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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来种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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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的东西已经多年没见过了，林姑娘这故事不知道写到什么程度了，如果后面的内容一样吸引人，我做主二十两买下。不，就现在这两百字就值这个价，如果让我看到全本，真的好价钱咱们还可以商量。”做了几十年的掌柜的，他认定此书一定会大卖。
二十两的起价，林晓松了口气。
“有倒是有，我这书一共分了几部，这会是一个连载的长故事，就是不知道掌柜的有没有兴趣。”鱼儿已经上钩了，林晓当然要谈个好价钱。
“哦，怎么说？”掌柜的显然对这个很有兴趣。
书的具体内容林晓不好说太多，却是把简介大概分成几部分介绍了一下，末了道：“这样，每个单独的片段看也不成问题，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长篇故事，如果我们合作，文远书行可以一本一本的出书，这样等到街头巷尾百姓们都谈论此书的时候再推出续集，最后还可以做成一个文集，制定大价钱卖出去，还可以高端定制作为礼物的，想来，到时候文远书行想不赚钱都不成。”
掌柜的倒吸口气，“姑娘，不不做买卖真是可惜了。”这点子，只要一想，就觉得有利可图。
林晓笑的含蓄，说出的话好悬没把掌柜的呛死。“我也是这么想的。”
掌柜的：“……”姑娘你谦虚点儿能死么？
林晓却在关键时刻又抛出了重头戏，“这是本书的第一部，可以给掌柜的看看。”她慢悠悠的端起茶盏，“不过您只有一盏茶的时间。”林晓担心，生意还没谈拢，遇到那种过目不忘的再给记下来，那可真亏了。
文远书行的掌柜的显然也是懂规矩的，当即快速看起来，一盏茶时间到的时候，他堪堪浏览了一遍，心里的震撼不可谓不深。
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没曾想竟然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来。“姑娘，这书，我做主给四十两银子，你其他几部我们文远书行也都买下了。”这个价钱不可谓不高，不说在鱼粮县城，就是在幽州府，怕是也没有这个价钱了。
林晓没有答应，而是道：“实不相瞒，这书我最初写的是一个剧本。还有一个剧本，掌柜的要不要看看？”她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装订好的薄薄一册书。
掌柜的只看了一部分，就知道，这样的戏本弄好了，一定会大火的。
“林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冷静下来，掌柜的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觉得四十两银子太少？”这姑娘，胃口倒是不小。她拿出这剧本，岂不是告诉他：不卖给你们，我还可以卖给戏园子。掌柜的很清楚，一个好的本子，戏园子是愿意出大价钱买下的。
“不，事实上我觉得已经很多了。”林晓抬头，真诚的望着他，“但是我不想做这一锤子买卖，这书的小说版权我可以卖给文远书行，我不要四十两银子的买断价格。”
本以为林晓是要趁机提价，掌柜的有些意外，“那姑娘是要什么？”
039从今天开始做一个爹【二更】
“我要文远书行卖出此书纯利润的三成，这个不高吧。”林晓自己算过一笔账，这个时代的书籍并不便宜，刨除成本，文远书行剩下的利润也十分可观。她本想要四成，可念着徐朗的话，他们根基浅，真要是逼的太过只怕有危险。
“这……”掌柜的蹙眉，“林姑娘这口张的可不小啊。”他有些不悦，三成的利润，可不是小数目。这姑娘也真敢张嘴。
要不是看这书实在好，他都要张嘴赶人了。
林晓笑了，“相比这书将来能给文远书行带来的利润，我的要求并不高。而且我保证，后续的情节我会尽快写出来，只会越来越好看的……我也会帮忙搞宣传，肯定让此书大卖。”就冲《西厢记》前世的影响力，林晓根本就不担心这书会不火。
“这件事儿我不能决定。”掌柜的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姑娘如果信得过我，不妨把这书留下来给我可好？”他目光紧盯着林晓，有些玩味儿。
林晓当然怕掌柜的反悔，如果他私自留下这书，她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抬头凝视对方的眼睛，林晓突然起身，“好，就留下。”她大声道：“我相信文远书行的信誉，还不至于贪墨了我小姑娘的一本书。”
这小丫头……心思倒不少。竟然还懂得拿书行的信誉说话。
这一刻，掌柜的第一次不敢小瞧了这个还没他孙女大的小丫头。
“林姑娘且放心，我文远书行的信誉可不是一本书能买下的。”再说眼前这个小丫头，他们书行也不想轻易错过。
事情就这样拖着了，但林晓却没有担心。她又买了一些纸张带回去，临走时文远书行的掌柜的还打趣她，“姑娘这是准备继续写？”价钱都没谈拢呢，这姑娘倒是淡定。
“那当然了。”林晓挑眉，“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相信我的书。”这份气度，倒是让掌柜的高看了一眼。
给徐朗买了药，又买了一些肉和大骨头，林晓拎着东西回村了。幸好鱼粮县城和黑熊岭的距离并不远，不然这全靠十一路走过去，林晓也吃不消。
回到家的时候徐朗正坐在炕上写东西，林晓见了脸就沉下来了。
“那手又不想要了是不是？”她摸起鸡毛掸子，作势预打。
徐朗吓了一跳，下意识道：“怎么这么快？”本想趁她不在家偷偷写点儿东西，结果没写多少就被发现了。
听到这话林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冷着脸道：“什么也别说了，躺下，手伸出来。”要不是顾忌他的伤，她直接开打了。
小不点儿本来依偎在徐朗身边看爹写字，看到林晓这样就挡在了徐朗身前。“不许你欺负我爹。”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尖锐响起，林晓可没觉得可爱，只觉得讨厌。
“给我一边待着去，你再闹我就狠狠的揍你爹。”这种动不动就拿人家爹威胁的，也就林晓做的出来。“你个熊孩子，没看你爹累的脸都白了，我让你在家照顾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还让他写字？他骨头断了你知不知道？”要说林晓对徐朗还有点儿不分场合，对小不点儿这个熊孩子态度就好了许多，至少她做什么事儿会跟小孩子解释清楚。因为她不觉得孩子小就能糊弄，又觉得两人地位平等的同时应该多教育，所以做事前一般都会解释。
小不点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就犯难了。“可爹说，就写一会儿。”
“一会儿也不行。”林晓尖叫，“你还不给我躺着，在那干嘛呢？”眼看徐朗一副瞧热闹的架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朗倚着身后的被褥，笑了。“你看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怕这丫头找茬，忙转移话题，“对了，事情谈的怎么样？”他趁机放下笔，身体更往后靠了靠，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些。
林晓却没理他，直接上炕，扒衣服。
徐朗的前襟被扯开，他头疼的抚额。
拜托，这姑娘动不动就扒衣服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骨头确实没事儿，林晓这才放心。“算你走运，我今天懒得教训你。”终于扔了鸡毛掸子，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小不点儿撅着嘴抱怨，“就知道欺负人。”爹偷偷告诉他，在这个家里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林晓，小孩子有点儿不服气。
林晓瞪了他一眼，“亏我对你那么好，我的蜜饯都给狗吃了？”这丫头，什么时候都不肯吃亏。
小家伙词穷，不吭声了。
林晓哼了一声，拿出新买的麦芽糖，“喏，拿去跟柔柔吃吧。顺便把这个肉和骨头给你沈大娘送去。”
“知道了。”有糖吃，小家伙显然很开心，抱着东西就跑。
徐朗叫住他，“该说什么？”语气稍微有点儿冷，林晓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谢谢晓晓姐。”小不点儿似乎有些惧怕这样的爹，小心翼翼的。
徐朗点头，“去玩吧。”态度一下就变好了。
等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林晓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凶巴巴的，怪吓人的。
“没什么。”徐朗似乎有些累，揉了揉眉心，“以前收养这孩子就想着给他一个吃饱饭的地方，后来你教他写字我也没想那么多，直到……”
他尴尬的看了一眼林晓，“直到你打我那次，我想到了我小时候的一些事儿，就觉得不能这么对待小不点儿。既然养了他就有责任教导他，那孩子经历坎坷，有些倔强，是优点。可是过度的坚持就是毛病，我得好好帮他改改性子。”既然做了人家的爹，自然就要负担起责任。说实话，徐朗都有点儿后悔了。
“你才知道啊？”林晓哼了一声，颇有些不屑。“看你挺聪明的，这件事儿居然这么迟钝。”
反正什么好话到了林晓嘴里都变了味儿，徐朗也不跟她计较，两人说了一下卖书的事儿，徐朗突然道：“我给小不点儿选了几个名字，你看看怎么样？”
040村里来了大人物
眼看着就到收获的季节，勤快的庄户人家已经拿出工具开始修补，妇人们除了做些家务活总是有闲暇时间的，就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坐在树下闲扯。
话题的中心不外乎村里这几家，像是里正家里，或者村里那唯一一个举人他们轻易不敢议论，话题就不知不觉扯到了林晓和徐朗身上。对于这外来的几个人，村里人抱着极大的兴趣。
“听说了吗，何家兄弟自从去找了他们麻烦，回去就一直做噩梦，找东村的神婆给瞧了，说是撞邪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呢。”一个自认消息灵通的妇女压低了声音道：“你们也看到了，那小丫头可不是一般的俊俏，十里八乡的姑娘我瞅着就没有比她好看的，没准真就是狐狸精呢。”
“我瞧着长得也小，就不像是咱们幽州府的人，你们没瞧到，那脸蛋的水灵的呦，我都想掐一把，更别提那男人了……”另一个妇人巴拉巴拉的，最后总结道：“没准就是什么精怪，不是狐狸精也是黄大仙成精了。”
“那不会祸害咱们吧？”
“谁知道呢。我听说这精怪都愿意吸男人的阳气，咱们可加小心，让男人离她远点儿。”
“感情何家兄弟是被吸了阳气，怪不得看着病病歪歪的……哎呀妈呀，上次我还埋汰她了，万一找上我家咋整？”
……
自己吓唬自己，一群无知的妇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林晓妖魔化了，一时间倒是没人敢招惹她，这是林晓始料未及的。
黑熊岭就一条大路，所以当远处驶来一辆豪华的马车时，村里闲着的人都看到了。
几个妇人咋舌，“瞧瞧，呦，这高头大马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的。”这马车，比村里举人家的也不差啊。里正家都拿不出这样的马车来。
“这又是举人家的亲戚吧。”不然村里谁家也没有这样的阔绰亲戚。“瞧瞧，可真气派。那赶车的穿的料子都比我身上的好。”妇人的话不知不觉就冒了酸气。“怪不得人家都说，宁愿给有钱人家做下人，也好过在穷人家里做小姐呢，瞧瞧人家这下人……”马车到了近前停住了，妇人吓得赶紧闭嘴。
赶车的是位中年大叔，“麻烦问个路，林晓林姑娘家住在哪儿？”
林晓？
谁？
妇人们面面相觑，“不认识。”
“不认识？”车厢里的人似乎有些不悦，“你不会弄错了吧？”
赶车的忙道：“老爷，我仔细打听清除了，那林姑娘就是住在黑熊岭。”他特意花了银子去县衙查的。
车厢里响起另外一个平和的声音，“东家，那林姑娘的口音里隐隐带着江南口音，许是刚到咱们幽州府，待我去问问。”
马车里“嗯”了一声，车帘挑开，走出一位气质和善的中年男子，如果林晓在这里一定会认出来，这人竟是文远书行的大掌柜。“那位林姑娘个子不高，长得很漂亮，识文断字，很有学问……难道你们真没见过吗？”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他们倒不是故意隐瞒，实在是不知道林晓的名字，更不了解她。其中一个胆大的就道：“这位老爷，我们这村里真没这个人。”他们已经被掌柜的通身的气派给吓住了，不敢乱来。
掌柜的也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车夫，车夫忙挺起胸膛证明自己靠谱。
“跟着那位姑娘一起有一位徐公子，年龄不大，长相也很出众。哦对了，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好像叫小不点儿。”掌柜的隐隐记得那孩子乳名是这个。
妇人们摇头，之前那个胆大的突然道：“他说的不会是沈家那几个人吧？”一男一女还带着孩子，可不都长得好吗。
她这样一说，妇人们七嘴八舌的又说起来。
掌柜的问明了去沈家的路，让车夫给了那胆大的妇人一块散碎银子，大概有半两，这才离开。
妇人美的冒泡，把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乐颠颠的。
其他妇人不乐意了，“唉我说，这路是我们大家伙告诉的，这银子我们也有份。”其他几个妇人跟着起哄，显然都想要那银子。
胆大的妇人不乐意了，“嘿，之前你们咋不敢说话呢，这银子可是大老爷给我的，你们休想要。”她凶巴巴的。
庄户人家的妇人，哪一个没点儿嗓门？比嗓门亮还真找错地方了。因此这块又重新吵了起来。
文远书行的人不知道，因为一块散碎银子差点儿引发了一场血案，他们直接找到了沈家。
沈家院门被敲响的时候，小不点儿正在跟沈柔柔炫耀他的新名字。“徐致远，以后不要叫我小不点儿了，我爹给我起了新名字。”
“徐致远？好听。”沈柔柔毫不吝啬的夸奖，“我听说是晓晓姐帮选的。”
“才不是呢，是我爹给我起的，我爹说了，我的名字是有寓意的。”
“什么寓意？”
两个小孩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捧哏与逗哏的角色。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配上那副骄傲的模样，格外吸引人。
沈家院门外，两个中年人面面相觑，仔细咀嚼着这句话，越来越有深意。
富态男子胖的眼睛就剩下一条缝了，他像是个弥勒佛似的笑道：“看来这一趟我还真没白来。”本是好奇一个姑娘能写出那样感人的故事，没曾想还没等进门就听到这样一句话，感慨良多。
“东家高见。”文远书行的掌柜的失笑，没曾想来这一趟竟然还有这意外。
两个小孩子终于发现家里来人了，小不点儿的经历有些特殊，他有点儿惧怕生人。倒是沈柔柔，平日里一副怯怯的模样，却坚定的站在小不点儿的前面。
“你们是谁呀？”小丫头有些戒备的开口。
“这里是徐公子的家吗，我找他和林姑娘有事儿。”掌柜的笑着招呼小不点儿，“小家伙，还认识我吗？”本是随意的一句话，没曾想小家伙竟然点头。“卖书的。”声音有点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掌柜的一愣，“对，就是卖书的。”这孩子还挺有趣的。
041有钱难买心头好
林晓已经看到他们，就迎了出来，“几位里面请吧。”她也没问对方为什么而来，既然来了，目的性就很明确了。
徐朗本来是躺在炕上的，听到有人来就已经坐了起来。
“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掌柜的微微有几分不喜，他都亲自上门了，这徐朗竟然还端着架子。“听说徐公子病了，看这样子，似乎大好了。”徐朗如今红光满面的，还真看不出有病的模样。
徐朗刚要起身见礼，那边林晓却拦住他，“骨头断了，还逞能？”顾及着有外人，她语气已经很好了，却还是让来人诧异。
徐朗讪讪的，“抱歉，徐朗有伤在身，不方便起身。”
“啊，无妨无妨，是我们打扰了。”掌柜的看看两人的状态，发现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这家里，看起来竟然是林姑娘做主。
“坐。”林晓招呼人坐下，直接道：“家里没茶叶，不好意思，只有绿豆汤，解暑。”说着就盛了两碗绿豆汤进屋。她虽然偶尔脾气不大好，该有的礼数还是懂的。
掌柜的又客气一番，这才正式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文远书行的东家，正巧来了咱们鱼粮县城，知道林姑娘的条件，就过来看看。”
“在下方文远。”方文远长得富态，又是一副笑面佛似的脸，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看了林姑娘的书让我一发不可收拾，都迫不及待想要读下去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姑娘要这书三成的利润我可以答应，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商人逐利，哪怕是方文远算是半个读书人，依然喜欢算计。
林晓似乎对此早有成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文远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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