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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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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天音皱眉,“秦谨,你觉得这些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知道。”容天音深吸了一口气,“秦谨,你不会懂。”
  “我当然不懂,为什么皇嫂为什么不能站在谨的身边?谨也可以保护好皇嫂,为什么非是他们。”秦谨紧扯着容天音,不松分毫。
  容天音扬眉,低下线视放在他紧握着自己袖口的手上。
  “秦谨,你在发什么疯?如果你是让我来听你这些废话,那没必要。”
  “我没有发疯,只要皇嫂愿意,谨可以——”
  “够了,”容天音突然有些害怕秦谨会说出一些她不敢听的话,厉声截住了。
  秦谨紧咬下唇,手里的力度却没有松分毫。
  看着少年死死地压迫自己的情绪,容天音到底还是无奈了,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秦谨,如果有一天秦执要你的性命,我可以保你一命。但是,有一天你要取秦执的性命,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这是我最低的底线,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
  “皇嫂……”
  “你好自为之,以后我也许便不会再是你的皇嫂了。”而是你的敌人。
  秦谨背后有一个水丞相和水大公子,足够他在这个朝堂上立足了。
  可是秦谨并不满足,因为他缺少军队。
  做为皇帝,不该只能掌控朝堂,在外,也需要有自己忠心的军队。
  然而,那些军队如数握在一个人的手中。
  那就是容侯。
  如若说在褚国内,最高权位的人,除了皇帝就是容侯了。
  而所有人都知道,唯一的突破点就是容天音,只要容天音肯愿意那样做,必然可以争取得到容侯的支持。
  容天音也能猜测得到秦谨这么做的原因,有必要的时候,能利用的东西自不能放过。
  容天音不怪秦谨,这是被生存所迫。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愿意就不必去做,你不做,就会失去生存的保障。
  只要有了容侯的支持,秦谨就算想要不成事都难。
  但是容天音只会站秦执的身边,会成为秦执最强大的支柱。
  所以,秦谨觉得只要将秦执这强大的支柱拔掉,很多事情就变得容易多了。
  他原是可以派人暗杀容天音,甚至是他自己动手,可到了最后,还是让容天音离开了。
  大殿之中,那杯酒已经泛了寒气,一直被斟酒的主人给忽略了。
  等在宫门之外的水晟邢,看到容天音安然无恙的走出皇宫,慢慢地阖下眼帘,修长的手一摆,“走吧,这个女人已经成为最危险的突破口了。”
  连九皇子都无法下手的女子,可见得何等的可怕。因为,她影响着褚国所有决策者的情绪,连皇帝都被其所牵制,说白了,就是因为容侯的原因。
  可追究到底,还是在容天音的身上。
  皇帝杀不得,范峈为她犹豫,神隐者对她的纵容与影响,寿王对她的动心,再来是九皇子对她的心软……这个女人,仿佛无时无刻在影响着这些高位者的行为。
  往往因为这个女人,他们都能做出连他们自己意想不到的反应。
  容天音带着一身寒冰走出宫门,眉眼间跳跃着的寒冰之气一直未退。
  秦谨还是太过自信了,但让她觉得欣慰的是,秦谨那怀毒酒并没有让她饮下,他本是打算要将她杀死的吧,可惜到最后,他还是连下手的勇气也没有。
  她不怪他,如若换成是她,也会这么做。
  能够给他威胁的人,就该除得一干二净,只有狠辣的人,才是真的成大事者。
  容天音对着星空深吸了一气,觉得自己快成了香勃勃了,为何连秦谨也如此想要她死?
  “秦谨,你太让我失望了。”
  自此之后,他们便是陌路了。
  心里压着一股闷气,容天音转向苍海城的方向,忽然又改了道回寿王府。
  秦执早早就等在了饭桌前,受了委屈的容天音回到王府,看到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再看到那个正冲自己温柔笑来的绝世男子,容天音那些郁闷的心情就不翼而飞。
  “有什么委屈,吃过了饭后再与为夫说说,可好!”
  容天音忙点头。
  容天音吃着秦执挟着的菜,心里舒坦了不少。
  用过饭后,夫妻俩缓步走在灯火通明的后院里,此时正值夏日,虫儿叫声极密,周围都茂盛的花草。
  没有冬季的冰冷,心里是温暖的!
  “秦谨的事,小音可要与为夫说说吗?”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是皇子,想要争权夺势也是在所必然的。”
  “他为难你了?”很笃定地道。
  容天音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暗夜下,温润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厉的锋芒,一瞬间便消失了。
  “宫里头,往后还是少去些吧,等过段日子平静些了,再与为夫入宫见见母妃!”
  容天音颔首。
  现在佘妃已经对她有很大的改观了,和佘妃相处也没有什么压力。
  唯独有些事情,让她觉得甚烦。
  现在太子被释放出来了,那么皇后也就开始重撑后宫了。
  受了这么窝囊气,皇后和太子只怕是要给他们自己找回些痛快了。
  “秦谨那边我答应了他给一条生命,如若到逼到绝境的那天,我会极力保他一命,如若不能保,你也不必顾及得太多。”
  皇子之间的争斗,她明白。
  你留情,别人未必会对你留情。
  只有死人才绝对是忠诚的,容天音明白那个道理,有些事情若是秦谨真的做绝了,她不会怪秦执对秦谨下死手。
  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是没有必要留了。
  如果不是秦谨最后没有去看那杯毒酒,更没有去提及毒酒的事,也许容天音不会对秦执说这句话。
  望着主动依偎在身上的女子,秦执眼底一片温柔,轻轻地抚过容天音的秀发。
  “放心吧,我会的。”
  “谢谢。”
  “小音这是在与为夫生分吗?”
  “我跟你说正经的,别给我动手动脚,”容天音拍掉在自己腰间的手。
  秦执低润又暧昧的气息喷在容天音的脸颊上,“为夫如此牺牲,难道娘子不给为夫一些犒劳?或者说,是回报!”
  容天音脸孔一红,低下了头,嗡声道:“把你脑子的黄色部分削去。”
  秦执在她的头顶低低地颤笑了起来,手又在她的腰间煽风点火,完全无视她的反抗。
  在容天音的半推半就中,弯腰将她横抱而起,随意的撞开了一间房间。
  夜色正浓,罗帐***!
  秦执终于在回褚国后第二次开荤!
  *
  昏暗的容侯府来一位稀客,是这数十年来,秦谨第一次踏进容侯府。
  在宫中,这位皇子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
  可如今并不是了。
  萧远走进书房通报时,容侯还是被秦谨的到来惊愣了下,继而面无表情地点头朝着后厅去了,秦谨是秘密前来的,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会来这里。
  秦谨一身黑衣兜帽盖着整张脸,在看到容侯走出来时才缓缓将自己帽下的真面目露出来,对着前来的容侯颔首道:“容侯爷。”
  容侯沉静的目光在秦谨的身上扫过,淡然地冲着秦谨道:“下官见过九皇子!”
  “容侯爷多礼了。”
  “不知九皇子临来寒舍,下官有失远迎,”容侯淡淡地一揖身,很是客气地道。
  秦谨却因此微微眯了眯眼,当即笑开道:“容侯爷不必如此与本皇子客气,今夜前来,也不与容侯爷拐弯末角了。”
  秦谨的话让容戟微微蹙了眉,然后屏退了左右,只余他们一老一小在客厅内。
  这时容侯才缓声沉着道:“九皇子冒然而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事要与下官商量。”
  “虽然父皇将容侯爷禁在家中,可是在朝中,容侯爷的权势依旧。”秦谨缓慢地道来,对于容侯连茶都没有倒一杯的冷漠,他一点也不介意。
  对待这个皇子,容侯确实是有资格这么冷落。
  如果秦谨清楚皇帝和容侯之间的情谊,就不该走今夜这一趟。
  只可惜,他算错了一盘。
  “九皇子想说什么。”容侯的声音微微一冷,凌厉的眼神正紧紧瞅着秦谨。
  秦谨不被容侯的眼神所震,反是笑道:“容侯当知道,一个家族的兴衰总归是离不开帝王的支撑,容侯以为呢?”
  容戟眯起危险的黑瞳,身上的冷气息噌地冒了出来,冷冽的目光正紧锁在秦谨的身上。
  “铮!”
  寒芒一闪而过,秦谨脖子位置已然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寒剑。
  “容侯?”秦谨一愣,眉头一皱看向正压抑着自己冷气息的容侯。
  容侯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九皇子想要劝本侯替你谋夺皇位?”
  秦谨没想他的话没说完,容戟的怒火就燃烧了起来,这一刻,秦谨觉得自己来找容侯是一个错误。
  “九皇子若是想要活下去,就该明白后面的事并不是你能做的。”
  “七皇嫂会一直支持我,若不是如此,容侯以为我会踏进容侯府说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话?”秦谨抬着目光,冷静地说出这番话。
  容
  侯手中的动作一滞,愣怔地看着秦谨,“是天音的意思?”
  “容侯若是不信,可派人稍微打听一番,今日七皇嫂进了皇宫见过谨。”
  见秦谨说得像是刹有其事的样子,容侯再是一愣,今日确实是有来报说容天音进宫见了秦谨,难道当真是容天音的意思?
  冷冷地在秦谨的身上扫了又扫,最后容戟冷然收回了剑,“最好是没有骗本侯,否则,本侯不介意替皇帝取了九皇子的脑袋,如若九皇子不信,可以试试。”
  “谨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若是没有七皇嫂的意思,谨也不会来找容侯了。”
  “九皇子请回,就当今夜九皇子没有来过本侯这里。”容戟冷冷地一摆手,并没有再听下去的***。
  秦谨的话已经转成这样了,可不会轻易的离开,“容侯爷,难道你就想看着七皇兄篡位?”
  容侯瞳孔一缩,冷冰冰的眼神直直盯着这个冷静的少年,对少年的话,容戟根本就抱着十分的怀疑,可是秦执的心思,谁也猜不着,如今从秦谨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更是加重了容戟对秦执的防备。
  本来就有了浓厚的戒备,被人一戳,容戟心里的那点戒备意识就变成了危机意识。
  难道秦谨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是恰巧听到一些什么风声?
  从容天音的口中得出来?这有可能吗?
  见容戟已经动摇了,秦谨在心里冷然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容侯爷还请自行想想,七皇兄隐忍至今,又在途中将你的女儿娶入了寿王府。如若侯爷还相信换新娘的意外说法,那就说明皇兄的手段确实是高明。”
  容侯黑瞳再度紧缩,周身散发着浓郁的冷气息。
  “希望容侯爷好好想想,今夜谨冒险出宫,就是想要给容侯爷一个警言,七皇兄和太子皇兄见过面后,太子见一面父皇就将五皇兄压制得如此境地,如此手笔,当真是一个无权无势皇子能够使得出来的?只怕现在太子皇兄已经被七皇兄控制在手了。”
  言罢,秦谨朝着容戟一揖身,转身离开。
  出得容侯府,秦谨对着漆黑的夜空勾着一抹冰冷的笑容。
  七皇兄,不要怪谨,要怪就怪我们的父皇,不该将我们同时生在帝王家。
  好戏,才刚刚开始!

☆、【135】死局。

  秦执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季,寒冷和饥饿像是吐血的毒蛇,紧紧地咬住了他生存的最后一丝生机。那些至今在睡梦中仍旧能够使他惊醒的叫嚣和虐打,如同一只染了剧毒的箭,十几年如一日的扎在他的胸口上,在每一个沉睡的夜里将他抛进恐惧的深渊里,好像永远不会停止朝黑暗的掉落弛。
  他不能逃,更不能停,拼尽一切,不择手段都要害他的人碾在手心,掌控一切可能发生的东西。
  呼——
  睡梦中的人突地坐起,身边是熟睡的玉人儿!
  他握紧了拳头,掌心是一片冰冷的空虚,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器着。
  低首间,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伴着自己,他以为这样的恶梦永远不会出现了,因为有她,他秦执的生命就是完整的。但是,那些想要取她性命的人越来越多,想要从他身边夺取她的人也越积越让他心中不安,总有一天,这个睡在他身边的女子会成为别人的嗄。
  怎么可以,谁也不能从他的身边夺走她,没有谁可以。
  娇体一转,朝着坐起的方向翻了一个身,触摸她的玉|体,秦执心中那点空虚与恐惧才得以慰安。
  幽暗不明的黑眸扑闪了两下,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此时夜风吹起,似有一场大雨将临,黑呼呼的,看不到任何方位,窗口外风声呼呼打过来。
  容天音还在他的身边熟睡着,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秦执将她的姿势抚平好,替她盖上了厚些的被子,起身穿戴整齐走出厢房门。
  外间早有人静候许久。
  夜风清冷,拂过秦执的如海藻似的乌丝,苍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飘渺的雪,四下里悄无声息,乌黑的发丝在凛冽的风中散开,如同一匹诡异却又优美无比的绸缎。
  男子的身量极修长,在这样的夜里,他的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前,任淡色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拖长,突然有着令人心惊的威慑。眼角寒冰速凝而就,迸裂出属于毒蛇般的毒性。
  “王爷,可要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和热汤?”
  突然间,一道身影凑了上前,目光不敢对视他。
  旁人没敢轻易上前,这个时候王爷出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吩咐,那些沾不了边角的下人只能远远的观着,没敢作响,更不敢动分毫,只有秦执身边的侍卫靠近。
  夜风吹刮过后,就是平静,一场暴风雨即将倾倒而来。
  吹过风的空气极好,抬头望去,天幕之中还有一轮弯月正挂着,映在秦执那极黑极沉的眼眸里,是一轮乌沉的小月儿。
  “九皇子如今正在何处。”
  旁边的一道黑影现身,发出低沉的声音:“已从容侯府出来了。”
  “到底是年纪小了些,耐心如此浅薄,”秦执静静的仰着头,望着除了弯月外的漆黑天空,“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让他先行一步吧。”
  站在身边的人似乎有些愣了下,但对王爷狠辣的手段,必然是不会留一个想要杀死王妃的人存活太久,那样太危险了。
  任何妇人之仁的犹豫,都可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黑暗血腥的日子,让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狠,才能在这样的世间存活长久。
  对秦执的决定他们并没有意外,只是在考虑容天音的问题,冒然行动会不会对容天音造成了别的影响?或者说,给他们夫妻之间造成一道裂痕?
  “是。”
  “水丞相那一家子不是好应付的,只要让他们发觉不妥,立即放弃。”机会还是很多的,在秦谨没有当场将容天音拿在手里时,秦谨就没有机会了,但是秦执却有很多机会置他于死地。
  “是,属下明白!”黑影消逝在暗夜下,暴风雨如期而就!
  *
  夜,被一场大雨冲破发宁静。
  容天音醒来时朝旁边的一摸,是冰凉的,她身上盖着被子,外面的声音很大。好不容易等脑子清醒了些,心里头恼道,那该死不知节制的混蛋,还没有为自己身上的腰酸背痛恼怒完,就愣愣地望着被拍打开的后窗,屋子里立即被灌进了一股冰冷的风,扑在容天音的脸上,迷糊的脑袋一下子清晰了,愣怔地看着外头刮起的大风大雨。
  披上衣服,容天音走
  tang到窗前将窗关上,身上散了不少的雨水,睡意已经没有了。揉着腰一边穿戴好,疑惑着这么晚了秦执还乱跑哪去了。
  趁着雨夜时,一辆黑黝的马车冲破了雨幕正朝着宽道疾去。
  同一个时间,通体普通的车驾停在了一处茶肆边,大雨将所有的客人都冲走了,茶肆内只有寥寥几名黑衣兜帽的男女老少。
  在黎明前的黑夜下,散发着比风雨还要冰冷的气息,将这座茶肆浸得一片冰寒。
  茶肆的老板急急给他们端上了茶水便退开了,坐在后屋里偷偷往外看,见到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茶肆的老板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朝后一缩,半晌才从里边探出一个头来。
  一双华贵的暗纹靴子踏着泥泞的水渍上,沾上了一些泥巴。紧接着就是一身束身的黑色锦衣和一张有些憔悴的俊脸,最后是头顶那翠绿的玉冠。
  小厮打着伞撑在他的头顶上,踏雨进入这简陋的茶肆,方圆之内,也唯有这一家茶肆了。
  桌边坐着的几个男女老少一时间将视线投向来人,见他只身而来,脸上还是满意的。
  “褚国太子。”做为最年长的一名老者像从悠远的地方发出了一个声音。
  “神隐家族的诸位长老如此有诚意,到是本宫怠慢了各位。”
  来人不是谁,正是刚出宗人府不过多久的秦禄,不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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