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说着，恨恨地转身进办公室去挂钥匙，小扁突然跟了进来，用很低的声音问我刚才那幢别墅要多少钱。我愣了一下，也不说话，打开文件夹把售价指给他看，他脸上就有了受到伤害的一抹难受。

　　　　我懂他的意思，这男人，好得没了谱，只要金杰人喜欢的，他都会想着赚来给她。我说小扁，别这样，世界上有多少东西是我们买不起的，买不起，看看也是好的。

　　　　小扁没说话，低着头在沉思什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90章　也算它们有价值

　　　　（全本小说网，。）

　　　　我说小扁，你在想什么呢，你全身上下那几斤肉，加上骨头，全部拆了卖钱，也不够买间厕所的，别想了，外面坐着喝茶去，我们备的都是上等的好茶叶，专招待贵宾的，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对吧？

　　　　他不挪身子，也不接我的话茬，抬起头自顾自嚅嗫着说：我在算，如果把老家的房子和田地，菜园，还有蜂房和杂货铺都卖掉的话，不知道能不能付得起首付。

　　　　我正想骂他是不是疯了，话没出口，就看见金杰人站在办公室门口，她应该已经听见我们刚才的对话了。

　　　　我把小扁往旁边推了一把，正好躲过金杰人踢过来的一脚。然后我扑过去抱着她的腰把她往外拥，好让小扁能从办公室里逃出来。我说胖子，小扁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不是你自己撒泼打滚着要住那房子？金杰人气得脸色通红，青筋都暴出来了，说操，这他妈就是个败家玩意！想把家底折腾光买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房子，以后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养女儿？！拿什么养我爸妈和你爸妈？！****不死你个败家玩意！

　　　　她一边骂一边挣着踢，跟蛮牛似的，累出我一头汗。我还是抱着她的腰把她往沙发处拖，说行，行行行，你想操他，我们谁都不敢有意见，但是麻烦你回家上床了再操，你要是在这里操的话可真是太伤风败俗了！

　　　　我这话一说，乔岸生他们全都趴在前台笑疯了。金杰人停止扭动身体，怔怔地看了我一会，狠狠给了我一脚，说喂，顾小暖，你的嘴怎么越来越不干净了？！我气得张牙舞爪，又不能跟她个孕妇动手，只能空挥拳，骂说我嘴这么不干净，还不都是因为跟你混久了？我认识你之前，还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字叫“操”！

　　　　金杰人撇着嘴，一脸鄙视，说你唬谁，我们小学里就会写的字，这会子你跑来跟我装什么纯洁？

　　　　她说完，朝前台那边吼过去，说喂，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东西，吃着我买的零食还看我的笑话？！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那几个立刻闭嘴噤声，把脸憋成紫色也不敢笑出声音来，怕小扁追着他们揍。

　　　　然后，金杰人又继续坐在沙发里装老佛爷，翘个兰花指喝我们招待贵宾用的高档茶，喝了两杯不算，还指挥乔岸生找个小塑料袋给她装一些带回去。我正想骂，猛听见她自言自语说让老娘跟老爸也喝喝这种千把块钱一斤的茶，也算见过世面。这话一出，我就不骂了，还帮着乔岸生多抓了两把进去。其实说句真话吧，他们一家人，都不识货，再好的东西给他们，也都当个普通玩意糟塌掉，别的不说，就说每年过年，林灼峰往他们家里提的酒，哪瓶不是好几千的洋酒，他们全都当啤酒灌，林灼峰不心疼，我心疼，可林灼峰又不让我跟他们说那酒有多贵，怕说了，他们不舍得喝，放在那里看，更糟塌，高高兴兴地喝了，才算是有价值。话是不错，但总觉得亏。

　　　　我一边装茶叶一边想这些事，突然噗一下笑，喊乔岸生另外弄个干净的袋子来，然后把我们平常喝的那些普通粗茶装了一大把在里面，贼笑着说：把这个也当高档茶给她，反正那货喝不出个究竟来，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喝得更高兴，也算它们有价值！（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91章　给，小暖

　　　　（全本小说网，。）

　　　　我坐在金杰人身边，老是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肚子，管她腹部那团是赘肉还是宝宝，摸着就是舒服，柔柔软软的。这孩子，一落地就叫我的名字，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小暖，她是小小暖，多好。这是我们念大学时候就立下的约定，终于要兑现了。所以说嘛，年轻的时候，一定要跟这个跟那个多立些约定，往后的日子，还能延续青春的美好，饱饱满满的，活到多老都不觉得吃亏。

　　　　乔岸生站在我们旁边，看我摸金杰人的肚子摸得起劲，也凑过来，蹲下身子，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金杰人，巴巴地求：胖子姐，让我也摸摸你的小孩好不好？

　　　　金杰人想都不想就踢了她一脚：滚，就你那呆头呆脑的样，还想乱摸？万一把我的小孩传染上呆毛病，我以后找谁急？！

　　　　乔岸生一听，又急又落寞，说胖子姐，我的呆不是天生的，是哭呆的，不会传染！你们这么好的人，以后对宝宝一定特别好，她一定不会哭，不哭就不会呆的！

　　　　她说得那么认真，就跟真的似的，闹得我们一时不知道哭还是笑好，乔岸生是个苦命的小孩，爹不疼娘不爱的，哥哥嫂嫂全当她是提款机，隔三岔五跑来捞油水，不哭都不行。这事我跟金杰人打电话的时候无意中提起过，现在她说的话，一刀刀落了心，疼死个人。金杰人马上握过她的手，把它搁在自己软软的腹部，说你摸，你摸，我要是生个小孩，跟你似的这么乖，开心都开心死了。

　　　　乔岸生这人，没感动细胞的，一说让她摸，就只顾摸得高兴，咯咯笑得把什么苦都忘了。金杰人侧过脸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很是心疼。后来，金杰人向我细细打听了乔岸生家里的情况，我听她语气不善，以为她是准备带她老娘一起，抄家伙去拆乔岸生家的灶台。可她骂我，说滚，不是一个村的人，不能用同个路数，我得慢慢想法子治他们才行！我担心她闹出大事，一直劝，好在她怀孕生孩子，占了大部分精力，根本顾不上管乔岸生家里的事。谁料再后来一些时候，她没办成的事，让艾草给办了，艾草跑到乔岸生的老家，跟乔岸生的哥嫂泼天泼地干了一架，不知道多吓人，消息传到我们耳朵里，吃惊过后全都大笑，笑完了，大家一起买了份礼给艾草送去，骆骆人前人后称她女侠，说人人都该有她那样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节操，说……

　　　　我又扯远了，扯回来还。

　　　　然后金杰人他们要回去了，刚刚走到落地门边，迎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手里捧着大束青白颜色的玫瑰，目光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径直走到我面前，笑着说：给，小暖。

　　　　那么大的一束玫瑰，每片花瓣都滴着晶亮的水珠，像是前世的某个幻影刚刚从天池的水中走出，阳光下面一派迷人的颜色。

　　　　我接过玫瑰，闭着眼睛深呼吸，笑得不知道多甜。这镜头，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就连金杰人那个每次看见我收到玫瑰花都要撒泼打滚骂的家伙，也一动不动地望着。（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92章　海誓山盟的气味

　　　　（全本小说网，。）

　　　　从这以后的每一个星期，我都能收到同一家花店里送来的玫瑰，有时候是红色的，有时候是白色的，有时候是蓝色的，卡片上从来都只有一句最简单的话：给小暖。连落款都没有。花店里面的男孩或者女孩每次送来的时候都会认真而甜蜜地看着我的眼睛笑，把花递到我怀里，说：给，小暖！

　　　　我每次都认真地收下，把脸埋进滴着水的玫瑰里面深呼吸。乔岸生也学着我的样子把脸埋进玫瑰里去呼吸，然后睁开眼睛，倾泻出全世界的惊奇。她说天啊，小暖，这些玫瑰的香，跟你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我伸出手去摸她的脸，笑着告诉她说，我知道。

　　　　我知道这些玫瑰所弥散出来的，是我身上的气息，是青草香气，是梦里面那些漫天飞着的鲜红的花瓣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可是他们却说它们所散发的不是花的香气，而是爱情的气息，记忆、等待、海誓山盟的气味。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些玫瑰到底是谁送的，我也想知道。我在深夜的时候给池宁打电话，问她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持续地往售楼大厅里送玫瑰，一点痕迹都不留，连卡片都是花店的人帮忙代写。池宁说小暖，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的心希望是谁送的？

　　　　我抱着玫瑰坐在月光里面笑，说我希望是赵阳送的，但这可能吗？她说小暖，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我把苏家明翻过去，你也把赵阳翻过去。我说宁宁，你真的把苏家明那页翻过去了吗？为什么那天我们在商场听见张信哲的《爱如潮水》，你还要捂着耳朵逃？池宁说小暖，翻人生哪能像翻书那么简单，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我说好。

　　　　然后我挂掉电话，扳着手指头算时间过去到底多少年了，赵阳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时候，我十九岁，现在，我二十九岁。低头看着从手指缝里面漏下去的一年一年时光，我简直都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有二十九岁了，这些年里除了开始一日一日习惯职业套装，习惯低跟皮鞋和浅色唇彩，习惯把头发扎高盘成一个髻以外，真的感觉不出自己身上有多大的变化。我只是不能习惯走在街上听见陌生的孩子喊我阿姨。我希望他们喊我姐姐，无论我实际上有多老，都想听小孩子喊我姐姐。所以后来，我每次抱着金杰人的女儿，我都会特认真地说，等你学会说话了，一定要喊我姐姐，不然不给你买糖吃！每次我这么说，金杰人都会抄着扫帚打我，说揍不死你个不要脸的，我都是当娘的人了，你还想做姐姐？你让我的年纪辈份怎么论？！

　　　　在我看来，除了我真的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赵阳，有时候哭着恨自己正在渐渐忘记他样子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时光的凛冽。我总是越用力去想越想不起他的样子，像是对焦不准的相机，又急又慌。可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我又看见他站在那里朝我笑，朝我撇嘴，一闭上眼睛，又感觉到他轻轻刮着我的鼻子骂我了。

　　　　每当我遇见九岁左右的孩子，都会盯着他们长长久久地看，想着当初如果赵阳没有放弃转世的机会，他现在已经有九岁，再过十年，他二十岁，也许我们还有机会相爱。（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93章　我要被你气死了

　　　　（全本小说网，。）

　　　　金杰人生孩子那天，我们全等在医院里，医生根据她的身体情况建议她剖腹产，她死活不肯，非要自己生，冲医生喊了一堆的歪话。小扁抱着她哄她，说剖腹就不会那么疼，省下来的力气好好抱女儿。金杰人泪眼糊涂地说要是他们不小心一刀划在宝宝身上可怎么办？小扁说胖子，你也太小瞧医生了，我估计从有剖腹产开始，就没发生过这种离谱的事。

　　　　金杰人还是很不情愿，然后张扬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张扬说胖子，你这人可真够混乱的，别的女人都是怕疼不敢自己生，非要剖腹产，你这人怎么什么都要跟人家反着来？金杰人说呸，我爱怎么生怎么生，要你管？有本事你也怀，你怀上了，不管你自己生还是剖着生，我他妈绝不跟你废话！

　　　　张扬说哟，怀了孕就出息成这样，都敢朝我吼了，行，你等着，赶明儿我怀上了，双倍吼回来还！要知道，双胞胎的情况是会遗传的，我要是怀，一准怀两个，看我不整死你！我也懒得跟你废话，说正事，我现在正站在柏林老街上的一家金店里呢，想着你要是听医生的话，我就给宝宝买个小玩意儿带回来，你要是不听医生的话呢，我就买个小玩意给小暖带回来。

　　　　金杰人气得差点没把电话跌地上，大骂着说你这是什么逻辑？凭什么我不听话，你就把本来给我宝宝的礼物给小暖？张扬说谁让小暖跟你肚子里的货叫同一个名字呢，你肚里的货要是叫扬扬，我就买个玩意自己戴！

　　　　然后，金杰人没话了，现成的便宜搁眼前，不赚，实在太对不起她的一贯风格，于是看看小扁又看看我，低头摸着自己巨大的肚子，瘪着嘴说好吧，我听医生的。

　　　　张扬便笑了，说胖子，你说我是买个长命锁好呢，还是买个项圈好？金杰人拍着病床抖着腿乱叫：买贵的！买贵的！哪个贵买哪个！张扬说好像哪个都不怎么贵。金杰人就骂，说好你个混蛋的张扬，我好不容易要生了，你小气巴拉的送个礼物还不挑贵的送，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家里的金山银山吗？！你要是给我家宝宝买个五百块以下的礼物，你就别回来了！

　　　　张扬在那边惊叫了一声，说胖子，你刚才讲什么？五百块？你脑子有毛病啊？

　　　　金杰人捏着我的手啊啊啊啊乱嚷乱叫，说小暖你看你看，扬扬都小气成什么样了？！叫她买个五百块的礼物，都这么大惊小怪！

　　　　我笑得合不住嘴，说胖子，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扬扬多小气，从前她给你一片口香糖都非得撕成两半的不是么？

　　　　金杰人说我真是要气死了，修炼这么久居然还没扬扬抠！

　　　　然后张扬从电话那端吼过来了，说喂，你们就这么在背后说我坏话的？我手里的钱马上就要付出去了，你们敢再说一句废话，我可就不买了！你家宝宝这辈子可就收不到这么精致的礼了！柏林老街上最老的一家金店里纯手工打造的长命金锁，是中国手艺！金杰人说去，五百块钱都不到的东西能是什么好玩意？张扬说胖子你真是疯了，真是疯了，我、我、我、我不跟你说了胖子，我要被你气死了。

　　　　然后她啪地挂了电话。（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94章　小小暖

　　　　（全本小说网，。）

　　　　后来，那个长命锁，是张扬亲自带回来的。她给我们买的其他礼物都用国际快递寄，但是这个长命锁，没舍得寄。太贵了。五万多块钱。

　　　　五万多块相比她家的家产，实在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张扬骨子里也跟金杰人一样，拧得很，她不花家里的钱，毕业以后，立了借据问她父亲借了两万块钱出发，之后一边打工一边周游世界，给我们买礼物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一分一毛赚来的。所以五万块，太贵了，真不知道她得存多久。

　　　　可是金杰人把给小小暖的长命锁拿到手里的时候，还当它是个连五百块都不值的小玩意看，幸好小扁在旁边慌着忙着接，说胖子你可别把它磕了，这礼物贵死！张扬很奇怪，问他怎么知道贵。小扁看着她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说扬扬，胖子那个人，心细起来比谁都细，粗起来比谁都粗，你别怪她。张扬看着小扁，好长时间都说不出话。回头轻声跟我说，胖子真是好命。我说是呀，真是好命。

　　　　张扬是后来才回来的，金杰人刚生的时候，她还在德国。我们几个守在医院里等，等金大娘挨个把小孩递给我们抱。我从她怀里把孩子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抱着，看着那张皱皱的、丑丑的小脸蛋，紧闭着的眼睛，会突然动一下的嘴，和瘦瘦的小胳膊小腿，想着生活终于打开了全新的一页，所有那些悲伤的事情都已经彻底变成往事，而在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快乐以后，老天肯定不会再带给我们什么伤害。我们真的都已经疼得无力招架了。我抱着这个刚刚出生的小暖，这个眉眼还没长开的小暖，觉得她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是一场真正童话结出的完满结晶。我抱着不肯撒手，激动得要哭，把丁力他们几个急得乱跳，扑着从我怀里面夺，说小暖，你要是敢把眼泪掉在小小暖身上，揍不死你！

　　　　金杰人的麻药退掉一些，终于缓过来神以后，认认真真盯着床头的小家伙瞅了好一会，苦歪歪地转过脸来跟我说：小暖，这小玩意，长得没你好看。我说去你的，我哪是一生下来就有现在这么好看的？得喝多少奶，吃多少饭，经历过多少雷风雨，才能长成这样哇。金杰人说倒也是，然后又去瞅小家伙，小家伙刚好咂了一下嘴，很幸福的样子。金杰人马上扭过脸来苦歪歪地说小暖，这小玩意连牙都没，怎么吃东西啊？！

　　　　这种混账话，丁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你丫的连脑子都没，不照样死吃活塞？他一边说一边要去抱小小暖。被我挡住了。他个男人家，没经过事，再小心翼翼，也是笨手笨脚的，才不让他抱。丁力一气，又骂金杰人，说我鞍前马后伺候你这些日子，终于生了，抱都不让我抱，有没有良心了？！

　　　　金杰人怒目圆睁，习惯性地就想抬腿踢，她麻药还没退全呢，伤口刚刚才缝上呢，根本动不了，于是骂小扁，说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女儿，你就眼睁睁看个外人欺负我？！（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395章　堪称天下无敌

　　　　（全本小说网，。）

　　　　小扁立刻把丁力往病房外面推，说你要跟她斗嘴也不挑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