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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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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在掌心烙下了几道弯月形的红痕,无声见证着他心中的挣扎。
轻轻磨蹭了一下,又一下,白玉堂自己都不知道,一项向欠缺自制的自己此时为什么会如此有耐性。
不,或者不是有耐性,而是他真诚的希望自己不会伤害到面前的这个人——倘若他此时清醒,会怎样面对自己?白玉堂想笑:这个问题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但是他的心中同时也清楚,那猫向来清濯,怎会允许……怎会允许……
所以他只是慢慢直起了身,用手指代替了唇,去感受那尚且温热的触感。
至少这一刻,他知道他还活着,还是活生生的……
唇边笑容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感受着指下有些粗糙的触觉,白玉堂起身,想要去倒杯水给他。
却哪知刚走了两步,眼前便骤然一黑!
一直以来他都在不停地将内力输给展昭,展昭昏迷,他也不曾休息。此时放松下来,忽然就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也有些站立不稳。
白玉堂晃了晃,忙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面。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他怕是耗费了太多内力,若此时再不去毫好生修养,下一个倒下的毫无疑问便会是他。
但是这种时候,他怎能就这样放下展昭不管?
正想着,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白玉堂心中一惊:什么人靠近展昭的卧室竟能让他丝毫未察觉?难道他真的已经大意至此了么?!
凌厉的视线在对上另一双倔强冰冷的眸子时微微闪动了一下,对方却丝毫不在意他的神态,径自端着药碗走到他面前,将药塞到他手里,道:
“这药给他吃下去,估计他最迟明日便会醒了——别总是看着我,你若是怕有毒,大可以不给他吃,充其量不过晚上醒几天罢了!”
白玉堂皱眉,却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药碗,走回床边,伸手轻轻扶起展昭,慢慢喂他喝下。
尹香凝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玉堂的动作,看着展昭慢慢将药喝下去,目光才重新转到了白玉堂的身上,眉心一皱,多少有些不悦的道:
“你不去休息?!”
白玉堂只是将手上的药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指轻柔的拭去了展昭唇边残留的药汁。“五爷休不休息,与你应无关罢!”
尹香凝挑眉,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人的个性当真不是一般的尖锐!还真是不负他向来率性孤僻的传言。
不过,他和展昭……倒真是难得看见这样一只孤鹰露出这般严谨慎重的神色。若不是这人眉宇之间一直不曾散去的煞气与孤佞,旁人见了此时的他,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会是那傲笑江湖率性不羁的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尹香凝对于床上那个始终不曾清醒过来的青年愈发有兴趣了。
但在此之前——
“你休不休息确实与我无关。”她慢条斯理的走到展昭床边,敏锐的发觉那个坐在窗床边的白衣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紧绷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不过先前我倒是忘了告诉你,展昭此时虽然没有性命之威,但是他所中的毒本身含有腐蚀的功效,其中最显著的一项作用就是——腐蚀内力。”
白玉堂眉心一跳,转头看向尹香凝,视线竟是分外凌厉:“腐蚀内力?你想说什么?!”
尹香凝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五爷莫非竟连话都听不懂么?”
这个女人……白玉堂眉间煞气一现。江湖上均知,陷空岛的五员外,锦毛鼠白玉堂,向来风流天下,对待女子也一向认真相交以礼相待。绝不会轻易恶言相向。
可是这一次,白玉堂却莫名的从这个女子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对于这个救了展昭的神秘女子,他心中的戒备几乎说是丝毫未曾减退过,反而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所以对于她,白玉堂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白某确实愚鲁。”
忽然,白玉堂咧嘴一笑,脸上随即多出了几分戏谑。这般忽然转换神态让尹香凝愣了一愣,却也没想他竟会给出这么个答案。
但尹香凝毕竟也不是凡俗的女子,听白玉堂如此一问,也无意再和他兜圈子,道:
“简单点说,就是展昭现在身上所种之毒,凭着我的那一手银针之术并不能完全清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算醒来,面临的也只能是一身内力全无的情景。要想完全治好他,并且不损及他自身内力。我还缺一味药。”
“什么药?”白玉堂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变得迫切了起来,先前的冷静全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消散的一干二净,面上也显出几分急迫来,“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算是千百年雪莲,千年人参,五爷也定然能够弄来!”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大内的藏珍还来得多么?对于曾留书盗宝的白玉堂而言,出入皇宫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并不担心找不到药。
那哪知尹香凝却摇了摇头:“不,我需要的不是这些东西。它不珍贵,但却只在一个地方才有。”
白玉堂皱眉:“什么东西?在哪儿?”
“天茶曼陀罗,在天医园。”
“天医园?”那是什么地方?
尹香凝道:“我会画地图给你,这里估计也就只有你能够去那里了。不过爱在此之前——”她上下打量着白玉堂明显苍白憔悴的脸,摇了摇头,“以你现在的精神能状态,恐怕还没到天医园就倒下了!你若想顺利将药取回来,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去好生修养一番!”
“……”看着尹香凝上前取过他放在一旁的药碗,转身走向门外,白玉堂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很有道理。只是——他现在很难相信她,这个人出现的太蹊跷,万一她也是十六刺中人,那么包大人……展昭病倒,他若再去休息,如果有个万一……
“不管怎么样,你都得信我一次!”
忽然,已将手放在门上的女子半转过头,浅浅一笑:“毕竟如果我不来,展昭已经死了。我若真想对他不利,何苦跑来救他!”
……
与此同时,某件客栈——
“你说她去了开封府?!你确定?”
男子大怒,但是又像顾及到什么一般压低了嗓音,听起来竟有几分狰狞。
“自然!”他对面的青衣男子浅笑,慢条斯理的摇着手上的折扇,一派欣悦闲适。“怎么,玄木你在怀疑区区的线索么?”
男子咬牙,狠狠的一甩袖子,怒极反笑:“好!好啊!好一个小医,好一个师妹!我叫你来救琵琶你不肯,反而去助那边的人!好,好得很呐!”
青衣男子悠闲地收起了折扇,又顺手打开,如此反复,脸上则挂着几分淡然的微笑:“当初不是你说只要你用了那毒,她就有权不再见你么?现在是你践约在前,又怎怪的了她?”
男子拂袖,面带愤恨。
青衣男子浅浅一笑,续道:“你们的恩怨区区不想管。正好区区听说子媚开了一家不错的酒馆,打算去看看——你和子媚的关系不是很好的么?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一杯?”
“书生的酒,敬谢不敏!”
男子冷笑,再也不愿呆下去,头也不回的恨恨走近了里屋——在那里面,还有一个正在昏睡中的,他最爱的人在等着他。
“哎呀呀……又是敬谢不敏……”青衣男子夸张的路出了一个失望的神色,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挑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忘了告诉你,小医早已研究出了‘焚天’的解药,估计再过不久,开封府就会派人前去天医园取天茶曼陀罗了。你不做些准备么?”
男子的背影微微一顿,然后毫不迟疑的推开门,走进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关紧——从始至终都没再向青衣男子望上一眼。青衣男子却似并不在意,反而笑得颇为开怀的摇着折扇,道了声“告辞”便走出了大门。
……
之六
……
天医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白玉堂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是他现在却必须尽快赶去那里取回天茶曼陀罗。尹香凝对于天医园的事情可以说是讳莫如深,她只是告诉他赶去秦岭京兆府,按着她的地图找到一个叫做百里不医的人,由他带着他前去天医园。
最重要的是,白玉堂必须保证在半个月之内带回天茶曼陀罗,迟必生变。
尹香凝说这些的时候,白玉堂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听着,在心中将所有一切细细记起,不敢有半丝疏漏。就像尹香凝先前所说,此时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若非她在,展昭已经死了。
“死”这个字眼,白玉堂在刚刚想到之时心中就是一阵刺痛。潜意识里他拒绝再去想关于展昭的生死问题。此时心中剩下的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天茶曼陀罗!
展昭不能死,他不要他死!就算是这天下什么人都死光了,白玉堂也绝对不会要展昭出事——这个念头早已成了一种执念深深扎在他的心底,这种执念根深蒂固的甚至让白玉堂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它就那样扎根在心底,理所当然的,不容抗拒的。
只因为他是展昭。
只因为他是——展昭。
白玉堂想笑,却只能一遍一遍将视线贪婪的流连在那个人苍白的的脸上,小心翼翼,仿佛害怕那人会在下一刻被自己惊醒,但又期待着那人能够在下一刻睁开眼,向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淡淡道一声“玉堂”……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有些茫然的想着,心中一阵明悟,一阵迷惑。到头来却只能轻轻俯身靠在他的耳边,蚊鸣般低语:
“等我!”
……
推开门走出去,轻手轻脚的掩上门。白衣青年转身时,视线正对上了不远处的青衣书生的眼。那双总是盈满智慧的双眼中平静的不起半丝波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会在园中见到公孙策,白玉堂并不惊讶;对于公孙策是在刻意等着他的这个事实,白玉堂也不惊讶;同样的,当公孙策在深深凝视了他半晌后对他说“大人要见你,你跟着学生来罢!”的时候,白玉堂依然不惊讶。
精明如包拯,细致如公孙策,都不可能一直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或者当真是不对劲吧!也或者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不正常的。但是白玉堂不在乎,在他的眼中,这个世上的所有一切正常与否,和他白五爷都没有任何本质上的联系!
所以见了包拯,对上他那明显洞察一切的目光时,他的第一反应只是在笑。
“包大人找白玉堂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一如往常的语调,对于包拯,白玉堂从来不缺乏应有的尊重与礼貌。
“……本府以为,白少侠原该心中有数才是。”
包拯的语气不软也不硬,他甚至向着白玉堂微微一笑:“白少侠,何妨坐下叙话?公孙先生,你也坐。”
公孙策应声而坐,但白玉堂却只是笑,眸中透着谁都明白的了然:“大人,我还要赶时间。尹姑娘说展昭现在急需药物治理,实在耽误不得。大人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可否允许白玉堂前去取药救了猫儿再说其他?”
白衣青年眼中满是不容忽视的傲然与坚毅,还透着让人一读便懂的意味。包拯知道,自己两人此番找他所为何事,这个青年心中已经完全通透。他这么说明摆着是要告诉他们,要么今天将要问的事情都问清楚,要么大家全都装傻,先救了人再说!
公孙策看向包拯——重要的事情永远是这位大人说来算的,他只要旁听就好。更何况面对锋芒毕露的白玉堂,公孙策并不想莽撞开口,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开口。
于是包拯轻咳一声,眉心微皱,双目直视着白玉堂,缓缓道:“那么白少侠,请恕本府无礼。包拯现在只想知道,对你而言,展护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白玉堂眉心微挑——他没想到包拯的第一个问题就直切主题。青年含煞的凤眼微微眯起,双眉上挑,回答的却是再干脆不过:
“最重要的人!”
他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人。
……
虽然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答案,但是真正听到白玉堂的承认,屋中其他两人还是感觉到心中巨震。公孙策忍不住站起身,一手按桌,上扬的声线都有些走了调:
“你说——你……”
包拯毕竟见多了大场面,比起公孙策更加镇定一些。他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向白玉堂,郑重其事的道:“白少侠,你确定你明白自己是在说些什么?!”
“我怎会不确定?!”
就算有再多的不确定,这些时日的经历也已经足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内心。白玉堂在笑,笑得分外张狂与肆无忌惮。属于锦毛鼠的傲气在那一刻肆意,他看着包拯闪烁的目光,以及公孙策明明早已猜到事情的结果仍旧不由自主白了脸的神态,只觉得胸口一直闷着的一口气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得到纾解。
怎会不确定?挣扎了这么久,犹豫了这么久,全都在明悟的那一刻深深镌刻在心中——他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让他更加明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心底最深重的渴望有又是为了什么。
忍不住朗笑,白玉堂张口长吟:
“几番心事,说著长相知。犹记得、凭肩游。携手同游昆明湖,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也谁料、情思剪不断。又谁料、朝云飞亦散。天易老,情难酬。自此独愿解人苦,单执画影常相伴。此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此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公孙策终于上前两步,他靠的白玉堂极近,近的似乎想要看清楚白玉堂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然而白玉堂回给他的却是无比郑重的表情——他虽然在笑,公孙策却没能从那双幽深的眸子礼找到半点戏谑的味道,那里满满的全部都是认真。
这个青年——居然和展昭那孩子……
明明看到了再认真不过的目光,公孙策还是要确定一下青年的心意:“白少侠,你的意思就是你和展护卫他……相许?!”
“五爷何尝不希望如此!”
白玉堂却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极为认真的面向两人,慎重的一揖。包拯和公孙策面色微动,不想他竟会忽行大礼。耳中只听得这个向来骄傲的青年用前所未有的慎重语气说道:
“大人,白玉堂自问心可鉴日月,对于此事也没什么不可对人言。大人和先生所猜测得也不错,我是对那猫生了歆慕之情。白玉堂不妨直言,五爷就是爱上了展昭这个人,此生此世也和他耗定了!”
见公孙策已经完全呆怔,包拯欲言又止,白玉堂苦笑一下,一整神色,转瞬间飞扬不羁的神态便溢满了眉心眼角,那一刻的风采甚至让包策二人为之神夺:
“听我说完!大人,先生,世人大多以为男子相恋是一件很违背世俗伦理的事,两位想来也是如此认为的罢!白玉堂何尝没纠结过?只是这天地之间最难控制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当初我发现自己竟会对身为知己兄弟的展昭生出独占欲与浓烈的不舍时,我就知道,这一生白爷爷怕是注定要在在这猫的手上了!”
不是没想过割舍,也不是没觉得荒唐,更不是没想过要自此离得那猫远远的!只是——情到浓处,岂是三言两语便可说清的?!白玉堂心底苦笑,此时的他能做的只有守在他身边,温上一壶酒,随时等着他前来共饮……如此而已。
那人是展昭,是世人尊敬的南侠,是足以与他比肩的男子汉大丈夫,而且还担着朝廷这么大一个担子。当着他的面,这种感情白玉堂怎生说得出口?他要忙碌的,要在乎保护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多得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疲累!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说出这种事情让他分心!
换了过去那个凡事都率性而为不计后果的白玉堂,在发现自己的心事时恐怕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磨着展昭顺了自己的意。可是他们相交了这么多年,彼此早已熟了对方的生活与性子。他明了他,更明了这份违背天理伦常的感情绝对不能冒冒失失的开口,否则以展昭的个性,只怕当下便会拔剑相向——这就是他为什么迟迟不愿想展昭表明自己内心情感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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