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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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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一直等不到那人,白玉堂思来想去,终是将所有的过错一股脑儿的全推到那时莽莽撞撞闯进来的赵虎身上!——那个愣爷,若非他稀里糊涂进来的不是时候,那天他和展昭没准儿就已经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了:猫儿答应了也好不答应也罢,总之绝不会像此时这般连猫毛儿都找不到!
  
  所以这两天等猫的同时,赵虎可算是被白玉堂从头整到尾。而赵虎也算难得开窍了一般,大概是知道自己坏了大事儿,干脆闷不吭声由着白玉堂修理。
  
  但是这些根本敌不过那人不在所带来的焦躁。
  
  心中烦闷,白玉堂发呆的想着,脑海中不由得又回想起当时公孙策意有所指的话:
  
  “白少侠,你和展护卫之间——我本是外人,应该无由多言。但学生一直将展护卫当作家人来看待,此时也只有一言,望白少侠听得:缘分一事,当有则有,强求反而不美。学生言尽于此,剩下的——白少侠自己体悟吧!”
  
  强求?自己体悟?体悟什么?
  
  白玉堂想笑,到头来却只是一个翻身坐起,怔怔望着窗户,恍惚间似乎见到当初的自己意气飞扬拿着画影指着那人鼻尖冷哼:
  
  “御猫?不过尔尔!想要回三宝,就来陷空岛找五爷罢!”
  
  恍然之间,竟已相识这么多年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依旧,但如今、如今……
  
  展昭,展昭,平素五爷想的是你,担心的是你,怒的是你,爱的还是你。这辈子,当真是猫捉了耗子,想躲也躲不掉了……
  
  忽然便愤懑了自己此时这幅模样,平素便瞧不起儿女情长的靡靡孱弱,不想轮到自己也是这般不济——白玉堂伸手抹了一把脸,本是逆性狂傲之人,爱了便爱了,何须思量这许多?!那猫同意便罢,不同意,以自己的性子也断不会轻易放手!
  
  想着翻身坐起,目光落在面前的桌面茶壶上,不由得又是一阵恍惚——
  
  “好冷……猫儿,莫不是下雪了?”
  
  “你怎知下雪了?外面白了一层,玉堂要不要起来看看?”
  
  “再等一下……”
  
  “你这一等,怕是又要日上三竿了!”……
  
  “你这懒猫,都说凉茶伤胃,怎么还喝得这般顺?渴就去添新茶,又不差这几步路,正好替五爷也带些回来!”
  
  “还说我懒。……我去沏茶,你还是先换上衣服吧!门开了天凉,小心伤风!”
  
  “还怕这点风不成?放心!五爷可不是你这体弱猫,快去快去!五爷还等着喝茶呢!”
  
  ……




之八

  
  前些时日的温馨犹在眼前,如今却只剩下自己一人,抓耗子的猫却不见了踪影——这回可当真是鼠占猫窝了。白玉堂想笑,扯了嘴角却偏偏笑不出来。于是就当真觉得怒了些,蹭蹭蹭几步下了地到门旁盆架前,也不管放了一夜的水冷或热,撩起来铺头盖脸的就泼了几下。
  
  原是想借着冰冷的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不想动作快了些,泼完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盆中之水竟是余热的,显然是有人之前才打好。他怔了怔,又刚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脑中猛地掠过一道灵光,便想也不想的忽然伸手扯开了门。
  
  门外,正想要推开门的展昭不想门会忽然被打开,就那样伸了手僵在那里,一身大红官袍整洁的穿在身上,只是衣肘袖口上的皱折明显,显然是一直没来得及换下来。面上除了讶异,还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看着白玉堂忽然拉开门的举动,明显怔了之后浅浅扯出一抹淡笑。然后才出声叫了句:
  
  “玉堂。”
  
  白玉堂忽然就觉得鼻酸,心中不满欣喜委屈愤怒恍然决绝百味杂陈,到最后都换成了一个狠狠的拥抱——他一把扯过展昭,想也不想的死死抱在怀里,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原本在脑海中过了很多遍的数落怒骂甚至嘲讽或者温情尽数丢的没了影,向来的伶牙俐齿也都失了效果——现在的他,只想抱着他,静静的,什么也不说,感觉着他还在,还在这里,没有躲开,没有消失。
  
  展昭显然没料到才回来就会得到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拥抱——他原以为白玉堂定然会生气的。或者发怒也好,指着他数落大骂也好,甚至……他却没想到白玉堂竟会用自己的拥抱来迎接他,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心底深处某一块柔软的地方被密密实实的填充了,温暖却平和,让他不由自主眷恋。
  
  白玉堂……
  
  他轻叹,正待说点什么,那人却如同拥抱一般突然的伸手推开他,一双凤眼难得危险的大睁,充满让展昭无法忽视的危险气息:
  
  “你这臭猫,竟还舍得回来啊!五爷还道你又躲在什么地方不肯见人了呢!”
  
  “呃……不是,玉堂……”
  
  “不是什么?你敢说你没躲着五爷?!连着两天没个影儿,臭猫,你不爽了就直说!总之我白玉堂今儿只想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我……不管你如何想,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白玉堂此生反正已认定了你。你愿意也罢,反对甚至厌恶也罢, 总之是别想赶我走了!”
  
  展昭眨了眨眼,看着那人慎重到近乎于无赖的表情,忽然便笑了起来。那抹带着愉悦与欣喜意味的笑容仿佛三月春阳,看呆了对面的老鼠。但是接着,意会到对方举动的白玉堂只觉牙痒:“臭猫,你笑甚?!”
  
  展昭无辜的道:“没啊,只是高兴,高兴不能笑么?”
  
  一句话,让平日里自诩聪明绝顶的白玉堂彻底糊涂了一瞬。但接着,大脑清楚的消化了那人言中之意,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兴?……展昭,你——”
  
  “笨蛋老鼠。”展昭看着那人难得的近乎于呆滞的表情,故意转身欲走,“很难理解么?那好,展某要去换衣,你自己先想清楚罢!”
  
  “等等!”不出所料的被拉住,展昭转过头,正对上那人灼灼的双眼,那其中蕴含的热度差一点灼伤他。那人却完全不管不顾,只是径自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扣得极为用力,仿佛力气稍微小一点,他就可能消失了一般。
  
  “猫儿,你这话,可是白爷想的那个意思?”
  
  展昭只是看着他,轻轻的笑起来,那笑依旧是他熟悉的安宁坦然,却又带了些不一样的意味。他伸手反握了他的,慎重,且不带半点戏谑的回视于他:“玉堂,我心如何,你还不知么?那日你也不听我将话说完,赵虎又来的仓促——展某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反对甚至厌恶了?”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坦诚却还是耗尽了自己最大的勇气,说完之时,展昭自己都觉得耳根阵阵发烫。但是——说便说了,他不后悔,也不愿漠视白玉堂的深情。之前固然有顾虑,有惊异,有犹豫,但既然有情,那么为什么要瞒着?他展昭绝不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那些情绪当然有,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人,再大的困难他也有信心走过去!
  
  白玉堂却已被这巨大的喜悦震得心中阵阵狂跳起来,他再也不管其他,直接扯过展昭死死扣在怀里。同样是拥抱,这一次却远远不同于上一次,展昭甚至感觉那人大力的几乎想将他揉入骨血一般。那人在颤抖呢……展昭知道这种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仅仅因为欣喜,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当真想要将对方拆吃入腹并融入骨血的感觉……
  
  因为有的时候,他也有着类似的想法——不是单纯的想要相守,而是说什么也不愿远离了这人,想要永远守在一起,时时刻刻看着心中才能稍安的、无关于信任相信之类或是其他的感情。只是想要在一起,没有其他什么,只有眼前这个人。
  
  展昭想,这种感情——或者就是喜欢到极致的感受罢!有时甚至深刻的感觉在乎对方在乎的心都隐隐作痛——白玉堂,一定用了比自己深的多的感情,他的性子烈如火,某些事情也比自己来得猛烈迅疾——比如感情,比如——那种从骨子里蔑视世俗的,可以不顾及任何事情的执着于专一。
  
  而白玉堂此时要的……只是一句肯定么……
  
  想着这些,展昭伸手回抱住他,不像那人紧密的近乎狂肆,而是温和却不失有力的,静默的拥抱。他借着这个动作传递给他自己想要说的话:
  
  “玉堂,我喜欢你,和你一样的感情,你感受得到么?”
  
  他轻轻闭上了眼,不由自主的轻叹。承认吧!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放弃的感情——展昭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他不认为自己会大义到宁可为了一些虚无的事情而放弃和这个人之间的感情的地步:明知是不和礼法的感情,明知就此接受了前途必然多舛,但就是不愿放弃,也不会放弃。
  
  白玉堂却在这当口忽然磨起了牙:“你、你之前既然就不打算拒绝,又为什么好端端避开五爷这两天?莫不是你看着白爷吊着心好玩儿么?!”
  
  说到后面已有几分恶狠狠,展昭却是好笑的道:“玉堂,你误会了!我不是刻意躲着,而是大人确有要事叫我去办。原以为是甚无关紧要的,才只让先生带了口信回来。不想这一忙就是两天,我——哈啊……玉堂……?”
  
  那耗子竟趁了靠在他耳边的动作一口咬上他的耳垂,这等敏感的地方被袭,展昭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拥着那人的手跟着一紧。
  
  白玉堂却嘿嘿一笑,就在他的耳旁轻轻吹气:“五爷才不管你什么理由,臭猫你延迟回来在前,不爱护身体在后,还是乖乖接受惩罚吧!”
  
  “什么惩……”展昭才说出几个字,就被那人堵了双唇。——早知这人不安好心,他心中又笑又叹,干脆闭了眼,全心全意投入这相互明了心意后的第一个吻。
  
  这次深吻不同于前次那般,两心相悦,亲密接触带来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他们近乎于急切的找到对方的唇,从试探性的轻触,到渐渐加深的狂热,白玉堂一脚踢上了门,手上却丝毫不肯放松。他捧起他的脸,近乎膜拜性的噬咬着他的双唇,换来那人温和的回应。他微微睁了眼看着那人含了舒服混合着些微迷茫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笑了。
  
  猫儿,展昭,昭……
  
  他们在一起了……不管其他,从现在起他们在一起了!——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更加肯定这件事,但他还想更加确定一些,更加加深一些——所以他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一点一滴,像是当真想要将那人拆吃入腹一般。
  
  展昭却渐渐有些受不住了,他生平情事本就少碰,加上两天两夜没睡,体力上就有些不支。渐渐的脑海中眩晕起来,他只觉身上一软,忙推了推那人,气息不稳的道:
  
  “玉堂……别……我实在累了些,让我先睡一下!”
  
  ——也就是在白玉堂面前,他才会这样坦言疲累。白玉堂看着他眉宇间明显的疲色,心中一揪,忙拉了他一面平息呼吸一边走到床前道:
  
  “就你这笨猫总忙的没日没夜——快睡个回笼觉,今上午若要巡街,我替你去便是!别总是拼命一般弄得这样一身疲惫,叫旁人看了心疼!”
  
  ——虽说心中有着欲望,却也知道此时绝不是舒解或者其他的时候,白玉堂二话不说押着那几乎要和衣而卧的人更了衣,又亲手扯过被子替他盖上,心中不禁猜测起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这人这般疲累。
  
  他们是习武之人,体质本就较一般人要强,仅仅两天两夜没睡应不会这般疲累,一定是发生么什么更耗精神的事。只是现下白玉堂不打算去问展昭,先让他睡下后自己再去找公孙先生问个究竟便是。
  
  展昭听着那人的话心中温和的什么似的,到最后只是拉着他的手微微一笑:“没事,就是头有点疼,睡一觉就好。大人说了今日不用巡街的,玉堂你也歇下吧!这些时日乱七八糟的是事也够头疼的了。”
  
  白玉堂闻言笑道:“此时可方上午,五爷才刚起床而已,你这笨猫大概是累糊涂了——先睡罢,我去瞧瞧其他,你家大人也交给我。展昭,睡就好生睡上一觉,回头可要还我一个精神良好的猫儿!”
  
  展昭眨了眨眼,感觉眼皮颇有些酸涩,头上更是重的似铅一般,想到府中应该已无大事,也就放心躺了下来,胡乱“嗯”了一声。感觉身上被子盖的舒适,便抬眼对那人浅浅一笑。
  
  这一笑恰似春风拂过,看的白玉堂又忍不住怔愣几分。正觉心痒,那人已经安然的闭上了眼。方才心中麻痒的感觉火烧般泛起,只得强抑下心中冲动,只在那人双眼及唇上各触一下。然后注意到那人仅仅动了动眼皮,却未睁眼,只是面上渐渐浅浮了红,登时心情大好,笑得也就愈发得意起来:
  
  “猫儿好睡,五爷替你防其他便是!”
  
  展昭忍不住咕哝了一句:“怕是真的要防的还是你这只耗子罢!”接着也不等白玉堂接腔,唇角一勾,翻了个身冲向里,渐渐的就睡了过去。白玉堂本欲佯怒,见那人这般放心的将后背留给自己,忽然就放心下来,什么也没再说,留了一会儿就推门离开了。
  
  ……
  
  接下来的日子又渐渐恢复了平淡,所有的一切在表面上也都正常起来。只是由于栖凤楼被查封,展昭和白玉堂只能另外找一家酒楼常坐。提起姬子媚,两人有时仍就不免唏嘘一番。双方交情虽然不多,但毕竟还是相交一场,只可惜世事弄人,这个世上,原本却也没多少事能如人意。
  
  值得一提的是,姬子媚的尸身同样失踪了。与她同时消失的则是她一手经营起来的栖凤楼。那天晚上汴京住在那附近的人只听轰然一声,接着便是一把大火冲天而起,迅速的就蔓延了整个栖凤楼。大火过后,除了一片废墟外,什么俱都不剩。 
  
  其实开封府众人一直都很好奇,十六刺究竟使用了怎样的手段,竟然可以在戒备森严的开封府连连带走其他刺客的尸身。虽说过去停尸房的护卫不甚严密,但是后来包拯为了抓住对方的人,不止一次派了重兵把守停尸房,但到最后,尸体依旧失踪。这种手段让他们不能不为之心惊。
  
  若是十六刺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包拯,包拯还真不认为自己能够完全避的开。但是到目前为止十六次的刺杀虽然花样百出,却还没能做到这般无声无息。至于原因,恐怕只有十六刺中的人才知道。
  
  但是这段时间更让包拯烦心的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先前在八王府中与八贤王的一番对话。展昭走之后他、公孙策与八贤王又谈了许多,到最后八贤王却是扣下了那封信,只告诉他们说,时候未到。
  
  到现在包拯回忆起那是八贤王面上胸有成竹的微笑依旧不能不为之皱眉:那人的态度太闲适,太胸有成竹,由不得他不在乎。包拯强烈怀疑,八贤王一定还知道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还有一件,关于当时八贤王语意不明的“中州”二字。
  
  双方都是聪明人,这两个字指的是谁根本不言而喻。庞统……这个名字,在包拯的记忆里所代表的,绝对不是什么太过美好的回忆。
  
  若说八贤王是包拯在这朝堂上最尊敬也最能相信的人,那么,中州王庞统就是他最头痛却不能不相信的人。
  
  作为当朝太师的儿子,庞统这些年的壮举之出名可远远在其父之上。几年前那场叛乱到现在大家依旧记忆犹新,而且,那位做什么事情都是最理直气壮的,理直气壮到单是他的气势就足以让很多所谓有理之人抬不起头来。
  
  庞统做事向来奉行谋定而后动,而且他心思缜密,行为果决狠辣,偏偏又是朝中不可或缺的大将。这从当年他能够做出逼宫这样的事后还全身而退就可见一斑。他到现在还记得,仁宗向他提起这人当初在他面前一一叙述自己手中握有的底牌时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态度,以及到最后仁宗虽然不愿却不能不接受的结果。
  
  不过——现在的他不是应该因为辽兵犯境在边朝戍守么?这个时候赶回来作甚?
  
  想不通,也就更加头痛。
  
  在这个朝堂之上,能够与庞统媲美并且针锋相对的,自己还差上一点,怕是只能靠着八贤王了。当年若非王爷有事离开,那人怕是也不会这般有恃无恐的做出逼宫之事——据包拯所知,八贤王与庞统私下里其实有些交集,两人也是相互忌惮,这种忌惮也是保持朝廷平和的手段之一。
  
  但——想到自此朝廷上一定会针锋相对的乱局,包拯实在不能不觉得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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