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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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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元天日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站直身子挥挥手:“都下去!像什么样子!展护卫可是我的贵客,元某再怎样也不能无礼不是?下去!”
说话间,那四个黑衣人果真收了兵器,向着元天日一揖退到方才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不曾动过一般。元天日满意的笑笑,向着展昭摊手虚引:“展护卫,得罪。坐!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说嘛!”
展昭全不在乎这人前倨后恭的态度,左右瞥了一眼那四个黑衣人,慢条斯理坐了,伸手执起桌面茶杯把玩,不紧不慢道:“元公子若真的只为谈论事情,展某自然会留下。只是公务在身,若再多做纠缠,其他的话就都不必说了。”
“元某只是诚心想交展护卫这个朋友,别无他意。”元天日看着展昭坐下身,自己也跟着坐了,故作姿态一叹,“先前是元某不对,这便道个歉。也罢!有什么问题,展护卫尽管问便是,元某知无不言。”
展昭挑眉而笑:“痛快!元公子既然坦诚,展某也就不客气了!”说着看看刘鼎玉,“公子先前说要谈论有关于刘掌柜的问题,不知想要说的是哪一桩?”
“这个……”元天日把玩手中酒杯,“想必与展护卫之前要去做的是同一桩。”
“愿闻其详。”展昭不动声色回击。
元天日伸手揉揉眉头,长叹而笑:“我们莫要在这里转弯抹角了!党项人不比你们中原人温吞。我直说罢!展护卫是为了刘掌柜母亲离家一事,可对?”
“天子脚下掳人,客砂堂确实是好手段。”话题摊开,展昭也不再投鼠忌器。
那上面坐的是你们大宋的天子,并非我们党项人的天子。元天日心中不屑的冷哼,面上不动声色,换了个坐姿摆摆手道:“展护卫此言差矣,客砂堂只是请刘老夫人前去做客几天,怎么能说掳劫呢?老夫人现在好端端的在总堂做客,奉若上宾,绝无丝毫损伤。”
展昭抬眼看他,又看看刘鼎玉面色,不置可否道:“便是请去,未曾征得刘掌柜同意,贵堂这种‘请’,有几个人吃得消?”
元天日哈哈大笑:“这便是我门党项人的豪爽之处了!”
“好个‘豪爽’。”展昭轻哼。那一刻的不满被元天日清晰明确的捕捉到,心中暗笑,面上诚恳,“展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与元某去客砂堂一看便知。”
来了!展昭嘴角微勾:自古宴无好宴,这场鸿门宴终于要图穷匕见了么?“若展某没说错,元公子不只是想邀展某前去看看刘老夫人这么简单罢!”
“展护卫是聪明人。”元天日打个哈哈,也不作正面回答,而是长叹了一声道,“不瞒展护卫,之前在这浅酌居楼下,元某第一次见到阁下与那位锦毛鼠白玉堂,就惜才的紧。一直想与两位把酒言欢,只可惜……”
“展某公务在身,把酒怕是要令阁下扫兴了。至于白兄——元公子大可亲自去问他本人。”说着轻轻弹了弹桌面:“不过说起正事,元公子可知你此时此举,展某有权将你带回开封府请包大人定罪?”
“无凭无据,展大人就算说,恐怕也无法取信于人。”
“展某有人证。”
“谁?”元天日一挑眉,问出的同时就见展昭看向一旁的刘鼎玉。他扬扬眉毛,随之瞥过去一眼,嗤笑道:“刘掌柜?他不足为证吧?”
展昭微笑道:“刘掌柜不是证人,可为原告。如今西夏与我大宋多有摩擦,几位若是被开封府盯上,行动怕是会有些困难罢!”
话音一落,先前那小厮忍不住又一次喝道:“展昭,你别总拿开封府压人!我家主人——”
“奇方!”元天日出声一喝,制止了下人多嘴,看着展昭的目光却是玩味之极,“展大人,恐怕就算是原告,刘掌柜也未必胜任。”
说着也不等展昭答话,径自看向在旁不停擦汗的刘鼎玉:“你说是吧?刘掌柜?”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说得很轻描淡写,但刘鼎玉却是全身一激灵,骇的连擦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全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
白玉堂和展昭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
在场三人心知肚明。
卢方和蒋平原本就想要说此事,却没想到白玉堂会捅的这么轻易。看他样子,这样一句话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一般。偏就是他这态度,噎的二鼠说不出话。卢方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蒋平更是顿了半晌才又开始摇起那扇子,摇了半天总算噎过神来:
“五弟,你跟展小猫,真的——”
“大嫂不是都说了么?四哥莫不是认为大嫂在玩笑?”白玉堂倒是全不在乎一般,只那视线在旁香炉上顿了一顿。瑞脑销金兽,徐徐烟生,有些东西就像这烟飘渺。
“你……”卢方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白玉堂却不紧不慢道:“人生在这茫茫人海,难得找到个想与之相伴一生的。如今五弟找到了,两位哥哥不肯祝福?”
“你……胡闹!”卢方怒极反笑,“你以为有皇帝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你以为皇上说不追究就不追究,说不干涉就不干涉!太天真了!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对上位者而言,哪有弃了筹码不用的!你这般——不过就是送上把柄给人家捏!”
顿了一顿,见白玉堂丝毫不在意,深吸口气道:“我们四个昨日就到了京城,一路上没少听人对你们指指点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们以为凭那点侠名够干什么的?啊?!想那展昭,当年身为南侠客的时候多少人尊敬?多少人提起来不竖大拇指的?可后来呢?入了官场,有谁还记得他那点事儿?人言可畏,大家最先看到的永远是人的错误缺点,你们若是——就凭这天下悠悠众口,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们淹死!”
白玉堂微微握了拳,声音倏冷:“白玉堂从没想过要那小皇帝撑什么腰!我与展昭知了识了,交了认了,管他天皇老子如何看!他认也罢不认也罢,休想左右白爷爷意愿!”
“白玉堂!”卢方气急,忍不住大喊出声——他当然明白白玉堂这话什么意思。明着是指皇上,暗着却是明白告诉他二人:不管他们如何反对,他白玉堂是绝不会放手的!心中惊怒交加,却是鲜有的喊了五弟全名。
白玉堂霍的转过身,不说话,只看着卢方双眼,倔强却不服输。大哥的固执虽在意料之中,但也没想到他会这般坚持——然而比起固执,白玉堂更甚。卢方的态度由不得他去退让。心中强压的怒火上涌,只将拳握的咯吱响。
卢方也没清醒到哪里去,平时的好脾气在面对一向疼爱的五弟的顶撞后消散的一干二净。白玉堂的态度将这老好人气得全身发抖,恨声道:“好!好!你出息了!有能耐了!翅膀硬了!白玉堂,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想想后果?!”
“白玉堂早想清楚,绝不后悔!”
“你!我、我……”卢方大怒,恨不能一巴掌将他打清醒了!他上前一步,当真扬起手便要一掌打下去。蒋平见状忙上前狠狠扳下卢方手臂:
“大哥!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那是五弟啊!”说着连连向白玉堂使眼色,要他服个软——大哥还在气头上,这小子就不能不针尖儿对麦芒么?!
“……”偏生此时白玉堂像没瞧见他目光一般,话也不说一句,只定定看着卢方,一双眸子寒光连闪。
“老四,你别拦着我!”卢方见他这态度,再也按耐不住,猛力一挣,人已冲到白玉堂面前!
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伴着一声娇喝,有道人影风也似冲进,“啪”的一巴掌打在卢方脸上:
“卢方!这一巴掌还你!”
那人衣衫发式稍显凌乱,满脸风尘掩盖不住满腔愤怒,一张俏脸寒生双颊,杏眼圆睁——正是卢方的妻子,白玉堂大嫂闵秀秀。
“大嫂!”
门外紧接着奔入两人,却是先前在院外的韩彰和徐庆,眼睁睁瞧着闵秀秀这一巴掌打下去,俱都呆在了门口——就连原本在屋中的蒋平和白玉堂也都怔住了。
……
“大、大嫂?”韩彰反应过来,满脸不敢置信。虽然平时大哥惧内,大嫂也一贯强势,但这般丝毫不讲情面的一巴掌打下去却是第一次。
“莫要叫我大嫂!你家大哥,我配不上!”闵秀秀头也不回,只侧了头扬起脖子看着卢方,眼中百般滋味,眼眶更是红了。
卢方也呆了,反应过来时就见妻子红着眼看着自己,明显还有泪光打转。他颤抖着伸手捂上自己脸颊,寒声道:“秀秀?”
闵秀秀只是咬紧牙关看着他冷笑道:“卢岛主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自家兄弟有话不能谈,直接动刑是不是!我今日见识了!”说着自己却先掉了眼泪下来,泪珠儿滚落脸颊,晕开在衣襟上。
“大嫂……”蒋平半晌反应过来,看看卢方看看闵秀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反应。白玉堂叹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地步?他上前对着闵秀秀抱拳低头:“大嫂……你……”
闵秀秀闭了眼深吸口气,看向白玉堂,声音之中都有了颤音:“五弟,你家大哥是个老顽固,不讲情面的紧,我这次算是见识透了。”
那日在陷空岛上,卢方他们离去后,闵秀秀发了狠,拿屋中椅子狠命敲打木门,将卢珍惊来,才算脱了身。她知道卢方一行人必定会马不停蹄赶往开封府,丝毫不敢耽搁,日夜兼程赶路,还是晚了卢方等人一天。
好在那兄弟四个来了京城也没急着上门,而是观察了一天才过来,因此这一前一后差的不多。赶路的途中闵秀秀脑海里反复都是卢方先前将自己关在屋中的情景,越想越委屈,冲来之时又听卢方要打白玉堂,怒极之下心却凉了。
“……我是为五弟好!”卢方第一次见到发妻这般神态,心中大恸,话语之间不由得带了点软。闵秀秀却不领情:“为五弟好?你又不是他,知道什么是为他好?都是兄弟,铁打的交情,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动手不成!”越说越气,最后干脆“哼”了一声,到旁边椅子上坐了,强迫自己不去看丈夫脸上肿起的红印。
闵秀秀这一来,好歹缓和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卢方深吸口气,心中也有些惊异于自己之前的震怒。这五弟从小看到大,何曾伸手打过?为什么今天偏就沉不住气?方才那一巴掌若真打下去……
“大哥,你先坐!”见状,蒋平不失时机上前拉着卢方在旁坐下,又看看其他几个兄弟,招呼大家坐下,心中和之前老五一般的心思:这事儿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他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卢方,来回转了几遍,难得深沉道:“大家这是怎么了?都是兄弟,而且先前还说着正事儿。怎么就都沉不住那口气?”
白玉堂不语,大哥先前的话让自己寒心是一回事,然而自己个性本就冲动,气头上来了就忍不住……他看了眼卢方,卢方却也在沉思。大嫂只是坐在自己旁边,眨眨眼用袖子拭着面上泪珠。
蒋平在旁摇着羽扇,思量着开口:“先不说五弟和那小猫的事儿,家国天下,我们五鼠虽然不是什么大侠,好歹轻重还是有的。既然今日这事儿都参合到一起,不理个头绪出来只会越说越乱。大哥,你说呢?”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了卢方身上。只有徐庆捅捅旁边的韩彰:“哎!老五和那展昭的事情,关家国天下什么事儿?”他二人一同在外,这些倒都没听见。韩彰只是摇头,将食指在唇边竖了,“嘘”了一声。
卢方闭了闭眼,脑中乱哄哄的一片。想到先前听的那些流言蜚语,想到那些人轻蔑且嘲弄的语气,想到可能发生的将来,想到五弟身败名裂……万般思绪被强压下去,才一字一顿道:
“天下为重。继续之前罢!”
……
之十一
……
说是继续,先前话题闹的僵了,说要续接也不是容易的事儿。一时之间屋中有些静默。韩彰和徐庆是不知情,不知从何插口;闵秀秀更不知道先前谈到哪儿了,而且此时气着卢方,不愿率先开口;白玉堂何尝不是板着这口气儿?只是闭了眼暗中深吸气,告诉自己冷静:
白玉堂啊白玉堂,现在可不只是你和猫儿的事情,这些乌七八糟参合在一起,不说个清楚,理个明白,只会越闹越糟!
可是大哥的态度着实伤人,先前不是没想过他会反对,只是这般激烈未免太过分。若换成旁人,锦毛鼠管他这些道理?!早一脚踹出去图个清静了事。但毕竟是卢方,是各位兄长在眼前。作为兄长,如此不理解兄弟,让他觉得发自内心冰寒。
脑中正转着念头,耳边已听了四哥发话:“咳……老五啊!你还是先说说看,你和、和展昭答应了皇帝什么约定?这和那襄阳王有什么关系?”
“哎?怎么扯到了皇家?”徐庆再度忍不住发问:不是来对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问题做调解的么?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事儿了?
“三哥你先别管!听着就是,回头我跟你说!”蒋平这话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双眼直盯着白玉堂瞧。直觉告诉他这事儿不简单——不,是太不简单了。以白玉堂的个性,这般轻易让人抓了自己的把柄未免太说不过去。再者,现在连谋反都出来了,天晓得接下来又会闹出什么来?
白玉堂沉淀了其他思绪,抬眼道:“关系大了。那小皇帝要我和猫儿帮他做的,就是关乎于襄阳王谋反一事。”
说着,白玉堂回想起去年初冬。
那并不算是一场很让人愉快的交易——没错,虽然彼此没提出,然而双方心知肚明,那根本就是一场交易。当时他和展昭之间的窗纱才捅破,不想一觉醒来,京城里因为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设计流言漫天,庞吉一纸公文将他二人告上皇帝那里,事情开始变得难以收拾。
“那个时候京城里流言满天飞,想必几位哥哥在陷空岛上也有所耳闻罢!”
白玉堂这句话是用笃定的语气说出来的。大嫂的来信虽然没提到此事,然而当时闹得那么沸沸扬扬的事情,陷空岛没听见些风言风语才叫怪了。
卢方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俱都不知如何答话。白玉堂也不指望他们回答,顺手摸了茶杯盖子在手里把玩,续道:
“闹到皇宫,那皇帝和我们打了赌,若是他赢了,要我们全部的自由,若是他输了,会摆平京里那些流言并不再插手。之后输的是他,赢的是我们。”
“那是好事儿啊!”闵秀秀却没听白玉堂讲过这一节,闻言又惊又喜,“皇帝不反对你们,旁人还有什么权利发话?老五,你怎么不早提出这点?免得某些人总是在这上面夹缠。”说着还横了卢方一眼。卢方却只是低着头,仿佛没瞧见闵秀秀这一眼。
白玉堂不由得轻笑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大嫂,先前大哥有句话说对了。对上位者而言,哪有弃了筹码不用的?那猫自个儿进了官场,但因江湖人的洒脱,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风。面上看来受控于官场,实际上展昭不是笨蛋,自然懂得如何在某些事情上周旋来保存自己——这也就意味着,因为这份骨子里的自由,他不可能完全受控于皇家。”
“没错。”这回开口的却是韩彰,“那展小猫明面上官袍加身束手束脚,但做起事来毕竟不像官场人那么刻板不知变通,这点我佩服他。”
卢方敛了怒气,撇下展昭与老五那些夹缠,对于展昭其人他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点我同意。只是——”他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说?”
“若我没猜错,那小皇帝是想借此机会,彻底控制展昭——最好再加上白爷爷我——为他所用。”白玉堂这话说得很有些带了无奈的讽刺。
“莫不是皇上出尔反尔?”蒋平伸手摸了摸胡子。
“也不算是。”白玉堂一弹手指放开一直在指尖揉搓的茶杯盖子,“那日打赌我们赢了,那小皇帝却忽然向我们提起了襄阳王谋反一事。”
那日赌赢,二人依约前去皇宫,赵祯屏退左右,先是诚恳的认输,表示会依约不再追究两人之间的关系,并当着二人的面拟了圣旨以示诚意。随后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了此事。
韩彰沉吟道:“以当今皇上的作风,不该是出尔反尔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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