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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与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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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份的旅客表还有吗?”
    “今年一月?有的。我们一向保存一年。”
    “预定一月二十日三零五次去福冈的班机、二十一日三零二次回东京的班机,还有
从东京飞出去的五零三次班机的人,我想知道他的姓名。”
    “是同一个人?”
    “是的。”
    “这个人可真够忙啊。这样的例子少见得很。马上可以调查出来。”
    办事员捧出旅客登记簿,翻到一月二十日处。这班飞机是飞到大阪的,到福冈的客
人共四十三名。二十一日,从福冈飞回东京羽田机场的旅客共四十一名,当天十三时从
羽田飞札幌的旅客共五十九名。这三份名单中,既没有安田辰郎的姓名,也没有一个重
复的姓名。
    安田当然是化名搭机的,这一点没有问题,只是三份名单中竟然没有相同的姓名,
这倒使三原愕然吃惊。所有一百四十三名旅客的姓名,个个不同。
    这道理有些讲不通。
    “旅客当天购票,能当天起飞吗?”
    “就是前一天购票都有困难。不是三四天前预定机票,就休想能搭乘指定的班机飞
走。”
    就安田来说,他必须搭二十日三零五次班机从东京飞福冈,二十一日搭三零二次班
机从福冈飞回东京,再搭五零三次班机从东京飞往北海道札幌。如果赶不上这几班飞机,
他就不可能在那二天坐到“球藻号”列车上。要想确实搭上这三班飞机,他就必须在三
四天前预订机票。虽然是化名,也必须在三张旅客表上有同一姓名才对啊。
    “真是多谢了,不过,我想借用两三天。”
    三原在名片上写好借用字据,将旅客表借走。他走到街上,忧郁得很,来时的奕奕
精神不知飞到何处去了。信步走到有乐町,三原进入一家熟悉的咖啡馆去喝咖啡。一边
饮,一边陷入深深的思考。不了解!没有这个道理!没有这个道理!这几句话不断在心
中翻腾。
    走出咖啡馆,往警视厅的路上走。在日比谷的十字路口上,亮了红灯,只好停住脚
步等待。眼前汽车川流不息,半天半天,也不见转为绿灯。
    各种各样型号的汽车飞驰而过。三原心不在焉地望着这些车辆。百无聊赖之中,也
许脑筋还在活动。他的口中,突然“呀——”地一声。
    真是粗心大意。并不见得用同一个姓名啊。分别用三个姓名去订购飞机票,不也很
好么。安田并不是自己到日本航空公司去,他很可以分别派人去汀票。用甲姓名去福冈,
第二天用乙姓名从福冈飞回东京,紧接着,再用丙姓名换机飞赴札幌。在东京羽田机场
还有一个钟头的富裕时间,满可以泰然自若。
    坐飞机的是一个人,就以为姓名也是用同样的一个,这实在是错觉。为什么早不发
现这办法呢?三原要不是因为众目睽睽,真想握紧拳头痛打自己的头部。脑筋真是硬化
了。
    信号转成绿灯。三原向前走。
    (如果是这样,旅客表中就会有三个化名。这是安田辰郎的分身术。好,我就把旅
客表的姓名一个个来调查。一定能查出姓名、地址都是虚构的人。)
    三原一边走一边仰望天空,他首次看到了走向胜利的攻击路线。

                                        六

    三原回到警视厅,对科长说了经过,科长马上支持他的意见。
    “好。把一百四十三个人都调查清楚。”科长看着旅客表说道。“这里面一大半住
在东京,其他的住在各地。东京的人,由探员们分别去调查,各地的,交给各地警察署
去办。”
    马上分派工作。探员们把自己负责调查的名单抄录在记事簿内。
    “如果那些公司或住宅有电话,打电话问问就行了。只问他们是否真搭了那班飞机。”
科长吩咐已毕,对三原说道,“就算这件事能调查出来,难题还没有消除:渡海船的旅
客表。”
    这的确是一堵立在面前的石墙,三原无论怎样突击,都无法推翻它。
    可是,三原的脑筋涌现了一项暗示。飞机也有旅客表,渡海船也有旅客表,两方是
不是有相似之处呢?为了避免再发生错误观念,不妨再考虑一下不相似的地方。
    三原沉着脸没有说话,科长问他,“怎么了?”
    “那方面怎么样?”三原岔开话题。
    “哼,昨天,检察宫把我叫去了。”科长低声说道。“他说,贪污事件搜查很困难。
主要是因为佐山情死,制造了障碍。佐山虽然是候补科长,其实是负责实际工作的干员。
司长、科长的事,都交给他去办。这个人正在飞黄腾达,可是真正负担工作的年头并不
多。过去是坐冷板模的,干了多年候补科长,眼看后辈要迫上来,也曾经有一肚子不高
兴。”
    科长把探员送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可是,上司一旦见爱,他又感激不尽。最近,他满怀希望,盼着高升。因此,甘
愿为上司效犬马之劳。而做上司的呢,也看到了这一点,于是巧妙利用。上下其手,这
也是一切机关的人之常情,难免的现象吧!”
    科长把双肘支在桌上。
    “这件案子,所有的线索部集中在候补科长佐山的身上。这个人很能干。检察官听
说他情死,心中懊悔不已。他一死亡,就为贪污案件的搜查带来异常困难,甚至线索中
断。反过来说,也就是佐山掌握着他的上司的许多线索。可以说是关键。检察宫越是调
查下去,就越发现缺口甚大,只能惹得那些上司们在一旁讪笑。”
    “石田司长也是看笑话的一个吗?”三原问道。
    “而且必然是大笑特笑的一个。每一个部的大贪污案的自杀者总是候补科长级的人
物,这也许是情理之常吧。”
    “这么说,佐山之死是——”
    “照现在情形来看,总是要个人自杀。佐山的旁边还有个女人,这是不同之点,多
了一些桃色。”
    科长说毕,立刻沉默下来。科长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三原很了解。虽然了解,却也
不想说什么。他明知道,检察官、科长虽然受了压力,还是希望他将这案子调查得水落
石出。想到这里,他就凭添了勇气。
    三原那天把所有有关佐山和阿时情死案的报告汇集在一起,核对研究。现场报告书、
尸体检验报告、现场照片、证人报告,一一详细比对,一字一字复查。男的女的都是喝
了渗入氰酸钾的橙汁致死,姿势是似抱非抱。过去,这些东西已经看了几十遍,这次还
是没有新的发现。
    三原现在把自己当作安田辰郎,看看他为什么要安排出第三目击者,让她们看到两
个人坐火车动身。
    ——详细调查完毕飞机乘客的身份,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没有一个人是化名。三班飞机的旅客表中的乘客,个个都是实在的。
    “我的确搭乘了这班飞机。绝无错误。”一百四十三人异口同声这样回答。
    三原目定口呆。他再度敲打着前额,懊恼不堪。
    ……
   





  

 



                              第十二章   一封启发性的信

                                          一

    三原警司阁下:
    久疏音问,至以为歉。在博多首次识荆以来,倏已三月,近接来信,至感至感。
    记得首次会面时,玄界滩尚寒凤扑面,将近早春;现在五月近半,日照逼人,汗流
泱背。阁下如遇闲暇,务祈再来一游。
    大札提及该案调查之事尚在进行之中,令人感佩。愚年齿徒增,对阁下精神,实深
欣羡。但目前也有数言,随信提出,仅供参考。
    今年一月二十一日早晨的香椎海岸男女情死案,愚曾在本署诸先辈冷眼旁观中,略
事调查,后经尊驾全力追查,发现了意料未及的重大事件,实令人感慨欣慰,兼而有之。
今后尚望将推断详细经过,有以教我。
    拜读来函,得知阁下辛劳备至。此案目前尚未水落石出,应再坚持到底。愚服务警
界二十载,所遇奇案亦复不少,其中,或迎刃而解,而至今未能释疑者亦多。思忆前事,
时常觉得某案某案如当时能如此进行,或许有利,因而后悔莫及。
    兹举一例,此事至今未能忘怀。二十年前,福冈郊外平尾地方,发现老妇腐尸一具。
颈部留有勒绳红印,显系被绞勒而死。发现时间为五月,警医鉴定,已死三个月以上,
因尸体尚着棉衣。其后,愚发现可疑人犯一名,然系四月初旬才从远地迁移至死者住屋
附近。但死者既身穿棉衣,必然死于一月、二月或三月份。死者既然死于三个月之前,
而疑犯在一个月前才迁至当地,此案因此拖延未决,终未破案。
    但抚今追昔,可以发现该警医有将死亡期限夸大之嫌。尸体陈腐,鉴定势有困难,
时间长短悉从人言,亦即含有个人判断之误差在内,而该警医之判断,实将日期判至过
早。只凭一件无袖棉坎肩,便咬定了死亡时间。
    现在想来,四月初旬,天气仍甚寒冷。老妇被杀之日,也可能是该日气候突然转寒,
死者乃从箱笼之中取出棉坎肩穿上。老人有此痹习,并非鲜见。由此可见,身着棉衣,
也并非一定限为冬季,四月初旬,亦非无可能。如当时能够如此判断,则疑犯行凶之罪
必可成立也。
    此案未破,至今追悔莫及。此事不过一例而已,同样情况甚多,举不胜举。

                                      二

    总而言之,依照上述经验,凡对某疑犯抱有怀疑,务须一查、二查、三查。但查案
之时,时有先人为主之观念,也须避免。
    阁下所提及之安田辰郎,令人注目。此人故意安排目击者,使人在东京车站看到情
死的佐山和阿时一同登车。是故安田此人,必如阁下所称,与情死案有重要关系。而且
一如阁下所想像者,他当夜必在香椎现场,在案中扮演某一角色。
    由此而想到,情死案发生的当晚,亦即一月二十号夜间,香稚火车站和香椎电车站
各有一对男女下车,一对恐为佐山和阿时,一对恐为安田同某妇人。这两对男女几乎在
同时下车。前往海岸现场。
    目前的疑点是,安田所带之女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从案情向前推断,安田既然安
排两人情死,则此女人在行动之中也有出现之必要。换句话说,如无此女人,则安田所
策划的工作即无法成功。
    自接华翰之后,愚又赴香椎海岸一行。时间则选择在夜晚,与半年前不同之处在于
晚风吹来,沁人心腑,因此有数对情侣,在昏暗中并肩散步。布镇灯光极远,只能暗见
情侣黑影轮廓。就青年男女而言,实为好场所。但就佐山和阿时、安田和另一女人而言,
这两对男女在一月二十号深夜,暗藏黑夜之中,分别在这一带散步。照当时情况推算,
两对男女距离约为六七公尺,不能互认彼此之模样。所遗憾者,现在已无法证实当场情
况,只凭推断而已。
    




    其次,阁下所询安田于二十一号晚间所宿旅馆之事,尚无头绪,因时间相隔已久,
旅馆登记姓名假名又多,甚至此间尚有可以不登记姓名即可住宿之旅馆。今后虽将继续
调查,唯希望甚微。
    愚曾思及,佐山二十日在旅馆接到电话,招其出外者为女人声音,过去一向以为此
人必为阿时,但是现在分析,为系安田所带之妇人,实亦有此可能。当然,此种推断尚
无根据,仅为偶发此想。但如安田已知佐山在旅馆中化名为“菅原”,则该女人“请菅
原先生听电话”之举,亦非不合道理。故此,打电话之女人并非一定为阿时。
    如果再将这一看法进一步推展,则佐山在博多旅馆等待了一星期之久的人,并非一
同自杀的阿时,而很可能是那个谜一般的女人。正如阁下所说,阿时并未与佐山同乘车
至博多,而系中途在热海或静冈下车。换句话说,阿时所负担之工作,亦无非自东京车
站与佐山同时上车、而在中途下车而已。如果由此考虑,则安田安排第三者目击佐山与
阿时同乘火车之做法,来龙去脉可更加吻合。安田分明是企图使人看到情死的男女两人
曾经一同自东京出发。但道理何在,尚无根据,有待继续研究。
    如果此推测正确,则在热海或静冈下车的阿时,至二十日夜晚情死于香椎海岸之间
的时间内,留在何处,尚未清楚。下落何在,虽然未明,但这一部分之推理颇有根据。
因佐山尸体中,存有“客人,一位”之餐车饭票一张,充分证明阿时并未与佐山同到博
多。此一愚见在阁下前次来此时,业已奉告。
    尊信所言,安田辰郎如真在二十号夜间出现香椎海岸情死现场,则必不可能于二十
一号乘“球藻号”列车到达北海道札幌。而且,阁下曾在航空公司详细调查,亦未发现
其搭乘飞机之痕迹。此案虽应经由常识详细判断,但亦望吸取本信所提之“无袖棉坎肩”
一案的经验,无论如何,再次再三,玩味推敲。
    久未通信,突接尊函,实甚忻喜,故亦不嫌冗长,走笔奉复。唯因年事已高,措辞
不当,话题反复不已,不如阁下信中条理清楚,言简意赅。说来汗颜,祈勿见笑。福冈
方面如须有尽力之处,请随时通知,当全力协助。
    敬祝此案早日破案,今后如有闲暇,盼来九州一游。
                    鸟饲重太郎拜复

                                         三

    三原疲劳不堪。他陷入了钢墙铁壁阵,左突右冲,都打不开缺口。
    把鸟饲重太郎的长信放在口袋申,走出警视厅,又来到经常光顾的那家咖啡馆。
    中午刚过,座无虚席。三原正在四下找位,一位女郎谦让道,“就请坐这里吧!

    是位少女,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闲啜着红茶。桌子对面的座位还空着。和一位素不相
识的女客搭台,总有些不自在。三原只坐着一半座位,心神不宁地喝咖啡,自己也知道,
面色不大好。
    鸟饲重太郎的信,对他的忧郁心情颇发生了一些刺激。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把力
量用在哪里?来信颇有启发,不过过于抽象。
    果然不错,二十号夜晚,如果归纳为两对男女分别从香椎车站下车,则那谜一般的
女人的确值得推量。然而,这件事正如鸟饲自己所说,什么实证也没有。这两对男女,
偶然在同一时间从不同车站下车,也许是完全没有关系。也就是说,佐山同阿时从香椎
火车站下车,路过香椎电车站时,在两处地方都为人看到。鸟饲曾经亲自度量过两个车
站的距离,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安田出现在情死现场,是为了扮演某一种角色,这是无可怀疑的事,可是,现在又
增加了一个女人,这倒反而复杂了。安田的工作显然是多方面的,所以需人帮手。要帮
他什么忙,这倒可以揣摹几分。
    照此看来,鸟饲所提出的、给佐山打电话的女人并非阿时的说法如果成立,则出现
在两个香椎车站的四名男女,必是佐山同阿时、安田同X女人。
    而且,三原对于安田在东京车站安排佐山同阿时一起登车的目击者一事,始终感到
兴趣,看那情势,其目的是使别人确认他们两入之间的恋爱关系。为伺要经此确认呢?
——实在来说,这样做也就意味着佐山同阿时之间并没有任何恋爱关系。正是因为没有
关系,才硬要使第三者得到一种印象,要他们看到佐山同阿时同乘一辆火车。而且,两
人情死在“朝风号”列车终点站博多市的近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是情死,
毫无疑问。但矛盾就在这里了,没有恋爱关系的人,会情死吗?在这一矛盾之中,也难
免有安田辰郎的影子闪烁其中了。
    疑问在于阿时由于什么理由,中途在热海或静冈下车?这件事,主要是由鸟饲探员
根据餐车“客人,一位”的餐票推断出来的。鸟饲按照男女间的微妙心理,作此推断,
但只是属于臆测,而无确实证据。老探员眼光固然锐利,同时也有困难。现在搜查案情
到处碰壁,如果要调查同时在热海或静冈下车的行动,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三原愁眉苦脸地饮着咖啡,正思索到这里,突然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影,原来是对面
座位上,有一个青年坐到那少女的身边。
    “真是来晚了!”青年说道。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少女,现在露出笑容,满面生辉了。
    “饮什么?”少女向身旁的青年问道。
    “咖啡!”青年一边对她微笑,一边叫了东西。“让你等了好半天吧?”
    “可不是,有四十分钟。喝了一杯咖啡,又要了一杯红茶!”
    “真对不起。”青年致歉。“等了半天巴士都不来。那条线的巴士,时间完全不准。
晚二十分钟是平常的事。”
    “既然是必须搭巴士,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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