的可能是,慕容青死后变成鬼的感触,
她变成孤魂野鬼,滋味并不好受,无法解脱无法轮回,只能在这间屋子里徘徊,
我钻进柜子里,这边敲敲,那边打打,柜子发出很沉闷的声音,我想象着,假如说我是慕容青,当时在这里上吊,
我一边想一边站在挂衣杆下面,注意力全在设想当时的场景上,为什么慕容青自杀,她会丢失手指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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