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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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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独自回到东流院,挑开月门珠帘踏进隔间。

    这里满满都是她的味道,她的朱钗首饰,她的衣裳鞋袜,她看了一半儿的书,喝了半口的茶……

    前院的喧嚣声不停从雕窗外透进来,他抚摸着窗台上的菱花镜,小姑娘顽皮,在镜子一角画了两只锦鲤,一大一小,大的鼓着冷冷的眼睛,小的胖乎乎笑眯眯,像是他和她。

    凤眸深沉了几分,他轻轻抚摸那只小小胖胖的锦鲤,似是安慰:“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我总归,不会负你。”

    他喜欢的人是她,他会娶的人,也是她。

    他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不叫旁人欺负了她。

    那些肮脏的权谋、交易,那些诡诈的人心、算计,都由他一个人来扛,就好。

    正凝思间,素问和夜寒急匆匆冲进来,两人哭着跪下:“主子,小姐她,丢了……”

    君天澜的手骤然攥紧,猛地转身盯向那二人,素问擦了把眼泪,强稳住心神,将今儿的事描述了一遍。

    君天澜是何等人,只听了一遍,再加上那小丫头早上离开时说的话,便知道她是选择主动离开的。

    冷硬的唇角生生勾起一道弧度:“她想跑?!”

    ……

    牛车颠簸到半夜,穿过无数麦田、河流,直到月上中天时,才终于停下。

    那大叔擦了把汗,憨笑道:“姑娘,蒙城就在前头了。如今城门关闭,明儿一早你才能进城哩。”

    “有劳大叔。”

    沈妙言跳下牛车,早已被颠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借着月光瞧见前方果然矗立了一座城池,心下稍安,看见不远处有棵大树,便拎了裙摆走过去,累得直接躺在了树下的青草地上。

    牛车晃晃悠悠地离开,她躺了会儿,却饿得睡不着,于是又坐起身,从怀里摸出个庙会上买来的糙米馍馍,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馍馍凉了,硬得咯牙,她费劲儿地咬了两口,实在是嚼得费力,见不远处田地旁有条溪流,于是跑过去,将馍馍泡进溪水里,希望能够泡得软一点。

    一道黑影从树林上方掠过,悄无声息地落在不远处。

    君天澜负手而立,看见的便是小姑娘跪坐在溪水旁,香甜地吃着冷水泡馍馍的模样。

    她的侧脸在月光下看起来很满足,嘴角总是微微翘起,仿佛离开他,于她而言从不是什么艰难的选项。

    眉宇间的戾气重了些,他缓步朝她走去:“好吃吗?”

    “好吃!”

    沈妙言下意识地回答,又咬了口馍馍,随即陡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君天澜。

    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的确是他,下意识地朝后面缩了缩:“你……你怎么在这里?”

    君天澜扫了眼那只被啃了一半儿的馍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跟我回府。”

    “我不回去!”沈妙言倔强地往后退,“回去做什么?打搅你太子府的宴会吗?再说,薛宝璋若是看见我,也会不高兴的!如果我的存在是给四哥添麻烦,那我为什么要回去?!”

    简单的几句话,却叫君天澜的心狠狠钝痛了下。

    他垂眸盯紧了她的脸,月光下,那双琥珀色瞳眸闪烁着盈盈水光,比星辰更加纯真。

    他紧紧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些,“那你想去哪儿?独自浪迹天涯,还是去魏国找那个小崽子?!”

    沈妙言身子一僵,震惊地仰头看他,他的凤眸像是两簇燃烧的火焰。

    她紧忙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仍旧透出浓浓的倔强:“我不回去!我喜欢你,喜欢你将天下苍生装在心里的模样,喜欢你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鞠躬尽瘁的模样!我喜欢那个有担当的君天澜!”

    “这天下,没有人比四哥更适合做皇帝,我明白的……所以,若我拦了四哥的路,便是与大周的苍生为敌……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成为天下的敌人,更不愿意成为四哥的包袱和麻烦!”

    君天澜从未在沈妙言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凛然,决绝,执着。

    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再如何有胸襟有胆魄,那也只是在深闺女子中出类拔萃而已。

    可他从不知道,她竟然思虑过这么多,她竟然独自一人背负了这么多……

    月色澄明。

    麦田中的青麦快要成熟,夜色中弥漫着山野林间的味道,溪水潺潺流过,初夏的夜寂静安宁。

    沈妙言终于挣脱开君天澜的手,转身朝蒙城跑去。

    她还没跑上两步,忽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那人声音低哑,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你的存在,从不是麻烦!”

    多少个难捱的日夜,都是她陪着他一起度过的。

    四年了啊,因为有她在身边,所以时光也可以变得短暂。

    他想要她一直陪着他,再陪四年,再陪四年……

    直到他们子孙满堂,直到他们双双老去,直到他们一同离开这世间……

    他将沈妙言翻过来,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沈嘉,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我不准你离开,我不准!”

    沈妙言鼻尖泛酸:“若你以大周太子的身份说这番话,民女自是无话可说,自当遵命。若你以君天澜个人的身份,恕我不能遵从!”

    君天澜狠狠咬了口她的耳垂,低低笑了起来:“我是以沈妙言夫君的身份,说出的这番话!”

    沈妙言一怔,男人突然拉着她一起跪到地面,面容冷峻地盯着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山:“苍天为证,明月为媒,我君天澜于大周至德三年六月二十五日,迎娶沈妙言为妻。我发誓,此生绝不辜负她,绝不抛弃她!若有违此誓,自当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沈妙言呆若木鸡。

    君天澜执了她的手,声音低沉清越,却在这凉夜中,透出浅浅的暖意:“一拜天地……”

    沈妙言终于反应过来时,却被那人郑重地按着,一同朝天地磕头。

    她的额头贴在草地上,灼热的眼泪,一颗颗滚落进泥土中。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97章 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我爱你

    (全本小说网,。)

    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颤。

    君天澜扶着她站起身,低头凝视她在月下的容颜,抬袖为她拭去泪水,声音低柔:“二拜高堂。”

    没有高堂可拜,两人便朝着明月,认认真真地叩首。

    第三拜。

    两人转向对方,沈妙言怔怔凝视眼前的男人,他生得高大,月光从他背后投洒过来,将小小的她笼在他的阴影中,从最初到现在,她好像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此时他的面容不再如往常那般冷峻凛贵,而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温柔。

    像是水,像是春风,像是最柔和的月光。

    她红着脸,伸手牵住他的袍角:“你真的……要娶我吗?你可想好了?”

    男人回答得毫不犹豫:“我想了四年。”

    沈妙言脸颊更红,垂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娇怯地小小声:“那你爱我吗?”

    君天澜捧住她的小手:“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为什么?”小姑娘立即抬起头,大眼睛里蒙了层薄薄的水雾,满是不解。

    君天澜低头,捧起她的双手亲了亲,继而认真地与她对视:“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太长,我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回答你。”

    小姑娘眼圈通红通红,用手背抹去眼泪,一颗心却像是泡进了蜜罐子里,咕嘟咕嘟冒出甜甜的泡泡。

    她娇羞了会儿,又缓缓道:“可我又懒又馋,什么都做不好呢。既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又没有天下闻名的才情,更不会贤惠地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四哥娶这样一个懒女人,将来要受累的。”

    君天澜勾唇一笑:“但是怎么办呢,我就喜欢你。这天底下千千万万个女人,风情万种的,娴静端庄的,贤惠勤劳的……可我偏偏,就看上你这个懒女人了。”

    尽管这并不是夸奖,但沈妙言仍旧羞得双手捧脸,一颗心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小姑娘红着脸,拨浪鼓般摇摇头,又小声道:“四哥有话要问我吗?”

    君天澜伸手捏了捏她的小嘴,眼睛里都是笑:“在我看来,妙妙这张嘴儿,不该用来回答问题……别的用途,似乎更重要些。”

    沈妙言立即捶了他一拳头,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

    男人正色:“第三拜,夫妻对拜……”

    没有锣鼓鞭炮,没有宾客酒席。

    没有连城聘礼,没有十里红妆。

    有的,只是苍天明月见证下的缠绻深情。

    那是被岁月酝酿发酵的一坛酒,便是世上最伟大的时间,也无法摧毁这历久弥新的深情。

    两人相对磕了一个头,君天澜将沈妙言扶起来,小姑娘牛皮糖般黏在他怀中,只觉那柳树梢头的明月是甜的,淌过麦田外围的溪水是甜的,她的全世界都是甜的。

    君天澜低头望着怀中人儿,故意笑话她:“可还要去魏国?”

    “四哥讨厌……”她往他怀中钻了钻,像是只收拢翅膀的小鸟儿。

    “该改口了。”男人提醒。

    她便又钻得更深些,声音小得叫人听不见:“夫君……”

    异样的热流,窜过君天澜的四肢百骸。

    心跳莫名加快,他挑起她的下巴,同她对视:“大点声。”

    “夫君!”沈妙言脆生生地唤了一句。

    软糯,清甜。

    宛如春风化雨。

    君天澜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在四下的旷野里,在吹拂过万水千山的夜风里,在五湖四海清绝艳丽的月光里,将她狠狠揉进怀中:“这辈子,下辈子,你都是我君天澜的女人!这声夫君,你既唤了,便永世不能更改!”

    小姑娘闭着眼睛,蹭了蹭他的胸膛。

    ……

    及至回到太子府已是天色熹微,君天澜让拂衣和添香帮沈妙言沐浴,自己换了朝服便匆匆去皇宫上早朝了。

    他如今不比从前是个闲散王爷,身为太子,即便君烈再如何不想让他参与朝堂之事,可天底下哪有储君不参政的道理。

    沈妙言挥挥手示意拂衣和添香退下,双臂抱住白玉台边缘,闭着双眼在水中沉沉浮浮,静静地思考事情。

    她知晓四哥是以君天澜的身份娶她的,而非太子身份。

    他的太子身份,是要给薛宝璋的吧?

    薛宝璋并不见得喜欢四哥,她喜欢的,是权力。

    她想嫁的也并不是四哥,她想嫁的,仍是权力。

    权力是个好东西,可以叫人生,可以叫人死,可以叫心如止水的人为之癫狂,可以叫深闺女子为之费尽心机机关算尽。

    可权力,也是毒药啊……

    站在权力巅峰的那些人,有几个能落得好下场?

    她睁开眼,清澈见底的瞳眸,掠过半抹复杂。

    温泉池上飘满了梨花瓣,她如一尾鱼般穿梭过无数花瓣,蝶翼般的眼睫遮住了眸中的算计与复杂。

    终有一日,她会和薛宝璋正面对上。

    那个时候,她是为了四哥而与她战斗,还是为了争夺权力而战斗呢?

    权力是令人上瘾的毒药。

    小姑娘缓缓沉进水底,她希望她永远、永远都不要被它蛊惑了心智。

    ……

    入夜之后,君天澜才回到府中。

    沈妙言坐在花厅里,见他终于回来,急忙让丫鬟将桌上的饭菜热一热,上前帮他摘下大氅,陪他走到桌旁:“不是上早朝吗?怎么去了一整天?”

    说着,温柔地帮他按摩起肩膀。

    君天澜一手搭在额间,想起朝堂里君烈丢给他办的那些糟心事,却不想与她说这倒人胃口的话,于是淡淡道:“他身体不好,我帮他处理奏章,因此耽搁了时间。”

    说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怀里:“妙妙在府中,可有乖乖的?”

    “我一直都很乖……”沈妙言羞赧。

    君天澜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个红绸包裹的小布包来:“看看喜不喜欢。”

    “四哥送我的东西?”沈妙言惊喜地捧到手里,一层层打开那红绸,才发现里面躺着一只血玉镯子。

    乃是上好的血玉,红的晶莹剔透,摸上去冰凉水润,令人爱不释手。

    君天澜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凤眸中都是认真:“我跟母后说了咱俩的事。”

    沈妙言怔住。

    ——

    这几天家里有点私事要帮忙,所以改为六千更(三章),星期二恢复八千更。

    真的是洛洛哟(读者):四哥温柔了妙妙的岁月,君舒影惊艳了她的时光,而楚云间则是黑夜前最后的火烧云,艳绝,温暖。

    翰哥(读者):楚云间是爆了的备胎。

    楚云间:╯︵┻━┻……棺材板压不住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98章 今夜就要睡了你!

    (全本小说网,。)

    沈妙言凝视他良久,才问道:“她……怎么说?”

    君天澜从她袖袋里掏出绣帕,把她的小手包覆起来,继而轻柔地将玉镯子推到她的腕间:“她说,顾家的女人,都有个血玉镯子。”

    沈妙言瞳眸一亮,男人薄唇噙起笑,握了握她的小手:“你素日里总是冒冒失失,这血玉镯子,可不能摔坏了。”

    “谁冒冒失失了!”沈妙言撇嘴,摸了摸那血玉镯子,唇角止不住地翘起,两个梨涡像是盛了蜜。

    她摸了会儿,又悄悄抬眸瞅他:“这血玉镯子给了我,皇后娘娘还有镯子送给薛宝璋吗?要不……我还是还回去吧?”

    小姑娘面上一派纯真和担忧,可心底却全是腹黑的冷笑:她才不要还回去!薛宝璋没有才好!

    “她?”君天澜垂了眼帘,神情一贯冷峻,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必管她。”

    他娶了这小丫头,薛家那边,怕是不能照计划行事了。

    不过,薛家嘛……

    他转了转指间的墨玉扳指,唇角闪过一抹极淡的冷笑,快得连沈妙言都未曾察觉到。

    用罢晚膳,君天澜收拾了一番,去华容池泡温泉了。

    沈妙言沐过浴,本打算回隔间,想起什么,噔噔噔跑到软榻边,从矮几的抽屉里取出那几张画本子,偷偷翻开来瞧了几眼,小脸臊红得厉害,紧忙将画本子放好。

    她独自站在屋中,咬唇想了片刻,最后跺跺脚,算是下定了决心。

    ……

    君天澜回来时,只见东流院寝屋中只亮了一盏灯,看起来很有些暗淡。

    他踏进门槛,瞧见自己的床上鼓起一团。

    “在我床上做什么?”他掩了门,淡然地走过去,顺手掀开被子。

    谁知被子里,春光正好。

    小姑娘穿着他的丝绸中衣,故意撩起大半截衣摆,露出两条嫩生生的纤细小腿儿,故意蹭了蹭,又随手拉开宽大的衣领,露出雪白单薄的香肩:“郎君……”

    端得是雏莺初啼、百转千回、娇滴滴的一声唤!

    君天澜差点没把持住,低头望了眼瞬间支起帐篷的下身,冷峻的脸有些绷不住:“你这是做什么?”

    “行夫妻之礼啊!”小姑娘坐起身,眼巴巴地瞅他,“四哥不想要吗?”

    “不想。”君天澜将她从床上拎下来,理了理被她滚皱的床榻,兀自坐上去,“我明日还要上朝,你去隔间歇着。”

    “我偏不走!”沈妙言跟他杠上,爬到床上,跨坐到他腰间,也是起了与薛宝璋争强的心思,一把将他按在身下,“我今夜就要睡了四哥!”

    说着,手脚并用地去扒他的衣裳。

    君天澜由着她胡来,很快被剥成赤条条的模样,无奈而宠溺地望着她:“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你如今受不得那个罪……”

    “可是……”沈妙言红着脸,垂眸嗫嚅,“可是我看画本子上,那个女人明明很享受……”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君天澜哪里还有放过她的道理,毫不犹豫地将她翻身压住,“妙妙当真想要?”

    沈妙言不语,却也不拒绝。

    女孩子如此,那就是愿意的意思了。

    君天澜伸手就去剥她的衣裳。

    “那个,我,我怕疼,你轻些……”小姑娘斗胆抬起眼帘,眼睫都湿润了。

    君天澜早听闻女人破瓜最是疼痛,他怜惜她,因此下定主意要轻些,谁知尚还未进去,身下这小女人就开始嚎叫,他伸手去捂她的嘴巴,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沈妙言哭天嚎地,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疼死姑奶奶了!我不要了不要了!”

    说着,随手拿过男人的中衣披上,不顾一切地奔回了东隔间。

    君天澜默默坐在床上,望了眼被咬出血的手掌,又望向腿间难以安慰的那话儿,一张俊脸黑如锅底。

    ……

    翌日清晨。

    沈妙言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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