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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的野望-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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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对于他们的家庭状况他也清楚，他那个弟弟不是一个强硬的人，平时跟世族们混得还算可以，但是对于那些异族人，威望就是压不住了。他那两个儿子，大的十四岁在洛阳当人质，小的十一岁，看来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显然短时间之内担不起大任，如果公孙康一倒，这个政权在十年之后必然是只能苟延残喘的。正因为如此孙绍对于他们也是不吝给与多一些的援助，包括粮草武器盔甲之类的，都是支援了不少，虽然知道是一去无回但是能帮上点忙好过白送甚至被他们利用来对付自己。反正辽东跟自己不接壤，他们想要攻击自己还得跨海，本来就做不到真正的翻脸。
公孙康可不是他那个野心比脑子大的儿子，至少他还有自己确定的想法，双方的实力也不是那么的悬殊（孙权联合辽东失败的原因还有一点是他本身在正面对于魏国讨不得好，公孙渊不认为以自己的实力即便联合他们自己也能取得多少实利。之后之所以叛魏自立，某种程度上是受到曹叡故意的刺激，对于高句丽的准备动手让他感受到了假途灭虢的威胁，加上先锋军被他击败，自以为能凭借天时地利当住魏军，所以才起了这样的心思。说句实话公孙渊格局真的比不上他的父亲，公孙康四处征伐可以说志在天下，但是他某种程度上就是为了割据一方，缺乏足够的谋划和实力，正如司马懿预测的那样格局太小有急功近利注定不能成事），肯定不至于做出两面不讨好的事情来。看到了有利于自己的地方，公诉康也是会意，“那么谁得天下，各凭本事罢了，咱们各取所需，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好了。”
江陵，孙娴虽然说回到了娘家不过因为说并没有找到太多归宿的感觉，所以心里并不快活。唯一比较熟悉的曹节平时一般都陪伴在孙绍旁边，不知道是因为避嫌还是什么原因，可以说三句话不离孙绍，对于孙娴当天的一些举动也是讳莫如深，她是记得自己喝醉了就是直接睡着了，然后好像迷迷糊糊做了个梦，貌似是曹彰对于自己有些过度的礼敬，然后自己也觉得非常害怕就拼命的求他，但是无论怎么恳求他都是只是说了几句漂亮话却没有继续拥抱自己，甚至是主动贴上去的时候丈夫都有些木然，每当想起这样的梦的时候孙娴心里都是一阵发虚，她可是非常的不愿意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这次被打发来，虽然曹彰看来也是非常的尊重和爱护，但是却给了她一个最短的停留期，可以说是相当的有些限制。加上孙娴一贯内心里有些恐惧自己的未来，对于一些风吹草动也会风声鹤唳，乃至于惊吓之下竟然会做出拥吻孙绍的举动来，若不是曹节的到来孙绍只怕是真的得做一会恶人把她打昏了。
现在的孙娴，算是跟两位堂妹好好的聊天之中学到了不少的南方的相应知识，也对于新的孙家有了更多的了解。说句实话她其实对于孙绍一家有些同情也有些羡慕，虽然最初命运不公厄运连连，但是众人却始终不曾放弃硬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地，最后大部分愿望也算是得偿，让孙娴感到其实人可以为自己的命运奋斗下来很多东西。同样的二位堂妹的丈夫也都是君子之流，为人都是十分的可靠，比较孙绍那种子孙满堂大家之间总体关系不错的状况，多了几分温馨少了几分烦恼。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孙娴发现南方的所有人都有一个几乎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自信，相信努力必有收获，人们对于天命之类的并不十分信奉，相反地人定胜天却成为很多人的口头禅。孙绍这个创造奇迹的人已经让大多数国民相信人可以靠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命运，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做出足够的成绩，无论之前有多么的糟糕的经历或者多么低下的出身，都可以取得自己所想要的东西。现在可是需求的的时代，奋斗和创新现在成为了新兴阶层之中的时髦词语，甚至连村里都贴了标语“不想当地主的农民不是好农民”，让很多从城里来的人哭笑不得。
孙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些人对于未来的信心，以及对于孙绍的信任。“这就是希望的力量啊。无怪乎一贯地广人稀的南方能够有了这样的动力，北方的资源扩展利用率太低了，人们能够通过自己努力得到的空闲资源实在是太少，所以大家大多有些怠惰；而在这里，取之不尽的开发能力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发奋斗对于改善生活的价值，所以无数的沼泽地被开辟成耕地，阡陌上种满了各种经济作物，农林牧渔一体化经营这样的做法已经从国家农场扩展到一些民进领域，从海外源源不断的货物被补充进人们的生活制之中。这就是子续的天下，通过恐怖的生产力凭空扶植起一个新的取代旧世族的力量，然后强迫所有的阶层听从他的改造，政治经济文化三管齐下，大刀阔斧式的把社会翻一个底朝天。不说别的，光是这份魄力，就已经非常的难得了。”
曹节因为孙绍前去探望怀孕在身的两位夫人从而稍得空闲，也是找了个机会前去试探一下自己的嫂子，孙娴毕竟跟自己的娘家人见面很多人关注，也不敢说太多要紧的东西省的被误会。但是这一次是单独面对一个婆家人，而且高平公主在北方也是有些名气的执拗脾气，大家不敢有所拦阻，加上本身防范心理不严，就比较容易的让这两个女人获得了一些私密的空间来说些贴心的私房话。曹节对于嫂子的表现感到非常惊诧，不过因为孙绍这个当事人大部分时间都跟着害怕他尴尬所以不敢多问，又是有一些担心孙娴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有些隐晦的询问是否在北方出现了一些不应有的变故。孙娴的回答是没有，但是她内心之中确实有些恐惧，担心自己的未来是否会出现不应有的变故，并且说出了当时所做的梦。
这话一出曹节也是登时脸上发红，话说嫂子对于哥哥的思念和牵挂却在梦中清晰地反映出来，但是孙绍可不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幻梦与现实交织的过程之中差点酿成大祸。她内心里叹了口气，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答说道“看来您发酒疯跟这个梦不是无关的啊，难怪喊着那样的话，子续当时可是吓傻了的。”孙娴被她误导了一下，也是想到自己若是醉倒了在孙绍面前喊出这样的胡话，似乎确实可能引起误会，似乎也无怪乎他在紧张之下竟然拉了四妹就上床去了。“呃，如果说我还说梦话的话似乎也是容易引起你们的误会的，确实我做得有些过了，当时就不该在说紧要事情的时候喝那么多酒，此处不周还请见谅。看来子续已经收到了我告诉他的东西，也不需要我之后多么考虑其他的东西了。这次的事情，就此道歉揭过吧，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曹节则是被提起了兴趣，也是有些八卦的询问道“嫂嫂不会是跟兄长闹了些别扭吧？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份，就遭到这样的对待，实在是非常地不公平。话说芷清的叔父以前不也是季汉的重臣，但是可从来没有人说过她一句不应有的话，我虽然对于大多数人比较陌生，但是却没有人因为我的身份而嫌弃或者猜忌我。本来说在这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舒服，毕竟压力稍微有点大，需要自己不断的用功来维持和进取，但是起码你不用整天担心自己的未来，相对而言北方那种受到束缚过多的日子反而有些令人不快。说句实话礼制对于一般的行为确实能起到很好的约束作用，但是政治经济方面的东西，乃至于人性本身恶的一面，不是单纯的可以用这一套来解决的。我们应该信任礼制但不是迷信它，应该承认其中的不足之处并且想办法改变，而不是抱残守缺，把礼制从创造良好秩序的工具变成维护破败不堪的统治的遮羞布，世界在变，人也要变。不变的只有仁义之类的核心理念，而整体制度乃至于价值取向其实都不可避免的要随着世界的发展变化。三哥虽然有心，但是毕竟北方旧士族力量太强，又是已经把能够动员的社会资源控制了大半，我倒也并不看好通过和平手段处理的前途。再者，还有…他心里太急了，或者说是老小孩性子，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跟子续决一死战，子续输了可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卷土重来就是了，这里可是根基深厚，但是他们呢？一旦失败很有可能之前的改革成果就会化为乌有，实在是不看好这样赌博一般的战斗。”
孙娴却是笑了笑，“俗话说女生外向，好像确实是这样呢，明明我是孙家人你是曹家人，但是我们好像对于自己的丈夫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娘家人，这该是怎么说呢？子续对于不威胁自己理想的人还算仁厚宽大，所以我还是相信他能做好很多事情。不过我更看好自己的丈夫一些，保存退路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两个的命运似乎是完全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倒也颇为讽刺，身为漩涡中人，如何保证自己的努力不是白费，怕是未必容易啊。”孙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四妹看起来跟子续的关系相当的不错，看来他也是颇为宠幸你，就是不知道外人常言子续为人多情而重情义，是否在家中也是…”
曹节则是低下了头，“之所以这段时间对我比较重视主要还是因为跟三哥准备交战的缘故，他也是怕我伤心难过，所以多拿出些时间来陪我。前段日子不少时间多花在赵逸群身上，也是因为她新丧父亲，正是悲伤之时。说句实话他对于我们来说，基本上还是一视同仁，只是对于芷清更宠幸一些，蔡陈二位，也多有敬重，毕竟结发之妻，感情不是我等新人可比。兄长倒是好人，虽然当了皇帝也不忙着扩建内庭，即便一国之君对你也是很好，确实有些羡慕嫂嫂。”“哈哈，这就有些开始患得患失了呢。说句实话这样对你也不差，子续毕竟重视恩情才能持久，他之所以希望在即位之前娶你，何尝不是更加想要其中掺杂的政治意味少一些。这些日子算是过得非常开朗了呢，跟以前那种生活在阴霾之下的你完全不一样，得说谢谢啊。子文那边之所以一直没有多纳妃妾，跟他一直在压力之下有很大关系，说句实话我都有些想要劝他多娶几个。阿松似乎是一直不曾怀孕，我呢，虽然有一儿一女但是毕竟还是少了些，再这么下去对于后代不利啊。看看子续不过这年纪子女一大群，况且他也不是滥情之人，总算不属于富易妻贵易友的货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但是却不能给别人照搬经验。四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吧。”
第五百四十五章 知己之交
对于诸葛芸来说自己接待的时间相当有限，也是一种很不舒服的事情，毕竟是人都有些攀比心理，况且姑嫂之间，总是会有些刻意的比较。孙娴毕竟自己从来不曾会面，身为对方的皇后，要说她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而今也是仅仅在私人场面见过几次，当时自己可是穿了一身的孕妇装，要是不自报身份只怕人家都认不出来。当然之后的谈话还算融洽，诸葛芸毕竟也是大家出身，加上跟着荀婧曹节学过相当长的一段礼仪，自然对于待客之道不陌生，作为主妇也是表现出来了应有的样子。只是因为身体的问题途中孙绍插了几次手，让她显摆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确实这对于一贯就有一定虚荣心的小女孩来说很是有些打击，也是让孙绍哭笑不得的花了不少的时间来安慰她，说是让她不要逞强，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别在这种时候因为怄气对于孩子造成不必要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她这一次可是第一次产子，又是年纪幼小，一但有个风吹草动对于身体影响会非常的严重。
所以即便是孙绍心中也不愿意她为此怄气，自然是温言抚慰加上陪她说了好一段时间的话。诸葛芸意思稍微消解之后才算是让他好好的去看望另一为孕妇，带了些醋意的说道“行了，蔡姐姐看起来比我更加不方便，先去看看更需要的人好了。”孙绍无奈的在她脖子上一吻，然后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话离开了房间，也是留下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有些好笑，“话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气短了？这样的事情都要他来安慰？还因为不让我出风头生闷气？明明小事一件还要做出那样严肃的表情来，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啊。自己看来这段时间憋闷坏了总是跃跃欲动，为了将来还是克制一下比较好。不过似乎子续对于我的关怀还是相当深厚的嘛，这样的待遇哪怕是母亲也未必有啊，就算是享受一下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好了。”
孙绍走进屋子的时候，蔡瑢则是看着窗户在发呆，手里则是拿着当年做出来的滑翔翼。“呃，琤姬有空适当的活动一下也好，一直这么坐着也是未必有利，而且还容易长胖。当然你好像的确是医师所说的宜子之相，将来咱们说不定就能有一群孩子围在身边。（这话确实不错，她虽然年纪略微长一些，但是跟孙绍的感情已经属于心领神会阶段，知己之交形成的爱情，可以说牢固之极，更是如同心灵感应一些如同一体。蔡瑢本身也是正是成熟的时候，这一下子至少三个孩子可是让很多人羡慕不已了）”
当然这话也是把蔡瑢给逗乐了，甚至一旁的侍女都有些掩嘴而笑，随后也是赶紧对孙绍谢罪。“无妨，大家照顾自己的主子也是辛苦了，偶尔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可以。要说非要做到非正式场合连笑一笑都要询问的话，只怕多少过分了些吧？再说了为了自己的这么高的工资努力一点是应该的，不须要我刻意的去强调。做好自己的职责，却也不必要把自己弄得如同木头人一样，另外保密工作一定得做好，等一会夜班的人来接班了吩咐她们做事情的时候谨慎一些（这样办法最初是孙绍想出来杜绝宦官加上体贴一下这些上夜班的小女生们，给她们一个回家休息的机会，另外也是在给自己省钱减少宫廷之中必要的房舍数量。不过诸葛芸等人似乎是看出来这招对于防止他随便找女人有效果，于是也是大量的减少了值夜班的宫女，相反的门外的侍卫则是多了不少），夏天时候天一热人容易分神疏忽，不可轻视这些细节。”
在场的宫女大多都是精明人，对于皇帝话中的一些鞭策之意还是理解的。不过据说皇帝可是个多情种子，在座众人未必就没有几个打着一飞冲天的想法的。虽然孙绍提醒了一下，但是未必就放在心上。“我等明白陛下的嘱托了，必然会恪尽职守，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当然蔡瑢倒是摇了摇头，“其实安保工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门外的侍卫们都是一直算是恪尽职守的，内宫在皇宫的最中间，要说会出现安全问题的话，那绝对得是有非常严重的情况了，不是责怪她们能够有用的。陛下很快的就要出征了，不必为小事烦心，专一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好了，大家在门外稍候吧，需要的时候会让大家进来的，今日也是有些辛苦诸位了，很感谢大家对于我的照顾。”
当然这些宫女们退下去之后也是少不了一些八卦，比方说为何贵妃跟皇后的婶婶私交甚厚好像老朋友，以及她把寝殿弄成了一个大实验室，甚至那个专门的实验室成了禁区之类，专门招收一些喜欢搞这类奇技淫巧的女孩子过来一起研究，不说经常弄得灰头土脸，也是丝毫没有一点架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身为皇妃的自觉性。当然其中的一部分的话语还是传到了孙绍的耳朵里，却也是让他摇了摇头，“看来大家爱好小道消息的习惯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就算是一些跟了你许久的宫女都转化成助手身份的那些，一样是喜欢说三道四，不得不说继续坚持真是难为你了。”蔡瑢轻叹一声“如果因为别人的话就放弃自己的兴趣，那我就不是我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没有人会比您跟姐姐更了解我的性子。话说我也就这么点爱好，要说这都觉得有损威仪，实在是小题大做，我又不是皇后，干嘛非要用这样的要求来要求我？”
孙绍则是低下了头，对于她的那种坚持其实还是相当的佩服的，事实上他的几位夫人本身都是出身高贵，而且各自都有些傲骨和坚持，蔡瑢尤其如此。对于研究的爱好的科学精神的追寻让她直接放弃了对于权力的爱好，说句实话她的年龄和资本完全有资格跟诸葛芸分庭抗礼甚至在她来之前做些小动作，不过这可不是蔡琤姬这样的人屑于去做的。这么多年了，蔡瑢一直看起来清心寡欲，只要不打扰她干什么都行，同样保持不变的就是她对于孙绍那种知己之间看似平淡如水但是深不可测的情感。“琤姬你选择了这样的道路，所以我也必然会为你铺路，能够做到的，在下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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