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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凶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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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有人情味了;偶尔还能看到他嘴角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放学后,几个不用参加社团活动,回来的比较早的男生聊着天跨进杜若馆,四十八愿向他们打招呼,然后听到他们的谈论。
「校门那边又多了一座铜人像,听说这些铜人像其实都是纪念碑!」一个男生说道。
「我也听说了,每年校门口都会多一座铜人像,铜人像的背面不是有刻字吗?那些字就是头一年死去的师生的名字!」
四十八愿听了,心中有些惊讶,为什么连普通学生也知道这些事?学校真是太大胆了,这样做不会让学生发生恐慌吗?
还好学生没有知道全部的事实,比如说——实际上铜人像里还封印着那些指标死者的一部份魂魄。而这些魂魄,正是所谓的祭品。
莫名地,脑袋里就出现了这些所谓的事实,好像是有人硬生生将这些知识塞进了脑子里一样,让四十八愿感到不舒服。四十八愿正在从自己的身上查找着这种违和感的源头,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让他忍不住在意起来。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自己好像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掉下来,胸口插着一柄巨大的剑。身体掉落到地面的时候,清晰地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眼前也一片迷蒙。吃力地向旁边伸出手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站在旁边的男人逆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他的嘴唇似乎在动,却辨认不出他在说什么……
四十八愿倒抽一口气,从这段回忆中惊醒。回忆如此清晰,可是他却完全想像不起当时的疼痛,抚摸胸口,也没有任何的伤痕。
而这,并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感觉。
那后面发生了什么,自己完全想不起来。身上的伤口可以被治愈,那么心上的伤口呢?
四十八愿突然觉得茫然起来。
晚上,四十九院回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和平常一样,吃饭、睡觉、犯二。四十八愿紧紧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心里看出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是该放下心来还是继续提着。
如此患得患失,与几个月前的他简直不是一个人。四十八愿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撇嘴苦笑。
周末得空,他终于还是决定出门走走。他一向不喜欢外出走动,但是这回,心里有什么东西逼着他一般,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
而他的目的地就是——校门口的小广场。
广场中央有个小喷泉,四周是造型美丽的绿化带。如果这个小广场不是坐落在校门,一定会有许多年轻的小情侣到这里谈情说爱。
四十八愿无视了这一切,直接走到旁边陈列着的铜人像面前,一尊一尊地看过去。
看上面的年份,以及一排排整齐雕刻着的名字。
从46年前的第一尊开始,到12年前的那一尊。
「a。yoinara」,真的被他找到了。「四十八愿」是个极其罕见的姓氏,不会有错。
「绫人……」四十九院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四十八愿的身后。
四十八愿背对着他心想,明明是挑了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四十九院伸手,想去拉四十八愿的手臂,被四十八愿轻巧地躲过。
四十八愿轻轻抚摸着面前那尊刻有自己名字铜像,铜像的表面十分光滑,似乎被人经常抚摸。过了好久,他终于轻声开口问道:「如果把这座铜人像毁掉,铜人像里的三十个灵魂就会魂飞魄散,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得到这具身体了吗?」
「咦…!?」四十九院太过惊讶,只能无意识地发出一点声音来。
绫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知道自己不是真的?
「如此一来,我就可以独占你吗?」四十八愿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四十九院听到,心中不禁一慌,忍不住上前一步。
四十八愿回过头来直视着四十九院:「我开玩笑的,你别担心。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事。」
四十九院僵硬着身体,看着四十八愿与他擦肩而过,然后走远。哽在喉咙里的话,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令四十九院感到惊讶的是,回去以后,四十八愿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淡定,让四十九院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都不知该从何提起。
学院生活又变得很平静,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有新的保健老师要过来实习,因为正好被分到四十九院手下,所以他就抽空去校门口接。日院太大了,新老师进来很容易迷路。虽然那些个所谓的新老师已经踏进了无尽的指标深渊,但是在他们去送死之前,还是希望他们能活得久一点,至少不要因为迷路饿死而被刻上明年送过来的铜人像。
走到校门口,四十九院张望着看新老师有没有到。
四十九院的身后正好是一尊尊的铜人像。看着这些在阳光下泛出钝色金属光泽的铜像,四十九院想起了那天四十八愿的话,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是忐忑又有不妥,说是不安却也不像。那味道,更像是混杂了愧疚与同情,甚至憎恨与喜爱。
四十九院抬眼看到最右边摆放着的是最新运过来的铜人像,每年这些铜人像都是以庆贺建校日的名义送过来的,上面刻的名字是上一年死去的三十位师生的名字,当然也有小林孝平的名字。如果不仔细看,会觉得这些刻字不过是铜人像上的花纹,可是铜人像是纪念碑的事已经变成了学院里公开的秘密。
不一会儿,一辆破旧的公车叮铃哐啷地停在了校门口的车站,从车上走下来一男两女的年轻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四十九院未来两个礼拜的临时同事了。四十九院虽然不想接近女性,但是又想彰显身为绅士的风度,果断上前打完招呼就帮两位女生后辈拎行李。
两位女生一位姓松田,性格比较开朗,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另一位姓水岛,相对比较内向腼腆,不爱说话。那位姓内川的男生虽然长得高大,但那张典型的书呆脸,让四十九院实在提不起好感……
四个人边聊边走,作为工作地的长官以及人生的前辈,四十九院向三个人介绍着日院的情况,当然包括了校门口威风凛凛、有着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的存在感的那一排铜人像。
在不让三个新人觉得自己脑筋不正常地范围内粗略介绍过以后,四十九院带领三人走上林荫小道。谁知落在最后面的水岛突然尖叫了一声:「啊——!!」
四十九院和内川同时回头看到底怎么回事,却看见水岛颤抖着指着最新的那座铜人像:「……铜、铜人像在流血……!!」
四十九院抱着不相信的心情顺着水岛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之前介绍的时候还十分正常的铜人像,眼睛里不知怎么流出了许多血水,甚至将周围的地面都浸湿了一片。
*
一大早,纠结地呆坐在宿舍的房间里,四十九院有点缓不过神来。
身为阴阳师,又处在日院这么个犹如人间地狱的地方,他什么事没见过?可是这事他实在摸不清头脑。
水岛的尖叫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铜人像在流血也是他亲眼所见。可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铜人像周边的血迹全都不见了,好像他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就连原本害怕到要尖叫的水岛也露出困惑的表情:「四十九院老师,请问我做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抓着我?」
好吧,他这个对女性有恐惧心理的人居然差点背上了猥亵女实习生的罪名。
一定是有哪里不正常!四十九院忍不住握紧拳头,义愤填膺。可是他想了半天,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时,四十八愿开门进来,看到四十九院过了一夜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状态,忍不住上前踹了他一脚:「二货,还不快去上班!」
「啊哦、哦……」四十九院反应过来,总算动身了。
到了办公室,原本只有他和佐藤老师两个人的办公室又加了两张办公桌,小小的保健室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三位实习生全部排给四十九院和佐藤这个办公室的理由是,这两位老师相对来说负责的学生比较少,办公室也比较大,看起来没负担。
谁知道这个好几个月前就定下的计划,到了真正实施的时候,负担却加了倍——佐藤老师老家有事,请假。
安排好了几个实习老师的工作,四十九院一边要管好自己的工作,一边还要看着那三个实习生的表现良不良好,更重要的是,之前那铜人像流血的画面还一直都回荡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第15祭流血铜像二
四十九院就那样心烦意乱地祈祷着佐藤老师能快点回来;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好几天。
这期间四十九院也去了校门口好几次,想证明自己那天并没有看错那满目的血色;可是任凭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哪里特别。之前流血的铜人像是7年前的祭品;那一年四十九院和四十八院还没有回日院工作;所以比起研究那流血的铜人像;四十九院反而是被12年前的铜人像所吸引。
想起之前;当时绫人会说出那样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从自己做出那个决定来的时候开始,四十九院就做好心理准备;绫人总有一天会知道事实。四十九院对自己做过的事不曾后悔过,只是他唯一感到不安的是,他对绫人会给出的答案非常害怕。
不管绫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是正常的,无论是生气还是怨恨,无论是伤心还是失望,或者只是,用淡淡的眼神默默地看着自己,什么也不说。
现在就像是在等待绫人给自己的判决,这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度过。也许绫人也正在组织着应该表现出来的情绪,因为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虽然不善表达,可是如果细细品味,就会感觉到他传达过来的丝丝情意。
四十九院看着那熟悉的铜人像,顺手摸了摸,然后走回了流过血的铜人像面前。铜人像背后密密麻麻地写着那一个个「祭品」的名字,四十九院有些同情又有些痛心地看了看那像是什么密码一样的名字,正准备回宿舍吃晚饭,却突然发现了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n。natsume」——夏目。
这名字并不稀奇,他也完全不熟悉这么个已经死了的人,但是就让他觉得有问题。想了半天也没回忆出自己认识过这么个姓夏目的人,于是四十九院急急忙忙赶回保健室,查看自己到日院以后多年的诊疗记录,以及自己到日院以后的各届学生名单,最后在四十八愿催他回宿舍吃饭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他才有些遗憾地发现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夏目」。
四十九院这是第一次感到对一个名字有如此强烈的好奇心,那种逼迫他往事实的更深处挖去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拿起厚厚的学生名簿。好在知道这个人的姓氏念法,只要查询n的那一行就可以了。
在日院念书时候可能会认识的前辈、后辈、老师里并没有一个姓夏目的,而且7年前他还没有开始在日院工作,那么对这个名字有执着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自己的学生里有这个人的亲属。
如果是同姓亲属那还好说,如果是异姓亲属,那他岂不是要找到地老天荒?
四十九院万分郁卒地回到宿舍,忍不住和四十八愿抱怨起这件事来。
四十八愿听到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他也对这个名字毫无头绪。
莫名其妙的事情越来越多,虽然不至于让四十九院食不下咽、寝不安枕,可也总是像汤里有根头发,虽然不碍着自己喝汤,可是有它在,就是不顺眼,喝不下去啊。
不过总算让四十九院等回了佐藤老师。
佐藤老师在看到三个人自我介绍的时候,似乎是多看了水岛几眼,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佐藤老师资历比四十九院更深,所以三个实习生自然而然地都归佐藤老师管了。
本以为压力变轻就会轻松许多,也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谁知四十九院心中的违和感更加强烈,好像是衬衫扣错了扣子一样,怎么觉得都不舒服……
吃完午饭,四十九院准备将饭盒拿去洗手间冲洗,没想到在洗手台前遇上了正准备迈进左边男厕所的水岛老师。
「水岛老师,那边是男厕所!」四十九院出声提醒。
「啊,不好意思!」水岛听到四十九院的声音,身体明显震了一下,迅速回过头来,红着脸小跑进了右边的女厕所。
四十九院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轻笑了一下,转开水龙头开始冲洗便当盒。不一会儿佐藤老师从男厕所走出来,与四十九院打了个招呼就来抢四十九院正在用的水龙头。
四十九院和佐藤老师像是小学生一样在教职员的洗手间打闹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之前水岛差点走错厕所的事,想要当做笑话和佐藤老师说,但是后来想想,事关女孩子的声誉,最后还是算了。
两个人离开教职员洗手间的时候,四十九院总觉得似乎有谁在盯着自己这个方向看,回头的时候却发现无论是走廊还是洗手间都并没有人。
*
过了好几天,实习生的实习期快结束了。由于后大半段几乎都是佐藤老师接手,所以四十九院几乎只有和三个实习生打打招呼。
只是他渐渐确定了,佐藤老师和水岛之间似乎有什么这件事,并不是他的错觉。
佐藤老师好像一直在躲避着水岛,而水岛总是有意无意地和佐藤老师接近,于是佐藤老师的情绪明显十分抑郁。
有的时候会看到面对水岛时,佐藤老师显得有点手足无措。但说是手足无措又不太像,准确来说应该是忐忑以及暴躁,神经似乎一直绷得紧紧的。
而且四十九院好几次从外面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都撞见水岛站在佐藤老师身后,好像准备要从背后袭击他一样。
……现在的四十九院,再次撞见了这样的场景。
一进门,就看到佐藤老师在右边的大书柜前查询资料,而水岛正举着一本厚重的心理学书籍,准备向佐藤老师的脑袋上敲去。听到四十九院开门的声音,水岛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将举起的手换了个角度,将书插进了佐藤老师头旁边的位置。
「啊,不好意思,我看得太专心了。」这才感觉到水岛的靠近的佐藤老师往旁边站了一点,向杀人未遂的水岛道歉。
水岛侧过身来的时候,表情已经很正常,不过却有意无意地向四十九院瞟来一眼,像是在说: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若不是四十九院亲眼看到不对劲,也许还不会对她有所怀疑。
佐藤老师虽然对水岛有所防范,可是佐藤老师本身就没什么危机意识,而且神经又比一般人大条,像今天的这种事之前不知道有过几次,也许以前是运气好躲过了,可是未来到底会如何真的很难说。
四十九院开始有意识地将水岛和佐藤老师两个人隔开,不让他们俩独处。如果不小心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他必然会将其中之一或派遣或拜托的拆开他们,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让他们呆在一块儿。
在实习生要离开的前一天,四十九院在吃过晚饭以后出门散步。习惯性地走到校门口,习惯性地走到某座铜人像前面,习惯性地摸着那座铜人像发起呆来。
秋日刚至,即使吃完晚饭,日头也还挺高的,暖风吹拂着树枝,叶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四十九院早已将面前的铜人像的模样刻印在自己心中,每一分每一毫,每一个线条,每一处光泽,全都刻入骨髓。如果他有一点点艺术细胞的话,他就可以轻易地将这个铜人像再重新画一个出来,甚至雕刻出来。
这个铜人像对他很重要。因为这个铜人像就好像是那个人的替身一般,只要有这个铜人像在,那个人就会像以前一样,继续指引着、陪伴着自己。可是,现在看着这个铜人像,四十九院却觉得有点茫然,他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要怎么做内心深处这种一直恍然不安的感觉才会消失?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种事,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想和四十八愿呆在一起,365天全年无休,一天24小时最好每分每秒都腻在一起。可是他也会突然觉得压抑,想要逃离四十八愿的身边。明明同样是那样一双风云不惊的眸子,被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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