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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小娘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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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话赶话,闹的就有些大,萧文治直接抱着被子,去了书房。
梁秀秀也是个倔脾气,估计也是婚后的琐碎,磨的她没了好脾气。
就这么巧,庄户上有人在这个时候,将庄头贪墨过冬银子,租子也并没有按照梁秀秀的意思减,而是自己吞了中间的差价的事情,告发了。
那个贪墨的庄头,就是陈二的爹。
梁秀秀刚因为租子的事,跟婆婆和夫婿吵了一架,自己人又急急出来打自己的脸。
她一时冲动,命令人将陈二的爹,当众二十大板,捋了庄头一职。
因为救治不急,陈二爹没过完年,就去了。
梁秀秀心生懊悔,给足了陈家银子。
但那点银子,比起没收的那些贪墨款,实在是连个零头都不够。
陈二生气,天天在屋里咒骂,不巧就被祝嬷嬷听见了。
陈婆子求饶也不管用,陈二还是被祝嬷嬷带到了吕氏跟前。
吕氏先是恐吓,后是收买,陈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叛了主。
没过多久,萧二姑娘起痘,梁秀秀用尽各种办法,最后无奈,抱着孩子去灵验的水陆寺祈福。
祝嬷嬷找到陈二,让其在马车上做手脚,务必不能让梁秀秀活着回来!
钱财动人心,陈二也想挣爹挣的那些白花花银子,便同意了。
但是自己娘,陈婆子也跟着去,陈二找了个理由,让陈婆子提前下山。
陈二讲到这里,突然不往下说了。
青川将刀子,又深了深,已然看见血印。
陈二吓得,身子抖成个筛子,却咬着牙,怎么也不往下说。
杜筱玖一直静静听着,见状,眉毛高高挑起:“莫不是,你还做了其它亏心事?”
陈二顿时面色土灰,牙齿打着冷颤,嘎吱嘎吱响。
果然!
杜筱玖冷冷哼了一声:“怪道,我也去过。”
那里,车速快一点,别说车厢,车夫都要跌下山崖。
但是娘或者,翠翠姨也活着,车夫陈二更是活的好好的。
但是大家都以为他们死了。
“当时,到底出了何事?”杜筱玖问道:“为什么,都还活着?你的脸,又是怎么花的?为什么要逃亡,莫不是萧家要杀人灭口?”
她心里太多疑问了,总想问个清楚,为娘抱不平。
就拿减租子来说,本是善举,可以解救几个庄子的佃户困难。
娘的方法确实激进,难道那些京里贵人,就是无辜的吗?
他们不愿意迁就,就可以随意在背后,诋毁别人吗?
杜筱玖捏紧了拳头。
陈二还是不开口,青川却在这个时候说道:“陈二,你原是有媳妇的,怎得十年前,你媳妇失踪了?”
这话一出口,陈二立刻瘫在木板床上,浑身抽起来。
杜筱玖深呼一口气:“莫不是,当初驾车的不是你?”
陈婆子一直在萧府后宅,安然无恙。
萧家的人,定是知道陈二已经死了,才放心的养着陈婆子,给人制造自己慈善,且与此事无关的假象。
可眼前的陈二,明明活着,还极其没出息的怕死。
他到底怎么制造假象,连萧家都瞒了过去?
陈二闻言,鼻涕眼泪齐流,身上的衣衫,全被汗打湿,透透的。
“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不说,死路一条!”杜筱玖叹口气:“说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一命;毕竟娘和我,都没死不是吗?”
陈二听后,瞳孔猛的缩小,重新跪了起来:“当真?”
杜筱玖轻轻一笑:“自然。”
陈二不信,抬眼看了凶巴巴的青川一眼:“那你让他,将刀拿远些。”
“……”
杜筱玖忍住心里的鄙视,冲着青川挥了挥手。
青川也只把刀,稍微偏了偏而已。
“若是你不老实,明天的太阳,估计是看不到的。”杜筱玖轻飘飘加了一句。
陈二转着眼珠子,一咬牙:“我说,我因为这事,十年没睡过安稳觉了!”
一闭上眼,就梦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立在床前。
这几年,陈二都不敢独处,混在码头、盐帮、乞丐群里,睡大通铺。
若不是年纪大,实在混不下去,又打听到娘还活着,他不会进京,租赁这么个小院。
大晚上一个人,太吓人!
“我之前,是有个媳妇。”陈二斜了眼青川:“这位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青川哼了一声,对着杜筱玖解释:“姑娘让我盯着陈婆子,属下顺便,将她祖宗三代,都查了个清楚。”
只是还没来得及对杜筱玖说,陈二就出现了。
杜筱玖点点头,问陈二:“接着说!”
陈二强按住不自觉抖动的手,咽口吐沫,接着说道:
“我小时候折了腿,成了瘸子;好一点的姑娘,不愿意嫁给我;我娘便买了一个哑巴女人给我做媳妇。”
297渣男系列1
那哑巴,据说是逃荒进京的,父母全饿死,后被人牙子拐了去。
因为是个哑巴,长的又五大三粗,一直没有卖出去。
人牙子认为亏了,又恨她能吃,每天非打即骂。
陈婆子将她买了,给陈二当媳妇。
陈二一个老光棍,突然有了媳妇,当然高兴,对哑巴也好。
哑巴媳妇虽然长相难看,但是性子温柔,对陈二抱着感激的心伺候。
陈二接了吕氏的任务,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绪非常不安稳。
他有一次,给马上草料,无意发现萧乾养着一群私卫。
陈二脑子活,留了心观察。
发现那些人,最近也很关注梁秀秀出行。
陈二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回到家越琢磨越不是味。
若是不喜欢梁秀秀,萧家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动手?
吕氏让自己在马车上动手脚,梁秀秀出事,作为车夫的自己,难道不会受罚?
陈二渐渐醒过味了,原来有些银子,并不是那么好赚的。
他要拿,也得有命花。
眼看着第二天,就要跟着梁秀秀去水陆寺,陈二愁的一夜没睡觉。
他的哑巴媳妇,忙前忙后伺候他。
陈二看着对方的背影,跟自己差不多,若是不细看,谁也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他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小子只推说自己病了,不敢耽误主子们的差事。”陈二说道:“哄着我那哑巴媳妇,穿了我的衣裳去赶车。”
水陆寺,哑巴媳妇去过,知道路。
陈二得知自己娘也去,不等众人下山,就随便编了借口,托人让她先回府去了。
陈二说着说着,眼泪越流越多:“我不放心,偷偷藏在路边看;
我那傻媳妇,见马车轱辘坏了,刹不住车,拼命的将连接马和车厢的绳子砍断,随着马跌落山崖;
二夫人和翠翠姑娘,从马车里出来,惊魂未定,小子不忍心,跑出来告知了真相;
夫人震惊,抱着你,同翠翠姐越走越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二多个心眼,转身将车厢,也推下山崖,转身就往山上跑。
得亏萧家的暗卫,只是过来扫尾工作。
陈二在山上,看的清清楚楚,几个高头大马的护卫,连路旁的草都没放过。
陈二等人走了,偷偷下山打听,才知道夫人没有找到,萧府的人直接宣布她死了。
他想着,有那些扫尾得暗卫,下山的夫人和翠翠,定是凶多吉少。
陈二情知自己回不去了,又怕被人忍住,自毁容貌,混出城去。
“小子这十几年,喝过泥水吃过泔桶,什么罪都受了。”陈二又给杜筱玖磕头:“姑娘,是我猪油蒙心,可是夫人没死对不对?
小子还告诉了她真相,您也好好活着,小子还没了个媳妇。”
他终于憋不住,呜呜哭起来。
这些年,真的太难熬了。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背主的。
屋子里的其他三人,都被陈二的无耻惊呆了。
自己作死,还拉着媳妇做垫背,哪里去找这种人渣?
杜筱玖沉默良久,被陈二哭的不耐烦,耐着性子说道:“那你愿不愿意做人证,随我报官?”
“啊?”陈二猛的收了哭声,恐惧的看向杜筱玖。
杜筱玖给小艾使了个眼色,小艾从怀里,直接掏出笔墨纸砚,摆在了饭桌之上。
杜筱玖一指:“一会儿,你在这口供上画押签字;明个儿,跟我去报官,可好?”
陈二傻了:“小子,小子,小子……”
“不敢”两个字,他始终不敢说出口。
倒是青川,眉头一皱:“姑娘,你要报官?”
自古官官相护,梁景湛不在京里,杜筱玖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陷入险境。
“那我该怎么办?”杜筱玖说道:“明知道萧家同我娘和梁家,血海深仇,难道还要在她们家,做个规规矩矩的千金大小姐不成?”
青川还想再劝,杜筱玖做了个阻拦的手势。
她扭头对陈二说道:“你不要畏惧萧家的势力,估计这几天,萧家就要倒了。”
陈二张着嘴巴,不说话。
青川也是一脸的疑惑。
只有小艾,杜筱玖说什么,她信什么。
杜筱玖慢慢分析:“故意拖延前线战士粮草的事情,你确定是萧仆射做的?”
青川点头:“属下有确凿证据。”
“那他就犯了天家的忌讳了。”杜筱玖说道:“人的地位一高,就有些飘,萧仆射也不例外。”
是个人,都看得清楚,永明帝派梁景湛去南边,分明就是想分文家兵权。
萧仆射内心有愧,总是担心梁景湛同梁家有关系,是进京来复仇的。
明知道永明帝的意思,还是要放手一搏。
现在京里已经得到急报,永明帝派了心腹平津侯去查,萧仆射还能蹦跶多久?
皇帝再荒唐疯癫,也不愿被臣子,当作傻子哄吧?
何况永明帝,不傻。
杜筱玖悠悠说道:“陈二,你可知太后封了我青青县主?”
陈二迟疑一下,点头:“姑娘出身本就高贵,封郡主也是当得。”
杜筱玖嘴角一扯:“你谄媚的有点过了。”
郡主那是王爷的女儿,才有资格得封。
“当年太子出事,怕是萧家也参与其中。”杜筱玖说道:“太后想利用我,撕开萧家一个口子。”
这件事,也是杜筱玖最近,自己想出来的。
否则无法说通,上官太后,怎么就这么看重静嘉公主前情敌的女儿。
杜筱玖反反复复思索那天见上官太后的场景,又打听不少她与萧家的态度。
自己做了人家的棋子,是肯定的。
她和梁景湛,人微言轻,都是人家的棋子呀。
杜筱玖叹口气。
无所谓,棋子有棋子的好处,若是她发挥的好,起码做事背后能有依仗。
萧家看重什么?
名利和脸面!
她就要将吕氏陷害儿媳的事情,告官、闹大,让全京城的都都知道这桩丑事。
合着粮草一事、太子一事、构陷梁家罪名的书信、永明帝猜不透的心事……
萧乾要怎么翻身?
杜筱玖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东方天际,已经蒙蒙大白。
隔壁人家的公鸡,喔喔喔的打着鸣,迎接新的一天。
杜筱玖深呼一口气,回头看一眼拿着口供的小艾、拎着陈二的青川,璀璨一笑。
298告状(1)
京兆尹衙门口的鸣鼓,多少年没被人敲响过了。
京城治安一向清明,偶有打架斗殴的,普通老百姓,他就让街道里正直接处理;
碰到权贵群殴的,自然各找各妈,谁家领谁家去,他一个四品小官,谁也得罪不起。
本朝又有规定,有冤情的,击鼓三下;民告官,下告上,击鼓四下。
民告官,下告上,又不是那么好告的。
律法里是有一条“挝登闻鼓”的权利,但是只要过的去,一般没人去行使。
大家普遍认为,告官的百姓,都是刁民;告长辈的晚辈,都是逆子。
拦轿喊冤,那是戏本里唱的,若是你真去实行,衙门里钉板上先滚一圈。
之前告萧家的那个老汉,也是不敢来,才去拦截贵人的。
好在他运气好,碰到同萧家不对付的梁景湛,得以免了一顿打。
换成其他人,没等进衙门,估计半口气都丢了。
因此京兆尹听到门口的鼓,被人敲的震天响的敲了四下,早食都吃不下去了。
“去看看,哪里来的刁民,敢在京里告官!”
京兆尹的府邸,离衙门不远,这鼓声穿透力也强。
他派出去的小厮一出门,就发现周围邻居,也都派人出来瞧。
还问他怎么回事。
京兆尹匆匆换了官服,嘴里塞了个包子,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跟派出去的小厮,正好撞上。
“谁敲的?”他怒色匆匆。
“大人,了不得了!”小厮气喘吁吁:“是萧家那位青青县主,状告萧老夫人!”
京兆尹嘴里的包子,一下子没咬住,掉在地上。
半响,他才将自己合不上得下巴,给摁上:“你说啥,孙女告祖母?”
闻所未闻。
京兆尹心情,更沉重了。
萧仆射府里的……
小厮还说:“县主鼓声敲的响,惊动了四邻,现在全围在衙门外,等着您升堂呢。”
京兆尹要疯了。
他匆匆去了衙门,堂役击堂鼓三声,大理寺衙役两厢伺立,齐呼“升堂”。
京兆尹惊堂木一拍:“何人击鼓?”
杜筱玖从大门口,一路走进大厅,觉着京里审案子,跟延城县衙门无甚区别,格调没高到哪里去。
无外乎,一个审的是乡里,一个是京中官员。
她朝堂上京兆尹一拜,将手里口供和诉状,举过头顶:“民女状告萧家吕氏,残害儿媳一案!”
“……”
京兆尹,张口结舌,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往下走了。
他上任十多年,真的没接过这种案子。
子女状告父母长辈,就算赢了,也是要被施以鞭刑,关进牢房两年的。
这个青青县主,是抱着玉石俱焚得心吗?
还是属下悄悄提醒他:“大人,大人!”
京兆尹才猛的合上嘴巴,命令左右,将诉状接过来。
展开一看,他的眉头登时紧紧皱在一起。
“青青县主。”京兆尹问道:“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萧老夫人谋害您亲娘?要知道,被告的吕氏,可是有诰命在身。”
栏杆外的百姓一听,高门内宅恶婆婆谋害儿媳,这消息劲爆,全来了精神。
杜筱玖被对方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有一层身份,刚才“民女”两字,喊的太早了。
她当即说道:“吕氏二品诰命,我也是太后钦封的县主!”
呵呵,不笨。
京兆尹收了诉状,对左右打了个眼色,才说道:“给青青县主看座。”
京兆尹,平时朋友不多,但是平津侯,算一个。
因此他心里,也清楚永明帝对萧家是什么态度。
但是这事,也不是一般民告官的案子,又事关萧仆射。
京兆尹亲自写了张纸条,让人给平津侯送去了。
写折子来不及,迂回一下吧。
他将口供和诉状,反反复复看了两遍。
“青青县主。”他又问道:“证人陈二,你可带来?”
杜筱玖点头:“就在厅外,大人可要传唤?”
得,人家准备的还挺充分。
要人证有人证,要口供有口供。
京兆尹当即传唤陈二。
陈二昨夜怎么给杜筱玖说的,大堂之上,磕磕巴巴,照样给京兆尹说了一遍。
爱腹诽的京兆尹,敲了敲案上诉状:完犊子,还牵扯到私养暗卫了,看来他必须要写个折子上奏了。
“本官知道了。”京兆尹说道:“此事兹事体大,本官要上报万岁。”
杜筱玖才不怕咧。
只是今天,外面都来了那么多围观百姓,若是不把吕氏拉出来溜一圈,挺可惜的。
“大人,内宅之事,何必惊动天家。”她说道:“我只求大人,将吕氏传到堂上,同陈二对质!”
“……”
这妮子,不只是告状吧?
搞臭萧家,才是本意。
京兆尹,沉吟着,没立刻回答。
杜筱玖又说:“萧仆射是权臣,却纵容妻子残害儿媳,抢夺嫁妆,实在可恶!
大人青天大老爷在世,难道要学那官官相护?”
她还真没跟官老爷打过交道,上堂告状,也是第一次。
杜筱玖有些小紧张,双手握成拳,护在身前,期盼的看着京兆尹。
只有原告,没有被告,审什么案子。
自然是要提被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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