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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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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鳐鳐懵懂地呆了片刻,继而乖乖点头。

    反正思慕哥哥对她那么好,他来做她的夫君,一定会很好的。

    小姑娘认真地想着,虽然她还不大明白夫君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对面的魏化雨,一双狭眸却深沉得可怕。

    他转了转衣袖中藏着的那只金镯,淡色唇线绷得很紧。

    对面亭子里的两个小人儿已经离开了。

    秋雨还在落下,在池塘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风玄月从房廊尽头奔来,稚嫩而清秀的俊脸上满是兴奋,“太子殿下,看我拿到了啥?!”

    魏化雨掀起眼帘,只见这厮手里正捧着一朵水蓝色绢纱珠花,珠花中间用黄宝石雕成一个小小的花蕊,看起来十分精致贵重。

    他冷冽的目光,又落在风玄月脸上。

    只见这厮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少年冷漠地挪开目光,淡淡道:“偷君佑姬的珠花,被发现了?”

    “咦,这你都能知道?”风玄月挠挠头,“不愧是魏北的太子殿下,果然智慧超群,远非常人可以比肩的,哈哈哈!”

    魏化雨声音更冷:“去命人收拾东西,即刻回楚南。”

    “啥?!”

    风玄月惊悚地瞪大眼睛,“太子殿下,如今秋雨落得这样厉害,山道崎岖难行,现在并非是启程的好时——”

    “现在,马上!”

    魏化雨不悦地打断了他的话。

    风玄月无奈地拱了拱手,只得去叫人收拾行李了。

    魏国的一支队伍,于午后离开了西郡城。

    正在房中睡觉的鳐鳐,一觉醒来,听杏儿说了这事儿,连大袖和鞋袜都顾不得穿,飞快奔去魏化雨住的院落。

    只见院落的青石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小姑娘独自站在秋雨中,睫毛湿润,鼻尖红头,眼见着快要哭了。

    如今娘亲不见了,连太子哥哥都不告而别……

    小小的女孩儿,再度体会到什么叫做孤单。

    君佑姬撑一把纸伞过来找她,见她站在雨幕中发傻,忙过去替她遮雨,“鳐鳐,你表哥刚走没多久,你若是去城楼上,兴许还能看见他们。”

    鳐鳐闻言,立即赤着脚,拼命往城楼奔去。

    被雨水浸湿过的泥土极为滑腻,她摔了几跤,却顾不得浑身脏污,亦不顾被小石子磨出血的脚板心,仍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朝城楼跑去。

    待到她独自登上高高的城楼,放眼望向官道,只见那官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蜿蜒向南。

    那个穿着墨色窄袖劲装的少年,独自骑在一匹通身雪白的巨狼上,连伞也不撑,缓慢朝南方而去。

    眼泪浸湿了眼睫,小姑娘在城楼上拼命大喊: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可惜,距离太远,那个少年压根儿听不见。

    风很大,把小姑娘的粉色襦裙吹得飞扬鼓起。

    她喊了一声又一声,直到嗓子喑哑,直到那个少年的身影,彻底模糊在了雨幕之中。

    她哭得肝肠寸断,小小的双手紧紧抠着城楼,慢慢蹲了下去。

    娘亲走了,太子哥哥也不要她了,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从前魏北的一切在眼前浮现着,那样快乐单纯的日子,似乎永远不会再有。

    小女孩儿难受极了,独自在秋雨飒飒的城楼上,哭得蜷成一团。

    君佑姬终于赶了过来,把纸伞倾斜过她的头顶,在伞下抱住她,“鳐鳐。”

    “佑姬……”

    鳐鳐哭得冒出一个鼻涕泡,忙抬袖擦去,只委屈地倚在君佑姬身上,“佑姬,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呀!”

    她的声音很稚嫩,若是有大人在这里听见她这么问,定然要笑话她。

    然而鳐鳐却是很认真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的世界很小,只装得下几个人。

    可仅仅这几个人,就已经叫她难受的不得了。

    若是长大,是不是还要面对更大的风浪,是不是还要接受更多的生离死别?

    那个坏蛋父皇也会离开她,那个坏蛋哥哥也会离开她。

    她会嫁人生子,然后她的孩子也会看着她老去,看着她离开。

    所以,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

    君佑姬抱着她,微微挪开纸伞,望向灰败黯淡的重重云翳,轻轻叹了口气。

    “鳐鳐,我也不知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但是,我还是想要活下去。

    “人的生命那么短,如果在今天哭泣,那将来回想时,就会想起曾经有一天过得很不开心。可是对我而言,每一天都是珍贵的,那么咱们为什么不把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呢?”

    稚嫩清冽的声音,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平静。

    鳐鳐于这话里,似乎终于抓到一点叫她浮上水岸的稻草。

    她吸了吸小鼻子,望向远方。

    少年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大约很多年后他们才会再有机会相逢,也或许大约此生再也不会相见。

    小姑娘垂下哭红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

    佑姬拿起帕子,仔细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鳐鳐,咱们回城主府吧?要吃晚膳了呢。”

    鳐鳐点点头。

    两个小小的姑娘手牵手,慢慢离开了城楼。

    秋雨还在落下。

    它们温柔落在远方那高大巍峨的贺兰山脉上,落在草原上,落在成群牛羊那干净清澈的眼睛里,落在长街上那一柄柄水墨纸伞上。

    长街里,一方圆圆的纸伞下,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

    软软糯糯的小姑娘穿着粉色襦裙,小心翼翼仰起头。

    她想要接住这一天的秋雨,想要品尝它冰凉沁人的味道。

    而远方,覆盖着茫茫青草的官道上。

    骑在巨狼背上的少年,似觉背后有人呼唤自己。

    他回头,西郡的城楼隐在云雾之中。

    那上面,什么人也没有。

    他仰起头,平静地望向灰败的天空。

    继而伸出手,接住了几滴沁凉雨水。

    他用舌尖尝了尝这雨珠,但觉入口清苦。

    一如西郡城的秋天。

    魏北的人走后不久,君天澜等人也要启程回镐京。

    ,

    《锦绣萌妃》大概快要开始收尾了,正文约莫在七八月时完结,可能七月,也可能八月。

    新书大约在九月或十月发布,无穿越无重生,送你们一场天青色等烟雨的江南。

    谢谢柠檬草、风轻琳舞的打赏!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10章 元辰之死(上)

    (全本小说网,。)

    第1710章 元辰之死(上)

    因为海夫人献上了徐家这些年犯罪的证据,在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下,西郡徐家被成功连根拔起。

    君天澜无心政事,随意点了凤北寻看顾西郡,就离开了这里。

    ……

    眼见着已是十月。

    万物萧索,清冷静寂。

    教坊司中的锦绣菊花,今年开得一点儿也不好。

    一座偏僻幽雅的院落内,身着龙袍的男人,独自倚在窗边,静静注视着窗外的一丛丛瘦菊。

    从西郡回来已有一个月了。

    没有她在身边,连日子也变得难捱。

    这短短一个月,于他而言,漫长得就像是许多年。

    好在,他身上的伤已经养好,兴许过不了几日,就能乘船渡海,去寻兄长口中的琼华岛。

    他正想着,夜凛敲门进来,恭敬拱手:“皇上,摄政王在乾和宫等您!”

    君天澜狭眸一亮,立即起身,快速朝乾和宫而去。

    乾和宫的寝殿内,君天烬正坐在蒲团上自斟自酌。

    见弟弟脚步如风地踏进来,他不觉勾唇轻笑,“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海?”

    “船只和地图,准备好没有?”

    君天澜开门见山,压根儿不想跟他多言。

    “啧,瞧你这着急模样,怕是你哥哥我死了,你都不会这般急吧?”

    君天烬说着,慢条斯理地呷了口酒。

    不知怎的,他有些吃醋呢。

    “你若是死了,我会寻个坑,把你埋起来。”君天澜面无表情。

    君天烬呛了一口,心里越发不平衡。

    死了老婆,就巴巴儿地到处寻阴阳秘法,要把她重新复活。

    死了兄长,就随便把他埋了?!

    太不公平了!

    他咳嗽着放下酒盏,从袖管里取出一卷地图,“喏,这是出海的地图,船只和船员也都已在东海渡口准备妥当。我挑的都是鬼市水性最好的水手,你带不带人都可以。”

    君天澜微微颔首,正要立即启程,君天烬又道:“对了,如今才十月,西北风还不甚强。我劝你等到十一月再出海,到时候风助水势,会比现在出发,更快抵达琼华岛。”

    君天澜想了想,只得按捺住迫不及待的心情,暂不出发。

    君天烬笑了笑,抬手道:“过来坐,陪哥哥我喝几杯酒。”

    君天澜如今拿到了地图和船只,整个人都安了心,于是在他对面盘膝坐了,自个儿斟了杯酒。

    君天烬歪着身子,漂亮的丹凤眼中,已现出微醺醉意,“这些天以来,我常常在想,元辰果真死了吗?既然他说岩浆火根本伤不了他,那他又怎会死在岩浆之中?”

    君天澜沉默饮酒。

    屋外秋风簌簌。

    深秋的季节,靠北的镐京平添萧索与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烬起身离去。

    君天澜偏头望向雕窗外,但见菊花落了满径。

    高洁的锦菊沾染上尘埃,便是再结霜雪,也仍旧不干净了。

    沉吟良久后,他起身离席,独自走到小径外。

    此时朔风渐深,将他宽大的深墨色织纱锦袍吹得猎猎作响。

    墨金发冠拢起了所有青丝,越发衬得他那张面容俊美如玉,冷毅清贵。

    他负手走到小径上,注视着那些菊花,忽然忆起幼时,那个男人也喜欢在园舍附近遍种秋菊。

    ——都说它们‘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可我瞧着,若是那风雨再大些,若是风霜再严寒些,它们与寻常花卉,也是没什么区别的。

    男人一身天青色道袍,笑吟吟负手立在栅栏旁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君天澜的脑海中。

    他沉吟片刻,忽然弯腰,一一拾起那些飘零在小径上的菊花。

    他用锦袍的袍摆兜起残破的菊花,沿着小径,慢慢朝园林深处而去。

    此时四周起了雾,周围的花木亭阁,都显得影影绰绰。

    不知走了多久,男人兜起的袍摆之中,已然盛了不少朵残败的菊花。

    转过拐角,就是御花园了。

    君天澜并未停下步子。

    就在转角的刹那,却撞上了一名少女。

    那少女轻呼一声,怀里揣着的绣花布兜霎时跌落在地,洒下遍地菊花。

    她惊诧地抬起头,看见是君天澜,忙垂眸福身:“臣女凤琼枝,无意冒犯皇上,请皇上恕罪!”

    君天澜面无表情,只默默盯着洒落满径的菊花。

    凤琼枝大着胆子站起身,弯腰把那些菊花拾进布兜,温声道:“臣女前几日进宫,看见御花园里的菊花落了不少。菊花高洁,臣女见它们染上泥土,甚觉惋惜心疼,因此今日特意前来,想寻一处好地方,把这些花儿尽数葬了。”

    她生得美,弯腰俯身之间,对襟束腰的曲裾长裙,将那饱满窈窕的曲线勾勒无疑。

    君天澜却静静凝着被她拾进布兜的菊花。

    半晌后,凤琼枝捡完菊花,见君天澜袍摆里亦兜着不少花朵,于是笑道:“皇上,臣女带来的布兜足够大,不如您把这些花儿,一并交给臣女?”

    君天澜面无表情,只抬步与她错身而过。

    凤琼枝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细细涂抹过胭脂的朱红唇瓣,鼓起勇气抬步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御花园深处。

    君天澜寻了把花锄,挖了一个小坑,将兜里的菊花尽数洒落其中,然后细细翻起泥土,将它们掩埋。

    凤琼枝在他旁边也埋了一座花冢。

    她轻声道:“希望来年时,这里能生出更加灿烂的秋菊。”

    君天澜凝着花冢,脑海中思绪翩飞,早已至千里之外。

    从前那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天地荣枯,皆有定律。

    ——花亦是有心的,万物皆有情,万物皆有心,它们与人是一样的。

    ——你这把没有感情的刀,你这把沾满鲜血与仇恨的刀,是无法触及到为师性命的。

    ——你的刀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仇恨与依附在上面的无数亡灵……这样的刀,取不了为师的性命……

    ——心是灵魂所在,想要真正抹杀一个人,只有抹杀掉他的心。

    从幼时到长大,那个人的话,反反复复地在脑海中回响。

    君天澜抬眸,望向遥远的西北。

    凤琼枝在旁边说了些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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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1章 元辰之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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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1章 元辰之死(下)

    他沉吟半晌,面无表情地抬步,大步流星地朝御马场而去。

    凤琼枝呆怔地望着他远去,不甘地跺了跺脚。

    君天澜动作极快,迅速从御马场中牵出疾风。

    浑身乌黑无一根杂毛的骏马,生得膘肥体壮,打着响鼻,似是迫不及待地等着君天澜前来驰骋。

    男人利落地翻身上马,勒住缰绳一夹马肚。

    疾风霎时犹如离弦的墨色羽箭,化作流星般的残影,笔直呼啸而出!

    穿花拂柳,过镐京郊外十里长亭。

    寒雾冷渡,疾风四蹄踏霜,纵身跃过灞桥渡口。

    汗血良驹撒开四蹄,如疾风肆意掠过三千里。

    过千丈高摩天岭,渡大浪翻滚的乌江,纵马持刀跨过太行山,男人将函谷关、祁连山等等关隘尽数甩在身后。

    他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携着镐京的风霜,重又来到西北贺兰山下。

    焚城正对着贺兰山。

    千年时光,地动山移,巨大的山脉将这座城池彻底掩埋。

    君天澜在山脚下系好马匹,抬步踏上了上山的路。

    曲径通幽,来到山巅时,已是日暮。

    黄昏的万丈金芒洒落在山巅,将那座小小的园舍,照得熠熠生辉。

    园舍收拾得很是干净,木栅栏内盛开着无数丛秋菊,碗口大的花朵,挤挤挨挨甚是热闹。

    一位长发银白的男人,身着天青色麻纱道袍,手持木桶,正散漫地站在花丛中,慢条斯理地舀水浇灌。

    似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来,那院落里的石桌上,赫然摆着两盏热茶。

    君天澜推开门扉,踏了进来。

    他在圆桌旁坐了,端起一盏热茶,细细啜饮。

    “如何?”

    男人浇了一瓢水到花丛之中。

    君天澜放下茶盏,淡淡道:“师父泡的茶,自是世间极品。”

    “呵,你的嘴倒是甜得很。”

    元辰轻笑着放下木桶,转过身走到他对面落座,也捧茶轻呷。

    秋风拂过院落,空气中弥漫着山野清香。

    君天澜正襟危坐,抬眸道:“师父,人无心,可活否?”

    元辰挑眉。

    “师父,人无心,可活否?”

    君天澜再问。

    元辰随意地拢了拢宽袖,仍是无动于衷的表情。

    君天澜起身,缓步走到园舍外。

    他撩起龙袍,忽而朝天地跪下。

    夕阳的万丈金芒从重重云翳中洒落,把他的俊脸映照得明明暗暗。

    他对着天地,正色道:

    “曾有大国,国号为元,享国祚五百六十年,后亡于大周。

    “元末,有元国皇族六百六十一人,皆忠义宽厚之人,却不幸被屠于魏民之手,朕心甚痛!

    “元国太子系吾师父,授吾文治武功,犹如再生父母。然,师父逢难吾不知时,师父临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于共居,殁不得抚师父以尽哀,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

    “吾行负神明,不孝不慈,不能与师父相养以生,相守以死;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吾之余生,当倾大周之国,奠元族六百六十一人,以偿当年之罪。

    “吾之余生,当励精图治,为苍生为社稷鞠躬尽瘁,以偿师父之谆谆教诲。

    “呜呼,吾今祭之!伏惟尚飨!”

    语毕,他从袖管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无数纸钱,抛洒上苍穹。

    漫天纸钱,飘摇而落。

    元辰仰起头,遥望那些被朔风吹至四野的纸钱。

    君天澜仍旧跪在原地,背对着他,低声询问:“师父,人无心,可活否?”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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