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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岭鬼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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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彻底荒废了,今天无意的给我们撞破。
我们都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本来一想起床上棉被下说不定盖着几个死人,那种感觉真压抑的难受,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开始琢磨要不要打开另一扇门瞧瞧,说不定是地主老财的藏宝洞,那可是民脂民膏,万恶的旧社会反动势力剥削我们穷人的历史见证!
一想起要亲手把这些罪证白于天下,我们就开始热血沸腾,也不急着走了,这里有通风口,不闷,捣鼓着弄开门,天也快亮了,凑乎着叫人拉我们出井,肯定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声说道:“魏胖动手!这次咱们非要把地主老财的牛黄狗宝给掏它个干净!”
魏胖应声上来就是一脚,哐啷一声,门给踢破个洞,摇摇欲坠!
魏胖再接再厉,连续几脚把破门给踹了个稀巴烂,抢过我的手电筒就往里钻,还不等我笑话他,就看见他狼狈的一步退了出来:“我的妈呀!什么玩意儿!……一屋子死人!”
我更加好笑:“搞什么鬼!魏胖,下回换个地儿,我教你怎么做人,你见过有谁自杀,是把自己的门从里边关着去死的?还一屋子死人呢!你发神经!”
我夺过手电筒往里一照,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真他娘一屋子死尸,靠近门口的赫然是一个僵硬的女孩,蜷缩成一团,紧紧抠着地板。
眼前的情景吓的我们目瞪口呆,没有谁见过这么可怖的情景,一屋子死人少说也有七八个,形态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脑袋只剩一部分,身上衣服都碎成一条条的,少说也有几十年了,独独门口蜷成一团的女孩,穿的衣服完好无缺,应该死了没多久,那个脑袋却已经不象个人样,不知生前受了什么折磨。
过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来问李卫东:“这个女孩是不是就你说的那个?”
李卫东脸色煞白的点点头:“嗯,没错没错,就是她!”
我们也都忘记逃跑了,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这个地主老财的地下冰窖,除了日常避难用的谷子和日常用品,仅有的两间房一个拿来储存冰块,一个是从里边锁死,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门外等着,逼的里头人压根不敢开门,又或者屋子里钻出了什么怪物,啃了他们的脑袋?我猜不出来。而那个女孩我能猜出来,李卫东当时心慌意乱,应该没有仔细检查,其实并没死透,只是晕过去而已,等后来缓过气,误打误撞比我们先跑到这地儿,不幸也碰到可怕的东西,最后惨死?
但她是怎么打开门的?魏胖那块头也硬踹了好几脚才踢开门,何况一个的女孩,哪有那么力气?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又发生了新的情况,那个额头冒血的张明堂,不吭声身子一歪,就倒在门口的地上,胳膊腿儿筛糠一样的乱抖,极象羊羔疯发作的症状。
我正要凑过去救他,李卫东一把拽住我:“千万别过去!”
我瞪他一眼正要发作,就见张明堂脚尖绷紧,颤栗了几下,然后不再抖动,安静下来。
李卫东颤抖着声音说道:“完了,咱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妈呀!我可真不想死!”竟然忍不住哭起来。
我用手电一照,浑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那张明堂的脸颊上鼓起个鸽子蛋的肉包,还在不断蠕动,两眼瞪的老,里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眼白,象是不少黑线在晃悠。
李卫东的声音象哭丧一样:“是黑蚂蟥,我认得这东西,这下可好,一会就要来吸我们的血了!”
我疑惑的问道:“蚂蟥?不是水稻田里才有吗?你别瞎扯,你怎么知道是蚂蟥的?”
李卫东答道:“蚂蟥可多了,有水蚂蟥,旱蚂蟥,山蚂蟥,还有花蚂蟥,咱们碰到的一定是最毒的黑蚂蟥!刚才我看到那么多蚯蚓时,就有点怀疑要碰到这东西,只有黑蚂蟥才喜欢肥蚯蚓,象蚂蚁养蚜虫一样围起来吸血,谁知道这里果真就有,你看张明堂的脸上,还有眼睛里,都是黑蚂蟥钻进去,成疙瘩的顺着血管爬,这东西有毒的!”
我猛然想起来了,记得我爸曾经说过,他们打云南时就碰到过很多这东西,蚂蟥又叫水蛭,疙瘩的身子能拉的火柴棍一样细,有时树枝上都能挂满,旱蚂蟥有两个吸盘,其一个固定在树上,另一个四处飘着寻找目标,躲都躲不及,这里头花蚂蟥和黑蚂蟥除了吸血还有剧毒,钻进皮肤里扯都扯不出来,甚至拿刺刀往外剜肉,剜不出蚂蟥就糟了,这东西能在皮肤下面一直乱爬,直到把人毒死!
我爸告诉我蚂蟥虽然毒,但是害怕盐,还怕肥皂水、烟、油、酒、醋这些东西,但我相信这会儿,我们谁身上也没这些东西。
魏国咧咧嚷嚷:“蚂蟥怕什么?我最喜欢这玩意儿了!能吃的,知道不?”
我没好气的瞪着魏国:“别吹了你!北京根本没蚂蟥的,以为我不知道啊!”
魏胖看见汪倩眼巴巴的瞅他,脸上有点扛不住:“什么吹啊!你咋知道?我又没说是在北京,是在我外婆家跟她们学的,用一根尖尖的木棍插入蚂蟥的尾巴,然后从头向尾翻过来,就跟咱们洗猪肠一样,快晒干时把木棍拿出来,继续晒,放在锅里用滑石粉炒热,炒到稍鼓起时,取出来再把滑石粉筛掉,放凉就能吃了。”
我一听笑了:“你可真能瞎掰,那是做药的,能治关节炎!净胡扯,根本不能当菜吃的。”
空气似乎有点凝固,我们很快阴沉下脸来,蚂蟥不是那么能躲开的,在北京我很少听说哪里有,它能闻着人的味道追过来,顺裤腿往皮里钻,我们都是夏天的装束,非常容易眨
一片死寂,我不甘心的拿手电照照那些死尸,一看更丧气,分明就是样板戏里坏地主的穿着,想当年,肯定是地主老财一家人躲进这避难所,不知道怎么招惹了成群的黑蚂蟥,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现在要连累我们几个了。
我只恨天为什么还不亮,折腾了这么久,应该天亮了的。
黑暗,会不会有无数肥嘟嘟的蚂蟥向我们步步紧逼,我可说不准,魏国、李卫东还有汪倩,以及飞机都不吭声的僵着不动,我看看那间藏冰的房间,一拍腿,有了主意,声说道:“快!我有办法了!咱们去那屋里,把床给拆了,弄几根火把怎么样?我看只要是个动物,就一定怕火!哈哈,这主意不错!”
伙立刻回过神来,飞机一竖拇指:“高!不愧是丁军师!这主意妙极!”
我们兴冲冲的钻进那个冰屋,冰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空气凉飕飕的,魏胖几把掀掉盖在冰上的棉絮被套,跳上去使劲忽悠床板:“它娘的,还真结实!这床真怪,四根床腿都是埋在土里的,你们都上来,咱们一起跺塌了它!”
我们依言跳上去,连汪倩都跨上来站好,手电随便一照,我赫然发现她胳膊上,很突兀的出现一个黑团子直晃悠,心里立刻一缩,看来有蚂蟥找上她了!这可怎么办?
别急!会有办法的!要冷静!我对自己说。
第七章 连环洞
汪倩瞅见我们都瞧她,瞬间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呀的一声尖叫,直摔胳膊。
我吼道:“你别摔胳膊了,弄到别人身上咋办!快他娘给我住手!”
一把攥住汪倩的膀子,只见她的手臂已经全黑了,皮肤表面一个黑团子,不知道有多少条蚂蟥,正拼命的往里头钻,这东西破开皮肤的时候,会分泌出一种麻醉剂,让人不觉得疼痛。
一时情急,我摁住她胳膊使劲往床板上摔,奇怪的是,那些蚂蟥一碰到床板,立刻啪嗒啪嗒的跌了下去,整个身子蜷成蚕豆,一动不动的,我和李卫东几乎同时出脚,吧唧吧唧几脚狠狠踩下去,蚂蟥立刻稀巴巴烂了。
看看汪倩的胳膊,还是紫黑一片,血流不止,但是已经没有蚂蟥附在表面,我不放心,仔细的摸了一遍那些黑色的地方,还好,蚂蟥没有钻进血管去。
飞机一把拉住我:“丁!快看床下边,糟了!好多蚂蟥啊!”
我紧张的手电一晃,天啊,床的四周已经布满蚂蟥那恶心的身躯,间还夹杂成疙瘩的肥蚯蚓,一起滚来滚去的,但奇怪的是,这些东西没有一个靠近这张床!
看看床的四周确实如此,没有蚂蟥敢靠近,我们绷紧的神经又暂时松了下,不由自主的都往魏国的床间挪了挪,害怕给掉了下去。
莫非这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能够克制蚂蟥?一想起有这个可能,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蹲下身子,我拿手电仔细观察这床板,也没啥特别的,床板由两块整板组成,严丝合缝的,而床的三面都有围栏,一面是空的,很象是我们破四旧时,烧过的那些罗汉床,只是这材料有点古怪,象是木头又象石头,坚实厚重,乌黑细腻,油腻腻的湿滑,闻闻手指头,有点香味不说,这香味倒更象是药味。
问问魏胖有没有刀,飞机递过来一把匕首,我试着割那床板,硬的很,根本戳不进去,沿着床边我削了一点木屑洒进蚂蟥堆里,那些蚂蟥和蚯蚓立刻开了锅一样的乱爬,看来确实是这床挡住了蚂蟥扑向我们。
反正无路可逃,我们也累了,都团团坐在床上,好在床很宽,还够我们五个人挤在一起。
汪倩一直半晕半醒的不说话,李卫东眨巴下眼睛说道:“你们说,张明堂倒在外边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想起这茬,我们都心头沉重,别看整天耀武扬威的,可谁也没有真正打死过人,眼瞧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心里真不好受,毕竟那些蚂蟥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魏国坐的脚麻,嘀咕道:“这可咋办?咱们总不能也象那些隔壁邻居样都死这儿,丁,你主意多,想想有啥办法可以拼一拼?”
不用魏胖提醒,我已经一直在想了,这种软体动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本来以为自己最怕的是蛇,现在看起来,肥嘟嘟的蚂蟥才是我最怕的东西。
屋漏偏逢连夜雨,唯一的手电筒支撑这么久,光线终于昏黄下来,我赶忙关掉开关,认真想起办法来,时间所剩无几,这个死牢一样的地方虽然有通气孔,味道却也极其难闻,尤其是隔壁的门给踢破后,阵阵腐尸的臭味不时飘出来,呛的我直恶心。
魏国声说道:“丁,你刚才说拆了床板点火,你有火柴吗?拿出来先顶一顶吧?这儿太黑了……”
我一楞,我可没有随身带着火柴,这问题还真给忘了,赶紧问问他们,竟然没一个人身上有火!
李卫东突然说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没有火柴这个事实把魏国打击的非常失望,立刻接口道:“快说!快说!我是一会儿都不想呆了。”
李卫东说道:“刚才我看这床板是两块拼起来的,我在想要是咱们把两块床板拆出来,铺在路上防虫,应该可以踩着出去。”
我苦着脸说道:“这木板硬的很,刀子都划不破,怎么拆啊?再说距离咱们进来的路太远,木板肯定不够长度。”
李卫东说道:“这床三边都有床帮,很象是我们破四旧时,烧过的那些罗汉床,这玩意儿有机关的,床板可以拆下来,我知道!你瞧屋子那边的角落,好像有个洞,圆圆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的路?”
魏国喜:“你这家伙,咋不早说!伙都站起来,站起来,有办法了!丁,把手电里的电池取出来使劲用指甲掐掐,还能多亮一会儿!”
我们依言起身,尽量站到四角,谁也不敢往床下看,听声音就知道成堆的蚂蟥还没有离开。
李卫东拿着手电仔细的看了一遍床板,手伸到床帮的一个角落里,哗啦哗啦,似乎有个插销。
我突然叫道:“别急,李卫东你真的拆过这种老式床吗?我是怕万一下头是个空的咋办?你瞧这床的四条腿,都埋进了土里,床板下头到底是啥,咱们谁也看不见,万一有个什么地主老财的踏板陷阱,咱们岂不是都给掉进去了?”
李卫东迟疑了一下:“不会是陷阱吧?这上头本来是存放冰块的,湿气,要是会翻转的踏板不早霉烂了?”
魏国不耐烦的说道:“不可能!我只听说陷阱是挖在地上的,哪有谁没事干,搁一床上挖洞的,咱这不是给虫子逼的没法,才跳上床的?别管了,谁也没这么无聊,费这么工夫设计,只为了让咱们都跳坑里?”
我想了想也是,为了保险,我还是使劲攥住了床帮,示意李卫东动手。
随着咔嚓一声,一块床板松动了,下头没有陷阱,是个实心的,李卫东费劲的掀开个角,我往里一照手电,天啊!慢慢一箱子都是金元宝!
这都是地主老财剥削穷苦众的罪证啊!
看到有床里头藏了这么多金元宝,伙铀奋起来,七手八脚掀起两块床板,顺着床边一直铺到墙角的洞口,刚好够距离,而那些蚂蟥仿佛遭到灭顶之灾一样,忙不迭的躲那床板,咯咯唧唧的压死了不少,趁着蚂蟥逃窜的工夫,我们都站在金元宝堆里,不知所措。
金元宝两头翘,间凹,扁扁的象条船,和我见过那些间凸起的道具元宝完全不同,拎起一个差不多一斤重,很有份量感,其还搀杂不少不一的金锭、银锭,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怕是不下上千斤重量!
魏国兴奋的拿脚不停划拉着金锭银锭,突然叫道:“你们快看啊!下头怎么有人!”
呼啦一下,我们都跳了起来,抖索着拿手电一照,金锭银锭的空隙里,赫然露出一个干枯的人形,乌黑的颜色非常可怖。
李卫东第一个跳下床,稳稳的站在刚才扔到地上的床板上,我们连滚带爬的跟着他跳下床,汪倩还有点腿脚不便,我好意的扶了她一把。
地上的黑蚂蟥被床板的味道克制,没有一个胆敢往上爬的,我们也不废话,颤悠悠的踩着床板使劲往前走,很快走到那个屋角的洞口,再走两步就可以窜进去,明显的地上少了很多黑蚂蟥,只有些成团的蚯蚓在蠕动,我心里唯一念叨的就是:快点天亮吧!天快点亮吧!
昏黄的手电筒,闪了几下,灭了,周围一片黑暗。
那个床已经不象是床了,哪有人会把床造成个盒子的,想想里头有枯骨还有元宝,我们黑暗互相看看,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那东西是个棺材?
一想起我们居然站到棺材里捞摸元宝,我心头立刻一阵恶寒,恨不得长双翅膀飞出去,偏偏这时候手电筒没电了,在一片死寂黑暗,四面八方弥漫着恐怖气息,只听到彼此压抑的喘息声。
我再也不敢停留在这儿,突然叫出声来:“都别挤,一个接一个,按顺序跑,快!”
立刻,脚下的木板颤抖了一下,就听见穸穸窣窣的衣服声音,听声音应该是飞机排在最前边,已经钻了过去,第二个是汪倩,丫头忍住胳膊的痛,不敢吭一声的跟着跑了过去,轮到李卫东了,在他起步的同时,那个放元宝的木头棺材,突然哐啷一声,然后哗啦哗啦的金银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身起来!
我在魏国前边,那声音几乎和发令枪一样,我立刻窜了出去,一头撞上李卫东,死命推着他往前爬进洞,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斜坡,但是不陡,角度斜斜向下,也不是通往地面,而是通往地底深处,但此刻逃命要紧,顾不了许多,我用手抠住土壁,心里焦急魏国,扭头冲上头喊:“魏胖!魏胖!你他妈倒是快点啊!”
魏国瓮声瓮气的哼道:“沉啊!快来搭把手,我弄不动!”
我惊失色,这子有这么胆,还敢拖东西出来?这可是一个放棺材的地下死牢,都这种时候还要虎口拔牙?
我立刻摸过去,谁知摸到的是魏胖的屁股,不由吓了一跳:“你,你,你丫搞什么把戏,你的头呢?怎么屁股朝前?”
第八章 血尸传说
魏国的声音还是瓮声瓮气的:“我扭着腰呢,手在后边,拽我,快点拽我,我拉着那木板呢!”
我又惊又怒:“你拉那玩意干嘛?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那个?”
魏国急了:“你倒是快点拽啊!我要用木板挡住这个洞,哎哟,有东西在扯这个木板,丁,丁,看在咱俩一个战壕的革命战友份上,快,快使劲儿拽我!”
我明白了,敢情这厮心地瓷实,最后一个跑,还惦记着给那东西追上来,顺手扯起木板想竖在洞口,真是忠勇可嘉啊!
我一边使劲,一边感慨道:“你这厮真是条汉子,革命到了关键时刻,需要的就是你这样舍身炸碉堡的烈士,哥们真是太佩服您了!”
李卫东和飞机也明白过来,凑过来帮我拽魏胖的肥腰,扯住皮带象拔萝卜一样使劲,谁知道那头力气也非常,几乎要把我们一起扯出去,危急时刻,我对魏胖喊道:“魏胖撒手啊!我们扛不住了!你他娘不会把木板竖起来!”
魏国吭吭哧哧的使劲扭腰,咔嚓一声,木板悬空给卡在了洞里,我们一使劲,把他彻底拽了过来,瘫在地上起不来,看起来似乎是扭伤了腰。
刚想定定神,就听木板轰然作响,有什么东西在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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