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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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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走!我要弄个是非曲直。”王馆长歇斯底里。

    听到这里,我叹口气说:“王馆长,如果你那时走了,或许日后的命运就改变了吧。”

    王馆长拿起毛巾擦擦头上的冷汗,伤口疼的直呲牙,他点点头:“对。我那时学习成绩很好,而且那时候的大学是真正的学府,毕业之后能分配到机关,或许我还会留在学校,这么多年下来可能就成了大官或是教授了,现在也娶妻生子,一大家子。我那时候走了,蛰伏数年,等羽翼成熟有了权力和金钱,再回家去报仇,可能结果更好一些,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选择了留下。”我说。

    “换你在那种情况下,你能走吗?”王馆长反问我。

    我苦笑摇摇头:“那种情况下能观清局势,隐忍不发,负血海深仇而走,这样的人不是软蛋就是枭雄。”

    “你说得对。”王馆长靠在椅背上:“古有刘邦观其父入油锅,谈笑风生,乃枭雄本色。我不是软蛋,也不是枭雄,两头不沾,所以现在落到这么个下场。”

    王馆长当时确实年轻,大伯这么劝他非但不听,还骂大伯和二叔是一丘之貉,他闹了个鸡犬不宁。

    王馆长是有小心思的,就要这么闹,就要扩大事态影响面,人人皆知,无法收场。看你二叔怎么办。

    后来事情果然是棘手了,家族里长老问询赶来,所谓长老就是王馆长的爷爷奶奶辈儿的几个老人,都在七八十岁左右,太老的已经糊涂的就没算。

    来的一共四个老人,还有几个中生代,和大伯二叔年龄相仿的大爷叔叔,这些人在大厅里围坐,王馆长清清嗓子,当着所有人面要细细讲述昨晚发生的事。

    还没等他开口,二叔忽然道:“各位,我本来不想为难大侄子,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我一直觉得他本性不坏,是可以挽救的对象。但是现在他倒打一耙,血口喷我,我这当二叔的给他留面子也算仁至义尽,既然各位长老同泽都在,我只好这么办了。大侄子,”他语气诚恳:“二叔是真给你留面了,你自己不接着我也没办法。”

    王馆长满腹狐疑,不知为什么头皮有点发麻,他知道二叔这老狐狸肯定不会乖乖就范,必有后招,可他怎么对付自己呢?王馆长当时想,我行得正坐得端,还斗不过你?你有千般计,我有老主意,把你昨晚所行揭穿,你就完了。

    王馆长确实太嫩了,说道:“二叔,你不用给我留面,有什么就说什么。”

    “好,好,是条汉子。”二叔笑。

    这时王馆长看到坐在一旁的大伯脸色不好看,轻轻叹口气,对自己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事情说到这份上已经挽回不了,你好自为之吧。

    王馆长纳闷,这二叔到底能有什么鬼。

    二叔从兜里掏出个信封,往桌子一扔:“大家都看看吧。”

    信封还挺厚,有个爷爷拿起来,打开封口,从里面倒出一沓照片。那时候可是八十年代,照一张相都了不得,更别说冲洗这么多。可老王家那不是一般家,底子相当厚,整个家族有的是钱,二叔又是家族骨干,自己手里都有相机。

    这些黑白照片在长老之间传递,每个人看得都面色凝重。王馆长心痒难耐,这上面是什么呢,跟自己有关?

    有个爷爷抬起头:“小涵,照片你看没看过?”

    王馆长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道:“没,没看啊。”

    “看看吧。”

    爷爷把照片归拢归拢扔到桌子上。照片顺着惯性往王馆长的方向滑动,一摞照片如同扑克牌般平滑散开,张张错落。

    王馆长低头去看,只看了第一眼,脑子“嗡”炸了,差点没晕倒,手扶着桌子跌趔了一下。

    二叔在旁边不屑地笑笑,满脸都是西伯利亚的嘲讽。

    “那是什么照片?”我问。

    “有绝对杀伤力的照片。”时隔多年,一想到当时的情景,王馆长脸上肌肉还在抽动。

    那些照片上拍摄的是王馆长当夜守灵时,把母亲从棺材里搬出来,脱光衣服检查的情景。

    拍摄人挑选的角度和掐选的时刻非常有讲究,看上去王馆长就像一个猥琐的偷窥狂,动作下流不堪,把尸体衣服解开,来回搬动。所谓检查,就要事无巨细,拍摄的时刻都是王馆长在检查尸体的特别部位,不堪忍睹,像在侮辱尸体一样。他侮辱的还是死去的母亲,更是大逆不道,罪加一等。

    王馆长艰难地扭动头,去看二叔,他没想到那天晚上二叔已经藏在外面,还拍了这些照片。二叔确实够贼的,拿着照片隐忍不发,炸弹扔在那一直没有点燃,就等着关键时刻烧引线。

    二叔叹口气:“小涵,你说你老老实实上你的大学多好,二叔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你。咱们老王家还是慈善之家,治病救人嘛,可你非得诬陷二叔,得寸进尺,二叔要是再忍让,就让你逼到悬崖边了。”

    大伯叹口气,低下头。

    二叔道:“对了,你刚才要说我什么呢,说我昨晚到小树林,怎么回事,给大伙讲讲。”

    此时此刻王馆长像挨了一闷棍,哪还有心思讲二叔的事,脑袋嗡嗡响一片空白,他检查母亲尸体的照片就扔在桌子上,触目惊心。

    他感觉到窒息,头晕眼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没人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冷的。

    二叔突然一拍桌子:“你老实点!”

    这一下如同惊堂木,直接把王馆长造崩溃了,他晕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柴房里,家族里的人还留了一丝香火情,没有把他捆上。柴房只有一扇小窗户,他顺着窗户往外看,外面是不大的院子,门口拴着一只大狗,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拽动大门,门关得紧紧的。这边声音一响,狗马上听到了,拖动锁链跑到门前,冲着他狂吠。

    这大狗站起来跟小牛犊差不多,唾液顺着尖牙往下淌,任谁看了都魂飞魄散。

    王馆长吓得倒退一步,坐在地上,抱住肩膀。

    他知道自己完了,和二叔的全面抗衡中溃不成军,现在的他就连那天晚上二叔一家人干了什么,都有点糊涂了,大部分细节缺失,回想起来像做了一场梦。就算不是现在这个处境,让他心平气和与长老们描述那天晚上的事,他恐怕都做不到了。

    王馆长此时脑海里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自己搬运母亲尸体时的照片。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丧心病狂的二叔() 
王馆长整个人都垮了,精神萎靡,看着柴房窗外,万念俱灰。

    到了晚上有人来送饭,隔着窗递进去,是本家一个叔叔,他赶忙爬过去,苦苦哀求。那叔叔做不了主,叹口气说孩子,明天你就要在家族前公审了。你说你,好好的大学不上,淌什么浑水呢。

    王馆长据理力争,争辩说他那是怀疑父母的死因,在开棺验尸。

    那叔叔从嘴角嗤嗤笑笑,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王馆长萎靡在地上,看着碗里的大馒头,想恨又恨不起来,像是脊梁骨被抽掉。二叔突然放出照片这个大招,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心理造成极大的阴影,无法缓和。不能闭眼,一闭眼心就疼得厉害。

    到了夜里,他靠着柱子正打盹,忽听锁链响动,有人把柴房门打开。他揉揉眼抬起头,看到从外面进来个人,这人穿着一身工作服,手里拿着手电,带着深夜特有的寒气。

    一看到这个人他就愣了,正是二叔。

    二叔走进来,回手把房门关上,盘膝坐在对面,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一只热腾腾的烧鸡,散发着肉香。

    二叔把烧鸡放在地上,招着手:“大侄子,知道你一天没怎么吃饭,来,过来吃。”

    王馆长看着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缩在柱子下没动。二叔笑,随手撕下烧鸡一块肉,放在嘴里嚼动:“大侄子,你以为我下毒,哈哈,我至于吗?就算杀你,我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吃吧,今晚我特意来和你唠唠。”

    他竟然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壶酒,放在烧鸡旁。

    二叔吃着,看王馆长没动,嘴角是轻蔑的笑:“大侄子,你就这么点胆子了?”

    王馆长全身没了力气,磨磨蹭蹭来到跟前,用手撕下一条鸡大腿,狼吞虎咽吃起来。

    “这就对了。”二叔把酒壶推过去:“慢点吃,都是你的,把酒喝了。”

    王馆长拿起酒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

    二叔叹口气:“其实吧,咱们老王家以前有刑堂,新社会了,大家都文明了,渐渐的刑堂就消失了,老王家多少年都没公开审判过什么人。不是说不敢杀人,犯了家规弄死个把人,还是不在乎的,关键是咱们老王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他拿起钥匙晃了晃:“我为什么有钥匙能来你这里,是得到默许的。能私下解决问题就私下解决,家里老人们的意思也是不要公开化,闹来闹去好看吗?”

    王馆长明白了,应该要私放他走,也罢,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叔啊二叔,你就算放虎归山了,等我学业有成的,日后咱俩再拉清单。

    王馆长老实多了,知道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段位差人家太远,有这么好的机会赶紧逃之夭夭,韬光养晦,啥事等日后再说。

    他赶紧装孙子,把鸡腿放下:“二叔,我错了,等我回去上学之后,再也不回来了,你今日放我之恩……”

    “哦?我什么时候说放你走了?”二叔看他。

    王馆长愣了,刚才说话那口气不就是放他走吗。他紧着咀嚼了几下:“二叔,那你是什么意思?”

    二叔叹口气,从裤兜里拿出一双白色的线织手套,缓缓戴上,然后解开工作服,腰上缠着好几圈的粗绳子:“大侄子,你亵渎母亲的尸体,作为一个大学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家族里长辈怎么看,同辈怎么看,比你小的弟弟妹妹又怎么看。这道槛你是过不去的,夜深人静,你良心受到谴责,在柴房里找到绳子,栓在房梁上,一时想不开上吊自杀。可怜啊,这么好的大学生,就这么死了。”

    王馆长看着二叔,心一直往下沉,全身如坠冰窟。

    他站起来想跑,二叔一脚踹在胯骨上,王馆长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又是悲愤交集,神疲力乏,哪是二叔的对手。

    他趴在地上挣扎,二叔缓缓走到旁边,坐在他的身上,不急不缓把粗绳子抖落开,然后套在王馆长的脖子上。

    二叔嘘了一声:“大侄子,死就死了,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相信二叔的手法,快,不遭罪。”

    绳子勒在王馆长的脖子上,使劲一套,王馆长顿时呼吸不畅,觉得劲部勒得慌。

    二叔把绳子那一头扔在房梁上,说道:“大侄子,我再教你最后一招。人勒死和上吊死,脖子的伤痕是不一样的。咱们老王家祖祖辈辈干过最多的行业就是仵作,别的不行,研究尸体那绝对是大拿。二叔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倒退两步,拉住绳子:“放心吧,过程很快就结束了,绝对不会让你窒息,你一挂上房梁,脖颈就断了,很快。”

    二叔把绳子在手里缠了几道,猛地要往下拉,就在这时门开了,外面射进一束手电光。

    大伯披着外衣,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二叔看着他,没有惊慌失措,笑笑没说话。

    大伯用手电照着他,又照着被绳子套住的王馆长。

    深夜的柴房里,情景阴森诡异至于极点。

    大伯径直走过来,把王馆长脖子上的绳套解开。

    王馆长差点没勒死,躺在地上不停咳嗽。大伯照着他屁股一脚:“滚!”

    王馆长知道这是自己最后脱身的机会,咬着牙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门。谁知道院子的狗没栓,本来趴在那睡觉,突然一支愣耳朵站起来,狂奔过来就咬。

    王馆长心知肚明,这是二叔的连环计,来的时候已经把狗链子放开了,就为了以防万一怕他跑。

    其后整个过程不堪回首,王馆长被狗咬的遍体鳞伤,还是跑了出去,夜深人静,狗吠山庄,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他最心寒的不是二叔杀人灭口,而是对整个家族失望。他当时已经认定,二叔杀他绝对是得到了长老们的默许。

    他先回了一趟家,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拿,带了一些钱。抛下这个家,他连夜走了。

    “然后你回去上学了?”我问。

    王馆长呵呵笑了一声,继续说起来。

    养好伤后,他确实回到学校了,那时候刚开学,王馆长已经想好了对策,在学校苦读吧,以后念完书混到社会上再想办法报仇。

    他有了目标踌躇满志,忽然接到通知,系里辅导员让他去一趟办公室。他刚到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二叔正坐在沙发上,顿时如五雷轰顶。

    二叔笑容满面:“大侄子,这是我从家给你拿的土特产,也不知道你是哪个系,在哪住,只要求救校领导了。”

    王馆长全身汗毛竖起来,看着二叔像看一条毒蛇。

    辅导员还说:“老人家,你看你说的,我们的工作就是帮助你们,为学生解决后顾之忧。小王,赶紧跟你叔叔说说话,大老远来的。”

    二叔一呲牙:“大侄子,不带我参观参观你们学校?”

    王馆长背着口袋,和二叔出来,两人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王馆长鼓起勇气:“二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叔闻着花香,看着校园操场上踢球的学生们,叹口气说:“大侄子,你如果不死我晚上觉都睡不好,你说怎么办呢。”

    王馆长停下来,咬着牙看他:“这里是学校!”

    二叔哈哈大笑:“狗屁学校。我要想杀谁,还没有不死的。我给你的土特产回去好好吃吧,分给同学们一些,做人别那么自私。”他指着王馆长:“我可知道你住在哪个寝室楼。”

    说罢大笑扬长而去。

    王馆长把土特产抬到没人地方,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些红枣,下面铺着一条卷曲的粗绳子。他顿时明白二叔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置之死地的就是这根绳子,二叔这是传递信号过来,你不死我不休。

    “然后呢?”我问。

    王馆长叹口气,擦了一把脸:“我退学了。”

    “啊?!你放弃了学业?”我大吃一惊。

    那时候的大学生身份,可比现在值钱太多了,正儿八经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现在是只要过十八岁统称都叫大学生。

    王馆长以身体不适放弃了学业,背着行囊到了南方,改头换面重新生活。他心里阴影太深,自己像通缉犯一样,感觉二叔似乎时刻都能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他不停搬家,换工作,每天晚上都要关门关窗,哪怕是最热的天,生怕二叔找来。他已成惊弓之鸟,完全没有报仇雪恨的念头,对二叔有种天敌般的畏惧。只要二叔不找他麻烦就好,他哪敢主动去找人家。

    几年后,王馆长在深圳当销售经理,混的相当不错,已经有女孩和他谈朋友,准备结婚买房子定居下来,小日子就好过了。就在那天,他在宴请客户时,无意中在饭店遇到了老王家的一个同龄人。

    他本想装不认识,结果那人直接喊破他的姓名,热情的打招呼。

    他冷汗下来了,知道自己行迹暴露,表面还要装模作样和人家热情寒暄。两人聊起往事,那人告诉他一件事,就在王馆长走后不久,大伯突然暴毙,原因是迁棺过程中被老祖抓伤,中了尸毒病死的。

    王馆长知道,那不是病死的,大伯也被二叔给害了。

第三百五十章 上清宗卧底() 
在王馆长的感觉里,二叔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致,但凡对自己不利的,他都要除掉。

    从心里,他越来越敬畏二叔,以至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就其后的一天,王馆长做出惊人决定,因为暴露了行踪,他放弃了自己在南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辞去工作,离别了爱人,重新一个人上路。

    其中经历辗转就不说了,后来机缘巧合,他不是作为正式军人,属于外聘人员在部队工作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义叔。又机缘中认识了殡仪馆的老馆长,那时老馆长膝下无子,待他又特别好,两人便以父子相称,等老馆长驾鹤西游之后,他入主了殡仪馆,当起了低调的馆长。

    一晃几十年过去,他虽然关心家族,却从来不主动打听,生怕暴露行迹,又被二叔盯上。可以说一提起二叔,到现在还是王馆长心里的一根刺,想起来就疼就别扭,多少次出现在他的噩梦中,成了一生的阴影。

    “可你还是出手了,你救了我。”我说。

    “我犹豫过很长时间,”王馆长说:“小齐,家族的事情已经成了我的心障,我不想把这个障一直带到棺材里带到死的那一天。本来我挺怕的,现在想明白了,如今王时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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