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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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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那个人?
御猫展昭么?
望着那两人头也不回离去,元天日伸手搓搓下巴,笑的意味深长。
“陛下?”一旁那个中年文士见元天日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出神,忍不住出声低唤。
元天日轻笑:“没事。只是觉得这大宋的猫和老鼠,着实有趣得紧。”说着将手中账册丢入文士怀中,信步向前道,“拿好了!朕倒要看看,陷空岛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
两人回到酒楼,因为刘鼎玉的关系,这酒显然喝不下去了。白玉堂让浅酌居的老板备上两坛刘伶醉带走,一面会了钞一面与展昭二人回去开封府。入了院门,展昭知道白玉堂要处理刘鼎玉这件事,转身要走,白玉堂却一把拉住他:
“躲甚!你我又没必要见外!”
展昭无奈,抬眼瞥他一眼道:“生意上的事情我又不懂,再说此事乃陷空岛家事……”
“家事又如何!”白玉堂只一径扣着他手腕不肯稍松,“留这儿!我很快就处理完,一会儿还有事同你说。”
展昭拗不过他,只能在旁坐了。这耗子固执他又不是第一天知晓,再者……他明白这人想要表达的意思。白玉堂满意微笑,转身在上首坐下,面向刘鼎玉时已是面若寒霜:
“刘掌柜,你当知道按我陷空岛的规矩,擅自与西夏人合作是何处罚!”
刘鼎玉忙跪下来,惶然道:“五爷,东家,我……真的只是一时心迷……我、我……”说着瞄向一旁展昭,见他微皱了眉不语,转向他恳求道,“展大人!展大人,还请您为小人说说话!我是真的有苦衷啊!若不是西夏人设了陷阱,我怎么会……”说着泣涕而下,显然张慌之极。
展昭轻叹,摇头道:“刘掌柜,你与我说无用,陷空岛的事情展某不便插手,再说……”想起那几个西夏人,心中越发厌烦。如今西夏与大宋边疆关系本就紧张,刘鼎玉却在此时与西夏人合作,别说是白玉堂,就是展昭也难宽容。
刘鼎玉伸手胡乱抹着脸上大大汗,哀求道:“展大人,五爷,至少听小人说明经过,就当将功赎罪可好?这、这这真的是西夏人的陷阱!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若有可能,怎会愿意铤而走险?”
白玉堂冷眼在旁瞧他神色,见他此时哀戚之极,皱皱眉道:“好,你说!”
“谢五爷!”刘鼎玉感激的连连磕头,才支起身子道,“不瞒五爷,刘鼎玉这次之所以铤而走险,违反岛上规矩与西夏人做生意,全是因为我的老母被西夏人挟持——客砂堂那些人一开始假扮成普通商旅与我打交道,话里话外试探于我。但是我不肯与他们通货,他们就劫持了我母亲,威胁小人与他们同流合污。”
“照你说来,你倒是身不由主了?”白玉堂不置可否。展昭见他神色,向刘鼎玉道:“西夏人掳去令堂,怎不见你报官?”
“小人自然想过报官,怎奈没有证据,客砂堂又威胁小人,一旦小人轻举妄动,绝不轻易放过我。而后……”他像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般,双眼瞳孔跟着放大,“那天晚上,就像噩梦一般,一个戴着斗笠的人闯入小人家里,在小人面前生生掐死两个家仆作为警告……”
白玉堂听到这里已然紧皱眉头,拍案而起:“西夏欺人太甚!”
刘鼎玉连连应是,又伸手去抹额上汗水:“小人也是因此才、才与西夏合作,这两个月来一直想办法却没能脱身。直到三天前,这次与西夏购货的银两被盗,因为数目太大,小人又不敢动用账上银两,才被他们追杀。”
展昭在旁扣着茶杯沉思,白玉堂却重新坐回桌边:“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刘鼎玉正要回答,门外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嗓音:
“证据?我有!”
这道声音一响起,展昭霍的站起身,白玉堂却忽然捏紧手中茶杯,脑中“嗡”的一声,像是厚弦终断,震得一片回声。但他神色不变,依旧沉了面色不看门口。
“卢大哥?”眼前门被人从外推开,卢方韩彰徐庆蒋平四人鱼贯而入,展昭有些惊讶的上前:“几位怎么忽然来了京城?”他心中也是惊讶混乱交集,之前白玉堂才与他说过卢方反对一事,没想到这么快就……
卢方瞥了一眼展昭,冷冷道:“此来京城自然有事要办,却不劳展大侠费心了。”说着看了眼白玉堂,白玉堂却没起身,仿佛没见到他们进门一般,只拿了茶杯送往唇边。卢方见状皱皱眉,轻咳一声道:
“五弟!”
不见白玉堂回应,卢方心中有些急躁起来,提高声音道:“五弟!”
白玉堂挑眉,终于看向卢方,视线一一扫过自己这几位兄长。卢方的神态还算平静,韩彰的冷脸却媲美外面冰雪了;徐庆则是从进门开始就瞪着展昭,想必是来之前有谁向他嘱咐过什么,总算没直接一锤子打过去。唯有蒋平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将那羽毛扇摇的慢条斯理,但这寒冬腊月,却哪有扇扇子的!?
“四位哥哥一向可好?”
白玉堂都讶异于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竟然这般平静,然而心中翻涌,恐怕除了那与自己一般的人谁也无法理解。白玉堂看向展昭,后者闭了闭眼,睁开后对上自己,水漾的眸子中只有与平时一般的平静与坚定。白玉堂一瞬间就跟着定了下来,有什么自四周暖洋洋划过,渗入心底最身处,暖了那些冰寒。
那边卢方却已惨然开口:“好?五弟觉得做哥哥的能好到哪儿去?”
那种暖意被生生打断,有种要命的空虚。白玉堂垂了眼,道:“好与不好,岂是做兄弟的说了算?兄长对此事自有看法,玉堂的选择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改的。”
“好,好!”卢方深吸了口气,看向一旁卓然而立的展昭,“展大侠,我家五弟不懂事,你向来明理,此事如何,卢某与几位兄弟此时却不能不向展大侠你讨个说法了!”
……
之十一
……
展昭说不清此时此刻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多一些,先前想过可能会有的百种滋味:担忧,彷徨,悲伤甚至抑郁——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心中清明空荡的仿佛青空,明澈且通透。
“卢大侠想要什么交代?”
他看着卢方的眼,对方这种神情展昭并不陌生。当初才结识五鼠之时,自己没少被这样的眼光招呼。当时有过不忿,有过委屈,却都在时间的洪流中一笑而过了。
那时一笑泯恩仇,从没想过会有再见的一天。
然而,坚定依旧。
卢方也在看展昭的双眼,他不明白此时此刻展昭那双眼睛为何不见半点慌乱,依旧水般清澈且幽深。一时间气血上涌,难言的怒气瞬间就要爆发:“你——”
“嗯咳!”就在气氛一触即发之极,蒋平忽然咳了一声,摇着扇子明摆了故意晃到卢方展昭白玉堂的视线交点处,瞥瞥卢方使了个眼色,又瞄向白玉堂:“我说——老五啊!哥哥们大老远的跑来,连杯热茶都没么?”
白玉堂冷冷打量蒋平神色,拿不准此时此刻这病夫打的什么主意。他性子本就冲动倔强,兄长们摆明了兴师问罪的意思,他自是不可能当先软下来。因而依旧板了张脸,不言不语等他下句。
蒋平见自家五弟这般不开窍,心中已将他糊了的脑袋骂个通透,面上只能继续挤眉弄眼:“茶!茶!”说着上前两步,冲着地上那位努努嘴,又咳了两声,“不拿茶来,别说做哥哥的不仗义,这刘鼎玉的事情五弟你自个儿瞎猜去罢!”
这时众人才又想起,刘鼎玉仍旧跪在下面,卢方一行四人这一进门,枪口瞬间就都聚集在白玉堂和展昭的身上,反而忽略了这位“正主”。
白玉堂跟着就觉得自己喉咙里也有点干,似笑非笑瞅瞅蒋平,水老鼠早就悠然肆意的拣了把顺眼的椅子坐,一面招呼仍杵在那儿的三位哥哥:“坐啊!站那儿干嘛?!”
眼见兄弟几个愣头青一般不挪地方,蒋平也不急,只优哉游哉看着卢方。卢方叹口气,垂了眼随意挑张椅子坐下挨着蒋平坐了,抬头道:“行了,都坐!那些事情之后再说!”
闻言,韩彰神色复杂的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一语不发的迈步,徐庆却是个愣头青,杵在那里硬是不肯挪位儿,只拿了双铜铃般的眼瞪着展昭。展昭却似未见,一径淡然而待,让这愣头青觉得自己似乎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
韩彰迈了两步,瞧见徐庆神态,叹口气用力扯了他一把,附耳道:“正事要紧,回头再说!”这才扯得这莽汉迈步。
白玉堂只冷眼在旁瞧着,哥哥们一举一动尽在眼底,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在看闹剧的感觉:那些事情早晚是要说的,又何必如此?徒叫人看了笑话去。
正要说话,展昭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卢大哥,若要说正事,你先前所言关于刘掌柜的证据,方便先说说么?”方才韩彰一句“正事”让他若有所思,也许……
卢方瞥他一眼,竟还带了点轻慢的笑意:“展大人莫不是要管我陷空岛的家事?”尽管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平心静气,这“家事”两个字还是重咬了下。
展昭眼皮儿一垂,接着抬起,正色道:“若仅仅是陷空岛家事,展某自然不敢逾钜,然而此事牵扯西夏,邦交为重,展某不能不在意,还请卢大哥见谅。”
“好你个展昭!”卢方不怒反笑,“打官腔么!也罢,展大人既然要问话,卢某焉敢不说?”语毕,也不去看白玉堂和展昭面色,只将目光转向已然云里雾里的刘鼎玉,道:
“刘掌柜先起来罢!陷空岛行事可不像官府那般处处要高人一头,况且你本身没有罪过,还是功臣。”他心中对展昭有气,又偏着自家兄弟,终还是难像以往那般厚道。
刘鼎玉“喏”了声,瞧瞧白玉堂,犹豫着起身。白玉堂单手支了额头,半侧过身子,口气里也带了些嘲讽意味:“玉堂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岛上改了策略,要打算与西夏做生意了?!这般的功臣……”他瞥了一眼刘鼎玉,嘴角冷笑的痕迹又加深些许。
白玉堂的兄长父母皆是死于西夏人之手,那次事故死去的还有他们兄弟五人的奶娘江宁女的丈夫。江宁女曾告诫她的五个义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与西夏人为友莫要告诉给她知晓,否则定要翻脸。五义闯荡江湖置办商号之后,干脆定下了不语西夏通商的规定。而如今,白玉堂这样一句话,明摆就是不满了。
“老五!”徐庆一怒就要起身,韩彰忙伸手去拽他,“老三!你干什么!坐下!”
“我——”
“坐!”韩彰凭着自己过人的手劲儿硬将徐庆扯得一仰。徐庆大怒:“老二!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怎么总和我过不去!”
“站理!”韩彰也是耿直的性子,被徐庆这话激起脾气,俩字儿喊得分外响亮。下一刻却自觉失态起来,又瞧见徐庆这性子总是挑刺儿,绕圈看了在座几人一眼,也不拉他坐了,道:“你和我出去走走!大哥他们说完再回来!”说着自己也起身,不由分说半推半拉带着徐庆出去了。
他们二人如此,倒是缓和了卢方和白玉堂之间才要起的僵持,展昭心中松口气,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自己和白玉堂所不知道的。可是此时除了站在官家的立场上,展昭没法用其他身份立足于此,只能尽量缄默。
好在卢方也没僵持的打算。看着二弟三弟出门,深吸了口气,沉着声音道:“陷空岛不与西夏通商,这是你我兄弟之间铁打的信条。然而刘掌柜此次却不能算是私下通商,而是支会了我们几人,由老四定的计。”
“定计?”白玉堂一皱眉,按下其他杂乱的思绪看看蒋平,“什么计?”
“这说来话就长了。”蒋平将那鹅毛扇摇了又摇,小胡子一撇,“不过简单说来,刘掌柜被西夏人威胁是真,然而借着这次上岛对账,刘掌柜曾向兄弟们求助。因此四哥我才将计就计,定了这么一个计谋。”
展昭听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蒋四哥莫不是想借此机会做点什么?”
“着啊!”蒋平笑的甚是得意,“陷空岛虽然不与西夏通商,但是南来北往,有些消息还是灵通的。这段时间西夏在中原常有活动,其中有些猫腻我却怎么都查不到,正好刘掌柜这件事自己找上门。这客砂堂据说背后有西夏皇族撑腰,此时居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都用上了,摆明是有些什么心思掺在里面。”
“不错。”卢方接口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客砂堂既然动了我陷空岛的人,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刘掌柜是自愿担此重任,乃是我陷空岛的有功之臣,我这么说有错么?”
白玉堂道:“那为何先前玉堂询问,他却没提起此事半点?”
“那也是我吩咐的。”蒋平才要说话,卢方已经径自顺了下去。病夫心中大叫不好,一面用手中扇子敲敲额头一面听着卢方继续,“你人在京城,人多口杂,若是不小心泄露出去,刘掌柜的母亲又在西夏人手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担责任?!”
白玉堂静了一会儿,忽然起身一揖,郑重道:“照此说来,是玉堂先前错怪了刘掌柜,无礼于功臣,白玉堂在此道歉。”
一番话字正腔圆,诚恳认真,刘鼎玉慌忙摆手闪开他这一礼,口中连连道:“使不得啊五爷!”
蒋平却是吃了一惊:这老五怎么转了性子?放低扇子抬眼去看,对上白玉堂眼时心中一凉,随即只能苦笑了:
大哥啊大哥,这——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五弟本就是桀骜的性子,你还当他是小孩子不成?这最后两句话搪塞过去也就罢了,你偏要说得这么直白,岂不是让五弟觉得成了局外陌生人?这种事儿以前我蒋平不懂事犯过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怎如今反而……
展昭也在看白玉堂的神色,敏感的察觉到某人此时心中情绪,当下轻咳了一声,转向刘鼎玉不着痕迹转移话题道:“照卢大哥说来,刘掌柜的母亲确实是被人掳劫了?”
刘鼎玉闻言,神色间显出几分沉痛:“家母确实是出了意外,就在城西羊角林子那边。小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直不敢前去查看。当时大爷曾经派人去查探过,可是那里打扫的干净,根本没线索……小人心中虽然焦虑,可也……可也……”说着声音哽咽,不由得抬手按了按眼角,垂下脸去。
卢方接道:“我们兄弟也只能大概看看,终归不是行家。这事儿展大人知道便罢,总不能派了官兵衙役去瞧瞧,若是打草惊蛇,谁赔得了刘掌柜母亲性命?”
白玉堂眉一扬:“大哥,照你这么说,是有办法救下刘掌柜的母亲了?”
卢方沉默了一下,看看展昭,又看看刘鼎玉,才道:“上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只能见机行事。但是……”
“这样的话,展某陪刘掌柜走一趟罢!去那羊角林子瞧瞧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留下。”展昭瞧见卢方神色,从他话语中已经猜出了他的意思。官府中人不能堂而皇之参与此事,陷空岛的人又不是行家,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去看看。出了事,自己一个人也好躲起来,不用担心被发现。
也许,还有着调开自己的意思……展昭心中琢磨着这些话外之音,对白玉堂微微一笑:“玉堂,大哥他们才来,你们兄弟许久未见,留下叙叙话好了。”
白玉堂眉一挑,看看卢方又看看蒋平,不顾众目睽睽下来一把扯着展昭向旁错了几步:“我和你一起!”
展昭轻轻摇头,一缕发丝随他动作滑入领口,又犹豫着带出。他只是看着白玉堂,不语却含着淡然笑意。
——有些事情自己不在场卢方他们和白玉堂才好说话。自己留在这里,只怕会将事情弄得更糟——卢方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自己与其留下,不如趁机先去解决了刘鼎玉的问题。
白玉堂目不转睛敲了他半晌,轻叹一声道:“你执意自己去?”
展昭看看窗外天色,外面阳光微斜了照下,树荫影影绰绰打在窗面上:“我晚间定会回来。不过是去一趟城外,要不了几个时辰。况且……”他顿了一顿,想起先前在街上遇见的元天日一行人,道,“我总觉得那个叫做元天日的不简单。今日与他打过照面,他又知道刘掌柜被你我带了回来,说不准就会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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