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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剔骨-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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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两里的地儿都封了起来,不让闲杂人等接近。”

    在出了小树林事件后,他索性大手一挥,将那边也堵死了,不准任何人去赏景和散心,就连他最宠爱的两名妾室,也不能例外。

    这让一直都备受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们怎么坐得住?

    在找准了妖风是从哪一方刮来之后,她们就各显神通,要么是让人接近四名婢女的亲眷们,向其套词;要么是把手伸到外院里,给门房和管事塞银子;要么就直接梨花带雨的扑到他怀里,问他是不是一有了新欢,便嫌弃自己是蒲柳之姿了;要么就做贤惠大度状,说很想见一见新来的‘妹妹’是什么模样,顺带共同探讨下该如何‘伺候’他。

    “再让她们这样折腾下去,我迟早会吃不消的。”

    他随便撒了一个谎,想将此事接过,却死活也骗不住她们,反而让她们哭得更撕心裂肺,作得更昏天暗地了。

    他想过要跟她们说实话的,但因着一早就应下了崔异要将许含章捂得严严实实的事,因此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于是他一忍再忍,直到忍无可忍。

    “我观你眼明耳聪,貌美心慈。所以,你能不能大发善心,主动给我一条生路?”

    张玉郎极为虚伪的恭维了她两句,然后切入正题道:“等回了长安,你正好能趁热打铁,和他一道去宗祠,把自己的名字添上去,免得夜长梦多。”

    他担心她会舍不得那位黑面情郎,唧唧歪歪的不肯来一个痛快,于是便拿了崔氏的家谱做饵,想要诱惑她赶紧往富贵窝里钻。

    “切。”

    许含章嗤笑了一声。

    大概是做惯了上位者的缘故,他连利诱的手段都使得很直白、很粗暴,一点也没有期期艾艾的掩饰的意思。

    “你尽管放宽心好了,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她当然不可能在都督府里呆上一辈子。

    因为凌准的家,在长安。

    他不可能撇下家人,在益州呆一辈子。

    而她,自然是不会成为他滞留不前的阻碍。

    他一走,她也会跟着走。

    “但你得先告诉我,义兄在我的事情上,到底花费了多少银两?”

    短暂的出神过后,许含章也切入了正题。

    “这个……你和他已经是一家人了,至少……在名义上是如此。于情于理,你都用不着算得如此清楚。这样,只会寒了他的心。而且……你压根就还不起啊。”

    张玉郎何等奸猾,立刻就猜出了她的用意。

    “你想多了。我说了我要还他么?”

    许含章恼羞成怒,斥道。

    “你是没有说,但被我看出来了。”

    “呵。”

    “别以为冷笑就能掩盖你的心虚。”

    “你才心虚。”

    许含章忽然一侧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了自己的卧房里,将门关上,接着又躲到了屏风背后。

    这是搞什么名堂?

    好歹也先把话说清楚了,告诉自己她打算什么时候启程才是!

    “你出来!”

    张玉郎虽名字里带个‘玉’字,本质上却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君子,当即使出大力,拍打着屋门,高声喝道:“行了,别拿乔了!只要你肯应了我方才提出的要求,我什么都依你!”

    不就是问崔异那厮究竟为她花费了多少银两么,他交待了便是!

    “真的,只要你肯应了我,我什么都依你!”

    见里头一阵沉默,他便将声音又拔高了些,以显示出自己的‘诚意’。

    “嘤嘤嘤……”

    女子的哭泣声突然响起。

    不是从里头传来的,而是从外面飘进来的。

    “穆姨娘,雪姨娘,你们不能进去!”

    婢女们口中虽惊慌失措的大叫着,神色惶恐,手上的力道却分毫不乱,巧妙的将两位得宠的人儿拦在了院门外头,再不得往前走进一寸。(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七章 交代

    (全本小说网,。)

    “你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姨娘如此无礼?”

    “真是大胆!”

    “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贱蹄子,是谁给你们的脸?竟一个两个的爬到主子的头上拉屎来了!”

    姨娘们还未开口,那些素日里便极为得脸的嬷嬷立刻就捋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冲在了最前面,一面卖力的推搡着四名婢女,一面板着脸,厉声训斥道。

    这样做,当然不是因着鲁莽和冒失,而是经过了充分的深思熟虑,糅合了宅斗的经验和智慧——要向姨娘献殷勤、表忠心,那就得赶在姨娘发话前便有所动作,就像狗总是要先叫的,不能等到主子都急得踹你了,你才后知后觉的对着路人吠两声。

    “哦?嬷嬷竟是不知么?”

    在察觉到院内的都督根本没有出来为姨娘们撑腰的意思后,婢女们的底气登时足了起来,也懒得去故作惊惶了。

    “我们的脸,自然是都督给的了。”

    但见为首的一名婢女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的答道。

    “都督说过的,绝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这座院子。”

    旁边的婢女跟着补充道。

    “不止是院子,连附近的地界也不能踏入,违者杖毙!”

    “但姨娘们双双有孕,一时高兴得昏过了头,忘了这个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的,罪不至死。”

    “可你们作为在府中伺候了多年的老人,却不晓得提醒姨娘们一下,还撺掇着她们硬闯过了护院的阻拦,一路来到了这里,就不怕万一有个闪失么?”

    “你们,实在是其心可诛!”

    “既想坏了都督所立下的规矩,又想害了姨娘们腹中的骨肉!”

    “来人啊,把这起子居心不良的老货叉出去!”

    “再弄两乘软轿来,好生把姨娘们抬回去,再请医师来把个脉,安个胎!”

    她们个个都牙尖嘴利,咄咄逼人,哪有平时在许含章面前温软含笑、通情达理的模样。

    “小浪蹄子,你们敢!”

    “难不成你们觉得姨娘是闲杂人等,是外人,而你们才是都督的内人了?”

    “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就你们生的这副丑样,给姨娘们提鞋都不配!”

    “还是去给老赵家的儿子提夜壶吧!”

    “反正那是个傻子,应该不会太嫌弃你们的。”

    “不仅不会嫌弃,说不定还会欢喜的不得了,离不得身呢……”

    嬷嬷们是不会就此认命的,当即避过了对自己最不利的部分,转而在容貌上开始评头论足,恶言频出,用词愈来愈不堪,若是个面皮薄的姑娘听了,只怕已经被臊得自杀去了。

    而两位姨娘并没有出来说和,只安静的立在旁边瞧着,显然是很满意众人的表现。

    毕竟她们身份尊贵,是不能直接和几个婢女较劲掉价的,所以总得靠一些懂眼色的奴才出面来狂吠和攀咬,为她们打头阵。

    “嬷嬷,你们这般埋汰赵管事的儿子,就不怕他知道么?”

    “须知道祸从口出啊。”

    “年纪越大,就越该谨言慎行,为自个儿积点德。”

    “就算不念着自己,但也该为子孙后代想想,不要连累了他们才对。”

    “咦,陆嬷嬷好像没有孙子吧?”

    “原先是有的,可惜她儿媳跟一个卖油郎跑了不说,还把孙子也一道抱走了。”

    婢女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娇笑了两声,七嘴八舌的回道。

    “啧啧。”

    自从养病以来,许含章已好久没听过这种热闹了。

    犹豫片刻,终究是八卦的心思占了上风。

    于是她轻手轻脚的从屏风后钻出,来到了窗前,从窗缝里往外张望。

    但映入眼帘的,不是外面闹翻天的景象,而是一双冷若冰霜的眼,恰巧也贴在了窗缝上,正死死的盯着她。

    “……”

    许含章被吓了一大跳。

    “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张玉郎几乎是从鼻孔里挤出了一声冷哼来。

    妾室的行为,对他来说无疑是明晃晃的打脸。

    才说了自己为了维护她周遭的清净,是如何坚壁清野、封锁戒严的,转眼就有人视若无人之境的闯进来,大吵大嚷,弄得院外跟骡马市场都没什么两样了。

    他活了三十来年,还从未如此丢脸过。

    “哦……”

    许含章本以为这只刻薄的玉孔雀会嘲笑自己听墙角的行径,没想到他说的却是这个,不由愣住了,有些弄不清状况,只晓得木木的点头。

    “但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张玉郎继续冷哼,“我待会儿就回去列一张单子,他花了多少银两,我会尽量凭记忆写个大概的。而你,就拿着做参详吧。”

    接着又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走?”

    许含章又木了木。

    寄人篱下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随时都可能被赶走,被嫌弃啊……

    “但凭都督做主。”

    于是她木木的回道。

    “好,那我这就去做安排!”

    见她知趣,张玉郎面上顿时露出了无比灿烂而惬意的笑容,映衬着他的雪肤深目,一时竟让人有了百媚横生的感觉。

    “等等。”

    许含章忽然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

    张玉郎下意识便觉得她想耍小性子反悔,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冷冷的瞧着她。

    “那……两位姨娘,是双双有孕了?”

    许含章想起方才所听到的内容,颇为好奇的问道。

    那两位怎会齐刷刷的怀上了,甚至连来报喜的日子都是一致的?

    莫非张玉郎当初是趁着兴头来了,索性将两块地连成一片,一起耕种了?

    用她在平康坊听来的荤话形容,那便是谁谁出马,一个顶了俩……

    此处的‘顶’字,要当做某个原始的、春宫的动词来用。

    若是觉得粗俗了点,还可以用‘燕双飞’来描述。

    当然,这种话她是只敢在心里过一遍,绝说不出口来的。

    此时她只想借着那两位都有孕的事,旁敲侧击的提醒他——既然是双喜临门了那您就千万别跟她们一般见识赶紧和和美美的安胎去吧以免搞出更多的事情来!

    “有孕又如何?你且安心看着,该给的交代,我是一样也不会含糊过去的。”

    张玉郎心下一松,面上的神情却依旧是冷冷的。

    语毕,他背转身去,大步朝院外走去。

    “这位兄台,你真的会错意了……”

    许含章无力的扒着窗缝。

    她只是想做个和稀泥的老好人而已,他怎么就不明白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十八章 发落

    (全本小说网,。)

    凉风乍起,吹得满院的梅瓣如雪片般飞舞,吹得漫天的雪片如梅瓣般纷扬。

    “你们,受委屈了。”

    一道疏懒而多情的声音穿过了重重花树,越过了一堵石墙,在众人的耳畔边悠悠的响起。

    伴随着话音踏雪而来的,正是张玉郎。

    他披着深褐色的大氅,被风刮得翻卷不休,猎猎而动,不经意间露出了里头掩着的一角月白的衣袂,似铺开了冷月溶溶的夜,捎带着一抹微凉的蓝。

    而他的神态,他的风姿,他的身影,则让人想起几句诗来——醉眼睁开,遥望蓬莱,一半云开,一半云埋。

    “玉郎。”

    “玉郎……”

    在听得他的声音后,那两个一直保持着隔岸观火之姿的姨娘立刻换上了飞蛾扑火之势,齐齐挺着并不凸出的肚子,同时在胳膊肘上用了暗劲,‘娇弱’的撞向四名婢女,试图摆脱这道障碍,梨花带雨的扑进他的怀里去。

    “哎哟!”

    “啊!”

    婢女们没料到对方居然会发狠至斯,全然不顾肚子里的骨肉,使出了这种招数来,一时间躲也不是,拦也不是,只得杵在原地,硬生生受了这一下,疼得直抽凉气。

    “玉郎,我们有孩子了。”

    “玉郎,奴家终于见着你了。”

    两人掩住了嘴角边那丝得意的笑,一左一右的抄上去,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张玉郎的身上,莺声呖呖道。

    左边的那个是穆姨娘,她身材高挑,胸臀傲然耸立,颇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豪情,仿佛下一瞬就要裂裳而出,软弹弹的跳到张玉郎的手中。肌肤则是胡人所特有的腻白,如羊乳一般润泽,让人一见就肝火旺盛,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把她给剥光了。

    右边的那个是雪姨娘,个子不高不矮,恰到好处,面孔精致而小巧,清丽有若芙蓉,腰细得仿佛一掐就断,步子轻得像风中落叶的呢喃,端的是风姿楚楚,在惹人怜爱的同时,却又隐晦的燃起了上前蹂躏和折磨她一把、好让她哀婉求饶的欲望。

    一个美得让人伤肾,一个美得让人伤身。

    这便是许含章对她们的评价了。

    “阿郎啊,老奴好苦。”

    “这四个小蹄子太泼皮了,居然不把姨娘们放在眼里!”

    “也不把您的骨血放在心上!”

    “个个都是坏心烂肝的!”

    见张玉郎没有推拒,任由两个姨娘在他的怀中蹭来拱去,嬷嬷们顿觉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纷纷向院内奔去,想要抱住张玉郎的美腿,诉苦喊冤。

    但她们连张玉郎的腿毛都没有碰着,就被憋了一肚子气的护院们揪起领子,如麻袋般扔到了院外冰冷硌人的石板上。

    “你们,受委屈了。”

    然后,张玉郎温和的看向护院、婢女们,再次说道。

    从头到尾,这句话都是说给他们听的,并非是怜香惜玉,心疼起了娇花般的妾室。

    “都怪属下无能!”

    护院们哪敢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忙羞愧不已的反省道。

    “都怪婢子办事不力!”

    婢女们也纷纷认错道。

    “这不能怪你们。毕竟牵涉到我的子嗣一事上,是个人就免不了会心惊胆战,投鼠忌器。”

    张玉郎的眉微微上挑,神情带着几分讥诮,“不过,我是不会有这个顾虑的。”

    说着突然伸长双臂,将两名千娇百媚的妾室一把推到了地上,“先去正院外跪上三个时辰吧,若是能保得住孩子,那就给我生下来;若是保不住,那就收拾东西,上外院飨客去。”

    满院鸦雀无声。

    许含章瞠目结舌。

    正欲哭天抢地的嬷嬷们也在这样的气氛中哑了口,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连半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都督还请息怒。”

    半晌后,一名婢女鼓起了勇气,说道:“姨娘们的身孕还不足三月,正是胎象未稳的时候。这一跪,多半是要出事的……”

    至于飨客,就更可怕了。

    从养尊处优、风光无匹的姨娘,变为是个男客就能随意亵玩的家伎,这种落差,会把人活活逼疯的。

    况且,她们今日虽然是逾越了些,但好歹是有了身孕,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一下佛面啊……

    更何况,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说过了,我不会有这个顾虑。”

    张玉郎冷冷的道:“想拿所谓的身孕来要挟我,分明是打错了主意。”

    “按我的规矩,你们都是该拖下去杖毙的。”

    接着又扫了眼面如土色的嬷嬷们,“但年节里把人打得见血是不太吉利的,所以……”

    他略一沉吟,“所以,还是都割了舌头,发卖到盐矿里得了。”

    满院再度鸦雀无声。

    许含章再度瞠目结舌。

    以这些嬷嬷的年纪,一进了盐矿便只有早死或晚死的区别,断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性。

    难道,这就是张玉郎给的交代?

    把姨娘们腹中的骨肉和日后的前程都搭上了,还把仆妇们的性命也断送了?

    这,这实在是太……

    许含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好,只觉心里堵得慌,十分不适。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身为一家之主,光讲仁慈和善良是不能服众的,只有在必要时下一回狠手,才能得到老实安分的服从。

    他这样做,按理是无可厚非的。

    而且他处置和发落人的方式算不得最凶残、最不人道的,比那些动辄剥皮挖眼,或是给犬或蛇下春药,用来折磨婢仆的‘高贵’主母要好多了。

    但……

    她始终有些不适。

    可外面大多数的苦主却没有她预想中的不甘和挣扎,竟是很快就认了命,被拖了下去。

    而两位面带破釜沉舟之色的姨娘也在张玉郎的目光下突然服了软,摇摇欲坠的起身,往正院那边去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是为了腹中的那个小生命,也该拼命争取一下才是啊!

    “看样子,你很担忧,很内疚?”

    不多时,张玉郎慢悠悠的踱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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