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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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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扑向人头的刹那,于小强出神状态被强行终止,人头幻化湮灭无影无踪,崽崽居然扑了空,从半空落在地上,用前爪指着走廊唧唧叫着。

    我调用神识,看到人头没有恋战,它又遁出幻术,顺着走廊天花板一路飘远。

    我带着崽崽正要追出去,回头看到于小强脸色像血一样红,红得简直可以滴出血来。

    这时值班的医生护士都到了,其他病房的人都出来看热闹,纷纷打听怎么回事。

    我还上着背铐,蹲在于小强的身前无法扶起他,焦急地说:“小强,你看看我。”

    于小强面红如血,如同走火入魔一般,我知道不好赶紧找医生:“大夫,大夫,这里还有伤者。”

    于小强愣愣看着我,发不出声音,曼联血红,模样可怕至极,像是他整个头会在一刹那间爆碎开来。

    我焦急的都快哭了:“大夫,大夫,你看看他怎么了?”

    一个实习医生过来搀扶地上的于小强,小强摆摆手,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大口血。我和这个小医生结结实实被喷的满头满脸都是,白大褂上全是淋漓的血滴。

    于小强嘴角挂着鲜红的血,嘴角微微笑了笑,脸色煞白软在地上。

    我跪在地上看他,心如针扎,两只手狠狠拽着铐子,手铐非常结实,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时昏迷的凯特琳被抬上移动病床,医生和护士推着她出去,有个护士掀开被子看看下面,说了句话:“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我坐在地上全身发凉,警察过来揪住我,把我拽起来,刚才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说话口气也软了:“你跟我回去录录口供,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小强被送进了急诊,我说:“我跟你回去可以,让我打个电话。”

    警察看看我,犹豫一下帮我把手铐从后面挪到前面,然后给了手机,我给义叔还有老于头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马上到高新区五院来。

    事情我没说太多,怕他们着急,只是说于小强出了点意外,我还要去警察局录口供。

    打完电话我看看病房,崽崽不知藏在哪,不过它极通人性我很放心,我们自有办法联系。

    我跟着警察从楼里出来,经过这么多事,此刻才凌晨二点多钟,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跟着他进了警车,一路到警局。

    到了局子就开始审我,我简单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警察们根本不信,抓我来的那个警察为我说情还被领导骂了一顿。

    我告诉他们找刑警队的廖队长,他知道我的事情。有人给刑警队打电话,大半夜的廖警官风尘仆仆前来,把我叫到一边问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廖警官看我:“上面对孕妇的事相当重视,老朴家闹医患闹了那么多天,领导对这个案件特别关注。不过你说的这些只能当内参上报领导,面上不能这么说,你在这等着吧,我去操作。”

    我在走廊坐着,大概半个多小时,廖警官办完流程出来,带着我往外面走。

    “飞头魔怎么抓?”他问我。

    我摇摇头:“唯一的线索就在凯特琳的闺蜜身上。”

    廖警官道:“知道了,你先去医院,我去找那女孩。”

    “把她抓起来审,不信她不开口。”我恶狠狠地说。

    廖警官苦笑:“哪有那么容易,那不成滥执法了。明面上人家根本没犯法。你别管了,我想想办法。”

    他开车送我到医院,我们到了走廊看见义叔。义叔和王婶正在说话,见我来了焦急说:“于小强送到手术室了,你赶紧去看看,他爷爷说了,孙子要是死了他也不活。”

第五百二十三章 文殊() 
我们在医院找到老于头,得知于小强送到手术室正在抢救。在走廊我陪着他们,廖警官到楼上找凯特琳去调查闺蜜的信息,时间不长他下来说:“那个女孩已经走了,闺蜜叫陶霏,具体工作和家庭信息也查出来了。我先去查着,有事电话沟通。”

    廖警官连夜走了。我们几个人在走廊等到天亮的时候,有医生出来,告诉我们病人情况稳定下来,这几天不要让他乱动。

    于小强安排住院,送进普通病房,孩子脸色煞白,十分疲惫,看着爷爷笑,安慰我们说他没有事。

    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老于头拉着孩子的小手长吁短叹,我坐在旁边看着窗外蒙蒙发亮的天空,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一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飞头降仅仅摸着皮毛,是谁根本不知道,仅能推断出那个叫陶霏的闺蜜牵扯进了其中,应该是知情者。

    白天在寺院里发生的那些事来看,那时的魔应该是陶霏,因为据我所知,修习飞头降是不可能白天出来的。魔如果是她,说明陶霏不仅仅是知情者,更有可能也是个修炼者,她和飞头魔的关系非同寻常。

    我正想着,于小强轻声说:“哥哥。

    ”

    我低下头看他:“怎么了?有事和我说。”

    “齐哥,你和我爷爷说说呗,我刚才吐血赖不得别人,是因果报应,必须以血报偿。”于小强虚弱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看他。

    “当时我让飞头魔现了形,”于小强声音很弱:“那个怀孩子的姐姐正是因为看到了飞头,才吓得没了孩子,一切原因都在我。”

    他说完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于小强这么论也不是全无道理,冥冥之中真的有因果报应这一说?他使用法术让隐形的飞头凭空出现,吓晕凯特琳,直接导致她的大出血孩子不保,难道这笔账记到了于小强的身上?他亏欠了一条婴儿的命?以大吐血和受伤来偿还此报。

    那命运也有点太是非不分,太残酷了,我心情压抑,劝他不要多想。

    于小强咳嗽了两声:“齐哥,你答应我,一定要抓住飞头魔!”

    我点点头:“我答应你,放心吧。”

    我对老于头说要去办点事,我大步流星从医院里出来,虽然是清晨,可天色昏沉,我步履沉重往医院外面走。

    正走着心念一起,花坛前一条黄影从里面窜出来,顺着裤腿爬上来,是崽崽。

    经过昨晚那一战,我和崽崽现在几乎心意相通,神识互联,只要离得不算太远,心念起处就能感知到它。

    我摸摸崽崽的脑袋,低声说,辛苦你了。崽崽唧唧了两声。

    我回想和飞头的过招,感觉自己的能力差太多,好几次都让它逃掉。它真要使出全力对付我,虽有崽崽相助,我也不可能打过它。

    我回头看看灰沉沉的医院大楼,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事。

    我打了车,一小时之后到森林公园,径直到了半山腰的寺庙大院。

    我大步流星,走进别院的文殊菩萨道场,此时是大清晨,庙里没有游客,空空荡荡沉寂。

    我走进大殿,偌大佛殿里只有林鸦一个人在桌后看佛经。

    我走到文殊菩萨的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念叨了几句。林鸦放下佛经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我看她:“那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要供奉右眼,”林鸦站起来说:“你要请文殊菩萨的佛印神通。”

    我点点头:“没错。不过我想问你供奉是怎么个供奉法,请文殊菩萨的佛印又能得到什么神通,能够驱几次魔?”

    林鸦站在我旁边背着手,看着上面巨大菩萨像说:“《西游记》读过吧?”

    “嗯。”

    “孙悟空头上戴着的是什么?”她问。

    “紧箍咒。”

    林鸦笑着摇头:“不,那叫紧箍儿,施展紧箍儿的咒语才叫紧箍咒。”

    我知道她不是随意提起这段典故,其中必有缘由,便等她下文。

    林鸦道:“长老念一次紧箍咒,

    孙悟空就疼一次。给文殊菩萨供奉右眼的情况也大致如此。我会请文殊菩萨分身换你右眼,而你的右眼则供奉到菩萨佛前,到时你可请佛印驱魔。”

    “那就换吧。”我轻描淡写地说。以后行走江湖,光靠着天罡踏步太单薄,弄个菩萨放在眼眶里,想驱魔就请出来也不错。

    “且慢,我还没说完。”林鸦道:“简单来说,请佛印分身是有副作用的。你用一次,眼睛就会疼十天。”

    我咽了下口水:“你刚才不是说我的右眼已经供奉出去了吗,怎么还会疼?左眼疼?”

    林鸦道:“供奉不是说用刀剜了你的眼,眼睛还会好好在你脸上的,你也能看到东西,不会做独眼龙。所谓供奉,是把你右眼的‘神’供奉到佛前,这么说吧,就是你请一次文殊菩萨的佛身驱魔,右眼就会剧痛十天。”

    我长舒口气:“疼就疼呗,我能忍。眼睛还在就行,其他都好说。”

    “你知道会怎么疼吗?”林鸦看我。

    “怎么疼?钻心?”我呵呵笑:“疼就疼吧,就当蚊子叮了一口。”

    “好!”林鸦点头:“你有此大诚心就可以,请上座。”

    她请我做到蒲团上,然后把佛殿大门都关上,殿堂顿时阴森下来,光线从天窗透进来,照在巨大的佛像上,反射出条条光柱,氤氲如云。

    林鸦让我闭眼睛,她拿着铜铃围着绕圈,嘴里呢呢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这时,我怀里崽崽唧唧叫了两声,林鸦停下话头问:“你怀里是什么?”

    我睁开眼把崽崽放出来,崽崽极通人性,尤其是佛殿这个地方,根本不敢造次,蹲在一旁老老实实的。

    林鸦口气和缓:“这小东西倒是有佛缘,也罢,让它做个见证也好。”

    我告诉崽崽不要乱叫。林鸦围着我转,不停晃动铜铃,低吟诵经。

    我脑海里杂念很多,请一次佛眼睛疼十天,这个疼是怎么疼,还能把人疼死不成?如果疼的时候吃止疼药呢,算不算开外挂?

    又想个问题,林鸦是赖樱师妹,可现在来看此人极为高明,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啊。

    正想着忽然紧闭的双眼冒出团光,林鸦声音低沉:“奉眼请佛。”

    我还没反应过来,隐约看到一团什么东西从我的右眼处飞出来,如同虚无的灵魂一般顺着光远去。

    我心怦怦跳,不太理解眼睛的“神”到底是什么。右眼并没有失明,还能看到东西。

    这时,光里突然出现一尊盘膝打坐的金色佛像,看来也就拇指长短,伴随声声佛号以极快速度冲来,陡然进了我的右眼。

    在佛像进眼一刹那,整个眼球血管像是突然爆裂了一般,瞬间所有血管张开暴起,那种疼简直无法形容,我情不自禁大吼一声,整个眼眶子都在巨痛,带的半张脸都麻了。

    我整个人从蒲团飞起来,竟然在地上滑了半米多,撞在门上,发出咚一声响。

    “可以睁眼了。”林鸦在耳边轻声说。

    我眼睛根本睁不开,刚才那股疼让我几乎以为自己失去了眼睛。好半天勉强睁开,眼前灰尘缥缈,我看到了林鸦和崽崽。

    林鸦道:“菩萨佛印已和你的右眼置换。”

    我轻轻摸摸右眼,摸不出有什么异常的,我颤抖着说:“我……我怎么请它驱魔?”

    林鸦给我一本手抄经咒:“回去把这个背熟,若要请佛,诚心诵咒,佛祖自会出现。”

    “刚才我的眼疼了一下。”我颤抖着说。

    “嗯,”林鸦说:“你请佛之后,这样的疼会持续十天。”

    “什么?!”我真是惊了:“你开心呢,这样的疼一秒钟我都不想忍,还十天。”

    林鸦笑而不语,拿着铜铃回到桌后放在一边,抄起经书自顾自看起来。

    我悻悻地说:“能不能……把佛再请回去,我要回右眼。”

    林鸦冷冷看我:“我当你在开玩笑,修行者说这样的话已落下乘,没意思。”

    我咂咂嘴,低着头往外走,崽崽唧唧叫着跟出来。

    我看看外面的天空,摸了摸右眼,心中懊丧至极,我真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看来向佛祖请愿的事真不能轻易做,得付出极大代价。

    我大概琢磨出怎么回事,所谓供奉右眼,并不是要我的眼珠子,其实佛祖要的是我的“疼”,剧烈的疼痛犹如炽热的信仰和愿力,佛祖要的就是这东西。

第五百二十四章 高人() 
我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机关机,并嘱咐老爸不要来打扰,然后把门关紧。

    盘膝坐在床上,缓缓展开林鸦给我的佛经,上面的文字很像阿拉伯文,曲里拐弯的,一共两句话,下面是汉语发音的注释。

    我默默诵读了两遍,语句到还朗朗上口,读起来有唱歌的节奏韵律,我又背诵了两遍,牢牢记住。

    我把佛经折叠起来放在一边,轻轻摸着右眼,感觉它从来没有如此的娇嫩。

    我深吸口气,盘膝凝神,集中精力在右眼,开始默诵刚才的经文。

    我这么一念,眼睛果然有了反应,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外冲。我不敢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一轮端坐的金色菩萨要从右眼飞出去,我赶忙停下经文,它瞬间又在眼睛后面的黑暗中湮灭。

    我长舒口气,文殊菩萨的法相分身可不敢随意调用,一旦出来我就要承受彻心裂肺的疼痛,那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我靠在床头,神倦疲乏,恍惚睡了过去。

    睡的不是特别沉,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梦到手里多了一条碧色青蛇,这条蛇不长,大约也就半米。我掐着蛇尾,蛇身在空中不停蜿蜒。

    我一身冷汗,一条蛇活生生在身前,真是有点害怕了,又不敢轻举妄动,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如果咬我一口呢。

    这梦实在逼真,我摸着蛇尾的感觉还滑腻腻的,蛇不停在空中吐着蛇信,悬浮着,非常诡异。

    我告诉自己冷静,想了个办法,把它扔出去算了。

    手上暗暗加力,对着地板猛然一掷,那条蛇甩出了手,就在出手瞬间,青蛇陡然回头,猛地朝我的脸飞过来。

    我全身僵硬无所适从,眼睁睁看着蛇迫近,它一口叼着我的右眼。我大叫一声,这条蛇竟然像钻地洞一样以极快速度从右眼钻了进去。

    我的惨叫从梦里直接喊到梦外,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靠在床头。

    老爸在外面敲门,焦急地喊:“小翔,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我擦擦汗坐起来,感觉右眼非常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勉强从床上下来打开门,看着老爸笑:“没事,做了个噩梦。”

    “恩,没事就好。”他担心看看我。

    我把门关上,擦擦汗,心里隐隐有了预感,恐怕供奉出的右眼这辈子都拿不回来了,当初想的实在简单,有点后悔。

    我其实早已经存了退出八家将的心思,我要是硬退想来他们不会勉强。可现在右眼已经供奉出去,这辈子都拿不回来,就像古代男人做了手术进宫当太监一样,一旦选择这条路,就不能回头了,割都割了别想再按回去,一辈子老死宫中。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喃喃。

    坐在这懊丧也没什么意思,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

    所有一切根源皆起于飞头降,如果不抓住飞头魔我誓不为人!

    我抄起电话打给老于头,他一直守护在医院,我问他,于小强怎么样了。

    老于头语气轻松很多,告诉我孩子恢复得很好,这次半拉月估计就能恢复如常,可他又担忧地说,总这么样可不行,动不动就吐口血,孩子还在长身体,总这么吐身体也废了。他问我认不认识什么高人,能帮孩子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这些都是后话,于小强的事慢慢解决,我告诉他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我让他问于小强,下一个飞头降的受害者是谁,应该上哪找。

    老于头还有些不情愿,不想再劳累孙子,他这人还是识大体的,让我稍等,他去问于小强。小强身体很差,但现在大敌当前,只能让他再卖卖力气。

    时间不长,老于头回来告诉我,小强说飞头魔的目标还是凯特琳,凯特琳不死它很难找到下一个目标。

    我挂了电话。真是头疼啊,凯特琳现在对我成见很深。我一咬牙,豁出去了。

    我带着崽崽出门,到医院扑了个空,护士告诉我凯特琳已经转院,具体去哪不知道,一大早就被家里人接走了。

    我只好给廖警官打电话,

    廖警官说他的进展很不顺利,他已经接触上凯特琳的闺蜜陶霏,可陶霏家里有些权势关系,再说也没抓到实实在在的证据,无法拿这个女孩怎么样,就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陶霏在家里关着门根本就不见他。

    我告诉廖警官,凯特琳还会有危险,希望用他刑警的身份,能让凯特琳见我一面,我把事情和她说清楚,让她了解其中的严重性。

    廖警官安排了,我焦急等到中午,廖警官来了电话,告诉我地址,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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