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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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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昭……”
面对着墙壁,这个姿势勉力回头也只能瞧见白玉堂半张脸,展昭不很用力的挣了挣,终是仅仅叹口气,忽然硬是在他的压制下半转了身,猛地伸手扳过他脸,细致且紧密的凑上去。
白玉堂却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般突然的举动似的,身子略松由着他放松了调整过来,继而再度紧密且不留缝隙的迎上,一面伸手将他的手拉住握在手里,又顺势抵在墙上。
展昭感觉到相触过来的唇带有某种激狂到颤抖的味道,隐隐的似乎猜到些什么。但此时此刻又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是迎合,主动,再任由他掠夺,偶尔窜过一丝不甘,回敬几分,只换来更猛烈的晕眩。一时间有些茫然,有些恍惚,还带了点今夕何夕的味道。
……
之十一
……
缠绵了许久白玉堂慢慢放开他,额抵着额极细地轻叹:“猫儿……”
展昭犹自闭着眼深吸口气,先前的激狂带的周身火热,借着呼吸平复了热度,才慢慢睁开:“好些了?”
“嗯。”白玉堂应了声,笑的有些痞,“可惜啊可惜!难得猫儿你主动,竟是在这么一个没情趣的地方,否则——红绡帐暖,添茶温酒,自不用浅尝辄止了。”
展昭白他一眼,当真是不知足的偷油耗子!一把推开才开怀立刻就变得不正经的老鼠,犹觉得有些燥热,转身坐在椅子上顺手推了窗:“火气还没降?过来吹吹冷风罢!”
屋中温热的暧昧化作浅浅白雾漫出窗子,白玉堂被风一激,下意识寒战了下,坐回椅子抚膝长叹:“展昭啊展昭,你还真是——”
展昭似笑非笑地瞧他,径自伸手为彼此添上酒:“我如何,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说着,酒杯已满,收了手静下心,“好了,说说看,你究竟在为什么烦心?”
白玉堂这会儿已经静下来,闻言还是自嘲的笑了下:“猫儿啊,想来你也猜到了——我家那几位哥哥,实在是比不上包大人来的开明。”
展昭收回持着酒壶的手微微一抖,抬眼去看:“卢大哥他们也知道了?”微微思索了一下又补了句,“不是你去说的?”
这段时间白玉堂一直都停留在开封府,如今忽然拿出这么个消息,很显然他也是措手不及的,否则以他心性,要是早做了准备怎会如此在意失态?
白玉堂点头道:“是我大嫂回去说的,但也不能完全这样算——”他说着将信上闵秀秀提到那些拣紧要的说了,末了冷笑道,“可惜大嫂现在还未找到究竟是哪个在那里嚼舌根,否则叫五爷找到,定拔了他舌头!”说着执起酒杯仰头一口酒闷下去,略显烦躁地将酒杯丢放在桌面上。
展昭此时已无心喝酒,微垂了眼睑遮住眼中思绪,右手执了酒杯抬起放下,轻轻敲打着桌面,思索着道:“这也怪不得那人,毕竟早晚都要传过去的。不过——玉堂,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怎么说?”
“我也说不上来。”展昭就是隐隐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间还抓不到重点。抬眼见白玉堂看着自己,皱眉道,“一时想不起了——也罢,等想起来再说。”
“你这猫儿!怎么也——”
“救救……救命……救命啊!!”
白玉堂这句话才说了一半,窗外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惨声呼喊,两人一凛,反射性向楼下望去,就见到一个身材臃肿的人在大街上没命般发足狂奔,满脸惊恐至极的神色。而他后面,几个黑衣人凶神恶煞地追着他,那胖子想来也是逃生的念头占了上风,竟是拼了命的狂奔,险险没被那些人追上。
这追逃之间,周围行人俱都惊慌躲避,生怕沾上横祸,不时还有被惊扰到的百姓惊叫出声。
白玉堂瞧见那人却“咦”了一声,道:“是倚剑楼的刘鼎玉?”说话间已经一拍窗框翻身出去,但见白衣在半空中一扬一顿,诡异的转折一下,已轻描淡写拦在那几个黑衣人与刘鼎玉之间,那些黑衣人一怔,对方已毫不留情出手了。
对付这样几个人,白玉堂是连画影都懒得动的,以他的眼力,眼前这几个人属于什么水平自然是一目了然。此时轻描淡写出拳旋腿,写意得恍若热身。展昭瞧出他本意,无奈笑笑,手持了巨阙画影也翻身出了窗户。却没加入战团,而是直接落在了那刘鼎玉身边。
这边刘鼎玉正跑得神魂俱惊,忽然遇见这么几个煞星,只道今日断无幸理,谁知道天降神兵,自家东主忽然现身拦住了那些个追杀自己的人,才松了口气停下来休息,身边又落下一人。这下吓得他全身大震,只差没当场趴倒在地。
展昭瞧出他惊吓,好笑的同时温声道:“刘掌柜莫怕,在下开封府展昭。”
他与刘鼎玉先前没什么交集,也不曾刻意见过面。然而在这汴京城里,开封府展昭却是鲜少有人不知道的。刘鼎玉乍闻此言,刚才被吓得又提起来的心才落了一半。回头瞧见在街上瞧见过几次的温和青年,才算完全放下心来,一手抚胸惊魂未定:
“展展展大人……你可真是吓了小人一跳啊!”
展昭淡淡一笑,微带了些歉意:“是展某莽撞了,刘掌柜见谅。”说着持剑一揖,看向刘鼎玉的目光真诚且温和。
刘鼎玉却手忙脚乱的避开他这一礼,慌的双手乱摆:“哎哎!快别——展大人这真是折杀小人了!是小人自个儿胆小,展大人千万别见怪啊!”
他本身身子就有些发福,这一晃全身肥肉都跟着颤抖,脸上更是慌得沟壑都挤出来了。展昭瞧这人有趣,淡笑一下,也不欲与他在此虚礼,看看场中白玉堂游刃有余的耍着那几个黑衣人,向刘鼎玉问道:
“刘掌柜,那些黑衣服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你?”
刘鼎玉闻言僵了一下,随即苦下脸:“这、这……小人也不知道啊!”说着眼珠微转,心中已转了十七八个心思。
展昭自然瞧得出他没说实话,微微寒下脸道:“刘掌柜,若展某没记错的话,白兄应是你的东家罢!”
没料到展昭说寒脸就寒脸,刘鼎玉面色越发僵硬,干笑着咽口唾沫:“是、是啊!”他心中打鼓,偷偷瞄着展昭面色,犹豫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展昭权当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径自淡淡道:“据展某所知,陷空五义虽然生意遍布南北,但是有一点却是坚持的,那就是坚决不与西夏人做生意——展某倒想知道,作为五义手下掌柜,刘掌柜你如何会惹上西夏人?!”
“呃……”刘鼎玉面色瞬间惨白,看看场中,又看看一脸悠闲却不怒自威的展昭,一时间竟觉双腿发软,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说了。
……
事实上白玉堂和展昭刚一开始只看见那几个黑衣人追杀刘鼎玉,考虑到刘鼎玉本身与陷空岛的关系,见他受到追杀自然不可能不救。然而白玉堂才与那些黑衣人交上手,两人就已从对方的路数里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眼前这几个黑衣人并没蒙面,且头上都带了帽子遮住头发。单论长相不细看也与宋人无异。但是他们某些习惯以及手中奇异的兵刃已清楚表明他们的身份——只凭这点,白玉堂出手就不再留情。
那几个人算起来并不是什么一流高手,然而招式诡异,加上深谙合击之道,白玉堂虽然伤不到他们手里,一时间也奈他们不得。双方僵持一会儿,白玉堂渐感不耐:这么几个虾兵蟹将居然还要他费这么大功夫!当下大喝一声,内力运转,招式顿时变得老辣迅捷,只听得“啪啪啪啪”一阵拍击声,那些人尽数被白玉堂掌力生生拍飞出去。
“猫儿!”白玉堂拍出那几掌的同时低喝一句,耳边骤闻破空声传来,瞧也不瞧地一翻身伸手,已有熟悉的棍状物恰好入手——正是展昭抛过来的画影。
眼见那些人受了他掌力,挣扎着爬起身似要离开,白玉堂冷笑一声:“想跑?!”纵身扑上,身形倏忽间已晃到那几个晕头转向的黑衣人面前。剑也不出鞘,只见他动作迅速地持剑几番点出,那些人已大半被制了穴道动弹不得了。
只有一个瞧来像是领头的见势不妙,竟先那些人一步晃出去。看得出来他的轻功要比同伴来得好很多。白玉堂也不急,斜挑的凤眼中冷光闪过,气沉手臂,只听“呼”的一声破空,那黑衣人只觉一物擦着耳边呼啸过去,带下几缕发丝,扯得面颊生痛,登时一个激灵,生生激出一身冷汗,腿直接软了。
接着“铎”的一声,那贴着他面颊飞出去的东西牢牢钉入他面前不远处的树干中,犹自嗡嗡作响,他这才瞧清,竟是个雪白的剑鞘!
只是剑鞘而已——这要是扎到自己身上……那黑衣人想着冷汗更甚,忽然就觉得头上一凉,原本戴的牢固的帽子从方才剑鞘擦过的地方裂开,滑了两下掉落在地,露出光秃的脑盖来。
白玉堂此时已然走到他身边,瞧也不屑瞧他一眼,剑尖过处已制住他穴道,上前轻描淡写从树上取下扎得极深的剑鞘,还剑入内,低嗤了一声:
“果然是西夏人!”
话音才落,正想回去展昭那边好好问问刘鼎玉怎么会有西夏人追杀他,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鼓掌声,一下接着一下,继而便是喝彩:
“好身手!想不到孱弱的大宋竟有你这样的英雄人物!”
白玉堂挑眉望去,只见一行人带刀持剑,护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向这边走来,鼓掌的正是那青年。见白玉堂望向自己,那人挑起眉露出满脸兴味:
“在下元天日,不知可有幸认识这位侠士?”
“白玉堂!”元天日?这是哪根葱?白玉堂冷笑皱眉,敷衍的应了三个掷地有声的字,转头看向展昭,后者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与白玉堂目光一触,继而微微一笑,对旁边面色惨白的刘鼎玉道:
“我们过去!”
说着,已当先一步来到白玉堂身边,抬眼细细打量对面元天日一行人。
……
之十一
……
“原来你就是中原江湖上那个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
元天日上下打量白玉堂,见眼前这人一身华美白衫,薄底快靴也是白的与地上积雪同色。领口手腕外翻了些与衣衫同色裘皮,头上盘了随性的大髻,发带及腰;俊美异常的脸上天生的逆性狂傲,眉宇间隐隐是些不带恶意的不屑,高傲的足够嚣张。
他心中又是一阵喝彩,这般人物就是在西夏也不多见,如此耀眼的风采极易让人心折。
“正是白某。”白玉堂却懒得理会于他,随意应了声,转身瞧见展昭走过来,那冷意自然化去,带了点笑,又去看那刘鼎玉,眉头微皱。
刘鼎玉在那边一直小心翼翼瞧着白玉堂面色,眼见东家神色变化,登时激灵灵一个打颤,又向着展昭身后缩了缩。他身躯庞大,展昭哪里遮得住?这一缩与先前也没甚区别,照样露了大半个身子在外。白玉堂见状更是皱眉,冷哼道:
“躲甚!你倒说说看,如何却惹上了这些人?!”
刘鼎玉哼哼两声,一双小眼上下瞧瞧白玉堂,又看看他身后元天日一行人,嗫嚅道:“回、回东家,小人、小人……”说话间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不住用袖子去擦。
白玉堂见他不干不脆,更觉不耐,踏上前半步才要说,身后那元天日的声音已再度响起:“白少侠,原来你是那位刘掌柜的东家?此事元某也是知晓的,不如说给你听如何?”
白玉堂回头瞧他,又见刘鼎玉惨白着脸色不说话,哼了一声道:“请!”
元天日倒也不在乎白玉堂的态度,当下只向身后一文士装扮的中年人道:“账本给我。”那文士应了一声,从怀中取出本薄薄的册子双手递过去。元天日伸手接过,一手托着一手点点那册子封面,道:
“白少侠,这本账册乃是那位刘掌柜这两月来与西夏客砂堂交易的明细,前些时日这位刘掌柜与我们谈了桩生意,取了货后却拒不付账。如此三番,客砂堂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要……呵呵,这也算是生意场上的规矩,白少侠不会不懂吧!”
白玉堂冷哼一声,侧头看着刘鼎玉:“真有此事?”
那刘鼎玉早在看到那账簿时便瑟瑟发抖,此时听白玉堂问话,整个人一阵激灵,忽然大呼一声跪倒在地:
“五爷!五爷!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我家中出了大事,急需银两,小人也是逼不得已才、才……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还望五爷恕罪!”
“这么说,你真的扣了人家货物却拒不付账?!”
“没!没有啊!”谁知刘鼎玉却矢口否认,半支起身子道,“五爷,不是小的没付账,那日小人前去会钞,路上却遇见歹人,被抢了全部钱财。所以才……”
白玉堂眉尖一扬,隐隐有煞气透出:“白爷不管你是何原因,这次的事,”他瞟了一眼元天日等人,“按照陷空岛的规矩,刘鼎玉,你当罚!”
“五爷饶命!”白玉堂最后三个字落入耳中,刘鼎玉顿时一个激灵,当下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之上,周围有人指点围观,只将头磕的咚咚作响,“还请五爷念在小人一直以来为陷空岛所做高抬贵手,小人此次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我不管你是何原因,规矩就是规矩!你先起来,回去再说!”实在丢不起这人,白玉堂转过身干脆眼不见为净,再不管刘鼎玉如何,径自向着元天日道:
“此事是我陷空岛理亏,然而陷空岛不与西夏人交易,贵方客砂堂货物白某会让刘鼎玉原数奉还,缺损的陷空岛会照价赔偿。如此,还请阁下给个面子。”
“好说。”元天日倒不甚在意一般,径自含笑应了,“堂堂锦毛鼠白玉堂亲自开口,元某也不好再纠缠不清。如此,元某在会声客栈恭候大驾。”
“多谢!请”白玉堂一摆手,摆明了送客。
元天日一挑眉,仿佛没听出白玉堂这么清楚明白的送客之意一般,不但没走,反而笑吟吟的又上前一步,一手掂着那账本半是沉吟道:“相逢既是有缘,难得今日能见到似白少侠这般英雄人物,不知白少侠能否给个薄面,与我等……”
“抱歉,白某与人有约。”未等元天日说完,白玉堂已先他一步拒绝。说话间双手抱胸挪了几步到展昭身边,微一歪头,“猫儿,我们酒还没喝完,回去?”
展昭看他一眼,微勾了唇笑:“展某正有此意。”跟着眉眼间就带了些暖意来。他一直冷眼在旁看着白玉堂与元天日交涉,商场上的事情他不懂,所以干脆透明化自己从旁打量眼前这一干西夏人。
元天日似是才注意到始终站在白玉堂不远处的那个似乎不很起眼的江湖人,目光落在展昭手中巨阙上,被那古朴且不起眼的剑鞘瞒过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只道眼前这人是白玉堂的江湖朋友,兴起结交知心,方才因为白玉堂毫不给面子的拒绝所挑起的不满再度强压下去。笑道:
“两位一起?那么可否带上元某?元某久在塞外,最是羡慕中原江湖名士,如今能遇见两位英雄人物,心痒的紧,不如……”
“元公子,请恕在下无礼。”展昭忽然打断元天日的话,缓步上前,一派安宁坦然:“白兄本身还要处理刘掌柜的问题,有您在旁怕是不方便。再者……”他转眼打量元天日周围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侍卫,道,“阁下的手下已然惊扰到京城居民正常生活,还请元公子自行约束手下。”
“你!”白玉堂也还罢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没甚锋芒的人居然胆敢这样与自己说话,元天日眉宇间怒气积聚,正要爆发,却对上展昭清净平和的双眼。那眼太中正,太镇定,一瞬间冷却他即将爆发的怒火。
这个人也不简单!
是了!能让锦毛鼠白玉堂当做朋友的显然不是常人。他窒了一窒,正待再说,白玉堂和展昭已干脆利落一声“告辞”,叫上刘鼎玉便离开了,竟不再给他说话的时间!
陷空岛向来不与西夏来往,这锦毛鼠做的也忒明显了些!还有那个书生——展?展某?元天日沉吟片刻,忽然一扬眉:
莫不是那个人?
御猫展昭么?
望着那两人头也不回离去,元天日伸手搓搓下巴,笑的意味深长。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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