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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行者的心灵旅程:当你途经我的盛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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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火焰燃烧、黑烟缭绕。最后死者的骨灰将被抛入恒河,他们也许真的随水漂到了天堂。可还在人间的人们没有那么幸运,他们中有些贫困得只好用筛子在水中打捞那些与死者的骨灰一并被抛入水中的硬币,死者的家属却也不会加以阻止,反正死者已经死了,而生者必须生活。
就在火葬场的上游不到百米处,人们沐浴、洗衣、做饭、放风筝、晒太阳,没有狂喜也没有悲伤,生活本身就是这样。恒河的岸边,生与死两两相望,又两两相忘,在生与死之间,是数不清的昼与夜在恒河的掌中滴漏。
后来在其中一个火葬场旁边,我看到一座大约两三层楼高的台子,上面似乎是一个小凉棚。我问尼玛那是什么东西,他幽幽地告诉我,那些觉得自己快要寿尽的印度教徒,就会提前从自己的故乡来到瓦拉纳西,然后躺到那个棚子底下等待死亡。可能因为尼玛是一位西藏喇嘛,我不太敢相信他的说法,也可能是我自己不敢相信,一个人对待死亡可以这么坦然,所以盯着那个棚子半天说不出话。过了许久,我转过头来问尼玛:“那如果死亡不来呢?怎么办?他们会一直在那里躺着?”尼玛给了我一个让我彻底无言的回答:“死亡怎么可能不来呢?”
是啊,死亡怎么可能不来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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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个开始(1)
缘起
二零零四年,在朋友们的眼里,只是因为听到了一场法会的消息,就一个人跑到印度去,是一件极度危险、随时会送命的事情——不是死于强盗的刀下就是死于印度的痢疾。可是在我看来,生死旷野中,流转于生老病死、忧悲苦恼,又何尝不是险象环生?而我已经感觉到隐隐有一种希望就在这一趟旅程中,我必须立刻上路。
一个好心人一个印度大家庭
到达印度新德里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一天,因为德里大雾,旅客们被迫在上海滞留了一个晚上。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印度时间下午三点我终于到了德里国际机场。本来打算直接赶到火车站,乘坐下午五点的那一趟特快列车,那样就可以在19号的早上五点到迦耶了。可是在飞机上刚认识的Yogesh对我说:“你一个人出来旅行,坐火车太危险了”。于是他把我带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让酒店商务部的工作人员帮我查到了所有的航班和火车的时刻,帮我设计了各种路线,最后发现,还是坐我原计划要坐的那趟特快列车最便宜又快捷。于是Yogesh租了一辆酒店的出租车,赶忙把我送到了火车站。我却发现火车刚刚开走了。可是我又怎么好意思去责怪那一个善良的热心人呢?只能千恩万谢的和他说再见,说有缘再相见。
在外国人售票处,我被告知要等到第二天才会有开往迦耶的火车,售票处的工作人员,一位可爱的大叔,看到我万念俱灰、欲哭无泪的表情,也许是怕引起什么国际纷争,再次打开了电脑,一遍一遍的帮我搜索,终于发现有一趟晚上10点半发出的火车,途经迦耶,但是我需要买到终点的票。我决定坐这一趟车,虽然会错过半天的法会,但是总比错过一整天强啊。大叔还让我抄下了每一个站的站名,说是这样,我就可以提前做准备,不会坐过站了。我当时还想,我上车问乘务员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后来才发现,列车上的工作人员只在查票的时候出现了一次,而且他们不穿制服,你根本就不可能再把他找出来。
我买的是三等普通车厢的票,上车后发现铺位上光光的,没有枕头也没有毯子。可是过了不一会,我看到周围的人们都已经铺好了床,盖上了毯子,连忙问旁边的哥们:你的毯子是从哪里领的?那哥们一听乐了:这是我自己从家里带的,这个颜色是我妈妈选的,怎么样,好看不……这个印度老兄特健谈,我赶紧跟他说谢谢、晚安,不然的话估计他要接下去要开始跟我讲他的表妹了。我就头枕着行李,身上裹着大衣睡了一夜,听说印度的火车上会有人偷鞋子,所以是穿着鞋子睡的。
第二天一早,火车在一个小站停车了,我下车去到处乱看:看苦力把巨型的行李顶在头上健步如飞;看小贩卖撒了盐的水果和一种印度小吃Bam ;看别人用一根小木棍卖力地刷牙(后来才知道那不是木棍,是柳枝,据说还是因为佛陀当年就是用柳枝刷牙的,所以流传到现在)。突然听到有人跟我打招呼:“good morning! You Japanese ”打招呼的是两个年青人,我说:“Chinese!”他们似乎很高兴,说:“中国人!很少在印度看到中国人的!到我们的车厢里来吧,我们有十五个人呢!”这时火车快要开了,我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和对面的一对藏族小情侣聊了起来。这时刚才碰到的两个年轻人过来了,极力地邀请我到他们的车厢去,说他们的亲戚们都想见见中国人。为了显示我们中国人的热情有礼,我二话不说,撇下我的两大包行李跟他们走了。果然是个大家庭!Nikhil 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逐个地给我介绍:这是叔叔、这是舅舅,那是姐姐、这是同学、同学的爸爸……男孩们热情地打招呼,女孩则腼腆地笑着。没等我做完自我介绍,他们已经递上了一大盘印度食品,非要让我尝尝,勺子都快直接伸到我嘴里了,说是出门的时候妈妈亲自做的。谁能拒绝来自一个母亲的温情?谁还在乎印度的痢疾?我要学会相信每一个母亲!
回到那个开始(2)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被各种印度食物、热奶茶、新鲜水果和夹着印度语的笑声充斥着,我于是没心没肺地快乐着。也许这就是独自旅行的好处,你孤独地来,所以你可随意进入到任何一个队伍;因为在这里你是nobody,所以你可以成为anybody。
快到中午十二点了,我想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能到达迦耶了吧。可是一问,还早呢!因为大雾的关系,火车不可能按原定的时间到达,离迦耶起码还有五个小时!我一下子沮丧起来,Sorabh递过来的奶茶一点也喝不下了。可是Sorabh却好像早已经习惯了火车的误点,笑着跟我说:不要着急,会到的,会到的。仿佛他们只在乎最后的目的地,途中的艰辛就只是整个旅程的一部分,是全然可以接受的。可是想到我将错过一整天的法会,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大家看我静了下来,于是有人提建议说:我们来唱歌吧!很快大家又来了兴致,开始唱起了印度歌。各人轮流唱了一首,觉得不够好玩,开始玩起了唱歌接龙,就这样此起彼伏地唱着,竟然唱了两三个小时没有重复!我不知道他们唱的是什么,但是他们的表情实在是丰富,投入得跟印度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似的,不由得不陶醉。唱完了歌,大家开始考我记不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天!我只能记住每个名字的头一个音节,于是我拿出本子让每个人都写下他们的名字,他们一遍一遍的教我读,然后把本子合上指着其中的一个人,让我叫出他的名字,我要是说上来了,那个人就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还一遍一遍地强调:不要把我忘了哦!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我们的大哥突然说话了,用印度话和Gautam说了几句,原来是他建议给我起一个印度名字Chamiya。我问Chamiya是什么意思啊?Nikhit把我的本子拿了过去,一边写一边偷笑,我看见他写到:Chamiya—very qute; charming & sexy girl!
一身冷汗一腔热泪
终于到了迦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跟火车上认识的朋友们一一拥抱作别之后,我拖着大包的行李急忙去找出租车——迦耶离法会的地点菩提迦耶还有16公里,我希望能够尽快赶过去。一出火车站,大群的三轮车司机拥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着价。在来印度之前看过旅游书说,在印度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要砍价,于是我大刀阔斧的砍了起来,这时候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印度年轻人过来了,对我说:你要去菩提迦耶我也是要去那里啊,我们可以合租一辆车,这样可以便宜一点。我看他英文发音很标准,衣着也很正式,正要答应。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又脏又瘦的印度老太太,一个劲地指着火车站的方向,嘴里不断地说着同一句印度话。我迟疑了一下,背起行李回到火车站里,只听到身后的印度人围着那个老太太骂了起来。
在火车站内,我找到了工作人员办公室,请他们帮我找了一辆面包车,价钱比三轮车要贵,200卢比,但是他们说绝对安全。事后我才知道,从迦耶到菩提迦耶这段路十分危险,是抢劫杀人案的高发地,尤其是晚上。有一位台湾佛友也是晚上到迦耶的,不敢坐车,宁愿在火车站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亮才赶出来坐车到菩提迦耶。而就在我到迦耶的前一天刚刚有一车台湾信徒被洗劫了。听到这个消息,吓得我一身冷汗——也许那个“大学生”就是乔装的匪徒?如果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太太,我说不定已经客死异乡了!那位老太太是观音菩萨吗?
回到那个开始(3)
20日,一大早我就醒了,准备妥当之后,到街上去找阿尼强巴。
阿尼强巴是我隔着酒店的大阳台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刚听完噶玛巴第一天晚上的开示回到房间。我听到有人用纯正的英语在和别人道晚安,连忙跑到窗前去看(这是在印度我第一回听到这么清晰的英文)。我看到一位穿着僧袍的比丘尼,心想:说不定她是来参加法会的哦!于是我趴在窗台上大声地和她打招呼:您好!您是来参加噶举法会的吗?她说:是的。我赶紧跟她说:“我是也是来参加法会的,但是我是一个人来,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人,连法会的具体地点我都不清楚,而且还没来得及办“出入证”,也不知道法会几点钟开始……”我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是啊,我真的只知道在菩提迦耶有一场由大宝法王噶玛巴主持的法会,仅此而已!阿尼强巴安慰我说:“不要着急,明天六点半,我们在大街上见,我带你去法会,没有“出入证”应该也没关系的。”
阿尼强巴是澳洲人,已经出家十年了,她有着一双非常清澈的蓝眼睛,当她告诉我她已经50岁的时候,我再次看着那双眼睛,真不敢相信——眼睛里没有一丝不善的习气,只是在静谧中透着喜悦,仿佛婴孩一般美好——出家十年,她到底找到了什么如意宝,看见了什么如来藏?阿尼强巴微笑着和我打过招呼后,就叫我跟在她身后,要带我到法会的现场:正觉寺。在去正觉寺的路上,一群印度小孩过来兜售新鲜的莲花,我们一人买了一大把,一边走,一边送给在路上碰到的喇嘛。而收到莲花的喇嘛也对我们微笑合十,仿佛早就是认识的,仿佛每一天的清晨我们都这样合十胸前,问候对方一声:今天你悟了吗?那样的熟悉与自然,恍惚间竟觉得我不是跋涉而来的信徒,我根本就一直在这里,只是昨夜做了一个跋涉的梦。
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正觉寺,已经有不少的出家众落座了,我小心谨慎地跟在阿尼的身后,直到听见阿尼说:“我们就坐这里吧”,一抬头发现噶玛巴的法座就在十多米外!我怎么会这么幸运?是什么把我带领到离噶玛巴如此接近的地方!我呆呆地看着布置得庄严华丽的现场,庄严法座就在正前方,静静的恭候噶玛巴的来临。
我终于到了这里,就像莲花终于要在晨光中开放,就像万年黑暗即将在霎那间消失。还记得来之前朋友们都问,印度离北京太远了,你为什么非去不可?可我跟自己说:也许前世,我只是偶尔经过噶玛巴坐前的一只蚂蚁,甚深微妙法就在眼前,也无从领悟;也许再前一世,我是蹲坐墙外的一个瞎子,噶玛巴悲悯的眼光对我如何注视,我也不能看见;如果不是噶玛巴坚持:要生生世世利益一切有情,渡尽轮回众生!如果不是受了这深广大愿的感召,我又怎能修得今生的暇满人身?我想也许,这是一万年来,我与噶玛巴最近的距离,我又怎么能不发心亲近?想到这里,已经是眼泪滂沱,阿尼强巴连忙找出手绢递给我,然后微笑地看着我不作声,就好像她很清楚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也许她也曾经像我现在这样,热泪盈眶过。
一眼
阿尼强巴建议我把莲花供养到法王的法坐前。我擦掉眼泪,走向前去,将一把参差的莲花恭敬的放在了法桌上。是的,并不是每一朵莲花都那么的鲜红、妙曼,她们有的已经卷了黄边,有的还没来得及盛开,但是无差别的是她们努力绽放的心——就如同我们从未动摇的成佛的愿望——当她们被我捧在手上,她们知道了自己即将要被奉献给法王,微微振颤的花枝,似乎马上就要笑出声来。我相信在噶玛巴的眼里,无论是莲花还是众生,都有着无差别的如来藏,正因为如此,我才敢带了一身的业障来到他的面前,将自己的身、语、意全部供养。我在法坐前磕了三个长头。
回到那个开始(4)
刚刚回到我的座位上,法号吹响,尊贵的噶玛巴要来了!我远远地看着噶玛巴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向我们走来,法王微笑着,目光扫向两边的人群,人们领受了甘露般的加持,俯首、合十、礼敬,嘴角的笑意却掩藏不住地飘了起来。整个道场因为法王的到来慢慢酝酿出一种磁场,叫做喜悦。
在领诵喇嘛的带领下,大家开始持诵,法王噶玛巴带领所有出家和在家众,向正觉塔前悬挂的佛陀像作七个礼拜,然后落座,正式带领大家一起共修。噶玛巴的左边是卡卢仁波切,右边是蒋贡康楚仁波切,所有人都是面向正觉塔盘腿而坐,我只能越过人群看到噶玛巴的背影。现场的音箱里传出了领诵喇嘛浑厚的咒音,随即大家一起齐颂。阿尼强巴不时地转过头跟我说,现在念的是三皈依、现在是心经、现在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了,不好意思我的藏文还不够好……我说没有关系。
当我跏趺而坐,轻轻闭上眼,一时间,咒音就像是从地面慢慢蒸腾而起的云雾,渐渐汇集成涓密的河流,在我身边流淌,在我体内流淌。流过三千大千世界,整个法界都开始随喜赞叹,诵经之声顿时响如大雷震,多少无明暗哑将被击碎殆尽?一时间,咒音似乎集成一个单音,就像是虚空中迸发出的一声铿锵,上至须弥山王,下彻无间炼狱。每一声经咒不只是从喉间到心头,更是从前世到今生,声声传承,声声叮咛,多少散乱之心都将重新勇猛精进!
一个段落之后,法会向所有参加者供茶、供食,上午供应的是咸味的酥油茶和藏式的烧饼。阿尼强巴把她的一个小碗借给我,并小声告诉我:“快喝吧,这都是噶玛巴请我们喝的!”在茶歇的时候,会有一名喇嘛念功德主的名单和功德主的贺词,同时会有不少信众在喇嘛的安排下上前向法王噶玛巴、卡卢仁波切和蒋贡康楚仁波切献哈达。我心中无限的羡慕,真的很想也上前去献上我的哈达,可我是一个人来的,也许不会有人帮我安排这样的机会,只能默默地祈愿,下次要是再来参加法会希望能有这样的福报吧!茶歇过后又是一个段落的持诵,这次我可以分辨出哪一个是噶玛巴的声音了。我跟自己说,一定要记住这个声音,也许我记不住每个音节的抑扬顿挫,我甚至完全不明白字里行间的珠玑,但是我一定要记住这穿越了所有岁月和流年,将我带到法性大海之岸边的声音,这个声音将是我前行路上永恒的手指。
九点,第一节共修结束,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僧众们纷纷起身离座。阿尼强巴叫我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一棵大树,当年佛陀就是在这一颗菩提树下悟道的。我真的无知得可以啊,来之前还盘算着法会结束后要找机会去看一看那颗菩提树,没想到自己就一直坐在树下呢,就像愚人千里寻佛,却不知道其实佛从来就在自性当中!我抬头看到菩提树枝叶繁茂,生机盎然地向上生长,再缓缓笼罩下来,方圆三、四百平方米都在菩提树的庇荫之下。当我重新低头,却发现尊贵的法王噶玛巴原来并没有离座!他转过身面向大家盘腿而坐,而在我前面的僧众都已经离开,这次我不用穿过人群,清楚地看到了庄严端坐的法王噶玛巴!我连忙起身,走到噶玛巴的正前方,就在五米开外,跪下身去,双手合十。这时候噶玛巴刚好抬起头来看到了我,而我,看到了佛陀。
回到那个开始(5)
我和法王对视着,我在心里大声地说道:尊贵的法王,您还记得我吗?还记得那只在您足前经过的蚂蚁吗?我已经来了,请你想起我,请你想起您的誓言,噶玛巴千诺!在这十秒钟的凝望里,法王读取到了我的悲苦和欢欣了吗?在这十秒钟的静谧中,法王听到了我的祈请和愿望了吗?噶玛巴笑了,他定是已经了解了,就像他了解每一个众生的欢喜哀愁,他一定也听见了,就像每一个有情的愿望他都了了分明的听见。我跪在那里,感激噶玛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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