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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爱会来 眼泪的温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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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头痛地看着米鱼,翻了个白眼,安以若终于妥胁,“还记得我下飞机那天你迟到的事吧,就是那天在机场遇上的。”
  就知道她怕把事情闹大,米鱼计谋得逞,心情大好,贼兮兮地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发展迅速啊,这才多久,关系非比寻常嘛。说真的,警察同志英俊潇洒,比席某人强多了。”
  “你再胡说试试?”安以若脸都绿了,瞪着她一字一字地说:“你以为我像你?”
  “我怎么了?”米鱼扬起下巴,洋洋得意,“我向来在外面都是人模狗样儿的,至于人后嘛……”
  “披着人皮的狼。”安以若接口,随即又自我反驳道:“不对,明明就是混在人群中的女流氓。”
  米鱼丢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板着脸训斥道:“详细叙述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要一字不漏,现在、马上。”
  闻言,安以若的气势顿消,用十分可怜的眼神看她,好一会儿才将与牧岩那次意外的相遇娓娓道来。
  米鱼听完,张着嘴愣是合不上,完全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儿。
  “下巴掉了?”安以若赏她一记白眼,抬手戳她脑门,“傻了呀,真有那么夸张?回魂啦。”
  米鱼骤然跳脚,伸手打掉被她拿在掌心的手机,恶声恶气地问:“你的意思是说,那浑蛋强吻了你?”妈的,亏她刚才还夸他来着,原来是个色胚。

  避之不及

  “你干什么?”牧岩反应迅速,抬手截住米鱼挥来的巴掌,冷着脸质问。这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笑如春风,转个身的功夫就变脸了,门也不敲横冲直撞回到他办公室,伸手就往他脸上打过来。除了某个女人,还没被谁打过,再好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住骤然间窜起的火气,简直莫名其妙!
  “干什么?揍你。”米鱼朝他瞪眼,音量不自觉提高,“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亏你还是人民警察,原来是色狼。”手腕被他牢牢握住,使劲挣了两下没挣脱,她咬牙:“放手!”
  “米鱼!”安以若小跑着跟进来,见牧岩握住她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忙走过去掰他手,“赶紧松开,看弄疼了她。”又偏头安慰米鱼,“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还说个P。”米鱼骂道:“被亲傻了啊你,他……”
  “米鱼!”安以若的脸黑下来,厉声制止她再说下去。口无遮拦的死女人,还嫌她不够丢人吗?是不是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被牧岩亲了才甘心?
  闻言,牧岩瞬间明白了什么,沉着脸松了手,声音清冷:“有什么话等做完笔录再说,这里是办公室。”
  “做你个鬼笔录,大小姐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在这浪费。”狠狠横他一眼,米鱼威胁道:“我警告你给我放规矩点,不该碰的东西别碰。”说完转身就走。
  “米鱼?”安以若欲拉住她,侧身的瞬间手臂被人拉住,她回头,“嗯?”
  听到门被米鱼“噼”地一声合上,牧岩蹙了蹙眉,手劲松了松,说道:“你,等会儿再走。”公事没办完,她还不能走。
  安以若担心米鱼冲动之下开车不安全,有些为难,却听他说:“上次的事是我失礼了,一直没机会当面道歉,要不是情势所迫,我也不会……”
  “行了,我知道。”安以若打断他,抽出了手,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谭子越,“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等会再和你解释。”
  谭子越挑了挑眉,眼眸里闪过丝戏谑,半晌后开口却是:“我知道你不是米鱼。”
  “你知道?”安以若讶然,“你怎么会知道?”偏头瞪着牧岩,像是他泄了底。
  谭子越笑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目光看向牧岩,略显不耐烦的说:“完事没有,牧队?我能不能走了,还忙着呢。”
  “你有什么忙的?”牧岩不满地瞄他一眼,将笔录推到他面前,“仔细看看有没有漏下的。”
  谭子越敛神,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漏下什么才签了字。
  “如果又想起什么,随时告诉我。”牧岩挥笔签下自己的大名,安以若偏头,见他的签名很是潇洒,抿了抿唇多瞅了两眼,好奇地说:“找人设计的?”
  “什么?”牧岩怔忡,见她盯着他的签名看,淡淡笑了,“又不是名人,设计什么!”言下之意,自己的创意,神情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合上手中的资料,看着频频看表的安以若,他问:“我手机号存没存?”
  安以若摇了摇头,眼看着他掏出手机按下快捷健,紧接着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存一下。”像是不愿废话一样,牧岩惜字如金。
  安以若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存了他的号码,输入他名字的时候眼珠一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些恶作剧般笑了起来。
  牧岩将她变幻莫测的表情收进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起身时对谭子越说道:“你不是有事吗,还不走?”
  “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无情的家伙。”谭子越也没有错过安以若的小动作,又抬眼看向牧岩,痞痞笑了:“晚上有没有时间?”
  “干嘛?”牧岩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递给敲门进来的大励,又站在门边交代了几句,这才又问:“有事?”
  “纠集了一票兄弟,晚上聚聚?”谭子越刚从外地回来,就被“抓”来做笔录,路上就和哥几个约好晚上一起喝酒,当然不能落下牧岩。
  “现在正严打,悠着点。”牧岩面无表情,示意安以若可以走了,锁上办公室的门,走在她身侧。
  “爱来不来。”谭子越瞪他,走出几步又停下来,看着安以若,“那张卡还没用?”
  安以若愣了愣,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说:“我也用不着,给米鱼了,她偶尔会去健身。”
  谭子越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可那是送给你的。”见他神情严肃,安以若有些尴尬,微笑着解释:“我不太喜欢室内健身,浪费了多不好。”
  谭子越不以为意地摊摊手,转身走了,搞得安以若一头雾水,“这是干嘛?生气了。”
  看着谭子越消失在楼梯口,牧岩眉心轻聚,“没有,他就那样。”
  安以若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心想这两个男人真是可恶,明明就熟得要死,还异口同声否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他前面准备离去,又被他叫住:“安以若!”
  “牧队长还有何吩咐?”转身看着他,安以若扬着下巴问。
  牧岩挠了挠头,脸上莫名微红,“那个,上次实在不好意思,执行任务……你别往心里去。”不知道怎么的,话一出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听到他提起上次的事,安以若讪讪回道:“我早忘了。”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安以若张嘴顶了回去,见他神色诚恳,思索后漫不经心地说,“等案子破了你再请,莫名其妙被卷进来吓了个半死,算是压惊。”见他要接话,抢先说道:“之前的事别再提了啊,那一耳光就算是道歉了,难不成我还得为那一巴掌再回请你?”
  牧岩见她脸颊微红,下意识摸了下脸,他说:“看着个子不高,手劲倒不小。”
  安以若切了一声,“这回可以走了吧?”

  “用不用我送你?”他问。
  “咱俩儿很熟吗?”言下之意,嫌人家多事。
  牧岩倒也不生气,盯着她的眼晴,微笑着道:“你说呢?”
  安以若翻了下眼晴,正想挤兑他两句,手机响了。听出铃声不同,她眉开眼笑,“多谢牧队长好意,不劳您大驾,走了。”边往楼下走边接通了电话:“硕良~”
  牧岩没再说话,跟在她身后下楼,在办公大厅又忙了很久,下班后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见安以若还站在楼下。
  按了声喇叭,他摇下车窗,“上来,我送你。”
  “不用,我打车。”米鱼真走了,果然没等她,席硕良又说晚上有事不能来接她,安以若等了半天还没打到车,还死倔着嘴硬。
  “这里本来就难打车,尤其是这个时间。”牧岩好脾气地解释,见她不动,命令道:“上车!”
  安以若歪着脑袋往路边张望,依然没有看见出租车的影子,恰好有辆车从停车场出来,因为牧岩的车子挡在前面人家过不去,等了小片刻也不见他动,按了声喇叭催促。
  “你赶紧走,别挡路。”安以若铁了心并不打算上去,挥挥手赶他。不是对他有偏见,只是感觉尴尬罢了。
  牧岩微抿着唇,像和她较劲就是不动,惹得后面的车子又响了两声喇叭,安以若和他大眼瞪小眼比了半天眼晴大小,在喇叭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不得不上了车。这人,怎么比她还倔。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容易堵车。”安以若趁系安全带的空档,没好气儿地提醒,一下午的时间凭空浪费了不说,又打不到车回家,心情自然不好。
  “难道把你扔这儿。”牧岩颇为义气地回了一句,戴上耳机接电话,声音低沉,语气恭敬:“你好,陈秘书,我是牧岩。我爸找我?现在又去开会了?好,我知道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再给他打过去,没事,我没受伤,谢谢关心。好,嗯,我会注意,再见。”挂了电话,他看了时间,才偏头问安以若,“你的伤怎么样了?”
  安以若穿着长袖衬衫,抬了抬手臂,“没什么大碍。”忽然想到什么,她抚额,“你在前面停下车,我换地铁去医院。”
  “换药?”他简洁问道,见她点头,方向盘一打,调转了车头。
  “是不是你们警察说话都这样?”安以若意识到自己的倔劲不如他,也没再开口推词,任由他载着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哪儿样?”
  安以若笑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每次开口简单得好像懒得和人说话似的。”
  牧岩皱眉,“我还以为你嫌我话多呢。”
  安以若瞪他:“你这样要是都算话多,那我不成话痨了。”

  吾之所爱

  牧岩把安以若送到医院换好了药,执意送她回家。
  “我好像和你不熟吧?”她旧话重题,不是不领情,只是一路上他的手机响了几次,看样子是催他去哪里,安以若实在不想麻烦他,可显然牧岩并不这么想。
  “这个问题刚才讨论过了。”牧岩神情严肃,眼里含着看透她的调侃与促狭,仿若闲聊般漫不经心地问:“子越说你喜欢爬山?”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俩儿什么关系?好朋友?他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米鱼?是不是你告诉他的?”经他这么一提,安以若才想起问问那位神秘的相亲男士,偏头看着牧岩,才发现他好像刚理了发,头发短短的,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
  “看来介绍人也没把情况跟你们说清楚。”牧岩微偏过头,挑了挑眉说道:“见面之前,他就见过米鱼的照片,你们还装。”见安以若皱眉,他笑笑,“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人可不少,不过这还是他头一回到场,谁知道竟然碰上个替身,这事闹的。”
  “原来他才是狐狸,害我白内疚了这么久。”她皱着鼻子叹气,“他可真够无聊的,明知道我不是米鱼干嘛不揭穿,存心看笑话,害我装得那么辛苦。你是不知道,我那天可是饿着肚子硬撑下来的,结果还碰上那么刺激的场面,魂也吓得丢了。”
  “那倒不像你。”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牧岩笑着说:“你那天表现相当不错,机敏过人,临危不乱。说实话,当时我可真担心,就怕你领会不了。”
  “那你装得更像,我都没看出来你担心。”安以若白他一眼,想起那天遇险的经过,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当时都吓傻了,心想这才学成归国,不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牺牲了吧,难道就因为我冲动之下‘袭’了警?”
  牧岩哈哈笑,笑声爽朗而轻快,笑够了,目光直视前方,神情专注地继续开车,“你那不算袭警。”
  “啊——”安以若状似安心地抚着胸口,“不算就好,放心了。”
  “不过是防碍公务罪罢了。”牧岩唇角一勾,“按例得被拘留。”别说她了,那种情况下,谁动手都不行,见安以若竖眉毛,他笑着岔开了话题:“既然不愿意去,为什么不推了?”
  “父母之命!”在推了两个约会之后,米老爷子可是很不高兴,米鱼哪敢再惹他,要是一气之下犯了高血压,她罪过就大了,叛逆是有点,但她还是孝顺的,当然,要看从哪个角度想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问:“你说谭子越见过米鱼的照片之后同意见面的?”见牧岩点头,她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小红帽遇上大灰狼啦,回头我得告诉米鱼,可要小心点。”
  “子越应该早就认识米鱼。”牧岩没把她当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听他提过好像看过她走秀,米鱼是模特?”
  安以若点头,“他对时装很感兴趣?”一个大男人没事看什么秀?难道是行家?
  “或许吧!”牧岩神情如常,回答却模棱两可。
  “到了,就是这里。”话语间,到了米鱼家楼下,安以若示意他停车,这个话题适时而止,跳下车,她微笑着辞谢。
  牧岩摇下车窗喊:“安以若!”
  她走过去,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淳厚,“案子其实有了一定的进展,很感谢你不计前嫌的配合,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请你吃饭,到时候可别拒绝。”
  安以若得意洋洋,挥挥手表示无所谓,“只要你别动不动就请我去你们缉毒大队作客,别说吃饭了,怎么的都行。”
  牧岩揉了揉额角,倒不好意思起来:“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回到公寓,米鱼却不在,打她手机,始终没人接,安以若以为她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给程漠菲打去了电话。
  “米米?她没过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工作她只喜欢窝在家里睡觉,很少到我这来。”
  程漠菲正在练舞,气喘吁吁的说:“以若,等你比完赛过来帮我几天忙,我快累得不行了。”
  “姐姐,你可千万别闹。”电话这端传去她的哀号,她打趣着说:“关健我就怕跳得太好,打击了你的学生们,要是她们集体退学,我这罪过有点大。”
  程漠菲心情似乎很好,笑骂道:“少扯没用的,来也得来,不来也绑你来。别忘了上学的时候你的成绩可是比我好,底子在那摆着呢,就算这一年没跳,捡起来也不是难事。我告诉你啊,别让我发现你重色轻友,套用一句某人的经典语录,敢反抗,捶不死你。”
  安以若嘻嘻笑:“那得把你的舞伴借我,否则捶死也不去。”
  程漠菲也笑,对身侧高大的舞伴眨眨眼,“尽管借,只要他愿意。”
  “小样儿,瞧把你得瑟的。”安以若撇嘴,摸了摸肚子,“要是米鱼去你那儿让她赶紧回来,我可不想当饿死鬼。”
  “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饿死你最好。”程漠菲愤愤,心想这死丫头明明有一手好厨艺,偏偏就是懒得动,估计只有席硕良有机会吃她煮的东西了,挂电话前恶声恶气地补充了一句:“我等着看你怎么把席某人撑死!”
  安以若哈哈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钻进了厨房,没多久,就端出一碗香喷喷的面,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得起劲儿。
  手机响了,显示是米鱼的号码。
  “死哪去了?还生气啊?”放下筷子,安以若哄她:“赶紧回来吃饭,安小姐下厨,千载难逢,走过路过可不能错过。”
  “我今晚不回来了,明天直接去秀场。”米鱼等她说完,平静地回道。
  “你敢夜不归寝?”音量不自觉提高,安以若嘟嘴,“你在哪?和谁在一起?我要过去。”
  “人家约会,你过来干嘛。”米鱼反驳,听见她在这边嚷嚷着非要过去给她把关,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真是怕了你了,我在家呢,老爸召见,不敢不从。”
  “真的?”明显不信。
  “用不用让咱爸向您汇报汇报近期思想动态,安大小姐。”米鱼漫不经心地拿着摇控换台,嘴可是丝毫不饶人。
  安以若隐约听见米老爷子在电话那端说话这才放下心来,又嘱咐她明天一定要准时到场,才挂了电话。
  仔细检查一遍明天参赛要用的东西,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临睡前再次拨了席硕良的号码,那边却提示该用户已关机,失望地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失眠的这个晚上,安以若回想起那段往事。
  长城雄伟壮丽,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蜿蜒在崇山峻岭之间。
  席硕良接过她肩头的背包,牵起她的手,“怎么,这就不行了?才爬了多大一会儿。”他笑得如沐春风,掌心的炽热传递到她身上,似是瞬间注入一股无形的力量,令她为之振奋。
  借着他的手劲,她咬着牙坚持,喘着粗气又爬了好几十级台阶,终于忍不住,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小声央求:“我不行了,腿软,让我歇会儿。”
  “逞强!”嗔怪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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