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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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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向。设册印案于妃受册印位之北,册东印西。设内命妇诸亲贺位于庭阶之南,北向。又设妃受贺位于其宫之中,南向。设内赞二人位于妃受册位之北,设引礼二人位于内赞之南,皆东西相向。其日,质明,文武百官皆朝服,引班分引序立于奉天殿丹墀之两旁,东西相向。赞引引使副公服入,就横街南位北面立。承制官、奉节、奉册、奉印官及掌节者皆入诣谨身殿外,北向立以俟。内臣传旨讫,掌节者持节,奉册官、奉印官率执事者举册印案以行。奉节官、掌节者前导,次册案奉册官后从,次印案奉印官后从,承制官押其后。至横街南,以案置于使副受册褥位之北,册东印西。承制官、奉节官、奉册、奉印官各就位西向立,掌节者持节立于奉节官之左,差退。典仪赞“使副皆再拜”,承制官诣使副前称“有制”。典仪赞“使副跪”,承制官宣制曰“妃某氏,特封某妃,命卿等持节展礼”,宣制讫,复位,典仪赞“使副再拜”。奉节官率掌节者持节诣册使前,掌节者脱节衣以节授奉节官,奉节官以节西向授册使,册使跪受以授掌节者,掌节者受节立于册使之左,奉节官退复位。赞礼引册使诣受册褥位立,奉册官于册案上取册授册使,册使跪受册兴,置于案,奉册官及册使各退复位。赞礼引使副诣褥位北向立,奉印官于印案上取印西向授使副,使副跪受印讫,兴,置于案,奉印官及使副俱退后位。典仪、传赞赞“使副皆再拜”。典仪唱“礼毕”,执事者举册印案出奉天门外,奉册、奉印官取册印置龙亭中,奉册、奉印官退。赞礼引册使押册、副使押印,持节者前导,仪卫、鼓吹以次出,引班引文武百官退。册印将至内宫门外,内使请妃服花钗翟衣引出閤,至本位宫中南向立。及册印至,使副于龙亭中取册印权置于门外所设案上。讫,引礼、内使引使副及内使监令俱就位立,次引册使于内使监令前称“册礼使某、副使某,奉制授某妃册印”,退复位。内使监令入,诣妃本位庭中躬言讫,出复位。引礼引内命妇诸亲俱入就位,引礼引册使诣内使监令前,册使取册以授内使监令,内使监令跪受以授内执事。引礼又引副使取印以授内使监令,内使监令跪受以授内执事。率执事者奉册印以次入诣妃受册位前,各置于案,册东印西。引礼引妃降诣庭中受册位立,侍从如常仪。内使监令率内执事取册印以次立于妃之东,西向。内使监令称“有制”,内赞赞“妃四拜”。内使监令宣制讫,执事者取册授内使监令,跪读册讫,以册授妃,妃跪受册以授内执事。执事者取印跪授妃,妃跪受印以授内执事。内赞赞“妃四拜”。内使监令出,诣使副前躬称“妃受册印礼毕”,使副还复命。引礼引妃升阶就位南向坐,引礼引内命妇诸亲以次贺,如常仪。礼毕,引礼引内命妇退。内使监令引妃谢皇帝、皇后,并如宫中之仪。
上以元末之君不能严宫阃之政,至宫嫔女谒私通外臣而纳其贿赂,或施金、帛于僧道,或番僧入宫中摄持受戒,而大臣、命妇亦往来禁掖,淫渎亵乱,礼法荡然,以至于亡,遂深戒前代之失,著为令典,俾世守之。皇后之尊,止得治宫中嫔妇之事,即宫门之外豪发事不预焉。自后妃以下至嫔侍、女使,小大衣食之费,金银钱帛、器用百物之供,皆自尚宫奏之,而後发内使监官覆奏,方得赴所部关领。若尚宫不及奏而朦胧发内官监,监官不覆奏而辄擅领之部者,皆论以死。或以私书出外者,罪亦如之。宫嫔以下遇有病虽医者,不得入宫中,以其证取药而已。群臣、命妇于庆节、朔望朝见中宫而止,无故即不得入宫中。人君亦无有见外命妇之礼。天子及亲王后妃、宫嫔等,必慎选良家子而聘焉,戒勿受大臣所进,恐其夤缘为奸,不利于国也。至于外臣,请谒寺观烧香、禳告星斗之类,其禁尤严。
丁酉,遣使告祭王国山川,以封建诸王也。
诏天下守令询举有学识笃行之士,礼送京师。
左副将军李文忠、左丞赵庸败元太尉蛮子、平章沙不丁、朵儿只、八剌等于白海子之骆驼山,遂进次开平,元平章上都罕等降。
都督孙兴祖及燕山右卫指挥平定、大兴左卫指挥庞禋等兵次三不剌川,遇胡兵力战,皆殁于五郎口。海宁卫指挥副使孙虎率兵至落马河,与元太尉买驴战,死之。兴祖,濠州人,刚毅有胆气,初从上取和阳,在行伍中,无知者。比渡江,下毗陵,皆先登,遂以功授右都先锋,克宣城、宜兴、马驮沙,俱有功。又从取婺、越、舒、池阳,败陈友谅于龙江,升统军元帅。继捣瑞昌八阵营寨,进伐南昌,迁天策卫指挥使。镇海陵,敌不敢犯其境,升骠骑大将军、大都督府副使,移镇彭城。及大将军取元都,上以北州重地,命兴祖戍守。兴祖至,纪律严肃,军民安之。至是,从大将军北伐,以战死,年三十有五。事闻,上甚悼之,遣使往北平致祭,命配享于通州开平王常遇春祠,赠推忠宣力效节功臣、龙虎上将军、北平等处行中书省左丞、上护军,封燕山侯,谥忠愍。孙虎,不知何许人,始来附时,遣从诸军援池阳,下於潜、昌化,安辑严州、诸暨,以功授千户。及克新城,取桐庐,皆与有劳,升海宁卫指挥副使。嘉兴盗起,虎领兵捕斩之,调征福建。及还,从大将军征沙漠,战死,诏赠镇国将军、佥大都督府事,追封康安郡伯。
山西忻州官安时敏、静乐县丞谭章等私通元四大王,阴洩军中消息,欲为乱,事觉诛之。
己亥,诏设科取士。诏曰:“朕闻成周之制,取才于贡士,故贤者在职,而其民有士、君子之行,是以风淳俗羙,国易为治,而教化彰显也。汉唐及宋,科举取士,各有定制,然但贵词章之学而不求德艺之全。前元依古设科,待士甚优,而权豪势要之官每纳奔竞之人,夤缘阿附,輙窃仕禄,所得资品,或居贡士之上。其怀材抱道之贤,耻与并进,甘隐山林而不起。风俗之弊,一至于此!今朕统一华夷,方与斯民共享昇平之治,所虑官非其人,有殃吾民,愿得贤人君子而用之。自今年八月为始,特设科举,以起怀才抱道之士,务在经明行修,博通古今,文质得中,名实相称。其中选者,朕将亲策于庭,观其学识,第其高下而任之以官。果有才学出众者,待以显擢,使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选,非科举者毋得与官。彼游食奔竞之徒,自然易行。於戏!设科取士,期必得于全材;任官惟贤,庶可成于治道。咨尔有众,体予至怀。”
遣使颁科举诏于高丽、安南、占城。
辛丑,左副将军李文忠师趋应昌,未至百余里,获一胡骑,问之,曰:“四月二十八日,元主已殂。今自应昌往开平,报国丧。”文忠即督兵,兼程以进。癸卯,复遇元兵,与战,大败之,追至应昌,遂围其城。明日,克之,获元主嫡孙买的里八剌并后妃宫人暨诸王、省院、达官、士卒等,并获宋元玉玺、金宝一十五,宣和殿玉图书一,玉册二,镇圭、大圭、玉带、玉斧各一,及驼马牛羊无筭,遣人俱送京师。惟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与数十骑遁去,文忠亲率精骑追之至北庆州,不及而还。师过兴州,遇元将江文清等,率军民三万六千九百余人来降,至红罗山,又降其将杨思祖等一万六千余人。师还北平,遣人送江文清、杨思祖等赴京师。
乙巳,建斋宫于圜丘之西、方丘之东,前后皆为殿,殿左右为小殿,为庖湢之所,外为都墙,墙内外为将士宿卫之所,又外为渠前为灵星门,为桥三,左右及后各为门一,为桥一。
丁未,诏行大射礼。初,上以先王射礼久废,弧矢之事专习于武夫,而文士多未解。至是,诏太学生及郡县学生员皆令习射。凡遇郊庙之祭,先期,命文武官、执事行大射之礼,乃命工部制虎中、鹿中及诸侯、卿、大夫射侯等器,命礼部考定其仪,斟酌古今,烦简适中。于是,礼部奏曰:“按周礼,大司马之职,王大射则合诸侯之耦,其属有射人掌张三侯,司弓矢掌六弓八矢之法,服不氏掌赞张侯,以旌居乏而待获。古大司马,今兵部之职也,宜令掌之。其射鹄有七:虎鹄五采,天子射用之;熊鹄五采,皇太子射用之;豹鹄五采,亲王射用之;豹鹄四采,一品、二品文武官射用之;糁鹄三采,三品至五品文武官射用之;狐鹄二采,六品至九品文武官射用之;布鹄无采,文武官子弟及士民俊秀射用之。乏又名容,凡射时置于鹄右,执旗及待获者以蔽身。设楅并韦,当射时,置于前以齐矢。设射中五:皮树中,天子大射用之;闾中,天子宴射用之;虎中,皇太子、亲王射通用之;兕中,一品至五品文武官用之;鹿中,六品至九品及文武官子弟、士民俊秀通用之。其职事:设司正官二员,掌验射者品级、尊卑、人力强弱而定耦,其中否,则书于算,兵部官职之;司射二员,掌先以强弓射鹄诱射,以鼓众气,以武职官充之;司射器官二员,掌办弓力强弱,分为三等,验人力强弱而授之,工部官职之;举爵者,掌以马湩,授中者饮,光禄寺官职之;请射者,掌定耦射,射毕,再请某耦射,每鹄二人,侍仪司职之;待获者,掌矢纳于司射器者,以各隶仆共其役。执旗者,掌于容后,执五色旗。如射者中的,举红旗麾之;中采,举彩旗麾之;偏西,举白旗;偏东,举青旗;过于鹄,举黄旗;不及鹄,举黑旗。以军士二人掌之。设引礼二人,掌引文武官进退,命侍仪司舍人职之。”制曰:“可。”仍命颁仪式于天下官府、学校,使遇朔望,则于公廨或闲地习之。
其官府、学校射仪:前期,戒射定耦,选执事充司正、副司正、司射、司射器、请射、举爵、收矢、执旗。树鹄陈设讫,至日,执事者入就位,请射者引主射正官及各官员子弟、士民俊秀者各就品位。司射器者以弓矢置于各正官及司射前,请射者诣正官前圆揖毕,引诣司射器前,受弓矢讫,复位。司正执算入立于中后,请射者诣司射前曰“请诱射”,引司射二人耦进,各以三矢摚谘遥砸皇感诙讣洌颇瓿菹嗳茫瓿ふ呶仙洌暧渍呶律洌仙湎纫枭湮唬蝠勒⒎⑹福菊橹校端阒糜谥校倨煺呷缢溆χI浔希肆⒂谂裕孟律湔咭栉弧I淦肷湔呔阋次唬帐刚呤帐福从谏湔撸菊∷兴恪G肷湔叽吻胧棵窨⌒闵洌吻牍僭弊拥苌洌吻肫繁爸疗犯哒呱洌渚蜕湮唬⑹浮⑷∷恪⑹橹小⑷∑臁⑹帐浮⒏次唬匀缜耙恰<缺希菊⒏彼菊鞒炙悖字杏谥魃湔伲倬粽咦镁剖谥姓咭械恼呷簦胁烧叨簟R肷湔咔胧艄僖韵氯耘豕改捎谒旧淦鳎挂柚魃湔偾埃嘁径恕
戊申,夏至,祭皇地祗于方丘。先期,赐陪祀执事官明衣布,乐舞生各给新衣。前祀二日,诣仁祖庙告请配享,其祝辞曰:“孝子皇帝元璋敢昭告于皇考仁祖淳皇帝,今月某日夏至,恭祀皇地祗于方丘,谨请皇考作主配神。”至日,行礼,其器物、礼乐,悉仍旧仪。祝文,皇地祇曰:“嗣天子臣元璋,敢昭于皇地祇:时当夏至,万物咸亨,用遵彝典,谨率臣僚,以玉帛、牺斋、粢盛庶品奉兹瘗祀,皇考仁祖淳皇帝配神作主。”仁祖祝曰:“孝子皇帝臣元璋,敢昭告于皇考仁祖淳皇帝,时当夏至,万物咸亨,谨率臣僚恭祀皇地祗,奉以玉帛、牺斋、粢盛庶品,用修典礼,伏惟敬慎瞻仰,永为配位。”礼毕,驾还御奉天殿,百官行庆成礼。
己酉,升兰州卫指挥使张温为大都督府都督佥事。
辛亥,命礼部考定百官及内官于皇太子、诸王前所称。礼部尚书崔亮等会议:“百官及内使监官于皇太子、亲王前称‘殿下’,自称名。东宫及本宫内使于皇太子前称‘殿下’,自称‘臣’。王府官及本位承奉司官于亲王前称‘殿下’,自称‘臣’。百官在上前称‘皇太子’,称亲王曰‘某王’。”从之。
诏考历代服色所尚。礼部奏言:“历代异尚,夏尚黑,商尚白,周尚赤,秦尚黑,汉尚赤,唐服饰尚黄,旗帜尚赤,宋亦尚赤。今国家承元之后,取法周、汉、唐、宋以为治,服色所尚,于赤为宜。”上从之。
大将军徐达与都督冯胜、参政傅友德、左丞李思齐自徽州南出一百八渡,至略阳,擒元平章蔡琳,遂入沔州,又遣禆将金兴旺、张龙由凤翔入连云栈,合兵攻兴元。兴元守将刘思中、知院金庆祥迎降,达留兴旺、龙镇守,还军西安。
左副副将军邓愈自临洮进克河州,遣人招谕吐蕃诸酋。
命罢寿星、司中、司命、司民、司禄等祀。
夜三鼓,有星大如杯,赤黄色,尾迹有光,起文昌东,行至天船没。
癸丑,礼部奏:“大明、夜明、星辰、太岁既从祀于圜丘,而五岳、四海、五镇、四渎亦既从祀于方丘矣,独风、云、雷、雨及天下山川不得以类从祀,非通敬于神明者也,宜增列于圜丘、方丘从祀之次。”上从之,遂命于圜丘坛下壝内增设坛,从祭风、云、雷雨、之神,于方丘坛下壝内增设坛,从祭天下山川之神,其礼如太岁、岳镇。
甲寅,礼部奏:“按古者礼神,每神币一,故今郊祀天地及岳镇、海渎等神,皆如其数,如五岳则用币五是也。至于太庙,每室奉安帝、后二位神主,当用币二而止用币一,恐于节文未称,各室宜增币一,庶为得宜。且天地山川等神,币帛既依,古制天用苍,地用黄,日用赤,月用白,皆用本体之色,而五岳、五镇、四海亦各随其方色,其四渎及天下诸水宜用黑色。”从之。
湖广行省平章杨璟攻覃垕不下,遣使来请军饷。初,璟兵攻覃垕寨,贼众下山迎敌。官军击败之,乘胜追至半山,山势陟峻,视其寨三面岩险而下俯江水,一面仅有路,才通一人。官军不可上,乃回驻山下,而贼亦阻险自守。未几,以三千人下山挑战,官军又击败之,贼复遁入山。璟遂以兵逼之,覃垕乃遣人诈降,璟不悟,使部下黄永谦往报,为垕所执,由是尽知我军虗实,拒守不下。璟欲为持久之计,使人来请军饷。上因遣使让之曰:“尔违吾言,妄动而不能平贼,既已失矣,又中其诡计,以陷部将。尔之智略何在?今再命参政戴德以兵从,凡诸小寨,限以月日平之,仍抚绥慈利等处人民,俾安生理,毋致惊疑。若再违朕命,并以潞州失利之罪治尔。”敕至,璟乃督将士尽力攻之,贼遁入溪洞,官军乃还。
丙辰,免苏州逋负秋粮三十万五千八百余石。先是,户部奏:“苏州所逋税,其官吏当论如律。”上曰:“苏州归附之初,军府之用,多赖其力。今所逋税,积二年不偿,民困可知。若逮其官,必责之于民,民畏刑罚,必倾赀以输官,如是而欲其生遂不可得矣。其并所逋免之。”
山西蔚州定安县大风雨雹,伤田苗。
丁巳,上谕大都督府及中书省臣曰:“国初设都先锋府及十大元帅都尉、指挥之职,其人甚众,今思之多有阵亡物故者,追念旧劳,怆然于怀。其有子孙承袭,禄足以赡给,苟无承袭之人,则其父母妻子将何所赖?宜给存恤之禄以餋之。有初同居而后离析者,分禄以赡,毋使失所。”
上遣使复以书谕纳哈出曰:“曩因天革元命,四海鼎沸,群雄角逐,涂炭生民,朕以一旅之众,从淮渡江,姑孰之捷,尔实在焉。时朕未知天命所向,无必取天下之心,凡遇元臣忠于所事者,未尝不悯其劳而惜其无成也。朕赖天地之灵,将士一心,旌旗所指,糜不服从。今天下已定,南极朱崖,北际燕云,一时豪杰,顺天爱民,悉来归我。独河东渠帅拥众北奔,比之关中诸人,稍为崛强,然其顺天爱民,筹筭之良,殆不若李思齐矣。大将军徐达未至,吐蕃蜂屯蚁聚,复来攻城,战败俘擒之余,有若孤豘。故破竹之势,直指川蜀,云南、六诏,使者相望,交趾、占城,万里修贡,高丽称藩,航海来庭。于是卢龙戍卒,登莱、浙东并海舟师,咸欲奋迅,一造辽沈。朕闻尔总其众,不忍重扰,特命使者,告以朕意。使还,略不得其要领,岂以辽海之远,我师不能至欤?抑人谋不决,故首鼠两端欤?不然,必以曩时来归,未尽宾主之欢,谓朕不能虚怀耶?何相忌之深也?昔窦融以河西归汉,功居诸将之右,朕独不能为辽东故人留意乎?兹遣人再往,从违彼此,明白以告,哲人知几,毋贻后悔。”
凤翔府宝鸡县进瑞麦一茎五穗者、一本三穗者、一本二穗者,十有余本。上谓廷臣曰:“向者,凤翔饥馑,朕闵其民,故特遣人赈恤,曾未数月,遽以瑞麦来献。借使凤翔民未粒食,虽有瑞麦,何益?苟其民皆得所餋,虽无瑞麦,何伤?朕尝观自古以来,天下无金革斗争之事,时和岁豊,家给人足,父慈子孝,夫义妇顺,兄爱弟敬,风俗淳羙,此足为瑞世。若此麦之异,特一物之瑞,非天下之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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