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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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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眼前的画面就骤然发生了变化。
火堆不见了,大山也不见了。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姹紫嫣红的牡丹花。
而她折了一朵牡丹,正含笑抬起头,往高处的楼阁望去。
那里,是崔异所在的位置。
而崔异的臂弯里,抱了个白胖的婴孩。
婴孩有着墨玉似的眼,并非是琥珀色的,一看,就知道到底是出自于谁的血脉。
“咿咿,呀呀……”
耳边是婴孩软嫩动听的声音,眼前是她和崔异对视着,脉脉含情的场景。
但凌准并不惊讶。
在蜃景里,他就见过了这样的一幕。
可那不是周伯动过手脚的,是假的么?
为何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深山里?
“十一?”
身侧忽地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动。
许含章从斗篷里钻出,望着正站在火堆前发怔的凌准,不解的唤道。
幻象骤然消失。
篝火陡然明亮了起来。
她那模糊的轮廓也变得清晰。
又是和上次一样的发展。
“许二,我们不要在这里待了。”
凌准如梦初醒,慌忙上前,一把就将她从地上拉起,“沿原路折回也好,趁夜色进村也罢,总之,不能待在这里!”
那一家三口的幻象,他已顾不上去吃味了。
他最担心的是,如果继续待下去,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又从断崖上飘出个阿婴来。
“好。”
许含章心里满是疑惑,但看着他焦急的神色,便没有多问,而是很快就将包袱收好,听话的爬上了马背。
进村是不太可能的,于是二人便沿着原路调头,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后,才找了处平坦的空地歇脚。
“现在,你能告诉我原因了吗?”
许含章没有立刻就往斗篷里钻去,而是直直的望着他,“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杵在火堆前了?要是再往前走两步,估计你衣裳和头发都会烧着了。”
“我、我……”
为了能隐瞒阿婴的事,凌准就只能掰扯出别的理由来,面红耳赤道:“我觉得……那里,闹、闹鬼。”
这也不是撒谎。
那里,的确是有些鬼气森森的。
“可你不是怕鬼的人啊。”
许含章完全不接受这个理由,“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发觉了什么?”
“没、没什么……”
凌准本就不擅长撒谎,被她这么一逼问,便愈发窘迫了,为了防止她继续追问下去,只得破罐子破摔道:“我、我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和崔……和他生了个孩子……”
她和崔异?生孩子?
许含章大惊,险些栽倒在地,旋即便止不住的大笑道:“这怎么可能?”
以前就不可能。
现在,更不可能。
而他只是因为这个梦,居然就能失态至此,夺命狂奔……
这个,倒还真有可能……
最近的他,确实是蠢的有些离奇,无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要不,我们来生一个好了?”
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犯傻的行径时,许含章一时得意,便忘了万万不能再撩拨他、逼急他的信条,一面媚眼如丝的笑着,一面拱进了他的怀里,问道。
凌准懵了。
等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时,他又傻了。
“好了,我是诓你的。”
许含章见着他这副如遭雷劈、惨被摧残的模样,顿时心有不忍,连忙从他的怀里离开,正色道。
“这种事,也能拿来诓人吗?”
可她刚一离开,他便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回了怀里,声音低沉,呼吸粗重的开口。(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八章 无眠
(全本小说网,。)
一 完了!
许含章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能……”
感受着他滚烫的躯体,灼热的呼吸,许含章立刻知道自己是捅到马蜂窝了,不由脚下发软,说话也没有那么硬气了。
“那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凌准低笑了一声,问道。
“知道!”
形势比人强,许含章便识相的服了软,很是狗腿的答道:“我不但知错了,而且一定会改的!”
“怎么改?”
“嗯……我不诓你了,你看……成不成?”
“好!是你说的,没有诓我!”
凌准蹭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双手一伸,就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
腰带、外袍、中衣、里衫……
一件、两件、三件……
许含章已经傻眼了。
原以为他是色厉内荏的耍横,想要报复她,吓唬她一把,可就这一眨眼的工夫,他的上身就脱了个七七八八,只剩贴肉的那件了。
“十一,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啊!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待回过神来,她手忙脚乱的上前,捡起他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往他身上裹,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这不是失足。”
凌准又一件件的往下脱,十分严肃地看着她,“你要知道,这是我们的人生大事,这是——生孩子。”
他板着脸,却故意将最后三个字的音咬得很重。
“你、你、你!”
许含章气得直打哆嗦。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即使气成了这样,她仍是不忘理智的捡起衣裳,又往他的身上裹,又苦口婆心道:“你看,这夜深露重的,你别、别着凉了!”
“我热的慌,正需要凉快一下。”
他仍是板着脸,又一件一件的往下脱。
“那你去一边儿凉快吧!”
如此折腾了五六回,许含章已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十分怀疑他可能是故作彪悍,实则在戏耍老实巴交的自己,不禁怒不可遏,推搡了他一把。
而他却像是早有准备,好整以暇的将双臂展开,胸膛一挺,于是她这一推,就直接栽到了他的身上,看起来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随后,他那炙热的体温如烈焰般包裹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你啊……”
他的轻笑声,就响在她的耳畔。
尽管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抱着她,却渐渐让她的身体酥软了下去,就如一滩春水,连半分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许,这就是意乱情迷?
许含章很想做单手托腮的思考状,奈何他把她箍得很紧,她压根就腾不出手去。
“呼……”
良久。
他还是没有做出旁的动作,只长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她推开,“你说得对,我好像真要着凉了。”
说着,他就将衣裳一件件穿回了身上,又强行将她往斗篷里塞去,“时辰不早了,你睡吧。”
“我也睡了。”
他竟是真的就躺下了,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轻微的鼾声。
“……”
而她裹着斗篷,直愣愣的盯着和周公相会的他,半晌无语。
又过了半晌,她磨了磨牙,终是愤愤不甘的睡下了。
方才,他明明可以做点儿什么的……
他明明也想做点儿什么……
但为什么……
什么都没做?
当然了,她是很喜欢他这种守礼的举动的。
可是……
她是不是没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啊?
所以,他才待她这样守礼的?
许含章想了又想,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挖起来,问个究竟。
但记起他先前强势的做派,她又有些心虚,手脚有些发软……
天,为什么还不亮呢?
他,为什么还在睡呢?
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许含章烦躁的翻了一个身。
昨夜,辗转反侧的是他。
今夜,换成了她。
……
……
第二天一早,许含章是顶着一对发青的眼圈起身的。
而凌准则是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见她醒了,便将一截折断去皮的柳条递过去,示意她可以去洗漱了。
脸皮真厚!
昨晚……明明……可眼下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呢?
许含章心里恨恨的,下意识就瞪了他一眼。
她并不知道,这一眼虽是在瞪人,可搭着流转的眼波,配着微羞的神色,哪还能达到她预计中的效果?
于是,凌准只觉得她这样的小动作很是俏皮,很是惹人喜欢,便下意识的回以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脸皮越来越厚了!
许含章恨得直咬牙,又瞪了他一眼,自去山溪边洗漱不提。
收拾妥当后,二人便踏上了回村的路途。
起初,她只想以冷酷无比的面貌示人,好让他发自内心的认识到他的猥琐,继而惭愧万分。
可她摆了老半天的脸色,他居然完全没领会到她的深意,反而还委婉的问她是不是肠胃不适,是不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如厕。
这下,她的脸色就真的如肠胃不适一样,呈便秘状了。
与此同时,她在心内又发出了默默的呐喊——这样的日子,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显然是没完的。
她只能放弃了迂回的路线,想和他挑明了说。
可她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害羞了,说不出口!
“昨天夜里,你那个那个……我那个那个……总之,那个……”
即使磕磕巴巴的说出口,只怕也会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句式。
如此一来,别说是他这样的榆木疙瘩听不明白了,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表达哪个哪个了。
所以,她只能悻悻然的作罢,不甘不愿的恢复了平日里正常的模样,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时不时的威逼他去路边乱采盛开的野花,或是指着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麻雀,胁迫他必须跳上树,把它们统统都捉住。
过了一会儿。
“你还想要什么?”
凌准把玩着临时造出来的粗糙的弹弓,轻轻松松就将可怜的麻雀一网打尽,然后毫不客气的拔了毛,架在火上烤了烤,又撒了把椒盐上去,好脾气的问道。
“我再想想……”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许含章此时已完全没脾气了,只得讪讪的笑着,说道。
“慢慢想,不着急。”
凌准含笑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可真让我好找!”
许含章心里一动,正想说点什么,就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断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九章 一面
(全本小说网,。)
一 “你怎么找来的?”
见着了风尘仆仆的郑元郎,凌准虽是觉得有些突然,但更多的是喜悦,顺手就递了串烤麻雀过去,“快尝尝我的手艺。”
“到处找,总能找到的。”
郑元郎两口就啃了个干干净净,将骨头全数吐出。
“你这一路找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自他出现的那一刻起,许含章心中便无来由的觉得不安,却又害怕自己是想多了,于是便硬生生忍了,直到此时,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
郑元郎立刻转过头,定定的看向她,“至于要不要紧,我当然是觉得很要紧的,可你,就未必了。”
“你在打什么哑谜?”
饶是迟钝如凌准,这会儿也感觉到不对了。
“十一郎,我是来接她回府的。”
郑元郎沉默了片刻,忽道。
“接我?”
许含章闻言一怔。
她才刚出来了两天。
而且,崔异在留书中说过,让她尽情在外赏花和游玩,不急着往回赶的。
但他眼下却借着郑元郎的口,催促她速速归去,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要紧事?
难不成,是他出事了?
他怎么可能会出事?
他,不可能会出事的……
许含章强压住满心的惊惶不安,镇定的看着郑元郎,希望能得到一个无关痛痒的答复。
“等回去了,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郑元郎却避开了她的视线,“如果……你不回去,早晚也能知道的。”
“你就不能说人话吗?”
凌准只觉心中生出了烦躁的情绪,便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不回去,早晚也能知道?”
许含章则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想着崔异突然将自己支出来的举动,面色骤然苍白,立即上前一步,失态的揪住了郑元郎的衣角,“他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受伤了,还是……”
“家主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于是郑元郎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早点回去,可以见上他最后一面;你晚点回去,也能看上他最后一眼。”
又道:“我是回长安以后,才得知此事的。依家主的本意,本来是想死死的瞒着你,直到他死。可我和其他人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这样,所以才纷纷出来寻你了,个个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总算是找着你了。”
“你说什么?”
许含章震惊道:“最后一面?我记得,他之前明明是好端端的!”
她感觉自己如坠冰窖,通身都寒凉彻骨,手脚发麻,彻底失去了知觉,只有口舌还是能动弹的,断断续续的念叨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希望是郑元郎在骗她。
可郑元郎的性情再恶劣,也不可能拿旁人的性命来做文章的。
“那是之前。”
那厢的郑元郎重重的叹息道:“之后,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眼下他看得真切,知晓她并非是不看重崔异,不着紧崔异的,于是也就知晓了她将会做出什么选择,“咱们还是别耽搁了,赶紧动身吧。”
许含章浑浑噩噩的点着头,就要去一旁牵马。
“先别急。”
凌准却面色沉沉的抓住了她的手,开口阻拦道:“你忘了,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吗?”
去她的故乡,拜祭她的爹娘。
“我没有忘。”
许含章稍稍清醒了些,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她怎么可能会忘呢?
昨日,她还和他兴致勃勃的商议着该带什么东西去拜祭。
今日,他的马背上还驮着纸钱和水酒等一应物事。
“那就先同我去过了,再跟他一道回城。”
凌准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天意弄人。
即使他早有预感,连夜带着她从大山里折返,又小心的避开了和上一次相同的发展,结果却还是没能踏进村子一步。
他委实有些不甘。
“十一郎,你还是先跟我们一道回城得了。至于你说的那个地方,等以后再来也不迟。”
郑元郎眼尖,一下就瞧见了马背上的那些物事,还以为他俩是善心泛滥了,想要去给死在半路上的沈构烧纸,便没有当做一回事,轻描淡写的劝道。
“我就想现在进去。”
凌准虽然是在答着他的话,目光却只盯着许含章瞧,“就一两个时辰的工夫,应该也误不了什么事的。”
并非是他生性凉薄,没有把崔异的生死放在眼里。
在听到崔异时日无多的消息后,他同样是很震惊的,只是比起许含章来,他缺少了那种失魂落魄的痛感,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共鸣罢了。
他很意外,她居然会为了崔异失态到这个地步。
但他没有阻拦她去见崔异的意思。
他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将她的爹娘,还有他,统统都捆绑起来,能不能比得上崔异此时在她心中的分量。
况且,他真的是很想进村去看一看的。
哪怕是一眼,也好。
只要一眼,就能摆脱那种天意弄人的无力感,让他心下稍安。
“许二,你先听我说。凭着崔家的权势和能力,即便真的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也能硬生生拽回来,再不济……也能拖上好几天的。”
他的手攀上了她的双肩,目光里含着祈求,“我晓得于情于理,你都是该回去的。我也不强求你能为我耽误好几天。我,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了。”
许含章是第一回见着他露出这样的情态,不禁又怔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十一郎,你说什么鬼话呢?”
郑元郎却没有呆住,而是忽地翻了脸,“几天?这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如果再磨蹭一阵,指不定人都凉了!”
然后补充道:“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就只剩一口气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急成这样!还有更要紧的一些事儿,我都没跟你们说!眼下是把消息瞒得很紧,没让同族和外支的人知道。可万一瞒不住了,那什么牛鬼蛇神都会跳出来!到时候,家主的生死就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了,更不是我们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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