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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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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发呆的刹那,胸膛一痛,整个人都被踹了出去!
君千弑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女孩子,力气竟也能这么大!
他倒飞出去,将一张胡桃木雕花桌撞得七零八落,费了半天功夫才从一堆灰中坐起身,刚回过神,就瞧见一柄弯刀抵在他的咽喉上。
沈妙言笑吟吟的,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燕虚大师的徒弟,也不过如此。你师姐不如我,你君千弑,同样不如我!什么狗皮倒灶的大师,恐怕,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吧?”
“你……”君千弑气红了一张俊脸,盯着沈妙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妙言收了弯刀,慵懒地在旁边大椅上落座,指尖轻轻叩击着扶手,“愿赌服输,你输了。”
君千弑被灰尘呛得直咳嗽,一脸晦气地爬起来,拍拍屁股,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本王忘了刚刚的赌局!”
开什么玩笑,让他堂堂厉王,给一个小丫头片子跪进茶水、还认她当师父,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沈妙言把玩着手里的弯刀,抬头望向四楼,声音甜甜:“二表哥,你瞧,五表哥他不认账……”
君无极算是君家中的奇葩,最珍惜在乎血缘手足,一声“二表哥”,叫他的心柔软了大半儿,连忙从四楼掠下来,假装很严肃地咳嗽了声,对君千弑威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五弟,你可不能不认账。”
“二哥,我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个死丫头片子,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你怎的就向着她?跪进茶水,那可是跪进茶水啊!还让我拜她为师,凭啥啊?!”
君千弑是个火爆脾气,当即就杠上了。
沈妙言晃悠着双腿,随手从旁边花几上捞了块儿点心吃,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君千弑,幽幽道:“凭你输了。”
“你——”君千弑气得扛起重尺,“刚刚不算,咱们重来!”
闹得正欢时,云香楼外响起脚步声。
沈妙言偏头看向大门外,只见七八个侍女簇拥着薛宝璋,薛宝璋则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正缓缓跨进门槛。
那老者生得高大,但略有些佝偻,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身子不大好,长着一张还算慈眉善目的脸。
“师父!”
君千弑高呼一声,急忙走过去扶住他另一边,“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到镐京城的?怎么也不给徒儿打声招呼?”
说着,目光扫过薛宝璋,笑得非常和善,“这位就是师姐吧?”
薛宝璋微微颔首,“厉王。”
云香楼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望着那位老者。
燕虚大师的名声,整个大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据说燕虚大师过去隐居东郊山脉时,当今圣上曾三次亲自入山,想请他出仕为官,甚至奉上了国师之位,却都被一一拒绝。
据说数年前北狄铁骑南下侵犯,数位将军束手无策,是燕虚大师授以锦囊,才将北狄铁骑驱逐回那个冰天雪地的国度,保得大周北疆安宁。
据说昔日大魏皇族率领百万雄兵渡过峡海,是燕虚大师亲自出山,单人单骑,以三寸不烂之舌,将百万雄兵又给撵了回去。
燕虚大师这个名号,于大周百姓而言,代表着传奇,代表着守护,是比父母官还要可靠的人。
他们信赖他,也因此信赖他亲手教导出的两个徒弟。
原本坐着观战的宾客们,下意识地起身,朝燕虚大师行礼。
君千弑得意洋洋地斜睨向沈妙言,却见小姑娘仍旧端坐着一动不动,好整以暇地吃着那块梅花酥饼。
他登时不乐意了,“喂,沈妙言,你看见我师父没有?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妙言咽下最后一点儿梅花酥饼,舔了舔手指头,笑呵呵地抬头,“你说这个老头儿?我看见了呀!我又不瞎!”
“你——”君千弑语塞。
燕虚大师轻轻拍了拍君千弑的手背,含笑望向沈妙言,“老朽听说,有人想要老朽的徒儿改投其他人门下,一时惊诧,这才急忙赶过来瞧瞧。老朽还听说,有人当众侮蔑两个徒儿……不知,那人到底是何方高人?”
他声音平稳低沉,坦坦荡荡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倒显得沈妙言小家子气。
可小姑娘仍旧端坐着,余光扫过那师徒三人,一想到他们或许跟大长公主的死有关,胸腔里就忍不住地窜火。
她强忍住不忿,又从旁边碟子里捡了块儿梅花饼吃,垂下眼睫遮挡住眸子里的冷意,语带委屈,“你徒弟自个儿不守信用,你却弄了这么大一套阵仗,向我一个小姑娘兴师问罪……”
她眼圈微红,孤零零坐在大椅上的模样,看起来柔柔弱弱,与燕虚大师那边的人多势众,形成鲜明对比。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40章 孤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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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有爱美之心,此时的沈妙言美得灵动,美得勾魂摄魄,扮出这么梨花带雨的姿态,实在叫人怜惜。
小姑娘小口小口咬着梅花饼,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番作态有何不妥。
观四哥行事,也并非事事都讲究手段的光明磊落。
对方耍阴的,莫非她还要跟人家讲大道理不成?
她又不是傻瓜。
薛宝璋眼中冷意弥漫,淡淡道:“师父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调解厉王与你的赌局。师父年事已高,毕生本事,都授予我二人。你如今仅凭一场胡来的赌局,就想让师弟离开师门,置师道于何地?若人人效仿,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
说着,轻轻叹息一声,“乐阳,你在太子府中乱来,自有太子惯着你。可在外面,还望你行事记得分寸。”
一番话颠倒黑白,让沈妙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任性胡为、不知轻重的刁蛮小姐。
四周围观的人群中,渐渐起了议论声。
“是啊,燕虚大师为国操劳,膝下无儿无女,唯有两个徒儿尽孝,这乐阳郡主却非要进行什么赌局,将人家辛苦培养出来的徒弟抢走,真是不懂事。”
“她到底不是我大周人,自然不会如我等这般感激燕虚大师。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没有道理的。”
“还是太子妃端庄持重,这般仪态,将来方能母仪天下。”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全然忘记了这场赌局,分明是君千弑先挑起的。
沈妙言眼底掠过阴沉,紧盯着薛宝璋,对方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似是讽刺,可声音听起来却颇为关切,“罢了,诸位莫要再议论了。乐阳说不过人就爱哭,待会儿把她欺负得哭鼻子,本妃可又要花时间去哄。”
一番话,既抹黑了沈妙言,又在人前显得她薛宝璋落落大方。
然,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
“太子府中,孤惯着她。太子府外,孤照样惯着她。哭鼻子,孤也愿意哄。”
简单的几句话,像是朝平静的湖面投进一块巨石,刹那激起惊涛骇浪。
众人震惊地望向大门外,人群散开,犀簪束发的高大男人,缓缓跨进门槛。
他身着暗金色锦袍,外面套了件墨色绣金松石大氅,金带束腰,脚踩祥云厚底皂靴,身姿高大健硕,面庞冷峻精致。
沈妙言静静望着那个肩膀上还有落雪的男人,他站在人群中,那么多人,可她那双琥珀色瞳眸里,却只倒映出了他一个。
明明被薛宝璋他们欺负时没有哭,可此时被他如此维护,她的鼻尖,却莫名发酸。
“四哥……”
她软糯糯地唤了声。
君天澜远远地看着她,薄唇微不可察地翘起一点儿,很快就又抿了下去,面无表情地转向燕虚大师和君千弑,“燕虚大师、六弟。”
燕虚大师深邃的目光扫过他的面庞,很快收回。
君千弑打量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兄长,尽管不情愿,却还是唤了声“四皇兄”。
寂静之中,君天澜直接把来意挑明,“听闻六弟与乐阳玩了一场赌局,六弟输了?”
君千弑面颊微烫,点点头,“是的,但其实——”
君天澜转向君无极,“二哥也在,可知若六弟输了,该当如何?”
君无极扫了眼君千弑,把跪进茶水、改拜师父的事儿说了一遍。
君天澜撩起后裾,面无表情地在大椅上落座,“既如此,六弟还在等什么?”
“我,她,她……”
君千弑指着沈妙言,正要控诉一番这少女的“罪行”,对上君天澜那双暗红色瞳眸,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是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令人畏惧。
君千弑在洛阳城横行霸道惯了,在镐京城时则最怕他父皇,可如今,面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太子皇兄,却没来由地察觉到危险。
“师父……”见君千弑快要撑不住君天澜的威压,薛宝璋轻轻唤了声。
燕虚大师的双眼只盯着君天澜,半晌后,什么都没说,转身朝门外走去。
薛宝璋惊诧地睁大美眸,“师父?”
燕虚大师都走了,没人给君千弑撑腰,他哭丧个脸,不情不愿地蹭到沈妙言身边,余光扫了眼那小姑娘,脸上愈发显得苦大仇深。
妩红尘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侍女奉上热茶。
沈妙言坐姿慵懒,一手撑着脑袋,眼波飞过君天澜的侧脸,小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蜜。
男人靠谱就是好啊,出门都有人撑腰,省得她跟薛宝璋费嘴皮子功夫。
君千弑捧着热茶,俊脸上都是不乐意,“给!”
沈妙言抬头看他,眉眼弯弯,“这跪进茶水,讲究的,其实是一个‘跪’字。”
君千弑顿时暴跳如雷,“你不要太过分——”
“但是,”沈妙言打断他的话,抬手接了那盏茶,“本郡主大度,不跟你计较那些。不过你如今是本郡主的徒儿,本郡主今日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人呢,要言而有信,懂?”
她斜眼看向铁塔般的男人。
君千弑瞪着她,明明该生气的,可是她这么一斜眼,那琥珀色瞳眸中眼波流转,眉梢眼角还有隐隐的媚态天成,红衣乌发,雪肤冰肌,一点朱唇微微翘起,真真是世上少有的灵动美人。
胸腔中的怒火,无端被浇灭。
少女声音软糯,带着一点儿兴奋,“快叫声师父我听听!”
君千弑磨蹭了会儿,暗暗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软哒哒地唤出声:“师父!”
沈妙言眼中迸出光彩,站起身,正要说话,却察觉这货高出自己许多。
她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趴下来。
君千弑以为她有什么悄悄话要说,狐疑地在她面前弯下腰,脑袋就被少女摸了一下。
他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还未发火,就听到她柔柔道:“乖……”
完全是摸小狗时的语气!
“嗨我这暴脾气!”
君千弑怒不可遏,撸起袖管刚要发火,余光扫到君天澜,天大的火气,也被他周身那摄人的冷意给消除殆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41章 我看你长得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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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挑眉,“你挽袖子,是想打架?”
君千弑撸袖子的动作顿住,抬手揉了揉鼻子,作势端起花几上的点心,换上一脸殷勤,“师父,来吃……”
薛宝璋冷冷扫了眼这两活宝,转身去追燕虚大师了。
见酒楼中的人还在朝这边观望,妩红尘步出来,仪态婀娜,“今日让诸位看了一场闹剧,是云香楼的不是,小女子在这里向诸位陪个不是。除夕在即,今天诸位在云香楼点的所有佳肴美酒,皆都免费,以恭贺新禧。”
说是恭贺新禧,在场之人心知肚明这是云香楼笼络人心的手段。
不过妩红尘这番话叫他们心中听着舒坦,因此众人纷纷道过谢,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吃酒。
君无极拍了拍君千弑的肩膀,乐呵呵地打圆场,“择日不如撞日,我已派人去请五弟过来,咱哥儿几个去楼上吃一桌宴席,不醉不归!”
他是铁了心想让这几个兄弟和好。
沈妙言瞧见门外有一顶绣着莲花纹的软轿抬过来,于是起身,走过去拉了拉君天澜的衣袖,“你们喝酒,我就不留下来了。四哥,你晚上早些回去。”
君天澜微微颔首,她牵住谢陶的手,朝门外走去。
门外雪天一色,银白绣金丝软轿在雪地里停下,穿着精致的女童,优雅地撩开轿帘。
君舒影身着云白锦纹外裳,三千青丝用乌木簪挽起一半,绝美的面容上满是漠然,慵懒地从软轿中步出。
沈妙言与他错身而过。
细长妩媚的丹凤眼中遍布冷讽,他目不斜视,抬步踏进了云香楼。
少女握着谢陶的手紧了紧,回头望了眼他的背影,终是无话可说。
夜色如墨。
沈妙言系着斗篷,独自站在东流院的屋檐下,仰头看去,屋檐下挂着的红绉纱灯笼在茫茫黑夜中散发出团团光晕,无数洁白的雪花在这光晕中飞舞坠落,透着神秘的美。
她伸出手,试图去接那些雪。
柔软的雪花落入掌心,她就着灯火细细凝视,尚未观察到它的形状,它就已融化成水。
正怅然若失间,院门被打开,小厮们提着灯笼,簇拥着穿墨色大氅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凤眸深沉,面庞冷峻,在灯火中,宛如神明。
君天澜很快穿过庭院,跨上台阶,握住她的双手,蹙起深眉,“手怎么这样凉?进屋。”
说着,拥了她,朝屋里走去。
屋中灯火通明,因为燃着地龙,更是温暖如春。
沈妙言替他脱掉大氅挂在衣架上,又凑近他的胸膛闻了闻,黛眉不悦地蹙起,娇嗔出声:“四哥,你今晚喝了多少酒?!”
君天澜见她嫌弃,轻笑了下,抬手捏了捏眉心,“二哥劝起酒来没分寸,因此多喝了几瓶。”
他不会告诉她,刚刚酒席上,他和君舒影是怎么用坛子拼酒的。
他们都想争她,可世上,她只有一个啊。
君天澜拉着沈妙言滚到床上,连外袍都没脱,抱着她就想睡觉。
沈妙言不乐意,抬脚去踹他,“去沐浴!”
“别闹。”
“难闻死了!”
沈妙言炸毛,直接一脚将他踹下床,“夜凛,带你家主子去沐浴!”
等君天澜终于沐浴回来,却见沈妙言也已洗过澡,换了一身崭新的中衣,正盘膝坐在拔步床上,翻看一本兵书。
他上了床,从背后抱住她,“妙妙对兵书也有兴趣?”
“你床头只有兵书。”小姑娘说着,翻了一页,目光扫过那些文字,指着其中一处,笑道,“那个什么燕虚,仅凭一己之力劝退大魏百万兵力,这样的案例,竟也被记在书里了。我怎么觉着,他就是个招摇撞骗的?”
君天澜毫不在意她的评价,只侧头亲吻她的面颊,糊了她一脸口水,又去亲她的耳垂和颈子。
“痒……”沈妙言不乐意,胳膊肘朝后推了他一下。
君天澜夺了她的书,拥着她钻进被褥,有些疲惫地阖上眼帘,将她搂在怀中,“夜深了,睡吧。”
他的怀抱里还残留着一点儿烈酒的气息。
沈妙言窝在他怀中,蹙了蹙眉尖,不安地进入梦乡。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君天澜已经去上朝了。
她起来梳洗打扮了下,步出寝屋,瞧见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庭院里雪积得很厚,三只小狼正在雪地里撒欢。
见她出来,小狼们纷纷奔过来,亲昵地去蹭她的腿。发出“嗷呜”、“嗷呜”的叫声。
她蹲下去,轻轻抚摸它们的脑袋。
三只小狼已经长得很大了,比寻常狗子都要大,俊美健壮,颇有狼的威严,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听话。
他们正亲近时,拂衣蹙着眉尖过来,“郡主,厉王求见。”
“厉王?”沈妙言抬头,想起君千弑那张欠扁的脸,唇角微微弯起,“让他进来。”
君千弑提着盒点心,大大咧咧被请进来,一眼瞧见那三只小狼,不由变了脸色,急忙奔过来,将那三只小狼赶走,“去去去!”
三只小狼不开心地被撵走,徘徊在不远处,好奇地张望着他们。
“你做什么?”沈妙言不悦挑眉。
君千弑开口,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乐阳,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养狼!你知不知道狼有多危险?!它们会咬人的!”
“它们听话得很。还有,你该叫我师父!”沈妙言毫不客气地纠正他。
“哼!”君千弑翻了个白眼,走到她跟前,把那盒点心递给她,“喏,给你的。洛阳城的牡丹饼,美容养颜,别处吃不到的!”
沈妙言瞅着他那傲娇的小眼神,狐疑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不会……在饼里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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