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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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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唐家母女,付东之蹙了蹙眉,低声道,“盛夏应该有事找你,我去别处看看。”
  慕淮南很清楚盛夏确实是来找他的,这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宴会里,因为比起让她得知真正安排这场婚礼的人是谁后,四处无措跌跌撞撞乱跑乱奔的找他,倒不如他出现在她可以找得到的地方。
  这样也不必浪费什么不必要的力气。
  付东之离开了,迎接慕淮南的,是一个又响又狠夹带着女人颤抖的耳光。
  “啪”地一声,这一巴掌,震响了耳膜。
  不论是男人俊美成熟的侧脸,还是女人红了的手掌心,都感到无比刺刺火辣的疼痛感,直至传递心扉间。
  盛夏已经站在他的跟前,一身凛然。
  慕淮南不偏不倚,结实地挨下她的那一耳光,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半分愤怒,反之,异常的平静,宛如没有涟漪的湖面。
  他倨傲挺拔的身躯与她面对面,两俩目光相对着,缓缓是笑,依旧的俊美无俦,轻描淡写的声线彷如在说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能胆子肥到打我耳光的人,盛夏,大概只有你一个。”
  “是吗”盛夏弯唇,“能用一个单子就把我卖出去的人,大概也只有你一个。”

  ☆、第059章 好像把世界都快翻过来了,唯独找不到她

  用一个单子把她卖出去吗
  慕淮南无声低低地笑,听不出是什么情愫,五官的轮廓彷如隔上了一层飘渺面纱,优雅的身躯站在拐角的走廊里,显得那么漫不经心的随意
  盛夏睁着一对格外凛然的眼眸,胸口间起伏不定,一股股的寒意笼罩而来。
  她身体冰凉得仿佛置身在冰窖里,瑟瑟发着抖。
  抿紧了唇,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双手的骨节越攥越紧,关节隐隐泛着白,掌心里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未散去,她转过脚尖迈开腿转身就走。
  可是迈出去的步子还没能走出去几步,倏地,男人的大掌拉住了她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另一边的方向徒步而去。
  盛夏激烈反抗,“慕淮南”
  然而女人的力量跟男人天生悬殊,她没能挣脱开他,就被他快步带到酒店里走廊就近的一个化妆间。
  化妆间里没其他人,应该都在外面参加宴会。
  进入化妆间,房门被碰地一声关上,随之而来的,是她的身体也被抵在门板上。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她尖削的下巴被迫的抬高,后脑勺压在冷硬的门板上,他炙热的吻封住她,强势地撬开她紧闭的唇,打开她死咬的牙关,带着他一贯的灼灼野性,突然之间,疯狂得让人心生战栗。
  “唔”
  被动而分明没有反抗余地的女人却在拼死的挣扎,可是下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身体也被他用力抵在门板上,两个人亲密无间得只剩下彼此身上衣服的布料,她想挣扎,却是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盛夏还是嘶声着,痛苦着,伴随着心尖上那股宛如被剜去的痛楚感,用尽全身的力量。挣扎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剧烈。
  到了最后,甚至又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掴在他英俊的脸上。
  “啪”地一声,混杂着她嘴里的呜咽在空间里作响,这个时候感觉打到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她的心。
  但,这个耳光并没能起到半点作用,他强势的深吻丝毫没有因为这个耳光停下,哪怕半分半秒,反而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被他抓住用力摁在她旁侧的门板上,她奋力地试图挣脱,却奈何不了他强悍的力道。
  “唔呜”
  盛夏感觉自己被他狂热的气息灼伤了,呼吸在逐渐的流失,这股近似疯狂的激烈,叫人难以承受,让她到了频临走投无路的地步。
  血腥味忽然弥漫了口腔。
  在这个即将要把人逼疯的深吻里,盛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但这血,并不是她的。
  慕淮南终于停下来了,慢慢的他松开了她被吻得泛着红肿的唇,两人之间脸部跟脸部的距离拉远之后,清晰可见他菲薄的唇上破了一个皮,正有汩汩血迹涌冒而出。
  而他唇上涌出的血迹,也沾在了她的嘴上。
  目光相对。
  她凛然的看着他,眼神浮出层层受伤过后防备起来的锐利,双手仍被他按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胸口是因长时间彼此纠缠抗拒的激烈对峙过后而不断的起伏。
  盛夏大力的喘息着,浑身血液仿佛在逆流,却是咬紧了牙关没说一句。
  慕淮南深沉的眼凝视她,漆黑犹如深渊黑洞似的眼珠,注视她时,似乎是冷然,似乎却又有温柔。
  “还记得在这酒店发生过什么吗。”忽而,他低沉的嗓音流泻出来,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掺杂着浓郁战火味的沉默空间,没有失去唇皮上流出来的鲜血,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仿佛只能容纳进她一个人。
  盛夏当然是记得的。
  鼎盛酒店,海城最大的酒店,两年多前在这里,因为她被一个男工作人员关进一间化妆间里差点遭遇非礼,慕淮南找遍整个酒店上下终于找到她时,直接就废了那个男工作人员的命根子,顺带,一把火将这个酒店烧了。
  那一场大火烧得很旺,酒店上下甚至是酒店的负责人却没有一个人敢扑灭,在夜色里火势漫天,烟雾弥漫笼罩了海城的夜晚,几乎是烧毁了整个酒店的半边面积。
  后来,这件事就这么轰动了起,而那个想要非礼她的男工作人员从此再也没在海城看见。
  她还记得他当时找到她的表情,焦躁的,阴鸷的,血腥的,彷如被修罗附体了一样让人感到害怕,而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的表情才露出了那么一点柔软的欣喜。
  那是盛夏第一次见到一贯狂野优雅的男人,也会有那么惊慌失措的一面,仿佛她的消失,她差点被人玷污的清白,让他的天地都崩塌了,而他让人感觉印象最深的,是他好像没了她,就会失控了难以存活下去一样。
  “为为什么”良久,她听见自己止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问,“为什么是你让我跟别人结婚”
  有些事情对比起来,真是两种极端。
  怎么都是难以置信,当初那个仿佛失去她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如今却利用手段让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
  慕淮南低声淡笑,“说希望想让你过更好的生活这种话你一定不信。”
  实际上,连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盛夏”缱绻的注视她,低声呢喃的唤着她的名字,这似乎是男人最深最柔的温情,他缓缓的朝着她的唇又一次的吻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是温柔的。
  可还没让他触碰上,她偏开了头,避开了。
  慕淮南的动作停下。深沉的眼望着近在咫尺她的侧脸,她脸色泛白,几近冰凉的透明,胸口仍旧在不断的起伏着,通过握住她的手腕,感知得到她微微颤栗的身体。
  他眸光暗淡,眼皮底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霾。
  蓦然之间,他放开了她的手捞过她的身体,在她徒然的惊慌中把她从门板边移开。
  “慕淮南你干什么”盛夏的反应很大。
  然而不论她有任何反应在男人的眼里都是可以忽视的,因为没有作用,几步过来,他一手扫开化妆台上的各个东西,捞着她的身体直接就将她放到化妆台上坐下,将她背部抵靠在后面偌大的化妆镜上。
  “慕淮南,你他妈放开我混蛋”盛夏情绪很大,剧烈的扫开他的手。
  慕淮南随即是捏起她的下颌,将她局促抗拒的表情纳入眼底,他低笑,“是真排斥我碰你,还是假的。嗯?”
  盛夏喉咙发哽,一双漾着水润的眸子瞪着他,死咬着唇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想看到你。”
  “回答我。”仿佛没听见她说了什么,他牢牢地捏住她下颌,英俊的面容噙着优雅无双的暗淡笑意,“是真排斥,还是假的。”
  盛夏面容发紧,声音是哽咽的,然而目光是倔强的。
  两个人像是通过眼神对峙着。
  “再问一次。”注视她,漆黑的眼珠里映入她苍白的脸倔强的模样,他薄薄的唇轻声道,“真,还是假,嗯?”
  眼神森然,她咬牙道,“我也再说一次,我不想看到你,出去。”
  她仍旧迟迟不肯正面的回答,让慕淮南低低地笑了一声。
  直接而干脆的,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松了松领口的领带解下来扔到一边,他慢条斯理的黯淡低笑说,“那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究竟有多排斥有多恨吧。”
  话音落下,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在后背的镜面上,从镜子中倒映出男人灼灼倾覆而来的行为
  “慕淮南唔呜滚出去!你他妈的放开我,滚出去”他倾覆而来的身躯压住了她,深吻着她的唇混杂着唇畔上血液浓浓的腥味,她双手用力的拍打在他僵硬的胸膛上,又是推搡又是抗拒,声音尖锐着,哽咽着。
  彼此纠缠的迹象越演越烈,他强势而汹涌野性的气势感下一步就即将要逾越雷区。
  之前被刺激的种种加上此刻连番而来被他处处的带动令她挣扎着的声音都暗哑了,双眼弥漫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雾,分不清心底究竟像是被多少根针刺扎过,大脑里的弦绷紧拉直。
  在他灼灼汹涌而来的气息将她包裹,手指碰上她的肌肤时,最后,她嘶声暗哑地道,“别碰我!”
  “”
  他果然因此而停下了,没再有半点动作。
  “我恨你”空间里突然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她身体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听见她沙哑而哽咽着的声音说,“排斥你所以,别碰我”
  “是么。”
  唇瓣跟唇瓣之间的距离渐渐远离,他瞬间收敛回了所有灼人的气息,没有什么特别的失落,他的表情甚至都没变,依然从容而优雅着,“承认就好,承认了以后就要牢牢记住。”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令人感到狼狈。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嫁给别人的回答吗。”慕淮南伸手,轻抚上她的脸。
  满是水润的眼跟他深沉的眸子对峙着,她眼中涌现出一丝丝的恨意,紧紧地抿着颤抖的唇,自从知道是他让她嫁给陆止森之后,所有紧绷的铉就这么被他激得彻底在她脑海中炸开了。
  低下头,他吻了吻她受惊的眼,在她上方的声线淡淡的笑着说,“孩子我还不了你。”
  盛夏心头一震。
  “两次,第一是你让我还一个孩子给你,第二次是你不允许我提起孩子这种事情。”他手指抚着她的眼皮,浅浅地笑,“所以,让你跟别人结婚,这样起码你还能待在这个地方。”
  只有如此,她才不会离开海城,她才有继续永远待在这里的必要。
  “这样也很好,不是么。”他注视着她,眼里带着笑意,声线柔而轻,“两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在咖啡厅里你出事生命垂危的时候,我直到过了三天才去看你,那个时候起,你失去所有,我失去你。”
  “本来就答应了从此各不相干,和平结束,但过了两年我还是忍不住想看到你,见到你,想把你又重新据为己有。”低凉淡笑着,男人漆黑的眼里仿佛有着暗沉而柔情的色泽,听见他不急不缓地说,“我单方面的给你了一次又一次的压力,让你处处被动,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别别说了”盛夏双瞳紧收,唇瓣在微微的抖动,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溢着水雾,她的声音几乎都丧失在了喉咙里。
  他笑着,浅浅蛊惑的迷人,“只要对象不是我,你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不对吗。”
  她牙齿战栗的打着架,惊恐着,双眼剧烈的收缩着,“慕淮南”
  “只要不跟我在一起,你也不会受这么多的阻碍,想来生活一定能更平静美满,唐家人不会再针对你。你也不必每时每刻因为跟我相处在一起,就总会想起过去的事情造成你心理的不平静。”
  “你别再说了”
  “盛夏,孩子是造成你心理疾病的原因。”而她是造成他的夜不能寐的因素,“但我还不了你,这是事实,所以我留不住你。”
  他自身留不住,所以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让她留下。
  “你跟陆止森结婚吧。”深深地看着她,他低笑着,缱绻而温柔,“这样起码你还能在海城,起码不会像这两年来一样,我想见到你的时候,纵然是疯了也看不到你。”
  她的心脏在抽搐着,疼痛着,仿佛是要窒息了一样,紧缩着双眼望着他俊美的脸庞,喉咙宛如被咔住了,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开的唇只剩下不能自持的颤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种手段确实是令人不耻的。让你跟别的男人结婚甚至我自己也感到很讽刺,可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长久的在海城待下去,想不到在没办法跟你复合的情况下还能有个可以看得见你的理由。”
  “”
  “盛夏,两年看不到你,我以为我已经疯了。”虽然他没疯,但那种如同行尸走肉麻木的感觉,不曾切身体会过,是没有人能知道的。
  这两年内的时间,她不知道,她在被盛斯顾藏起来的这段期间内,他是多么一次又一次止不住疯狂的想去寻找过。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找了。
  只是讽刺的是,好像把全世界都快翻过来了,唯独,他偏偏就是找不到她。
  那些寻找的手段方式,好像都失去了效用
  “所以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方式,我绝不能再让你从海城离开。”倘若她再次离开,再次跟盛斯顾消失在茫茫人海。他是真的没有信心,还能跟她重遇。
  哪怕这样做的代价,是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慢慢的,他从她的身边退离,“让你跟陆止森结婚,不论你愿意与否,这件事都不会有任何转变。”
  顿了顿,他幽然深眸凝视她,淡然的笑着,浅浅而慢条斯理的优雅,“盛夏,要恨,就多恨一些。”
  自私也好,强势也罢,恨也是一种记住的方式。
  而他,承受得了她的恨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陆止森站在外面,抬眸瞥见从里面从容而出的男人时,他没有刻意的回避,目光一瞬不瞬复杂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美又权势压人的男人。
  慕淮南仿佛是没有看见他一样,陆止森没有像往常那般跟他有打招呼的意思,他也没有对陆止森有什么开口的念头,宛如被雕琢出来的深邃五官看不出是喜怒,他的情绪就好像是空洞冷寂的。
  分明说了要让盛夏嫁给陆止森的话,可他却并没有想对陆止森说将来好好照顾她。
  或许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讽刺的,而他本身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身躯挺拔的男人跟自己错身而过,陆止森转眸凝视他离开的背影离开,无端端地从他的背影看出一股萧瑟而孤寂的味道。
  是一种落寞的,空洞的,宛如冷血动物般没有感情的。
  很像一个没有灵魂而行尸走肉最为优雅迷人的木偶,但实际上慕淮南是很从容不迫的,迈开的步子也很有条不紊,只是,总感觉他此刻的内心并不如他表面的那样泰然自若
  陆止森强迫自己收回目光,朝化妆间里看了看,望见那个虚掩在门内的女人时,眉梢蹙了蹙。
  “盛夏。”最终还是推开虚掩的门,陆止森走进化妆间的化妆台边,腿在女人的身前停下,问出一句连他自己都暗自诧异的话,“你还好么。”
  口吻溢着担忧。
  盛夏坐在化妆台上,一张清隽的脸蛋上神情是木然的,眼神也是呆滞的,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前方,黑白分明的眼珠宛如鹿眼一样令人感到茫然的空洞。
  这是第一次,陆止森见到她这么失魂落魄失去灵魂的样子。
  简直跟方才慕淮南身上透出的那股感觉相似极了,只是她比较明显一些,慕淮南仿佛更能从容的收纳自己的情绪,才没至于让人一眼就看出什么问题。
  但陆止森到底不是其他的一般人,纵然慕淮南收敛得极好,他还是感觉到了慕淮南的那股空洞。
  望着她身上凌乱的礼服,她齐肩的短发甚至也是凌乱的,唇瓣上沾着快要干涸的血迹,仿佛方才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恶斗似的,而在视线瞟见旁边化妆台上被遗落下的男人领带,陆止森眼神倏尔复杂的晦涩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一趟医院?”他蹙着眉,试探着的语气不轻不重。
  盛夏的脸色很白,煞白到几近透明,木然的怔忡着,宛如灵魂不在身体里,对他的话,好像置若罔闻,甚至让人极度的怀疑,她根本没有听见。
  陆止森眉头却拧越紧,一手搭到她肩膀上,流露出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关切,“我送你去医院”
  “别碰我。”她终于开了口,声音是沙哑刺候的,带着明显没有散去的哽咽,木然地说,“别碰我让我安静一会儿”
  陆止森却绷着脸道,“你脸色很白,额头上海冒着汗,身体也在发着抖,你应该确实是有什么事,我带你去医院看一看。”
  “不不用”她飘渺着宛如薄烟的声线淡淡道,“你出去吧我、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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