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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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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只得作罢,转而想往儿子房里塞几个小妾,好气死这个不孝儿媳。
可对方又比她抢先一步,主动给宋岩添了三个年轻漂亮的房里人,博得了贤惠的好名声。
宋母气得直打哆嗦,索性买通了两个丫鬟,打算栽赃陷害张娘子一把。
可她忘了,家里的中馈都由张娘子身边的厉害嬷嬷把持,直接掌握着内外院的财政大权和下人的提升罢免,加之出手大方,恩威并重,早就把满宅子的下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这两个丫鬟笑眯眯的收下了宋母的好处,扭头就跑张娘子那儿去邀功。
张娘子没有马上去找宋岩哭诉,而是不动声色,顺势而为,既让宋母事败出了丑,又让母子俩彻底离心。
吃了这么多明里暗里的亏,宋母才意识到这个媳妇是不好惹的。
眼见儿子和自己不亲了,丈夫又乐呵呵的接受了儿媳送来的两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小美人儿,宋母终于放下身段,忍着满腔憋屈,做小伏低的讨好着儿媳。
这也就罢了。
更让宋母觉得委屈的是,原先想着有了官家女做儿媳,自己便可以出席各种达官贵人聚集的场合,结识很多官太太,长长脸,出一回风头。
但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都觉得她还是呆在家里就好。
凡是有正式宴请的场合,便只肯让儿媳出面去应酬。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弄了尊大佛来家里供着,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
偏偏每个人像是被灌了迷魂汤,打心眼的认为这尊大佛仁善到不行,而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个恶婆婆。
宋母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木讷老实,好拿捏的余氏,怀念那段称王称霸的好日子。
这一想念,就出了件特别糟心的事。
只不过眼下是没空细说的,最要紧的是先揪住余氏的错处,让她乖乖服软,日后再从长计议。
“余氏,你不守妇道,为了几个臭钱,几身好衣裳,就和野男人勾三搭四,……”
宋母扫了眼立在廊下,悠哉悠哉的喝着粥,看好戏的吴老伯,一张脸骤然阴沉下来,语出惊人道。
“啊?”
许含章险些将茶水喷了出来,“她是说,吴老伯和余娘子有奸情?”
“嗯。”
宝珠幸灾乐祸的笑道:“娘子,你是没看到吴老伯当时的模样。他手一抖,直接就把粥全部倒在了衣袍上,染了个花花绿绿。粥碗也扣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这样的反应被宋母理解为心虚,顿时来了劲。
“我说你都是老棺材瓢子了,怎么还色心不改啊?就算有那个心,你有那个力气吗?呵呵,我劝你还是多保养身子,能多活几年,是几年。”
宋母指着吴老伯的鼻子骂道。
“哪来的死婆娘!”
吴老伯终于回过神来,暴跳如雷道:“你张口闭口都离不得那档子事,看来瘾挺大啊,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把又鸟巴都镶嘴上了,每逢饥渴了就舔一口!”
又指着余娘子道:“别把我和她扯一块儿!这种哭哭啼啼的丧门星,倒贴我都不要!我已经找好老伴了,比你俩加起来都还要强上百倍!”
“呜呜呜……”
宋母何曾被人用如此粗鲁的语句骂过,顿时泣不成声。
“嘤嘤嘤,我不活了!”
余氏就更惨了。
先是被宋母乱点鸳鸯谱,大怒;然后被吴老伯嫌弃,大辱。
她的心立刻碎成了一地的渣渣,捡也捡不起来。
于是她取下汗巾,往房梁上一搭一系,就要把脖子套进去。
“娘子,我们还是快点儿过去吧,免得她真想不开寻死了。”
宝珠担忧的催促道。
“放心吧,她不会死的。”
许含章慢条斯理的拉上了兜帽,将面容遮住,“你要记住,不管是野兽还是人,真到了绝望那一步,是发不出半点声音的。有力气嘶吼哭嚎的,大都是惺惺作态的成分更多。”(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七章 寻死
(全本小说网,。)
“娘子,你要不要打扮的素净点儿?那些人一看就是贪财的,万一……”
宝珠犹豫了一下,建议道。
自家娘子今日穿戴的很华丽,罩一件海棠红双胜纹的蜀锦披风,配散花飞蝶的单丝罗八幅裙,头戴镂金片玉的蜻蜓步摇,蜻蜓的眼睛是用两颗上好的红宝石打磨而成的,光华璀璨,耀花人眼,翅膀上的卷草金丝纹细若毫发,连缀着的玉片澄碧剔透,做工精细到极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不,这样就很好。”
许含章含笑取过一枝赤金宝相花双股钗,替她戴上,“有的人鼠目寸光,只认衣裳不认人。遇着这种情况,就务必要搭配得招摇些,好把他们的气焰狠狠的踩下去。”
“万一,他们见财起意呢?”
宝珠仍有些忐忑。
宅子里的成员老的老,弱的弱,要是真动起手来,未必敌得过宋家的人。
“放心吧,有唐律压着呢——夜无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时杀者,勿论。虽然现在是白天,比不得夜里,但他们若真敢打砸抢,那无疑是犯蠢送死的行径。”
许含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打趣道:“再说了,就算没有唐律压着,至少有宝珠你帮忙镇着啊。”
“我?”
宝珠很是疑惑。
“你和街坊四邻都很熟,经常帮东家的婶子择菜,西家的婆子挑水,遇着小孩子们打架了,还会帮着劝解安慰。这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若真有人敢上门欺负你我,大家定会让他们走不出这条街。”
许含章理了理衣角,边走边解释道。
“娘子,你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宝珠忸怩的摸着发烫的脸,讪讪一笑。
“夫君,公公,婆婆……来生,再会了。”
那头的余氏双脚踩上了小凳,同时抬起头,泪水涟涟的望着宋家人,见他们个个都惊骇不已,却没有过来阻止她的意思,心里不禁拔凉拔凉的。
“余娘子,有话好好说。”
见她真准备上吊了,吴老伯不由慌了神,“我刚才也是气极了,才口不择言乱说的,并不是故意要埋汰你……那个,其实啊……如果你真来倒贴我,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然后,再拒绝的。”
“你!”
被他这么一‘安慰’,余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满脸涨红。
“吴老伯,你还是赶紧去粥铺一趟,给我们带些吃的回来。”
宝珠竭力忍住了想要偷笑的冲动,大步上前,递了些钱给他,并悄悄的使了个眼色。
“那我就先走了。”
吴老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飞快的跑出了门。
要是再呆下去,他的晚节迟早会被余娘子的婆婆给玷污了。
啊呸。
那个词儿是怎么说着来?
攀污?
污蔑?
污辱?
不管了,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敢问,这位是?”
宋母的眼珠子几乎贴到了许含章戴着的步摇上,拔也拔不下来。
她是个识货的,自然知道光是那两颗红宝石就值得好几万钱了,金丝的做工和玉片的材质更是罕有,不像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好东西。
她又看了眼许含章的衣着。
寸丝寸金的蜀锦,就那样轻描淡写的穿在了外头,任凭它经受日晒风吹,也毫无爱惜之意;名贵的单丝罗也随意裁成了裙子,满不在乎的穿着。
如此多的好东西,怎么就一股脑堆在了这小娘子的身上?
难不成对方是某个高官的外室?
亦或者,是某个富商的私生女?
她心里嘀咕着,对许含章说话也不由客气了些。
“你乱瞟什么呢?这是我家娘子。”
宝珠立刻拦在了许含章的身前,挡住宋母的视线,“刚才走的那个吴老伯,是我家的门房;而余娘子,是做饭洗衣时给我打下手的帮工。你们有什么事,就自个儿滚出去解决,别不干不净的攀扯上旁人。”
“放肆,大胆刁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宋母好歹是使唤过丫鬟仆妇的,自认有几分威压。
“放肆,也总比你放屁好。”
宝珠撇了撇嘴。
自己是娘子的丫鬟,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什么东西,也轮得到她来呵斥自己?
这妇人莫不是以为这儿是她的一亩三分地,自己则是任她打骂的小泥鳅?
“真是没有教养!”
宋母险些昏厥过去,一张脸憋得快发青了。
才被区区一个门房羞辱过了,转眼又被小小一个丫鬟讥讽。
她怎么就这么背?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许含章冷冷的瞥了宋母一眼,继而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余娘子,问道。
“嗯……”
余氏木然的应了一声。
好不容易盼来了夫家,却不由分说就给自己扣了个屎盆子,把快要入土的老大爷和自己扯一块儿不说,见自己想要寻死了,也没有半点表示。
更让她难受的是,自家的夫君在看到娉婷而来的许娘子后,眼风便偷偷的飘了过去,试图穿透遮盖了头脸的兜帽,看清许娘子的长相。
虽则他向来以读书人自居,眼神没有登徒子那般直勾勾的,且还有那么点儿含蓄的意味,但余氏还是被深深的伤害到了。
不关心寻死觅活的自己,反而去偷瞄不相干的外人。
他为何如此薄情呢?
而婆婆如见了宝似的打量着许含章,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这一幕,也深深的刺痛了她。
婆婆对自己,可从未有过这样的语气和态度。
难道自己没有钱,没有本事,就活该被人看不起,活该被人践踏吗?
难道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世上是多余的吗?
“要死就出去死,别坏了宅子里的风水。”
许含章没有如宝珠预想中那般给余娘子找个台阶下,而是干脆把台阶都拆了,让余娘子上天无路,下地不能。
“什么?”
宋家人闻言皆惊。
但凡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在看到类似的悲剧即将发生时,不应该软语相劝,再给点好处,息事宁人吗?
怎么反而比他们还要狠?
“还有你们。”
许含章冷淡的看着宋家人,“既然是她以前的夫家,那麻烦你们发发善心,帮她收尸,再买副好棺材,好让她躺得舒服点。”(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八章 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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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院子里寂静了片刻。
“小娘子,这晦气事儿可轮不到我们。”
宋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连忙撇清道:“她只是我以前买来的使唤丫头,就因为陪我儿睡过几次觉,便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妄图以正室之名自居。我们老宋家是最重规矩的,像这种不本分的人儿,自然是留不得的。于是我把她发卖了,岂料她竟背主潜逃……”
“我没有……”
余氏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明明是她调换了聘书,欺骗自己多年,又在半途中给自己下药,把自己送到了老头儿的床上,害得自己险些就丢了名节。
她怎能如此没良心,如此理所当然的说出那些往心窝子上戳刀子的话?
她就不能怜惜一下自己吗?
“余氏,我今天来找你,便是受买主所托。”
见她露出了软弱好欺负的熟悉样,宋母轻松了不少,“前日在路旁稍作休整时,我遇到了那人。他虽是被你打成了重伤,却不计前嫌,想要寻你回去。”
“不可能……”
余氏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自己没有动手打他,只是把他从身上推开了,便匆匆忙忙的往山道上逃窜。
难不成是他老迈体弱,那一推就推出了毛病,伤到了筋骨,然后积成重伤?
“我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见他实在是可怜极了,就特意来跟你说一声——人在做,天在看,你这般歹毒,迟早会遭报应的。”
宋母面带慈悲之色,叹气道。
“我,我不是有意的……”
余氏已认定了是自己行凶的事实,立刻哆哆嗦嗦的从小凳上下来,不住的抬手擦额头上的汗。
“你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也不强求你必须得伺候他一辈子,但去看上一看,也是应该的。”
宋母很满意于她的蠢钝,趁热打铁道。
“哦……”
余氏茫然的应了声,无意识的垂下头,耷拉着肩膀,往宋母面前走去。
杀了人,该偿命;而伤了人,也的确该去探望。
“站住!”
许含章示意宝珠把她拦下来。
旁观了这一出,自己真不知该如何评价她了。
好心人的开导劝慰,她死活不听。
宋母却只需吓唬几句,她就立马跪服了,还不带辩解的。
“余娘子,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许含章冷哼一声,做恶人状,“我现在是你的主家,你要走要留,得我发了话才上算。”
“就是就是。”
宝珠也帮腔道:“你不过是个粗使仆妇,还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了?”
“闭嘴!”
余氏和宝珠是交恶惯了的,闻言立刻恢复了精神,又羞又怒,指着宝珠的鼻子骂道:“我阿娘说过了,我只是来帮工的,并不是跟你一样的下贱玩意儿!况且我也没签过卖身契,自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真难得啊,你居然晓得自己还有个亲娘。”
宝珠语带讥讽道:“我还以为你心里眼里都惦记着男人,没了男人就难受的活不下去呢。”
“好了。”
许含章给了宝珠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向余娘子道:“你真的要走?”
“当然。”
余氏梗着脖子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对主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仗着自个儿有张好皮囊,就在外头招摇撞骗,做着下九流的神婆,闲时还有脸在窗前看书写字,装得比大家闺秀还像大家闺秀。
另一个仗着比她先来,就处处摆出高人一等的嘴脸,经常挖苦她讽刺她,揭她的伤疤,可谓是刻薄至极。
“那你要做好再被他们卖一回的准备。”
许含章一挑眉,“你也真蠢,都没发现她是在说谎。”
“小娘子,你为何要污蔑我?”
宋母心里咯噔了一下。
“污蔑?”
许含章轻笑一声,“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有这功夫,还不如用点儿心,把苦主的故事编得圆融一些。”
又道,“我不想听你辩白,有什么冤屈,就去府衙里细说吧。”
话音刚落,吴老伯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差役。
“你们想干什么?”
眼见差役们一拥而上,面带煞气,宋母不禁尖叫了一声。
“带回去。”
差役们见多了这样的状况,丝毫不放在心上,利落的揪住了几人的胳膊,就往外面拖去。
“夫君啊,夫君!”
余氏呆立良久,忽地撕心裂肺的叫喊道,“你们快放开他!他是有功名在身的,你们这种莽夫可开罪不起!”
“蠢蛋,你还嫌不够乱吗?”
宝珠忍不住剜了她一眼——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居然还不知死活,只晓得惦记男人。
“余娘子,你如果不放心,可以跟去府衙看看。”
许含章懒得跟她解释更多,懒洋洋道。
“那我们呢?”
宝珠扭过头来,问道。
“吃了饭再去。”
许含章微微一笑,“反正我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是喝粥还是吃点心呢?”
“先喝粥吧。”
“还是先吃点心吧。”
“你们真是无情无义,黑心烂肝!都这个时候了,还吃得下饭!”
余氏闻言,恶狠狠的瞪了主仆俩一眼,随后急匆匆的跑开了。
“她会不会出事啊?”
吴老伯将食盒打开,把粥分了出来。
“不会的。”
许含章笃定的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
吃过饭,吴老伯又去寻找他的心灵伴侣了。
“娘子,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犯了事才逃回来的,一进府衙就会吓破胆?”
宝珠崇拜的望着许含章,边走边问。
“因为他们怎么看,怎么都是副夹着尾巴的狼狈样,只有在余娘子面前才敢耍威风。”
许含章淡然的说。
“我还有一事不明,娘子的口舌如此伶俐,为什么不和那老虔婆辩上几轮?以前我待过的内宅,夫人们姑娘们都喜欢耍嘴皮子,一句话能九转十八弯,藏了好多层意思。”
“那是她们闲得慌,自然要想法子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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