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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瞳-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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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这家伙便和我们一起去了酒店,崔明丽全程皱着眉头,对他显得很是厌恶,但或许这就是牛福的生活,还有他的处事原则,虽然苍蝇不叮无缝蛋,发生这样子的事情就是你情我愿,但是倘若是自己叮地蛋,自己也要承认,不是吗?

    “对了,少峰,我听说你快要订婚了?”这句话不禁引起我们众人的注目,我们把脸转向一边,看向了齐少锋,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牛福却一脸嫌弃之色,“干嘛这么早结婚呢?多玩一阵子吧,其实啊,婚姻和玩女人就是一回事儿,只是一个是批发,一个是零售而已……”

第456章 夜晚突生事() 
崔明丽听到了这句话,便把脸转向了一侧,但是她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那牛福倒是越说越起劲,这句话即使我和崔明伏听到之后,也不免心生反感,但是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当中可以听出,他貌似还没有结婚,仍旧是光棍一枚,这么说来,对于那罗笑笑,他完全就是不想负责。

    齐少锋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倒是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出一句话,“嗨,再外面即使玩地再疯,也得有个家不是吗?起码你喝醉了之后,有个人能给你递来一杯水……”

    听到这句话之后,牛福愣登了一下,旋即还想说什么,但是齐少锋一指窗外,“酒店到了,下车吧!”

    走进了酒店大堂,这酒店虽说面积不算很大,建筑也算不得雄伟,但是起码古色古香,颇具韵味儿,很有特点,“少总,您来了……”门口的保安小弟赶紧帮助我们把车子停到了一边。

    齐少锋冲着他微微颔首,而后便转头看向了我们,“我们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非得建设一个这种风格的酒店!”

    我和崔明伏不禁咋舌,看来这家酒店是齐少锋的家族产业。走到大堂当中,不一会儿便围上来一群的服务员,每一个都极尽巴结之能事儿。

    “三间套房!”齐少锋冲着前台挥了挥手,“记我爸爸账上,月底清算!”

    前台的女孩子们忙不迭地点着头,开始给我们办理入住,我连忙劝说不要套房了,一般的标间儿就可以了,但是齐少锋却坚持要套房,“兄弟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就住个标间儿呢?再说了,这是咱自己的酒店……”

    去了房卡,我们一起上了五楼,这家伙给我们三个开的还是观景房,或许是碍于牛福还在的缘故,崔明丽便早早地告辞前去休息了。

    看着崔明丽的背影,牛福来了一句,“这丫头,是我的菜!”说完还咂摸了一下嘴巴,顿时搞得我胃部翻涌无比,只想一拳砸在这油光四溅的脸上。

    齐少锋白了他一眼,转身一把揽过了我的肩膀,“老牛我告诉你啊,这块嫩草可不是你想啃就可以啃的,这可是我兄弟的女朋友,做人有分寸,你别成天让裤裆指挥大脑……”

    牛福听到这句话顿时一脸羞赧,不停地跟我赔着不是,“对不住啊兄弟,对不住,哥哥我酒后胡言乱语,我呸,该打嘴,打嘴……”

    他作势往自己的嘴巴上面扇了几巴掌,我也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用房卡打开了房门之后,才发现,这五楼的套房当真不错,古代中式的风格,但却陪着红木雕花的家居摆设,显得整个房间很是别致,外面是一个客厅,里面是卧室,还好是两张床,否则若是我和崔明伏睡在一张床上,我可是极为受不了他震天的鼾声呢!

    在客厅里面有张棋牌桌,牛福一看便来了兴致,忍不住便喊我们前去甩几盘儿,但是我却连连摆手,此时,我浑身上下早都已经是困意满满,便拒绝了牛福还有齐少锋的邀请。

    再者我打牌的手艺也不好,估摸这这一圈儿下来,赢不了什么钱,但是却会输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便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耳朵里面充满了外面那三位手中的扑克牌和“桌面”相撞发出的“啪啪”声。

    还有就是几个人嘴巴里面的伴奏声,有赢钱的喜悦之声,还有输钱的叹息声,我闭上了眼睛,在这一片的喧闹之声中,慢慢地快要失去意识。

    只是,在我还没有睡着之前的时候,嘟嘟却从古玉钻了出来,靠在我的身边,轻轻附在我的耳边说,“韩小天,我觉得今天下午看到那个女的,有些奇怪!”

    其实,不用嘟嘟告诉我,这个我从那个女人的眼睛当中已经感觉到了,那已经不是仇恨可以形容了的,那完全是一种阴毒,阴到了骨子里面的狠毒,但是我仍旧呵斥了一声嘟嘟,“别说了,赶紧睡觉,明天还有正事儿要办……”

    嘟嘟摇头晃脑地钻了回去,我则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听到了在外面客厅当中的牛福传来了一声吼叫,“王炸,哈哈哈,来给钱,给钱……”

    从开始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过任何从崔明伏嘴巴里面发出的欢呼声,虽说老崔之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面,号称“牌圣”和“赌神”,但是面前坐着的牛福和齐少锋,却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棋牌室金腰带”。若是想从他们的口袋里面把钱赢走的话,还真的不容易啊。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崔明伏便灰溜溜地走到卧室当中,不住地摇头叹息,而牛福和齐少锋便也笑着起身告辞,“草,今天手气不佳,输了这么3000多,妈的,我都怀疑他俩是不是做局搞我!”

    他烦躁地吸了根烟,而后便也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伸手拉灭了床头灯,“睡吧,明天还得去狮子崮呢,但愿这次的潍坊之行,顺顺利利……”

    黑暗当中,崔明伏双手合十,就听到“啪”地一声,我明白这是他两掌相击,发出的声音,我也深深地吸了口气,事关生死大事,只求这次平安顺利!

    迷迷糊糊当中,我渐渐地睡着了,本来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车也够累了,躺在床上便浑身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惬意,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自己,切切实实地躺在了棺材里面,并且面前还是那个如同行尸一般的“黄河尸王”,我被他卡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分毫,意识也逐渐地开始模糊,眼前也慢慢地浮现了,刻在了石头棺椁外壁上面的“六道轮回图”!

    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我不知道即将死去的我,马上要坠入的究竟是哪一道?

    想来也真的是搞笑,自己的胸口处可是实实在在地,存在这个一个图形,并且我如同大家所说的那样,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但是倘若现在说起来的话,我站在命运之轮的一条横线之上,不晓得自己将要往哪里摇摆。

    只是,脑子里面仍旧有着一丝乐观的想法:起码崔明丽他们逃走了,完完全全地逃走了,我现在帮助他们争取的时间,应该足够她们跳上那辆三蹦子吧。

    就在此时,面前的这只黄河尸王的脸颊,又直直地冲上了我的脸颊,虽说这张脸其丑无比,十分骇人,怎奈何它的两只眼睛却是颇为清澈,尤其是在那黑眼珠当中的两只连在一起,形成了“8”字的瞳仁儿。

    它的瞳孔和我瞳孔对视,泛起了圈圈的涟漪,难不成,我就是要被封印在这石头棺椁里,成为如此之类的怪物,等待着下次三恶道的替身,集齐的时被唤醒,给自己找到一个交替才得以离开?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在迷迷糊糊当中,看到了崔明丽的脸,那张轮廓清晰,五官精致,弧线完美的脸,并且那如花的笑颜绽放在这张脸上,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她轻轻地告诉我,“韩小天,我等你……”

    面前的景象就在此时戛然而止,而后但听得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门铃之声,“叮铃,叮铃,叮铃……”我猛然坐起,崔明伏却迷迷糊糊地咒骂了一句,“草,大晚上的,这么吵,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他妈是要催命吗?”

    我穿好了鞋子,快速地跑到了门口,打开门之后,却是齐少锋那一脸惊慌失措的颜色,“快点,韩小天儿,你快去看看我表哥牛福吧,他……”

    他一脸惊惶,舌头几乎就在此时完全打了卷,我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颊之上,“你别急啊,你慢慢说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了?”

    “他出事儿了……”他总算迸出了这句话,而后我冲着屋子里面喊了句“老崔”,便跟着齐少锋一起去到了隔壁房间。

    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在地板上躺着的牛福,他正在大声地嚎叫,犹如杀猪一般,一滴滴的汗珠,就好像雨后荷叶之上的珍珠一样,在面皮之上来回地滚来滚去。

    “疼啊……”此时的他赤身裸体,只是敏感部位搭上了一条洁白的浴巾。

    “你……”我疑惑地蹲了下去,此时,牛福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看起来好了许多,“呼——”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此时看起来已然比刚刚有些缓和的神色了。“好,好多了……”他暗自喃喃道。

    此时,我却更加疑惑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你这是跟生孩子似的,还有阵痛啊!”

    果不其然,我的话音刚刚落下,牛福便又开始翻滚着身子,在地上来回地翻腾着,“哎呦,疼啊疼——”

    我的目光投降了搭在他下肢处的那条宽大的浴巾,在浴巾当中登时支起了一座小小的蒙古包,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皱着眉头,伸手就要去拉那条浴巾,可谁知,齐少锋却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儿,“小天,你如果要掀,可要有心里准备啊!”

第457章 棺材降() 
我吞了吞口水,此时,牛福的精神又好了一些,他吞了口唾沫,“兄弟儿,哥哥求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看这情形,他身上的阵痛又好了一些了,而后齐少锋便开始骂他,“你他妈还有完没完啊,不上医院你到底要怎么办呢?你就这么在意自己那二两都不值的面子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躺在地上的牛福再次传来了一声嚎叫,而后他痛苦地翻了一下身子,“把门儿关上!”我说着,齐少锋便去关门儿。

    崔明伏同样地蹲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屏息凝气,我是害怕崔明丽会突然过来,所以才让齐少锋关上大门儿,这条洁白的带着体温的浴巾被我扯了下来,而后,便传来了一阵“哇哇哇”地响亮的,新生儿的哭声。

    齐少锋大叫了一声,躲进了厕所里面,而和我和崔明伏看到了牛福“命根子”的惨状,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完全已经是一块木头了,并且在这木头之上,竟然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那婴儿的五官,而且那婴儿的哭声便是从那里传来的,我了过去啊!

    看到这一幕,我登时也变了神色,又默默地把浴巾给牛福盖在了身上。

    “疼啊,疼……”他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搞得大家的心中都被喊得波涛翻滚,我不由得拍着自己的胸脯,和崔明伏一起点燃了一支烟,齐少锋一脸胆怯地从厕所里面走出来,有些六神无主地看着我们两个,“怎么办?”

    我冲着齐少锋摇了摇头,崔明伏也抹了把鼻子,现在的情形有些尴尬。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来回地折腾已然让牛福没有任何多余的气力了,齐少锋忍不住对他大骂,“草,你就等着那边长草吧。”

    可我却拍了拍齐少锋的肩膀,“其实去医院是没有用的,他这中的是一种邪术……”

    “邪术?”他更是诧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而后把脸转向了崔明伏,崔明伏同样地对着他点了点头,齐少锋之前和我的私交很不错,他当然也知道我姥姥之前所从事的职业,所以对于我的说辞,他现在也有些相信了,只是却仍旧有些迟疑,“那他这到底中的是什么邪术呢?要怎么解决?”

    我摇了摇头,从腰间摸索出判官笔,而后看向了崔明伏,他当即会意,转身走出了房间,便敲响了崔明丽的房门,等了好大一会儿,这牛福又叫了好几个来回,才把那张“镇魂符”给拿了回来。

    崔明伏掐指念诀,我用判官笔连续在牛福的额头之上打了六下,而后将这“镇魂符”贴在了他的脑门儿之上,他这次慢慢地平稳了下来,嘴巴里面的喊叫声也就在这一瞬间小了很多,再观齐少锋,他整个人也“噗通”一声地坐在了地上,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啊——”他发疯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明白,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情形,想必他也怕透了。

    “棺材降!”我几乎脱口而出,崔明伏看着我,也点了点头,“之前我有听师傅说过,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齐少锋吞了吞口水,双目定定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任何要移开的意思。

    我便开始跟他们解释这“棺材降”,其实这种邪术虽说属于降头术的一种,但实际却不是起源于东南亚,而是起源于我国古代,后被东南亚的邪术师拿去改进之后,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术,用于害人。

    他们两个屏息凝气,继续听我往下说去:

    其实,这种邪术起源于我国古代宫廷当中,和阉人“赎兰”有关系。

    众所周知,阉人进宫,需要被施以“宫刑”,但施刑之后,割起来的那话儿怎样处理呢?手术师父当做宝贝收起来保管,阉人无权利将这东西拿回去,手术师父有权保留它。

    师父们会准备一个盒子,里面参杂石灰,将二粒宝贝摆好,以便让石灰作用吸水分,宝贝才不会烂去,手术的契约书用油纸包好,放在盒子中,用大红布将盒子包起来,绳子绑好然后吊在中质梁,古代房子大厅都有一支中梁,这有意思呢!这叫做红布高升,意思是预祝公公们以后福气一直来,步步高升!

    中国人有一个传统,死了一定落叶归根,埋在自己的乡土。不管你到天边海角,不管最后死在哪里,都想要落叶归根,人如果死在他乡外里,不能回到故乡埋葬,一定会掬一把故乡的土掩上,这叫做落叶为根。

    做公公一生的愿望便是将他被切割的宝贝要回来,人是叫赎身,他叫“赎兰”。所以他们都很省,赚钱舍不得吃穿用度,目的是为了这古人观念,一定要留一个全尸,少自身那个重要零件儿,便没资格埋在祖墓,不能与父母埋在同一个墓园,这叫骨肉还家。

    不赎回来,据说阎王也不收,因为不男不女六根不全,阎王不收,所以公公若有出头天,一定想尽办法找净身师赎回,往生才能留一个全尸。

    因为古人这种观念重,所以公公老来,一定要将自己当年手术之时,装在盒子当中的东西赎回,死才能全尸埋葬。通常赎兰是做公公的人一生最大的喜事,一般在五十岁前要办理,古人活到50算长寿,50不办,有时会来不及。

    并且在赎兰之时,一般都是认义子替他赎回那副牲礼,是由义子出面,不是本人出面,本人出面感觉不体面,所以由义子去。

    要迎接时像一般嫁娶仪式,非常隆重!公公义子,坐回到手术师他家,红笼中放一堆银两当作喜钱,喜事的钱叫喜钱,这像喜事红包,不在赎回那盒子的价钱中,那的钱另外讲,事先便要讲好的,不能没说好就来。

    如聘金一样,先谈好,红包另外包,这时,手术师门口要放炮,鼓声响天,这时有一个接斗的仪式,捧斗接斗非常隆重,手术师摆香案、香桌铺红布。

    他将那盒子的斗捧出来放在桌上中央,这时客人满座,由族中长辈辈份高的人主持,老族长先向手术师行一个礼,然后打开斗上面的红布,里面是当初签约的合约书,老族长展开,内容念一次并且表示,今日要将斗内以及这重要的盒子赎回。

    公公义子要三拜九叨头,谢手术师、谢族长、谢所有贵宾,然后将这装下体的斗,放在红笼双手捧着,坐上轿顶,往坟场去,所有人跟在后面来到墓地。

    但赎兰的本人,已经在墓地等,墓地早摆好香案,墓地是公公的父母的坟,这时啰鼓喧天,炮声轰鸣!老族长在香案前再念一次契约书内容,说明今日要将这盒子赎回,主要是表达给墓中的人听。

    公公的义子以及一些晚辈,像我们出山的仪式差不多,都在地上爬,就在契约书要点火烧掉的一刹那,突然吹一声长号,像师公吹的,又像一支长长的那种喇叭,像古代犯人要杀头的声音,公公边爬边哭的叫着阿爹阿娘说:爹;娘,你生给儿子的骨肉,今天全部赎回来。

    此时,经由那“镇魂符”的作用,躺在地上的牛福的气息已经有些好转了,但是这也紧紧是一时之效,过不了一个小时,他还会再次发作。齐少锋有些不解地问,“那这个和牛福身上中的邪术有什么关系呢?”

    我冲他点了点头,“重点就是在那个盒子上……”

    “盒子?”齐少锋抬头看向了我,双目登时一亮,“是那个装宝贝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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