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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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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是晕染的一层层如山如海的色彩,这些色彩里间或飞腾出一道弧形,像是日珥,也有点像云层里的龙,

    看了半天不明所以,我走进屏风里,这一进去顿时觉得不对劲,

    在上面观察的时候,看到屏风组成的迷宫,孩子都能轻松搞定,可当我一走进去,就有点犯晕,哪哪都是路,手电一照,全是连成片的晕染丹青,像是走进一片无天无地的冥冥世界,

    观察了一会儿,我头上有点见汗,看看表竟然已经九点多了,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得这里藏着大秘密,

    我想到个招儿,一拍自己大腿,这个笨,出耳神通啊,

    用耳神通扫描迷宫,在脑海中成像,这不就能走出去了,

    我屏息凝神,刚要出耳神通,忽然外面大门被轻轻敲响,本来就气氛紧张,提心吊胆的,我一哆嗦,差点没吓得背过气,

    顺着门缝有人轻轻喊:“老菊,老菊,别装啊,我知道你进来了,”

    听声音,我气的差点没放连环屁,是王庸,这小子从来没干过一件让人叫好的事,总是在关键时候捣乱,

    “老菊,老菊,”

    我要不给他开门,他能在外面喊一晚上,

    我实在没办法,退出屏风阵,来到门口,把公寓的门打开,王庸在外面鬼头鬼脑,往里看:“你身手可以啊,蹭蹭蹭就爬上来了,你在这里搞什么鬼,是不是王馆长在这藏了小三,你过来抓奸的,”

    我挥挥手:“你不是走了吗,”

    “嘿嘿,”王庸自鸣得意:“你小子想在我跟前玩心眼,还差点意思,我这老狐狸能让你这小猎手给骗了,我刚才一直跟着你,”

    “我发现你怎么那么烦人,”我骂:“走,走,回家睡觉吧,”

    “别价啊,来都来了,咋回事咋回事,”王庸推开我进到公寓的里面,回手把门关上,

    他看到厅里的屏风阵大吃一惊:“这是什么玩意,”

    他直不愣登往里走,我本来想阻止,想了想没有拦他,既然他愿意趟雷,我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 殡仪馆馆长的秘密() 
王庸这小子插上毛比猴都精,他走了两步要进屏风阵,觉得不对味,回头看到我:“你怎么不来?”

    我笑着说:“你聪明绝顶,你先上,我还没看明白。”

    我们这么大动静,可能人家已经知道了。索性就这样吧,我倒要看看事态是怎么发展的。

    王庸溜回来拉住我的胳膊:“别,别,咱兄弟之间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一起走一起走。”

    他拉着我,我跟着他,我们进了屏风阵。我用手电照着,我们进到里面,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始终没走明白,就在屏风间打转。

    “怎么样,有点意思吧。”我说。

    王庸骂:“有个屁意思,咱们两个也是脑子少根弦,何必这么绕,我有办法。”他飞出一脚,直接把一扇屏风踢到。

    这扇屏风长了下也有个两米多,应声而倒,砸在地上。

    我骂他:“你是不是专门来害我的。咱俩是什么,是贼!”

    王庸道:“贼什么贼,姓王的老东西藏在这指不定搞什么鬼,看他平时道貌岸然的,戴着老花镜,戴着套袖,装的跟个人似的,我早瞧他一肚子男盗女娼。”

    王庸抬起一脚又踹倒一处屏风,这动静可就大了,我想想也没拦着他,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来到中间,地上是巨大的符咒图案。王庸蹲在地上用手抹了一下,凑在鼻子上闻闻,说道:“朱砂。”

    “哎呦呵,你可以啊。”我说。

    王庸诡笑:“你当我真傻啊,我在这行混了多少年了,什么情况没处理过,什么人没见过。这大厅我一看就知道不同寻常,现在又用朱砂描道符,这里有高人。”

    “那你还骂人家王馆长。”我说。

    “我说有高人,没说他是高人,你看他那个样,一辈子没结婚的老玻璃,他要是高人,我‘王’字倒过来写。”

    王庸站起来,把我手里的手电抢过去,照着道符,骚着头:“这是什么符呢。”

    现在我看才看清道符上写的什么,左边还是那个类似“弗”的涂鸦图案,而右边的字,这时也看清了,最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尸”字,那一撇从上一直划到最下面。这一撇里,从上至下还写着这么几个字,三个“毛”字呈品形状叠在一起,下面是“玄如电闪”这几个字,看不懂什么意思。

    这个图案大半夜的看起来,还真挺有点渗人。

    我没说话,王庸道:“老菊,我分析给你听,你今天来找女尸,女尸让王玻璃给拉走了,你偷着钻进王玻璃的公寓,王玻璃的公寓大厅地板上有个带‘尸’字的符咒。什么事就怕穿串,互相一联系就能看出猫腻。你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小脑瓜可以。”我说:“只是我说了,怕你不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你先说。”

    我们边说边往楼梯口去,想穿过大厅,从楼梯到二楼。刚到楼梯口,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地上弹起,“嗖”一下直奔我们而来。我反应极快,倒退几步,躲个结实。可王庸就不行了,他反应没我快,那东西一下就到了,好像是一道细细的黑影正抽在他的脸上。

    王庸吭都没吭一声,原地抽起来,倒退了一米多,摔在地上,当时就不动了。

    黑影力道尽消,软绵绵拖在地上,我用手电照了照,居然是一条黑漆漆的长线。

    这道线应该是有机关控制的,隐藏在楼梯口,我们很有可能无意踩中机关激发了它,它像一道鞭子抽出来,正打中了王庸。

    我一看王庸,差点没乐出鼻涕泡。王庸肥肥的大脸上,从眼角到下巴,抽出一道黑线,模样又怪异又可笑。

    我刚把他扶起来,就听满室响起铜铃声,我心想完了,躲也躲不了,指定是让人知道了。

    大厅灯亮了,二楼楼梯口出来一个人,顺着楼梯走下来。我顺着声音去看,正是王馆长,这老头戴着眼镜,双臂戴着套袖,一脸严肃。

    他走到楼梯口,看看软绵绵的黑线,叹口气。他跨过黑线,来到我们近前,看看王庸:“怎么样他,没事吧?”

    “昏过去了。”我说。

    王馆长蹲下来,摸了摸王庸的脉搏,又探了探鼻息:“是没事。不过让我的墨斗线弹一下,也够受的。”

    “王馆长,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我问。

    王馆长严肃看我,忽然笑了:“齐震三,我给你做的手势你没看到?”

    我愣了:“你知道我的号?”

    王馆长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破:“我也是同道中人,八家将入了新人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刚才来办公室找我的时候,碍于这小子在场,我没有明说。”他指了指昏迷的王庸,道:“但是我做了手势,让你今夜晚间子时来我这里。”

    我苦笑:“我说王馆长,你这手势太晦涩了,谁能看出来。你真把我当孙悟空,自己当菩提老祖了。”

    王馆长站起来说,把这小子带上来,二楼有客房,睡一觉就好了。

    我背着王庸,这小子和死猪差不多,死沉死沉的。我背着他,跟着王馆长到了二楼,找了客房放下。

    我们轻轻关上门出来,我说:“王馆长,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馆长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跟他来。

    我们在走廊走着,来到一个房间,进去后,里面面积很小,像是书房。王馆长打开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不过柜子靠墙那面的挡板已经拿掉,露出柜子遮挡住的墙面,那里竟然有一个黑森森的门洞。往里看,隐约有光亮,似乎通到下面。

    我狐疑地看着他。

    王馆长轻声说:“跟我来。”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有楼梯,顺着一路向下。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结构,看来这个王馆长也不简单啊,肯定是个人物,阶梯下面又是什么地方呢?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我估算一下高度,应该是来到地下室,走了起码三层楼的高度。面前是一条细长的走廊,头上有昏黄的灯光。我们走过去,走廊尽头是个房间,关着门。

    王馆长把门打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房间,像是仓库的模样。

    不过没有放太多的东西,当中有一张床。上面没有被子褥子,光溜溜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动不动,一头黑发从床头洒下来,直垂落地,看上去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是一具尸体。

    我看着王馆长,心想难道王庸这个乌鸦嘴真说对了,这老东西是个变态?

    王馆长没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我心里纳闷,不过也不怕他,真有什么猫腻,我天罡踏步逃之夭夭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来到床前,这才看仔细,我倒吸口凉气,这女人还真是昨晚我们遇到的女尸。她被王馆长偷着拉回来了。

    女尸的额头上贴着一道蓝色的符,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尸”等字,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是……”我疑惑。

    “这具女尸不简单。”王馆长说:“她刚送来的时候,我就看出这是一具尸变之尸。”

    “你怎么知道?”我问。

    王馆长走上前,拂开女尸的头发,露出一只耳朵:“此为玄耳。”

    我看到女尸的耳朵里面的内纹一圈一圈呈螺旋状。

    王馆长又伸出手抚动女尸的眼皮。昨晚所有事发生的都太突然,我根本没注意女尸的眼睛是什么样。此时女尸紧闭双眼,被王馆长这么一弄,突然睁开,跟活人差不多。

    我心里有点胆突,这时候不能露出来,毕竟我是八家将,装也得装成高人。

    王馆长道:“这叫獐鼠眼。”

    他的手继续向下,来到女尸的嘴部,用手一捏女尸的腮帮子,女尸咧开嘴。

    “齐震三,你看,”王馆长说:“黑色尖牙,三宫呈深紫色。还有她的十个手指,指尖如钢,这些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我心惊肉跳。

    “这是绝迹已久的行尸,也叫活尸,叫僵尸也不错。”王馆长道:“知道我为什么贴这么个符吗?”

    “为啥?”我都听傻了。

    王馆长撕下女尸额头的符咒,刚撕下,女尸突然毫无征兆中“腾”一下坐起来。

    我情不自禁倒退一步:“我的妈啊。”

    王馆长看我,没说话,忽然伸出手在女尸面前打了个响指。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专门研究尸体的大家族() 
女尸在床上坐起来,似乎看不着东西,鼻子一动一动的,闻着什么。

    我经历不算少了,可活尸还是第一次看到。尸体突然活了,像人一样,怎么看怎么恐怖。王馆长一边打着响指,女尸一边动着,纵身从床上跳下来。王馆长一边后退,一边打着响指,女尸似乎跟着他的声音走。我站在旁边看得不停咽口水,毛骨悚然。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头上昏暗的灯泡发出“嘶嘶”的杂音,王馆长打着响指,来引导她前行。

    “看到了吧。”王馆长说。

    我没说话,已经看呆了。

    “我刚才贴的是‘白乙大将军到此’的镇尸符,是出自茅山一派。”他说。

    “你是茅山派的?”我问。

    王馆长没有答,停下响指,他走到女尸前,伸手在女尸的额头抹了一下。那里有一滴的血迹,等到血抹掉了,女尸忽然全身栗抖,鼻子不断动着,侧着头,好像在听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王馆长道:“刚才我用自己的血抹在她的头上,这样就能操控活尸。现在把血抹掉,尸体不受我控制,她在寻找原来的控制源。”

    “什么意思?”我听的心惊肉跳。

    “这具尸体行事是有目的,”王馆长说:“她的一举一动受到外界的控制,这在江湖上称为奇门借尸。所谓‘借尸’,就是借尸体用一用的意思。”

    “谁在控制她?”我赶紧问。

    “不知道。”王馆长紧紧盯着女尸:“奇门借尸有五法,金木水火土。不管什么形态的尸体,都脱离不了这五种。现在还无法确定,对方是用哪一种来控制尸体。”

    女尸突然转过头,面向我。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倒退。

    王馆长道:“活尸能嗅人气,它在闻你的气味。”

    我做出天罡踏步的架势,随时准备跑路,谁知道女尸闻了几闻,开始蹦蹦跳跳往外走。王馆长道:“看见没有,控制的那个人已经感知到了女尸,他在控制女尸回去。”

    他三步两步跑到女尸前,把那滴血重新抹在女尸的额头,然后打着响指,指引女尸回去,到床前重新躺下,他把那道符咒重新贴在女尸的头上。

    女尸闭上眼睛,再也不动了。

    刚才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我神晕目眩,几乎窒息,心想这王馆长看着糟老头子一个,没想到还真是奇人。

    我赶紧抱拳:“王馆长,还没请教你道上怎么称呼?”

    王馆长摆手:“齐震三,我已经不是道中人,早已退隐江湖,这次若不是看情形这么古怪,也不会掺和这件事。我告诉你,奇门借尸是谓邪术,建国初期五十年代还略有耳闻,此后就销声匿迹,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不能不重视啊。”

    “对了,”他说:“你怎么会追寻这具女尸在此,莫非和八家将有关?”

    王馆长是高人,又是知情人,我不能隐瞒他,便把那天晚上风雨一夜,有人用女尸声东击西盗走婴儿的事说了一遍。

    王馆长听得眉头紧锁:“看来唯一的线索就在这女尸的身上。”

    “王馆长,你说为什么昨晚女尸会去找一个老流浪汉?”我问。

    王馆长道:“你换个思路来想,咱们人,包括动物,也包括眼前的活尸,你把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想象成机器,想成一台车,机器要动,车要开,必须需要汽油需要电力需要资源,这是宇宙的法则。普通的活尸靠吸取人的生气来维持活动,更高级的僵尸会吸收日月精华,真要到那个时候,就成了精喽。对了,僵尸拜月你听过没有?”

    “好像有这么一说。”我说。

    “僵尸是集聚阴煞而成,阴气积累多了,就会情不自禁吸收外面阴气的精华,而月光是阴气最多的地方,所以僵尸一旦成了气候,就会拜月来吸收能量。”

    我听得心悦诚服:“王馆长,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专门研究僵尸的?”

    王馆长笑笑,非常苦涩:“好吧,不说说我的来历,恐怕也不能让你信服。你听没听说过道家有一门法术,叫太阴炼形。”

    我摇摇头:“我孤陋寡闻。”

    王馆长摆摆手:“也不赖你,这种法术奇诡无方,修炼的典籍已不可考,在江湖上已成传闻。但是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出自这一门,小时候是在尸体堆里长大的。”

    王馆长说他还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们家是个大家族,住在宁夏,离银川不远的小城市里。那个年代没有现在交通这么便利发达,他就记得小城非常荒凉,都是老街,房子也破破烂烂。他们家很多族人住在一起,房屋鳞次栉比,关系盘根错节。他小时候就记得,每家院子里都有放着棺材,有的暴晒在院子当中,有的藏在阴森的柴房里。

    他们那群孩子白天上学,晚上回家还的练胆。爸爸大爷,叔叔堂舅的,会把小孩子绑在院子中间的杆子上,周围没有光,只有一个个阴森的老棺。孩子不能叫不能哭,哭一声多绑一天。也不知这种粗暴的教育方法能教出什么孩子来,反正王馆长说,他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

    有时候他们孩子和大人凑在一起,让大人讲故事,大人们讲的也是鬼故事,鬼神什么的,吓死人不偿命。有个故事是关于他们老王家先祖的,讲的是先祖如何得机缘追随神仙,得到太阴炼形的法术秘籍。

    这个故事发生在大概清朝康熙年间,具体年份不可考,老王家这位先祖叫王子美,是雁门人,也就是现在大概山西代县一带,乃是倒腾皮货的小商人,日子过得还算将就,就是做买卖辛苦点,押着货风里来雨里去的。

    有一天他走到一处郊外,正赶上黑天,下着大雨,当时他没有雨具,就带了头驴,淋的狼狈不堪,带的嚼谷和衣裳全都湿透栈,不大,二层小楼,里面燃着灯。

    他过去敲门,里面传来个妇道人家的声音,问谁。

    他赶忙说打尖住店的,那妇女说,大哥赶紧走吧,今晚不能留人。

    这个王子美当时就火人了,脾气大着呢,这么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人上哪住去。他就哐哐砸门。

    砸了半天,门开了,王子美把驴拴在门口,抖落着身上的雨进屋。屋里面积不大,木桌上燃着油灯,满屋就俩人,一个病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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