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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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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规整,上下一般粗。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打量了一下卫生间,没有趁手的东西能把它勾出来。我和王思燕来到外面,那小两口坐在客厅里,花花的情绪稳定了,而骆驼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我问他们,有没有长一点的棍子。可能发现了一样东西。

    骆驼在客厅的沙发下面翻出一根长长的鞋拔子:“这个行吗?”

    我拿着比划了一下:“行,要不要来看看?”

    骆驼拉着花花的手,我们四个人又回到卫生间。我趴在地上,把鞋拔子伸进去,勾了好半天,终于把那东西勾出来。

    一拿出来,手电光就照过去,我们面面相觑,居然是一根烧残的红蜡烛。

    “这是你们用的?”我疑问。

    花花赶紧摇头:“我们家从来没用过蜡烛,我也没买过,不知道。”

    我把蜡烛头拿起来,翻过来倒过去地看,正迟疑间,王思燕忽然提议:“要不然咱们烧烧看?”

    我被女孩大胆提议惊住了。花花白着脸,喃喃说:“不好吧,这毕竟是个证物,还不知道什么来头,不能轻易烧掉……”

    我倒觉得王思燕这个提议不错,事发多年,当时慕容青自杀的情景已无人知晓。尔夫可能是唯一的知情者,现在还变成了疯子。

    要寻找当年的线索,就要进入规定的情境,这根蜡烛很可能是慕容青当时留下来的,燃燃看吧。

    蜡烛泡了水,上面又没有蜡芯,我从兜里掏出钥匙链,用上面的小刀缓缓切掉蜡烛上薄薄的一层,果然露出了蜡芯。

    我又把蜡烛表面的水垢刮掉。

    骆驼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蜡芯,微弱的火苗颤抖着燃了起来。我把蜡烛头倒转,滴了两滴蜡油在浴缸边,然后把蜡烛粘上去。

    卫生间关门关窗,本没有风,可火苗左右摆动的非常厉害。

    王思燕轻声说:“把所有的手电都关掉。”

    我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对骆驼点点头,我们同时关掉手电。

    卫生间里黑暗无边,四周如同染了浓墨,黑暗结结实实堆积在我们的身旁。

    我们四个人蹲在浴缸前,眼前只有这微弱的小火苗在颤抖。

    我轻声说:“你们想象一下当时的情景,死者临死前走进了卫生间,她穿着一身红衣服,手里拿着绳子,她在浴缸杆上打了个死结,然后跨进浴缸,把自己的头放进绳子里……”

    “你别说了,吓死人了。”花花捂着耳朵,左右摆头:“不听不听。”

    说着说着,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进入了那个情景中,卫生间门打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进来,看不清她的面相,五官模糊,只能看到她留着长长的黑发。

    她脱掉浴袍,轻轻跨进浴缸,里面充盈着热水。她泡在水里,水面仅露出头颅,浴缸边缘燃着一圈这样的红色蜡烛,微微燃烧,散发着清香的烟雾。

    这个女子呻吟一声,眼神迷离,嗅着蜡烛的烟雾,似乎进入了迷幻的世界。

    她跨出浴缸,全身**的,缓缓走出卫生间,走进走廊那阴森深邃的黑暗中,身影渐渐消失。

    “喂,喂,你们怎么了?”王思燕的声音传来,我打了激灵,从恍惚中苏醒。

    我看到花花和骆驼的眼神也有些迷离,王思燕则非常清醒,她凑过去,“噗”一声吹灭蜡烛。

    她看着我们说:“这蜡烛很邪门,它的火焰,有毒。”

第五十五章 脑洞略大的推断() 
有毒?我们三人疑惑地看着王思燕。

    王思燕说:“我看到你们闻了蜡烛烟,痴痴呆呆的,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

    我狐疑地看看骆驼和花花,难道我们刚才看到了一样的场景?

    “你怎么没事?”我问。

    王思燕说:“以前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在医院查不出问题,去看过中医,经常服用汤药。我对那股味道特别敏感,刚才我一闻到蜡烛烟,马上捂了鼻子。”

    我拿起蜡烛,火苗已经熄灭,随即打开手电照过去,蜡烛头余烟渺渺。我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闻,果然有股形容不出来的怪味,发腥。我心里一惊,这个味道实在特别,似乎以前闻过。

    仔细一想,回忆起来,曾经和义叔探过教会在乡下的宅院,密室里有一具木乃伊在熬东西,锅打翻之后,里面所散发的气味,就和眼前蜡烛上的味道差不多。

    我越想越是心惊,女尸托梦,说找自己的手指头,而我在那所乡下宅院里,看到过一排排教友供奉出的手指。这两者是巧合吗?

    我原本以为,慕容青的死亡是尔夫操粉的结果,歌星和粉丝之间的桃色新闻,可如果要联系到那个神秘莫测的教会,这件事就复杂了。

    我把蜡烛揣进兜里,这东西是重要物证,得找个机会拿给高人看看。

    “你们刚才闻了蜡烛烟,看到了什么?”我问。

    花花躲在骆驼的怀里,低声说:“我好像看到有个女人来到这里沐浴洗澡,浴缸边缘点燃了一圈蜡烛,然后她从水里站起来,慢慢走出房间,走进走廊的黑暗里……”

    我倒吸口凉气:“我看到的也是这个!”

    骆驼点头,说我也是。

    王思燕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难道就是这支蜡烛造成的?”

    骆驼说:“如果你不信,可以闻闻看。”

    “免了。”王思燕摆手,她看向我,拍拍我的肩膀:“齐翔,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一个很匪夷所思的问题。”我说。

    他们看我。

    “假如说我们在蜡烛幻境里看到的女人,就是上吊的那位死者,她曾经在这个浴缸里沐浴过,浴缸边缘插着蜡烛。”我说。

    “怎么了?”王思燕问,她猛然也醒悟到了:“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闻了这么多蜡烛的烟雾,她也看到了幻境?”

    骆驼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难道她看到的幻境和我们一样?她也看到一个女人走进浴缸泡澡?”

    这是整件事最离奇的地方,我们通过蜡烛的烟雾看到了女人泡澡的幻境,幻境中的这个女人在泡澡的时候也点燃了蜡烛,通过她迷离的眼神可以确定,她也看到了幻境。那么她看到的幻境是什么内容,是另外一个女人在泡澡?

    幻境无限重叠,像是镜子套镜子,出现无数个女人在泡澡,一层套一层……

    脑洞略大。黑暗中,卫生间愈发阴森,我们几个人因为过于专注,竟然忘了眼前的恐惧。

    花花回过神来,紧紧依偎着骆驼:“我害怕。”

    王思燕说:“咱们先别想那些不着调的,如果你们在蜡烛幻境中看到的就是死者,那说明她不是自杀在这个卫生间里。我有种直觉,蜡烛烟雾里的幻境是她临死前的状况,她洗完澡,沐浴全身,可能是为了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她顺着走廊走了出去……”

    说到这里,她拿过我的手电,光芒通过卫生间射到外面。走廊一团漆黑,深邃阴森,空无一人。

    寂静中,紧紧盖着的马桶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叹息声。

    因为太过安静,我们四人全都听见了,清清楚楚,声音被压抑在马桶盖里,显得瓮声瓮气。花花吓得哭了,抓住骆驼就不放手。

    王思燕反而不害怕,她轻轻说:“听到了吗,有反应了,我说对了。”她缓缓站起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骆驼和花花赶紧跟上,我们走出卫生间来到外面的客厅。

    “如果她不是死在卫生间,那会在哪呢?”王思燕喃喃,她对空荡荡的客厅大声说:“死去的姐姐,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线索,你到底死在哪里。”

    花花吓哭了,拉着王思燕:“燕儿,你别吓我,别说了。”

    寂静中突然传来一声手机铃声,“今天好天气,老狼来吃鸡……”声音特别大,别说他们,我吓得头皮都炸了。

    我心跳的,妈的,这一晚上心脏病能犯了。我拿出手机,晃了晃,道歉说:“我的我的。”

    我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齐翔,忘了你的约定吗?”

    说话声软软的,还带着威严,我猛然想起来,我靠,是小雪。老爷子那件事完了之后,公司改革,黑哥掌权,我又接了尔夫这个活儿,一件事跟一件事,把她的承诺都忘了。

    我赶紧说:“雪姐。”

    “谁是你姐,别乱套近乎。”小雪说:“你的酱凤爪呢?”

    “小雪,”我说:“我现在有点事,脱不开身。等过几天,我专门沐浴更衣,买最好的鸡爪子给你做。”

    小雪咯咯乐:“好,这是你说的。”

    我忽然灵机一动,问道:“小雪,我问一件事,比如说有一栋凶宅,里面死过人,但是不知道死在哪个房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

    小雪说:“简单啊,扶乩就可以。”

    “扶乩?!”我疑惑。

    “我不太懂,你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我说。

    “扶乩就是请鬼现身。适合你们新手用的扶乩,有笔仙或是碟仙什么的。”小雪说。

    我眼前一亮,对啊,碟仙请鬼,这个方法怎么忘了。

    “碟仙怎么请呢?有什么规矩?”我问。

    小雪告诉我,先别急,明天到她的柜台去一下,她留有一套碟仙扶乩的家伙事。她明天有事外出,让我自己去取。

    我表示感谢,小雪迟疑一下说:“齐翔,你刚才说凶宅里的那人是怎么死的,是男人是女人?是自杀还是凶杀?死时穿的什么衣服?”

    我支支吾吾没细说,我怕小雪知道这件事会劝我们不要干。小雪在电话里叹口气:“如果那个人是自杀的,而且死状比较凄惨的,你们要注意了,最好不要扶乩。”她顿了顿说:“恐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敷衍地谢谢她,小雪听出来,也不多问,又交待了两句,挂了电话。

    我对王思燕他们三个说:“明天晚上午夜,我们来做碟仙,参与者需要三个人,必须有两个女性,女人阴气重,容易招阴,另外还需要一把红伞。”

    王思燕说:“正好我和花花,我们两个女人。”

    花花不好意思说不做,拉着骆驼的手,一个劲地念叨:“我害怕。”

    我抹了下脸:“你们掂量办,做不做我听你们的。除了请碟仙,反正我是没别的办法了。”

    骆驼叹口气,拍着花花的手:“做吧,一劳永逸,为了咱们的房子。”

    我说:“明天不用过来这么早,咱们晚上十一点在这里集合。务必成功。”

    交待完这些事,我们从房子出来,小两口继续到租房过夜了。我和王思燕在夜风中往回走,我说:“其实你不必来。”

    “必须两个女人,不是吗?你还能找谁?”王思燕反问我。

    我没有作声。

    王思燕说:“刚才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没有,非常的邪门。”

    我看她。

    王思燕说:“我刚才在客厅里对慕容青喊,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线索,你到底死在哪。话音刚落,你就来电话了,有高人指点你,让我们去扶乩请碟仙。”

    我倒吸口冷气,看向夜空,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数?

第五十六章 碟仙的奇怪结果() 
第二天我到小雪的柜台,她果然不在,旁边的大姐交给我一个封口的皮口袋,我打开瞅了一眼,里面叠着厚厚实实的皮纸,还有小小巧巧的古碗,市场里人多眼杂来不及细看,这就是小雪交给我碟仙的这套家伙事。

    熬了一白天,到晚上十一点时,按照约定,我来到凶宅。他们三个已经到齐了,在门口等着。

    骆驼手里拿着一把红伞,他苦笑说:“这种颜色的伞实在难找,还是花花托了好几个闺蜜朋友才找到。”

    我们打开门,进到屋子里。骆驼摁动墙上的开关,灯还是没有亮,黑森森的。

    我从准备好的包里拿出白蜡,在厅里摆了八根,一一点燃。火苗轻轻摇动,屋里亮堂了一些,森森然有了扶乩请鬼的气氛。

    我和骆驼把客厅中间清理出来,搬了一张桌子放在当中,然后取过来四把椅子。

    花花和王思燕面对面坐下,我坐在侧面,还剩下一把椅子,骆驼想当然的往上坐,我赶忙阻止他:“你别做,这张椅子留着有用处。”

    骆驼疑惑地看我,我用手指指天花板:“这是留给死者的。”

    骆驼屁股像燎了一样,赶紧闪到一旁。我把红伞撑开,用绳子把伞和空椅子的把手拴在一起。现在,围绕桌子的四把椅子上,花花、王思燕和我各坐一把,我对面的椅子空空的,上面撑了一把红伞。

    我把扶乩图铺在桌上。碟仙的扶乩图上用毛笔写着很多蝇头小楷的字,字与字之间应该是随机排列的,并没有相连的词组,所有的字呈螺旋形排列,乍看上去,如同层层环绕的漩涡。

    我把小巧的古碗倒扣在图上,碗的边缘用黑笔画了一个箭头。我虽然没做过碟仙,大概也能猜出怎么回事,箭头指向的字,就是碟仙请来鬼的回答。

    看看表,时间还早,我跟他们交待两句:“碟仙你们都玩过吧。”

    王思燕没说话,花花有些害怕,抱着肩膀说:“在大学,我和寝室的同学玩过笔仙。”

    “你们那都是小玩闹,今晚是来真格的,”我说:“我先把碟仙的规矩跟你们说说,一会儿请鬼的时候,咱们三人用右手食指压在碗底,谁也不要用力,一定要放松,让碗自己滑动。另外有两个忌讳,一定要牢记。第一,在碟仙的过程中,不管出现什么事,谁的手指头都不要离开碗底,切记切记;第二,不要问一些让碟仙比较难堪的问题,不要刺激它。”

    “比如呢?”王思燕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想了想说:“你们就把碟仙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什么问题问出去人家能不高兴?比如我吧,我颜值这么高,你们如果说我丑说我胖,我也不高兴,对不?”

    花花“噗嗤”笑了,气氛轻松了一些。

    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四个随意聊着天。大家的心思都没放在聊天上,时不时看表,气氛有种无法形容的焦躁。

    差五分钟十二点,大家不再聊天,各自坐好。我深吸口气:“开始吧。”

    我们三人把手指头压在碗底,静静等了几分钟,我轻声说:“大家一起跟我念,红衣女、红衣女请出来。”

    花花、王思燕和我一起念着“红衣女快出来”。

    念了几声,厅里十分安静,蜡烛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的眼睛都盯在碗上,碗并没有动。

    王思燕看我一眼。

    花花轻声说:“她没来啊,是不是这种法子不管用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碟仙并不是说百分百稳灵的,我们请是一回事,人家来不来是另一回事。

    我转念一想,不来也好,我是没办法了,省的麻烦。

    这个心念刚起,所有蜡烛的烛火一起闪动,墙上映出我们黑暗的影子,乖戾阴森,屋子里充斥着无法形容的气氛。

    模模糊糊中,我似乎感觉到好像有人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红伞在蜡烛的光芒下愈发红艳。

    我正心惊,花花突然一声惊叫:“动了,动了。”

    那只古碗开始在扶乩图上游走,没个方向,速度非常缓慢,带着我们三人的手指也跟着动。

    我抬起头看向对面,对面的椅子空空的,并没有人,可刚才明明感觉有人坐上去了。

    难道鬼真来了?

    我冷汗浸出来,惴惴不安,对古碗说:“如果你是我们要找的红衣女人,请你绕本位转三圈。”

    扶乩图的正中,写了一个“本”字。这只古碗带动着我们,绕着这个字转了三圈。

    花花尖叫着:“是她,是她。真的是她吗?你们说是不是。”

    这丫头有点歇斯底里了,我赶忙提醒:“手指别离开碗底,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的。”

    骆驼坐在旁边,脸色煞白,提醒她:“老婆,别说话,千万别乱说话。”

    我对着碗问:“红衣女,你还在不在?”

    碗一动不动。

    我斟酌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这么称呼你?我还是叫你慕容青吧。”

    话音刚落,碗开始动了,沿着碟仙图缓缓滑动,最后落在一个字上,这个字是“彼”。我狐疑,这是啥意思,难道是彼此彼此的彼?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慕容青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正想着,花花忽然说:“你们头晕不晕?我的头好晕。”

    “没事,坚持一下。”我说。

    骆驼心疼老婆,赶紧道:“齐翔,赶紧问重点的。”

    我清清嗓子,一狠心,问道:“慕容青,请问你是怎么死的?”

    碗静静扣在“彼”字旁,一动不动,我们谁也没说话,屋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

    花花轻声呻吟,左手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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