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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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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这个理。

    凌审行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而我虽然算得上洁身自好,也没有高尚到你想的那个地步。”

    起初,在浅尝即止的亲近她时,他的确是没有旁的念头,只顾着晕陶陶轻飘飘的傻乐了。

    但在酒肆里和她独处后,在抚摸着她细滑的面庞时,他便在不经意间懂得了情欲的滋味,且饱受看得见吃不着的煎熬,十分难受。

    “很多时候,我心中对她的幻想,可能比城中的排水沟还要脏上几分。”

    当着长辈,凌准也不好说得太详细,只遮遮掩掩的表示了自己并非圣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可是,我还不能。”

    正如吴玉姬爹娘所挖苦的——他又没有功名,又没有官职,又没有什么正经营生,整日里除了舞刀弄剑的耍猴,还能干什么?

    他几乎是一事无成,一无所有。

    “但幸运的是,我还有自己可以舍弃。”

    舍弃了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底线,自己的原则,自己的身家性命,舍弃这些寒酸的、贫瘠的物事,整副身心全部都围绕着她的感受去行动,尽量去取悦她,不让她受委屈。

    至少,是不让她在自己这儿受委屈。

    和动辄就是大手笔的崔异相较,他给她的,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甚至会笑掉旁人的大牙。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唯一可以做的事了。

    “唉……年轻真好啊……”

    凌审行沉默了很久,忽地长长的叹息了起来。

    正因为年轻气盛,才能毫无保留、毫无顾忌、毫无回报的瞎折腾,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捧给对方把玩。

    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很值得人尊重的,不应该因为自己老于世故了,就高高在上的谴责他,还试图让他接受自己的那一套。

    “算了,你就当我先前是为老不尊,在乱开玩笑得了。”

    凌审行认命的说道:“你是个实心眼儿的,想必有了她,便再生不出别的花花肠子了。也好,不管是隔壁的吴娘子,还是平康坊的红牌,都晾一边凉快去吧!以后等她进了门,你们俩就一心一意地过日子,谁的手上都没有那乌七八糟的烂事,也不会为此吵嘴吃醋,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是当然!”

    凌准很有自信的答,“我和她,是一辈子也不会吵嘴的。”

    “瞧你那小人得志的猖狂样!”

    凌审行笑骂了一句,继续催马前行。

    “要到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凌审行再次勒马停步。

    毕竟只是一百多里路的距离。

    凡陆行之程,马七十里,步及驴五十里,车三十里。

    只要是经常在外游荡,又极为熟悉路线的人,便很容易就能以最快的方式到达。

    如果不是为了要糊弄家里的人,成功的伪装成出城打猎的假象,害得他们很是花了一番心思,加之在路上休整了一阵子,又耽搁了不少时间,说不定早就能赶在天黑前进村了。

    “就是这里了吗?”

    凌准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举目四望,想要将周遭的情形看一个仔细。

    但他的视线被几座连绵起伏的大山挡住了,只能隐约的瞧见山间林木葱郁,听见道旁流水淙淙,草丛里小虫唧唧。

    这本应是一番宁静而美好的景象,却因着浓稠如墨的夜色的笼罩,看着竟无端端的多了几分死气沉沉的意味,令人觉得很不祥。

    “那个村子,就在山里头了。眼下你还是别到处乱瞟,赶紧找一些树枝来生火。今晚,我们就宿在外头,等天明后进去。”

    饶是凌审行再心急如焚,也不敢贸然而动,在夜里就往已经封死了的村子里闯。

    “生火,会不会太显眼了?”

    熊熊燃烧的篝火虽是能吓退山间出没的小兽和毒虫,却也会招来不相干的人的注意。

    “不怕她们的人来,就怕她们不来。”

    凌审行十分潇洒的一摊手,“再说了,我也不是全无准备的。老周那儿,可给我留了不少好东西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章 白绸

    (全本小说网,。)

    春夜的风是温柔而多情的,如一双无形的手,轻轻的抚过了碧绿的草尖,将篝火吹得微微的晃动了几下。

    “我年纪大了,熬不住,就先歇下了。”

    凌审行两三口就将干粮啃完,接着便大喇喇的在油布上一躺,裹上用于在夜间御寒的夹袍,眼睛一闭,不多时就发出了很有规律的鼾声。

    明亮的火光仍旧在风中摇曳着。

    四周升腾起了白茫茫的雾气。

    凌准反握着锋利的佩刀,安静的守在自家二叔的身旁,不时拈起几截细弱的树枝,往火堆里扔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山间的夜色竟越来越黑了,明明近在咫尺,二叔那高大的身形却迅速在火光中模糊了下去,成了一团黑黝黝的影子,看上去很不真切。

    突然之间,周遭变得万籁无声。

    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二叔发出的打鼾声,蛐蛐儿清脆的鸣叫声,统统都消失了。

    “许二,这时候……你究竟在做甚么?”

    在这种诡异到死寂的气氛中,凌准居然丝毫不觉得惊惧,反倒有闲情思念着自己的心上人,想着她究竟是睡下了,还是仍醒着。

    如果她睡着,那梦里会不会有他?

    如果她醒着,那心里是否念着他?

    她,如今知道了他已经出城的消息么?是会相信他纯粹是踏青打猎去了,还是会怀疑他只身涉险去了?

    凭她对他的了解,应是很快就能猜出他的去向。

    那猜出来之后,她是会心急如焚的追上来,还是会惴惴不安的等消息?

    希望,是后者……

    因为依她说给他的那个卦象,吴娘子是极可能会对她不利的,那她来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所以,他还是希望她不要来的好。

    若真有什么危险,就让他来尽数帮她挡下。

    而她,只需要在家中点燃一盏灯,照亮他回程的路即可。

    就像是……

    妻子等待着未归的丈夫……

    他一面胡乱地想着心事,一面警觉地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虽则山里仍是死气沉沉的,半点儿响动也无,但一直都没有任何鬼魅的出现,没有野兽或生人的滋扰,且二叔也没有离奇的消失,他便渐渐的放下心来,只专注的和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沉默对峙着,静待天明。

    不知不觉,便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呼……”

    凌审行伸着懒腰,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打了个呵欠,“十一郎,你还真是个老实人,居然没想着偷偷的打个盹儿。”

    几乎是他的话音刚落,周遭的死气便骤然散开,气氛变得鲜活了不少,虫鸣声、风声都断断续续的响起。

    而凌准的耳边,仿佛能听到黑暗的碎裂之声。

    篝火陡然明亮了起来,而二叔的轮廓,也清晰得纤毫毕现。

    “二叔,先前有一件怪事……”

    凌准心下稍安,将那几个时辰里的异状简略的说了下。

    “这里曾死了那么多人。如果夜间没有怪事,那才是最大的怪事。”

    凌审行虽想不出具体的原因来,但显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而是思考起了旁的要事,“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依你之见,我们是从山上翻过去,还是走水路蹚进去?”

    因着村子早就被封死了,没有便捷直达的大路,他们便只能弃马而行,另辟蹊径了。

    “水路。”

    凌准想了想,始终觉得那几座连绵起伏、鬼影憧憧的大山才是最古怪的地方,下意识就有些抗拒。

    “其实,我是想走山路的。”

    凌审行闻言,表情顿时有些遗憾,“我曾经听老周说过,他们南诏人是最喜欢往山林里钻的,方便在沿途捉一些虫蛇备用,顺带布置几个奇巧的陷阱,引野兽上勾,然后扒皮放血,用来喂竹筒里封着的蛊虫和蜘蛛。所以我估摸着,吴娘子她们多半就猫在山里。如果我们也往那儿走,指不定半道就能遇上。”

    “是这样啊?”

    凌准顿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那就走水路吧。”

    “你……”

    凌审行噎住了,半晌后方道:“难道,你是害怕和她们正面对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手头上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应该不会出问题的。况且,只要越早遇上她们,越快解决此事,就越能早些回去……”

    “这种话,你是说了好几遍,我也听了好几遍。但周伯这个人到底靠不靠得住,言语间对你有没有保留,一时半会儿是无法确定的。所以,我们不能把筹码全部押在他的身上。”

    凌准仍不为所动,淡然道:“另外,我当然想早些回去。”

    是活着回去,全须全尾的回去。

    而不是浑身都挂了彩,一瘸一拐、无比狼狈的回到长安城,继而把她吓着,害得她平白为他担心。

    “你怎么成天就跟娘们儿似的,尽惦记着这些风花雪月?”

    凌审行其实是晓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也了解他心中的那些顾忌,但面子上却有些抹不开,没好气的说道。

    “二叔,你如果不是惦记着风花雪月,那为何会吃力不讨好的跑这一趟?”

    在关乎着大局的时刻,凌准绝不会愚孝的尊重长辈,给对方留足面子,而是十分认真的反问道。

    凌审行再次噎住了。

    要不是为了曾经的风花雪月,为了曾经的南柯一梦,他压根犯不着一大把年纪了还屁颠屁颠的往荒山野岭涉险。

    “行了!水路就水路!”

    他顿觉老脸发烫,不好意思再指责侄儿的意气用事,只得讪讪的扭过头,无奈的示弱道。

    “还是走山路吧。”

    那厢的凌准却突然改了口。

    “你这个臭小子,是存心和我作对,想拆我的台是吧?”

    凌审行哪受过这反反复复的戏耍,不由气极。

    “不是。”

    一道女声忽地轻轻柔柔的飘来。

    是什么人?

    什么时候过来的?

    自己的耳力已经算是顶好的了,怎会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凌审行大吃一惊,连忙握紧了朴刀,戒备地回过头望去。

    随后,他怔住了。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陡坡上,有几颗山石滚落了下来。

    而陡坡边的一株古树旁,系着一条极长极软的白绸带,似天边裁下来的一段云,飘逸灵动。

    一个身姿窈窕、白衫红裙的女子正一手攀着它,一手持红伞,如精灵般游曳而下,稳稳的立在了平地上,俏生生的望着二人,嫣然一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章 真假

    (全本小说网,。)

    见状,凌准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古怪的感觉。

    她的这身装束,居然和许二当初的打扮颇为相像。

    一样的白色衫子,一样的红色罗裙。

    不止是配色,就连式样都差不了多少。

    不止是式样,就连身形都有些相似。

    若不是二人的长相完全不同,单单凭着背影,是很容易把她们认错和混淆的。

    相较之下,许二的肤色是那种不健康的白,而她的肌肤却泛着健康的蜜色;许二是整整齐齐的梳好了发髻的,而她却随意将头发散在了两肩,垂坠直至脚踝;许二天生带着一股子风流婉转的意味,但身上有一道浓郁的书卷气,很好的中和了骨子里的艳色,就如一枝含苞带露的桃花。而她却成熟到了极点,似是一朵鲜艳夺目的榴花,盛开到了极致,毫不收敛自身的媚和艳,大方的显露在了外头。

    换做是平时,凌准绝不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子有这么长时间的关注。

    但今日,他却直直的盯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越看,他的眉头就皱得越厉害。

    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除了打扮和身形,两人并无旁的相像之处,可他就是觉得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感,偏生却说不清道不明,找不出真正的原因来……

    而凌审行的反应就更奇怪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就目不转睛的瞧着这个女子,目光似喜似悲,表情如梦如幻,双手微微发抖,嘴唇嗫嚅着,明显不是在仔细的斟酌着对方的身上有何不妥,而是陷入了某种混沌的思绪中,难以自拔。

    “你、你的阿娘,是……”

    凌准正要厉喝一声,唤回他的神智,就见他突然往前迈了一大步,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正是。”

    不待他说完,女子便摆出了一副会意的姿态,信手将绸带缠在了腕间,轻飘飘的一转,神色里带了几分不确定,笑盈盈的发问道:“你,就是周叔叔提过的那人么?”

    她的声音也柔软得像绸带一样,细滑而柔软,让人听着便无比的熨帖。

    “是、是……”

    他的表情登时变了变,似哭似笑,说话则愈发的结巴,“可、可是,她不是只有一个……”

    “还有一个,早早的就‘夭折’了。”

    她的笑容顿收,语气骤然低落了下来,似是有些难过,有些落寞。

    这样的她,让人不禁心生怜意,恨不得立刻就说尽所有的好听的话,力求能把她的心伤稍稍的安抚一下。

    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也的确是这样做了。

    之后,他足足花了两盏茶的工夫,小心翼翼的哄着,战战兢兢地劝着,终是让她重新露出了笑颜。

    整个过程中,凌准都如同见鬼的盯着他,屡次插话进来,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他却置若罔闻,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仿佛,他的整颗心都被这个陌生的女子占据了。

    天大地大,也不如她起伏的情绪大。

    凌准旁观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幕,已确定她就是南诏来的人了,而且一定是对二叔使出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术法,控制了二叔的心智,才会把二叔变成这样。

    念及于此,凌准便对她起了杀心,想着她恰好是只身一人,四周也没有埋伏着任何帮手,那自己只要将她悄悄的除去,二叔就能恢复正常。

    岂料右手刚摸到了刀鞘,就被人摁住了。

    “你干什么?一家人,哪能打打杀杀的?”

    凌审行怒目以对。

    “一家人?”

    凌准愕然。

    “论辈分,你得叫她一声阿姊才是。”

    凌审行耐着性子,解释道:“她和她的阿娘,简直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认出她来了。”

    又补充道:“她,和许娘子是一母所生的亲姐妹。”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准闻言,登时也有些结巴了。

    难怪她给他的感觉,是和许二有些相像的……

    原来,是亲姐妹。

    可他为何从不曾听许二提过?

    这究竟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抑或是根本就是个阴谋?

    “难道,你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让她误以为你已经……”

    在他惊疑不定的当口,这厢的凌审行已开始询问了。

    “说来话长。”

    她微微低下了头,旋即怯生生的道:“不如,你们先跟我过去坐坐,然后……再慢慢说?我虽然是在南诏长大的,但身上也流着中原人的血……就算是看在阿娘的份上,我、我也一定不会加害你们的。”

    “好。”

    凌审行毫不犹豫的应道,接着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往山里去了。

    “二叔……”

    凌准本是要阻拦的,但在冷不丁看到凌审行将左手放在背侧,悄悄打出的那个手势后,立刻就噤了声,暗自松了一口气,沉默着跟了过去。

    女子很熟悉这里的地形,脚步轻快的带着他们上了山,往密林里钻去,接着就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山坳里。

    “吴娘子,就在这里了。”

    她没有急着去解释自己离奇的身世,而是指了指面前的棚子,低声道:“我们并不是故意将她掳走的。之所以往中原来这一趟,是我看着清明快要近了,想要回到故地,来祭拜自己的爹娘。而手下的人特意去找她,只是为了收回周叔叔留给她的怀梦蛊,免得白白的消耗了她的寿数。可她、她非要缠上来,而且……”

    说到这里,女子顿了顿,表情莫测的打量了凌准一眼,“她非要跟着我们走,说这样做,就会有人追上来,还会晓得失去了她,他将有多痛苦,进而才会知道该如何珍惜她。”

    女子所说的,不全都是假话。

    但凡涉及到细节,她便力求做到真实而详尽的叙述,令人信服。只有在说到关键的信息时,她才会模糊的带过,顺带胡诌上几句。

    当初,男子奉命行事,趁夜潜入了吴玉姬的闺房,意图拿回怀梦蛊并顺带杀人灭口时,吴玉姬非但没有感觉到害怕,还楚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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