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美人剔骨-第1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撬约耗茏鲋鞯牧耍皇俏颐悄懿迨值模∧切┤耍慌露寂巫拍芙杌躺弦槐剩衙腿ㄊ剖杖肽抑校炒仍谒氖∩希笞鑫恼隆保ㄈ拘∷低#皇只亩粒琺。
第五十章 不必
(全本小说网,。)
一 “我马上回去。”
他的话音未落,许含章便果断摆脱了发怔的思绪,斩钉截铁道。
“你要走了?”
而凌准慢慢的松开了手,放开了她的双肩,语气无奈而寂寥。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头涌上了难以言说的无力感,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就席卷了他的周身,直至没顶。
果然是天意弄人。
果然是不得不认命。
果然,是到不了那个地方的。
“我迟早会回来。和你,一起。”
许含章察觉到了他低落的心情,便很自然的抓住了他的手,撒娇道:“而这一趟,你就陪我一起回去,可以么?”
她没有想过,他可能会拒绝自己的提议。
毕竟,就算不为了自己的私事,他也得为了他的家事、以及她的亲事而归去。
“走了,就不必再回来。”
可凌准却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轻轻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沉声拒绝道。
“为什么?”
许含章疑心是自己听错了,愕然道:“我不是存心要违背承诺的。可他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是万万拖不得的……”
在她的印象里,凌准历来就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今日为何却非得在区区几个时辰上计较,一争长短,甚至闹起了情绪?
“十一郎,你吃错药了?”
郑元郎盯着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醋性大,自己是一早就见识过的了,可再怎么嗜醋如命,也应是不会卡在别人快丧命的时候发作啊?
这不是吃错药,还能是什么?
“也许,我是害怕再这样下去,你会看不起我。”
尽管凌准本身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但在二人探询、疑惑的目光下,他仍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定睛看着许含章,答道。
“看不起你?”
郑元郎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愈发不解了。
“是这样吗?”
许含章却听明白了,神色渐渐变得凝重。
就在方才,她还以为是他的别扭劲儿犯了,只要哄一哄就好了,但人命关天,她丝毫没有哄他的心情。
而他,也没有让她哄的意思。
他似乎是真的累了,倦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明白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无条件、无理由的迁就着她,照顾着她的感受。无论是她一门心思的想要找崔异出气,或是改弦易辙跟崔异和好了,他都没有说过什么。
于是,她从未考虑过,他会否有撑不下去的一天。
可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仅仅是因为她做出的某个决定,就在无意间把他给压垮了。
这不能怪他。
要怪,也只能怪她让他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你走吧,他在等你。”
那厢的凌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
“以后,你还会跟我一起回来么?”
望着他孤单离去的背影,许含章突然就有一种可怕的直觉——他这一走,只怕是会和她踏上截然不同的路途,再难交汇。
“我说过了——去了,就不必回来。”
他回过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疲累。
说实话,他不认为崔异是这么容易就死掉的人。
而今日她能因着崔异的垂危,就果断放弃了和他前去拜祭的安排。
明日,焉知她会不会因着崔异的濒死,误了和他成婚的吉时呢?
后日,她又会不会因着崔异的好转,忘了应有的距离和分寸,和崔异愈发亲昵呢?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他同她,绝不能这样糊涂敷衍的过一生。
其实,他心知自己的想法是很自私的。
可她连几个时辰都不愿留给他,甚至连一丝应有的犹豫和动摇都不曾展现给他,这不是更自私么?
因着她的缘故,他连和颜悦色的同吴娘子说话的想法都没有。
可她却和崔异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而且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朝夕相对……
他心知自己是不应该做这种比较的。
这样,是不好的。
但他无端端的想起了那个墨玉眼的婴孩,想起了她在花丛中仰起头,目光缠绵的望向崔异的情景。
若是再照着现状发展下去,这一切,便不一定是虚幻的海市蜃楼。
说不定,就能变成真的。
念及于此,他便觉得愈发的疲累和无助。
“我先走一步。”
语毕,他策马而去,竟是逃也似的赶在了前头,扬起了一地的烟尘。
“你俩……这是?”
郑元郎也上了马,却没有立刻动身,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方才的气氛,和益州府衙里他们做戏争执、诱自己现身的那段很是相像。
但这次,似乎不是在做戏。
似乎……是真的闹僵了。
做为始作俑者,自己这会儿怎么都应该说点儿什么好听话来打圆场的。
“我们也快些动身。”
许含章没有直接回答他,只顾着催马前行,径自往官道的方向行去。
归途中,她只觉得眼前发花,一会儿看见的是崔异脸色如纸、奄奄一息的模样,一会儿看到的是祖父满身草屑,倒在村口喘息的惨状,一会儿看见的是烧得焦黑的头颅和骸骨,一会儿看见的是凌准头也不回、毅然离去的画面。
最后,她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决定什么也不去想。
而郑元郎频频扭过头,仍试图跟她说上点儿什么,可扭得脖子都快断了,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天黑前,她终于赶回了崔府。
而崔异的境况,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糟上几分。
只见他静静的闭着眼,双颊凹陷,有气无力的躺在卧榻上,皮肤已失去了健康的弹力和光泽,就如没有生机,徒有人形的木偶。
但十分奇怪的是,他都已经成这样了,竟还能敏锐的感知到她的存在。
“阿渊。”
她甫一进门,他的眼睛便费力的睁开了,侧过头,略有些茫然的望向她,唤道。
“嗯。”
然后,他听到了她轻柔的应声。
是她。
她真的来了。
“都下去吧。”
许含章一步步走上前去,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药碗,吩咐道。
无论是侍女还是护卫,他们都杵在原地,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却并没有动弹。
“下去。”
直到崔异发话时,他们才齐刷刷的应声,一起退了出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一章 桃符
(全本小说网,。)
一 “喏,你瞧瞧,他们现下就不听我使唤了,以后还不得直接给我甩脸子?”
许含章故作轻松的坐在了床畔,用故作娇憨的语气开起了故作幽默的玩笑,然后阻止了他起身的意图,拿银匙将药碗中黑黢黢的汁水搅了搅,就往他的唇边送去。
她没有做惯这种服侍人的细活儿,加之心情尚未平复,就不免有些手抖。
于是,几滴药汁撒出,滴到了他雪白的衣襟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来替你擦擦。”
她放下药碗,慌张取出了一方绢帕。
“用不着。”
崔异却微微皱眉,艰难的避开了她的触碰,顾左右而言他,“你怎么回来了?”
“你说呢?”
他不问还好,一问,许含章便觉得心里堵得厉害,“你都成这副模样了,我能不回来吗?”
然而,他已经都成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想瞒着她。
“还你。”
她恹恹的自袖中掏出了一张纸笺,小心翼翼的展开,放在了旁边的桌案上。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亏自己还以为是他心思细腻,主动提点她,让她和凌准一起在外散散心,游山玩水。
结果……却是支开她的幌子。
“听郑元郎说,我要是再晚归几日,你可能整个人都凉了。”
许含章无奈的叹息着,也顾不上他的推拒,便倾身凑近他,用绢帕把他衣襟上的药汁一点一点的攒干。
“哪有那么严重?”
她这一低头,一靠近,便有一缕细软的发丝垂下,轻柔的拂过他的面庞,让他的身体为之一僵,旋即若无其事的解释道,“只是寻常的风寒罢了。”
“我虽然于医理上一窍不通,但也知道风寒究竟是什么样的。”
许含章忍不住戳穿了他,“所以,你就别把我当三岁小儿糊弄了。”
究竟是因着什么缘故,他才变成了这样,她也不指望立刻就能从他口中套出实话。
但是,她也不希望被人当成傻瓜。
“先喝药。”
他面上却丝毫不显尴尬,淡然而无耻的将话题转移开来。
而一碗药汁喂下去后,他的精神竟是好了很多,居然能单手撑在床沿边上,缓慢的坐起身,同她说话了。
“是郑元郎他们把你叫回来的?”
他问道。
“是。”
“你一听得消息,马上就赶回来了?”
“是。”
“和你赏花的那个人呢?”
“走了……”
“走了?没和你一道?”
“是。”
许含章本不想提起这茬的,奈何怎么也绕不过去,只得模棱两可的答道:“他累了,不想和我一起走了。”
“因为我?”
“是……也不全是。”
“哦?”
“也有我自己的缘故在里头。”
许含章想了想,“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牺牲的更多,而我只晓得索取,不知不觉就把他掏空了。”
“别拖了。赶紧把宵禁的腰牌带上,去升平坊寻他吧。”
闻言,他沉默了良久,忽道:“至于我这边,你大可不必担心。反正有的是温柔小意的侍女伺候,根本用不着你这个粗手粗脚的人来添乱。”
“好。”
她也沉默了良久,应道。
“去吧。”
于是他躺了回去,状似满意的合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许含章站起身,将被子轻轻的拉到了他的肩旁,又替他放下了帐子。
然后,她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给他瞧病的人,是谁?”
走到了屋外的台阶下,她伸手招来了先前为他捧药碗的那个侍女,低声问道。
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上,她当然不可能立刻就跑出去,寻凌准来诉衷肠的。
因为崔异先前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并不像是有所好转。
倒像是,回光返照……
“是宋神医。”
侍女同样压低了声音,答道。
“那他人在哪儿?”
想到宋神医的医术,她不禁心下稍安,继续问道。
“在东舍。”
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忽地响起,“我可以带你去。”
说话的,竟是张玉郎。
他唇边带着浅淡而明亮的笑意,半边脸庞却掩在了幽暗的灯影里,看上去有些阴森。
“那就有劳了。”
若换做平时,许含章定会因为农舍里所见的那幕而对他心生芥蒂,不屑与他为伍。
但此刻,她已撑不起这种略显沉重的正义感,只一径跟在他的身后,往游廊上走去。
“东舍?”
她没有听到,那名侍女在二人走后,方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府里,有东舍这样的地方吗……”
“张都尉说有,那就有。”
几个身穿灰袍的术士从廊下的阴影里转出,阴恻恻的开口。
……
……
“你是刚赶回来的?”
张玉郎不紧不慢的走在了前面,沿着游廊而下,绕过假山,踏过弯弯曲曲的石径,再从水榭后穿过,迈步上了长桥。
“嗯。”
许含章微微点头,不经意的瞧见前方不远处正蒸腾着迷蒙的水汽,显然是那眼天然开凿出的温泉无疑了。
而温泉的附近,有一座东舍吗?
她不由有些疑惑,却没有心思发问或质疑,只因这是崔异的府邸,来往都有无数的婢仆盯着,就算他真有什么小算盘,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得太响。
况且,她相信以崔异的眼光,是不会和这种有小算盘的人结交的。
于是她仍一径的往前走去。
“你之所以想找宋神医,是想问问他的病情?”
张玉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神情认真的说道:“其实,宋神医早收了他给的好处,半个字都不会往外蹦的。你与其这般大费周章,还不如问我。”
许含章一怔。
“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他事后问起来,你可千万别把我卖了。不然,我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张玉郎继续说道。
“好!”
到了这个份上,许含章心里的疑惑顿消。
原来对方绕了这么大一圈的路,是想瞒过崔异,将那些不便明说的细节说给自己听。
“他的病,是因为这个。”
张玉郎没有绕弯子,直接伸出手来,虚虚的指着她衣襟前坠着的那个饰物,语出惊人道。
“因为它?”
许含章立刻将这块桃木牌摘下,放在掌心端详。
这一端详,就看出了异样——虽则它的形状和外观仍是和往常无二,触感却有些刺手,须得定睛凝神去看,才能发现上面多了道不起眼的裂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药引
(全本小说网,。)
一 传闻中,但凡是贴身佩戴的玉石裂开了,那就是帮正主挡了煞,抵住了邪祟的侵害。
而护身符开裂了,差不多也是相同的缘故,可以解释为是她之前在山腰上遇险时,它帮她承受了足够多的怨念和阴寒之气。
可为什么它只是裂了一条不起眼的缝,而崔异却变成了那样?
这个东西,真的是所谓的护身符吗?
“我曾和袁公有一面之缘,有幸得他赠一护身符,可辟邪挡煞,不会被一般的术法和诅咒所侵。即使侥幸让人得手了,也伤不了我的精魄。”
“但那是我抓周宴上的事了。”
许含章不禁想起了崔异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如今看来,这席话有很多经不住推敲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般珍贵的护身符,如果真是他幼年就得到的物事,那她和他相处的那五年里,为何从未见他佩戴过?
如果真是能避邪挡煞,那为何她还是会频频的看到那个红裳的女子?
无论是摘是戴,都能看到。
而一旦她看到了,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意识中见着了那名红裳女,便险些被对方的怨念拖下湖水,并湿了半幅衣袖时,他很快就赶来了。
而他的发间,也有几滴湿漉漉的水珠,正顺着脸颊一侧倏忽往下滴落。
她以为是他是听到自己传达过去的消息后急匆匆赶来,在途中不慎沾上了晨露。
而后,早饭多了道鲜美异常的鲫鱼粥。
然后,她无意中听侍女们说起,是他恰好就在不远处的小池边垂钓,又恰好得了几尾新鲜的野鲫鱼来熬粥,又恰好遇上了出来传话的丫鬟,所以他才会来得那么快。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圆融而妥帖,没有破绽。
她也记得,在回崔家的老宅时,她第二次看到了红裳女。
而他明明和她相距甚远,却仍是立即拨转了马头,远远的看了过来,并唤了她的名字。
这一唤,一插手,对方就极其诡异的消失了。
之后便发生了族老们在桥上静坐挑衅的事,他冷笑着拔刀,血溅三尺。
那一出彻底扰乱了她的心神,让她无暇去思考之前的异状。
她还记得,不久前在坟场里小憩时,自己第三次见着了红裳女。
当时她正要向对方发难,崔异就从林子里钻出,顶着一肩的树叶和一头的露水现身了。
紧接着,那抹红影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和回老宅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因着这个巧合,她已经心生疑虑,直觉他定是隐瞒了什么,可她却自作聪明,自以为体贴的没有去追问。
后来,她在道旁见着了吴娘子险些受辱的一幕,又见着了沈构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时震惊之下,更是将此事抛之脑后,不再上心。
等等。
不止是红裳女子露头时,他才会有所反应。
某次她被岑六郎一推搡,一吐血,他也立刻就出现了医馆后头的小径上,将翻窗而出、独自行路的她妥当的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