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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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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的左手,白玉堂受伤,莫名其妙出现的黑衣男子……
“我要是你,想要他活得长一点的话,这个时候就绝不会动他!”
那个男子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竟然在他未曾提防之下攸的出手,极快的点了他的穴道,速度快的让他根本没来的及做出反应。
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白玉堂的身上,所以疏忽了防范,但是展昭心里清楚,那人绝对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至少那样快的点穴手法,在江湖上能做到的就没有多少人。
于是他中了招,意识当场一阵模糊,隐隐约约只记得,那人在他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曾想要伸手接住白玉堂,可是自己一直没有放手,那人就说了一句话:
“放手,我能救他。”
之后如何,他就不知道了,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直到现在他才清醒过来。
那么,玉堂呢?!
他有些惊慌的跳下了地,甚至顾不得穿上鞋子,就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推那房门。
玉堂……倘若玉堂有个万一……
他不知道升上心头的这种慌乱究竟是源于什么原因,也没有心情去探索,他只知道此时,若是不能亲眼见到白玉堂平安,他是绝对不会放心的。
更何况,玉堂身受剧毒,那人又不知是敌是友……
房门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却是自己开了,展昭有些怔然的看着那个黑衣人的身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两人几乎同时蹙起了眉。
“玉堂呢?!”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展昭心急如焚之下也实在是顾不得礼貌问题,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声。
“玉堂?”
那个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
“你是说那个中了毒的家伙吧!他很好,至少现在还死不了。倒是你,”他说着,眼中带入了一丝戏谑,“现在天凉,你这样不穿鞋就跑出来,很容易生病啊!”
那人话音一落,加上他说白玉堂现在很好,展昭心中的担忧就放下了一半,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状态,不由得面上一窘,返身穿上了鞋子,才走回那人身边,深深的一揖:
“多谢这位兄台相救之恩。展昭铭感五内。不知我那朋友现在人在何处?”
听了展昭的话,那人一挑眉,道:
“展昭?玉堂?原来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和五义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啊。放心!白玉堂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里,他的毒浪某已经克制住了,只要在找到几味药材,他的毒就可以解了。”
闻言,展昭终于松了一口气。听到白玉堂暂时无事,他反而镇定下来了,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衣男子,道:
“多谢阁下的相助之情,展昭感激不尽。只是,”他略略顿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阁下怎知玉堂所中的是什么毒?”
那黑衣人挑眉,知道展昭是有些怀疑自己——不过也难怪,那白玉堂刚刚中了毒,自己就出现在那里,还正好识得那种毒,说出去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但是他只是微微一笑,不但不生气,反而在心中对于展昭夺多了几分欣赏:“展大人这是在怀疑浪某了!实不相瞒,浪某在半年之前也曾受过这种毒伤。若我没猜错,打伤贵友的人,整条手臂都是墨色的黑吧!”
展昭道:“正是。这么说来,阁下和那人也见过?”
黑衣人道:“可以这么说——其实那人手臂上的毒只是普通的砒霜,并不是什么难缠的东西。只是,他的毒手加上那种配合着那毒而使用出来的劲力却可以在瞬间侵入人的五脏六腑,让人防不胜防——这也是以贵友的武功,为什么还会那么轻易的便晕过去的原因。幸而当时浪某遇上的较早,他体内的那股回旋劲力已被浪某消去了,展大人尽管放心!”
闻言,展昭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松了口气的神情,再也待不住,向那黑衣人说了一声“抱歉”,就急忙走向了白玉堂所在的那个房间。
那黑衣人倒也不阻止,看着展昭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间屋子的门口,才满脸兴味的露出了一道笑意:
“难怪……原来是他们……”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几天前的那次相遇。
“多谢兄台了!若非你住在这里,五爷怕是就要成了落汤鸡了!”
“原来兄台也喜欢喝这‘女儿红’啊!真是对了五爷的脾胃,你这朋友,五爷交定了!”
“好剑!来来来!相请不如偶遇,我们来打上一场再说!”
“哈哈哈!好酒!好剑!好朋友!!痛快,真是痛快!!”
“……”
他回想着,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一再扩大。
早该想到是这两个人了啊!毕竟在这世上,像他们这般的人,早已是独一无二的了……
那时他点了展昭的穴道,纯粹是不希望他救人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心烦。哪知这个一身官袍的俊秀青年竟然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愿,纵然昏迷了,双手依然紧紧的搂着那个中毒的青年,害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两人分了开来。
他是真的自心底关心在意这个白玉堂吧!这样的情谊,在这世上还剩下多少呢?
这两个人……这般情谊,当真让人欣羡。倘若能够与他们成为朋友,这一生走下来,怕是也不惘了罢!
想着,他提步,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取了一物,便走向了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房间。
哪知刚走了几步,一个白色的信鸽飞到了他的肩上。他的面色微微一沉,伸手熟门熟路的自那信鸽上取下一张纸条,打开看过后,眉心几不可见的跳了一下。
拳握紧,再张开时,那纸条已然变成了一堆飞灰。
……
之四
白玉堂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展昭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如处子,但也大违其本性的静如处子——这人,平日里是最为飞扬不羁,放荡跳脱的,他的神色常是神色狂傲、孤洁而洒脱的,像一株迎风而立的傲梅,又似一柄清澈锋利的宝剑。此时却这般毫无意识的躺在床上——这罪,原不该由他来受,若不是他将他从陷空岛找来……
都是他的错!
展昭不能不去自责,虽然早就想过,将这人拉入十六刺的事件里,受伤是绝对免不了的,可是现在真正面对了,他却只觉心中一阵阵的难受。
不仅仅是因为愧疚,似乎还掺杂了些什么其他的原因……
幸而……幸而遇上了刚刚那个人,否则若是白玉堂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展昭几乎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辈子,展昭做事自问无愧于天地,但是,独独亏欠了这位至交好友……
自己有友如此,可以说是天大的幸运,但是他有友如己,该是天大的不幸了吧……
自己这番想法若是给他知道了,多半是会板起脸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自己说:
“臭猫!五爷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你管得那么多作甚?!”
这样想着,展昭自己先忍不住莞尔,目光在落在那人身上时,却又慢慢的变成了担忧。
玉堂,终究还是展昭连累了你啊!
这样想着,忽然听到床上那人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呻吟,展昭回过神来,见那人口唇微动,似是在说着什么,急忙将耳附在那人的唇边,道:
“玉堂?你说什么?”
那人隐隐约约的发着声音,展昭听不太清,只能再凑近一些,直到耳廓几乎紧贴在了那人的唇上,才听清那人说的是:
“……猫……水……”
是要喝水!
展昭急忙走到桌旁,取了桌子上的茶壶一晃,里面竟是满满的热茶。想来是这屋子的主人事情想得周到,早猜到了白玉堂醒时必然口渴,所以备了茶水在此。
感激那黑衣人想得周到的同时,展昭也不再怠慢,急忙倒了一杯,在唇边试了试,确定不至于过热,才来到白玉堂的床边,一手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一手拿过茶杯,就着那人的唇慢慢的喂了下去。
此时的白玉堂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正觉得口渴难耐,隐约感觉到了唇边的湿润,急忙张口,急急的喝了下去。展昭怕他呛到,因此只是慢慢的倾斜着茶杯,生怕动作过快,让白玉堂感觉到不适。
一杯饮尽,展昭看白玉堂依旧恋恋不舍地就着茶杯,知道一杯茶水还是太少,便轻手轻脚的将他扶着躺下,自己再去桌旁倒了一杯来。
白玉堂清醒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正在桌边倒茶,白色的瓷杯衬着那人专注的脸,竟显得那人脸颊的肤色异常的莹白细致……
“……猫……”
轻唤了一声,展昭的手微微一抖,目光立刻落在了白玉堂的身上。在见到那双清醒而含笑的狭长凤眼正一瞬不瞬的与自己对视着的时候,那因松了一口气儿显得异常轻松的笑容毫无预兆般绽放在了那张清俊的脸上。
“白兄!你醒了。”
声音却是全然的平静,一如平日里他说话的表情,就好像早已笃定了他会清醒形一般——如果忽略了刚才那轻松一笑的话。
这人,调节起情绪来还是这般迅速,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轻松不存在一般!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吧,不轻易露出自己的情绪,就不会轻易被人抓住自己的弱点。
所以他才总是这般温文的笑着,笑容既是瓦解他人心防的利器,也是防止别人窥探自己的最好面具。
忽然竟有些愤怒了,这猫儿当着自己的面,竟还用如此遮掩自己吗?!
展昭有些莫名的看着白玉堂先是很开心的面容在与自己对视了一会儿后,又板了起来,心想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却又关心着他的毒伤,拿着水杯几步来到他的床前,温声道:
“白兄!再喝点水罢。”
白兄?!
忽然间只觉得这个称呼这般难听。他可还记得,这段时间里这猫儿一直都称呼自己为“玉堂”的……
白玉堂皱起了眉,接过那茶水却是不饮,反而将之放到了一旁,狭长的凤眼微眯着看着面前的这个多次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四品带刀护卫,口不对心的冷哼了一声,道:
“白玉堂何德何能,竟还要劳的你展大人来伺候吗!”
展昭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这人多半又在闹别扭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不过这人忽冷忽热的性子他也不是不知道,此番听他这般冷冷的语调也不甚在意,依旧温言对着他:
“白兄又在生什么气?!可是展昭什么地方做错了?”
白玉堂看着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叹了口气,终究不忍一直对他这般冷言冷语的,语气也就缓和了些,但面色依旧是冷冷的:
“你展大人一向繁忙,可曾将我们这样的江湖草莽放在心上过?我白玉堂与你相识至今,算来也已有了两三年了,你倒好,一直这般‘白兄、白兄’的称呼,显然是不将我真正当做知心之人了!”
原来这老鼠是在这上面闹别扭!展昭恍然,禁不住微笑了起来,这人平日里与谁都是这样称呼,他也是一项叫惯了的,此番白玉堂忽然提出,也就明白了他之所想,当下顺着他的意道:
“原来是这个原因。玉堂,非是展昭与你生分,只是这些时日下来,这般称呼也已习惯。玉堂是展昭少有的知己,展昭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此番查询十六刺的事件,还是一向多劳玉堂相助,否则,那时在那杨彦的手下,展昭很可能已然无幸。”
这几声“玉堂”倒是叫的顺口而无半点不适,也是因这些日子以来叫惯了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但是这回是出于展昭心甘情愿,与之前因为演戏所称呼的性质不同。白玉堂听在耳中,只觉得胸口所有的闷气全都烟消云散,脸上的冷意也俱不翼而飞:
“你这笨猫!倒是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白爷既然是想帮你,就早已想过了必然会受伤。你又何必自责呢?”
展昭闻他此言,立刻便明白了白玉堂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愧疚,所以藉此抹去他心中的愧疚想法。不禁一阵感动,伸手握了他的手,道:
“玉堂,展昭得遇知己如你,当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既然当初我找你前来,也已知道会有今日情况。但是,展昭想要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白玉堂抬眼。
“展昭希望,无论将来出了什么事,你都能好生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再轻易受伤了!见你受伤,展昭的心中绝不好受。当初我将你带出陷空岛,可是向卢大哥他们允诺过,决不让你轻易受伤的。可现在,你却因为我屡次受袭,展昭心中真的很愧疚。”
展昭说的慎重,白玉堂闻言,心下一阵感动,自然也是知他心意的,当下便道:
“别只顾说我!要说不知爱惜自个儿的,你展昭当属第一才是!你当我也如你这般不知轻重吗?!”
展昭面上一红,反驳道:
“你说你知轻重?那么,是哪一个执意要跑去追那杨彦,导致现在像这般躺在床上?!又不是不知道穷寇莫追的理儿,这般莽撞,倘若真的有了什么不测……”
余下的话没有说出,白玉堂却也是明白的。心知这猫儿是在担心自己,只觉心中柔柔的似是被什么触动了一般。加上他也知道这回是自己莽撞了,若非太过自信,也不致被那杨彦偷袭到。
再看那红衣人一脸毫不掩饰的担忧与责备,说话也就有些底气不足:
“我……白爷爷不也是心急嘛……反正此番也已经没事了——哎!对了,猫儿,这是哪里?是谁解了我身上的毒?”说了半天,他才想起了这件事。当然也含着些转移话题的心思。
“我……”展昭正要回答,就听到门外有人说道:
“是我。”
展昭微微一惊,面色不变,心中却暗暗提防:这人是第二次在两人完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靠近他们了,他果然不是庸手!
来人正是那个黑衣人。
……
白玉堂听了那人的声音,寻声望过去,见了那人,却是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这里……算来你住的地方……呵呵,难怪看的眼熟。”
他的话断章的厉害,两人却都懂了个大概,展昭听白玉堂此言,方知这人竟是白玉堂的熟识,心中的敌意也就淡了些。他知道白玉堂少年成名,自是知交满天下,自己有些不识得也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这个人的双眸澄清,身上没有邪气,想来也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先前对此人的提防或者倒是他多心了。
而那人却只是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将手上的一个纸包放在那里,才来到床前。白玉堂见了,正要起身,哪知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手上一软,却差一点栽倒。展昭忙伸手扶了,不着痕迹的输了些内力过去。他知道玉堂生性气傲,绝不愿意自己在他人面前示弱,所以只是帮助他稳好后便收回了手,转而面向那黑衣人,起身一揖,同时询问的目光也投向了他:
“展昭代白兄多谢阁下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还有,不知玉堂这毒伤……”
“不敢,在下浪天涯。”那黑衣人——浪天涯还了他一礼,走到白玉堂面前,示意白玉堂将手腕递过来,“白五爷的毒应该已解,只是在下还要看看是否留有后遗之症。”
白玉堂一笑,放心的将手伸了过来,口中却笑道:
“原来兄台的名字叫浪天涯,白玉堂与你前日匆匆相识,又匆匆拜别,竟至此时才得知。此番还要多谢浪兄救治之恩了!”
“既称一声兄弟,有何来多谢之理?!”浪天涯微笑着收回了手,道,“白兄的伤已然无恙,现在只是因为去毒之时耗了体力,导致有些体虚,再吃副补药,睡上一晚就好了!”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桌面,两人方知他拿来的那个纸包就是给白玉堂准备的,心中也赞那人心细。
“既然白兄已然无恙,浪某也算是放心了。”浪天涯说着,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展昭手边的巨阙与放在一旁的画影,“只是,白兄弟此时最好休息一下,不宜行动。浪某这里还算清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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