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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美人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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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终于弄好碟片,从电视旁拿起黑色遥控器,回头想和她说什么。

但一看她这种姿态,立刻识破了她的小心思:“你有时候看我的感觉,真能让我觉得,我是什么明星。”

“我有那么肤浅吗?”时宜用毯子蒙着半张脸,闷着声音说,“周生辰,我爱你。”

他应了声,绷不住就笑了。  
。 
44番外 心头血

太子五岁才懂得;自己降生那年,宫外诸王怀疑宫中内乱,皇帝死的不明不白,他这太子也得的不明不白。可他也冤枉;皇后没有子嗣,便捡了个年纪最小的,做了太子。

这是他,捡来的便宜。

五岁时;他便懂得这道理。

不争;不抢;不夺,不想。

太后让他行,他便行;让他停,他便停。

太子病弱,自幼吃药比进食还要多。太后训斥,他捧着药碗,站在宫门前一昼夜,不敢动不能动,那时的他也不过七岁。爱鸟,鸟便死,贪恋鱼游水中,便自七岁到十六岁,都未曾再见过鱼。生杀大权,连同他这个小人儿的性命,都在那个自称太后的女人手中。

他渐不再贪恋,任何有生命的物事。

直到见到她的画像。

清河崔氏之女,时宜。

眉目清秀,也只得清秀而已。身边两个太监,躬身低声说着:“殿下,这便是您未来的太子妃。”他看那画中不过十岁的少女,执笔作画。

她,是他唯一被赏赐的东西。

他欣喜若狂,却不敢表露。

自那日起,便每月都拿到她的画像,她的起居笔录。她不会言语,只喜读书作画,读得书是千奇百怪,也有趣的很。作画,只肯画莲荷,莲荷?莲荷有何好?许是小女子的情趣,他不懂,也无需懂。

不过,那莲荷却真是画得好。

他每每临摹,总不得精髓。

时宜,十一。

她在小南辰王府的徒儿里,不过排行十一。七岁那年,入府被欺负,不能言语,处处忍让。后常常隐身在藏书楼中,整日不见踪迹。可如自己一般,不喜与人交心?无妨,你日后便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女子,你不喜与人交心,便只有你我。我断然不会欺负你。

过了几年功夫,年岁渐长,她已被一众师兄师姐呵护备至,得南辰王独宠。

收集天下名茶,搜罗前朝遗落曲谱。

小南辰王与命定的太子妃间,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太后生辰那日,有人递上小南辰王谋反的奏折。

这奏折,年年有,年年压下来,这一年倒是多了一条与太子妃的传闻。太后朝堂横眉,扔了折子,厉声质问:哪个奏了,哪个站出来,若能将南辰王拉下马来,那数十万家臣便是你的。

无人敢应,皆是寒蝉若噤。

笑话,南辰王少年领兵,从未有败绩。

太子在东宫得知,也未曾开口。

这傀儡,在此位十年,素来是个哑巴太子,谁人不知?

太后何尝不怕,当日诸王叛乱,便是这小南辰王的一句话所致:

“疑宫中有变。”

他若想要这天下,便只得拱手相送,区区一个太子妃又有何妨。太后如此对身边内宦说着,这世人角色都是互相给个薄面。她让那西北江山,不管不顾,只求一生太平,能让小南辰王留了这皇宫皇朝,能自己这半老之人安享富贵。

然世事无常,太后暴毙内宫。

太子封禁皇城,不得昭告天下,以太后之笔,写的第一道懿旨,便是太子妃入宫完婚。同日,密诏清河崔氏入宫。

那日,清河崔氏行过重重宫门,跪在东宫外,足足两个时辰。雪积有半尺,衣衫尽湿,膝盖早已冻得麻木。跪到半夜,才有宦官引入。

东宫太子,宫外从未有人见过,清河崔氏父子,可当得无上荣宠。

卧榻上面色苍白,却眼如点墨的男人,裹着厚重的狐裘看他们,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不言不语,偶尔喝水润喉。

近天明时,有人捧来药,蒸腾的白雾中,他面容模糊,始才咳嗽起来。

偌大的东宫,悄无声息,唯有他阵阵低咳。

清河崔氏父子,忙不迭叩头,将来时商议的如何以十一为饵,谋陷小南辰王的话说出。太子静听着,却有些不快:“小南辰王终究是朕的叔父,你等的计策……太过阴毒了。若让皇后得知,要朕如何交代?”

未曾有继位大典,却自称朕。

“陛下……”清河崔氏父子忙叩头,“周生辰乃大患,不除,则难定江山!”

他继续低头喝药,眉目被雾气浸染的,不甚分明。

这场谋算,终是困住了那个小南辰王。

他自为太子来,初与这王相见,却是在灯火昏暗的地牢内。他是君,他为臣,他立于他面前,他却不跪他。

彼时太子,此时天子。

能得天下,却得不到他一跪。

也怪不得他,他已死了。

他披着厚重的袍帔,仍旧受不住牢内阴冷湿气,宫中十年,他拜太后赏赐,日日饮毒,如今只得日日以药悬命。

他所想要的,不过是他唯一被赏赐,所拥有的人。

“当日圣旨,朕要你认她做义女,便是要将这江山换美人,”他冷冷清清地笑着,略有自嘲地对着已死的人说着,“朕最多十年阳寿,十年后,天下谁还敢与你抢?”

“朕对得起你,你的身世之谜,这天下只有太后与朕知道,太后已死,朕也不会说。”

夜风打散了烛烟。

他离去,命厚葬,仍留谋逆罪名。

都是你们在逼朕。

若非太后想要成全你与她,朕怎会毒害母后。

若非你抗旨不从,朕又怎会谋陷你?小南辰王一死,朝堂谁能担此天下?无人可担。生灵涂炭,百姓流离。

朕不想,也不愿,可朕……

后记

东陵帝,自幼被困东宫,终日不得见光,后有清河崔氏辅佐,俘逆臣小南辰王,正朝纲。帝因太子妃秘闻,恨小南辰王入骨,赐剔骨之刑。

小南辰王刑罚整整三个时辰,却无一声哀嚎,拒死不悔。

后得厚葬,留谋反罪名。

登基三载,帝暴毙。未有子嗣。

江雨菲菲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六朝尽空,仇怨已去,长安仍在。

前朝无缘一见,此生,你可能让我真的,见一见你。  
九月下旬。

王家婆婆突然而至;跟着的是曾有一面之缘的王家长孙和几个衣着精致的中年女人。距离上次相见;已是数月,年迈的婆婆待她依旧客气;甚至还多了几分亲厚。婆婆在沙发上坐下时,轻轻拽着时宜的手,也坐下来;像是很清楚她身体不好。

“这位大少爷呢,性子急了些,婚期太近,不给婆婆多留些时间,”婆婆微笑著;轻握住时宜的手,“只有六套,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时宜恍然,去看周生辰。

不自觉地抿起嘴角。

他把沙发让给了她们,坐着木椅,手肘撑在扶手上,也对她笑。

“这只是初样,”婆婆将他两个的反应看在眼中,忍俊不禁,“估摸着,还要过来三四次,你先看看这些。”

“下次我过去好了,”时宜实在不好意思,让这么大年纪的婆婆到处跑,“婆婆下次做好了,提前告诉我们,我可以过去的。”

“无妨的,”婆婆笑,“你大病初愈,文幸又在上海的医院,我来一次,能看两个人。否则啊……还不知道文幸什么时候能痊愈,来小镇看我。”

文幸住院的事,周生辰告诉过她。

不过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始终没有同意她去医院探望。

婆婆如此一说,她倒也有了机会,顺水推舟说,自己恰好一同前去探病。周生辰这次倒是没有拦她。

有人拆开匣子,不多会儿,就有了悬挂衣物的暗红色架子。

六套中式、西式的结婚礼服,都被一一挂出来。

她穿过多套衣服,都出自王家的手。

不过大多是小辈缝制。

这次是婚宴的礼服,王家婆婆亲自打样,到底是不同。说不出的华贵,却又内敛,无论从选料,样子,还是缝制的手工,都无懈可击。

时宜试衣时,是在书房,只有王家婆婆和周生辰在。

不经意就问了句,王曼为何这次没有来?她知道王家因为她是女眷,所以大多时候,都出于避讳,会让王曼陪时宜试装,就算有王家婆婆来,估计也会相同的做法。

时宜如此问,本是关心。

却不料,坐在身边的婆婆有些沉默,她察觉时,婆婆已经略微叹气,说:“她也在上海,不过是在养胎。”

养胎?

时宜记得王曼还是未婚。

怎么会……

她不敢再追问。

倒是周生辰很轻地咳嗽了声,说:“王婆婆,很抱歉……”

“都是那丫头自己选的,”王婆婆摇头,“大少爷无需抱歉,那丫头明知道二少爷已成婚,还要……如今她已经搬离王家。周家的规矩她是懂的,正氏之外,都不得入祖宅。”

时宜恍然。

她试好衣服,王婆婆先出了书房,时宜这才轻声说:“王曼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和佟佳人时间差不多,”周生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去换衣服。”

“嗯……可惜了。”

照着王家婆婆的“正氏之外,都不得入祖宅”,王曼应该已经“嫁”给周文川了。古旧的周家,能准许多房的存在,并不奇怪。

究竟可惜的是什么?

她也说不清。

曾求而不得,于是委曲求全。

只是真得到了,可算是偿了心愿?

两人在试衣间换衣服。她为他穿上衬衫,轻轻地,从下至上,逐一系好每粒纽扣。他手撑在壁柜上,微微含胸,配合她的动作。待她扣好,手指在他领口滑了一圈,确认细节妥帖,周生辰这才低声解释:“周家有些事,你如果看不习惯,只当作不知道。”

她嗯了一声。

文幸检查指标一直不合格,手术日期推了又推。

她自己读的医科,自己注意修养,情况似乎开始好转。

王家婆婆年岁大了,和文幸说了三两句,便离开了医院。时宜和周生辰陪着她,到草坪的长椅晒太阳。文幸坐下来,时宜便伸手问周生辰要来薄毯,压在她腿上。

初秋的午后,日光落在人身上,暖暖的,却不燥热。

她挨着文幸坐,周生辰就在一旁,站着陪着。

“农历已经……九月了?”文幸笑,眼睛弯弯地看时宜。

时宜点头:“九月初七。”

“农历九月……是菊月,对吧?”

“对。”

文幸蹙眉,有些抱怨:“也就九月和十二月好记,一个菊花开的季节,叫菊月,一个是冰天雪地的,叫冰月。其余的,我小时候被逼着记,说是记下来了吧,现在又全都忘了。”

时宜被她逗笑:“这些都用不到,不记也罢。”

“可是,”文幸轻声说,“梅行喜欢……名门闺秀一样的女孩子。”

她愣了愣,约莫猜到文幸的意思。

这个小姑娘,她心里放着的人,是那个“残柳枯荷,梅如故”。

或许先前有些感觉,但并未落实。算起来,文幸比梅行要小了十二三岁,梅行那个人看起来深藏不露,三十五六岁的未婚男人,没有故事是不可能的吧?就像周生辰不太热衷男女□的人,也曾为应付家人,订婚过两次。

她不了解梅行,但却知道文幸在吐露隐藏的心事。

而她,恰恰也最不会开解人。

幸好,文幸换了个话题来说。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时而弯弯,时而又睁大,非常的入戏,像是好久都没有说话了,难得碰上投契的人。就如此坐了四十多分钟,被周生辰和时宜送回房间,脸颊还红扑扑的,兴奋不已。

到最后,他们离开时。

文幸忽然对她嘱咐:“王曼身份特殊,大嫂……尽量不要去探望她。”

说完,还去看周生辰:“记得了哦。”

周生辰笑着,轻摇头:“好好养病,不要想这些事情。”

“我挂念你们,”文幸抿嘴笑,“还有,你们的婚宴呢,我是一定要去的,一定。”

“那就先养好身体,指标合格了,做手术。”

她轻轻地啊了声,握住周生辰的右手:“手术推后吧……换了其他人的心,万一,我不是最爱你这个哥哥了怎么办?”

她的语气,有些撒娇。

周生辰的眼底都是温暖,低声叮咛,都不过是些寻常的医嘱。

夜深人静时,她再去想文幸的话,总觉有种遗憾在里面。她躺在床上,随口问他,是否知道文幸喜欢梅行?周生辰倒不意外:“看得出。”

“看得出?”

他不置可否:“很容易看出来,就像你第一次见我,就有种……让人意外的感情。”

她噢了声:“继续说。”

虽然佯装不在意,话音却已经轻飘飘的。

周生辰倒是真的解析起来,“最难掩饰的东西,就是感情。一个女孩子,喜欢谁,非常容易识破。看眼神,看动作,还有说话的语调?差不多就是这些,足够判断了。”

他说的是大范围的女人心理。

可她联想的,却是曾经那些细微的小心思,都被他以旁观的姿态观赏着。

她咳嗽了声:“那么,过去有人……嗯,喜欢你,你都旁观着。”

“是,旁观,”他想了想,“或者,避免独处,以免给人错误的心理暗示。”

“那……如果是需要你有回应的人呢?”

她避开了未婚妻三个字。

他低笑了声,也不点破她说的是谁:“除非是我太太,才需要回应。”

最佳答案。

时宜不再去追问,显然已经满意。

可却牵挂着文幸的事情,她并没有那么热衷做红娘,不过既然周生辰了解,倒很想私下问得清楚些。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么,梅行对文幸……”

“不知道。”

“不知道?”

他略微沉吟:“我和他,不交流这些。”

“可文幸是你妹妹,略微关心也好。”

“这世间最难的,就是你情我愿。”

时宜不敢相信,这是周生辰能说的话。

果然,他很快就告诉了她:“这是梅行说的。”

时宜想了想,忽然问他:“农历二月,别名是什么?”

“绀香。”

“四月呢?”

“槐序,”他笑一笑,“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在想,一个人偏执地要求另一半喜好古文学,是不是很神奇?”

他嗯了一声。

她侧躺在他身边,还沉浸在文幸对梅行求而不得的故事里,察觉壁灯被调亮了些。他俯□子,低声问:“会说苏州话吗?”

“会,”她有些奇怪,“家里有亲戚在苏州,和沪语相通,小时候就会了。”

两个人,都喝了一些莲子心芽泡的水。

说话间,有微乎其微的清香,呼吸可闻。

“用苏州话,念些我教过你的诗词,好不好?”他微微偏过头。

她轻轻说了个好。

哪里有教过,分明就是他……时的吴歌。

那些暧昧的,或者明显**的词句。

“我会慢一些,你如果难受,就告诉我?”

她嗯了一声,觉得身子都烧起来了。

明明是体贴的话,偏就让他说的,**意味浓重。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凭着记忆,轻声念给他听,偶尔不好意思了,就停顿下来。初秋的晚上,已经有些凉意,两个人辗转在薄被里,虽有汗,他却不敢贸然掀开,怕她受凉。

她渐渐念不出,诗词断断续续,思维不再连贯。

……

熟睡前,她终于想起心头疑惑:“周生辰?”

“嗯。”

“为什么要我用苏州话……”

黑暗中,他似乎在笑:“有没有听过一句词?‘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吴音吴语念吴歌,挺有趣的。”

她恍然,这词是夸赞吴音的名句。

吴语里又以苏白最软糯。吴言软语,好不温柔。

可词中意境分明是微醺时,用温言软语来说话,到他这里,却又蒙了桃粉色泽……

周生辰忽然又说:“要求自己的另一半爱好古文学,没什么奇怪的,本身就可以是一种情趣。”比如背茶诗,比如背茶名,再比如,他念给她听的吴歌,为她提的诗句。

时宜想想,倒也不错。

可也因为这句话,终于察觉出了什么,她用脸贴近他的心口,听着节奏分明的心跳,低声笑:“周生辰,你吃醋了。” 46第四十二章 繁华若空候(3)

过了两天;她和周生辰去看文幸。

她看起来状态很好,指标却始终不合格,就这半个月,已经错过了一个合适的供体。这些都是周生辰简述给她的。她不懂器官移植,却懂得;先天性的;一定比后天危险系数高很多,由此更不免心疼文幸。医人者,始终难以自医。

这次去,她遇到了梅行。

文幸的病房有自己的客厅和沙发;时宜在周生辰去和医生谈话时,先进了文幸的病房。文幸披着浅蓝色的运动服外衣;低声笑着,梅行也摇头笑,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

“嫂子?”

“嗯。”

“嫂子,我这里有好茶,泡了两杯,”文幸把自己拿盏,轻轻推到时宜面前,“我不能喝,你喝。”时宜觉得好笑:“你的确不能喝茶,怎么还要给自己泡一杯?”

“看到梅行来,一高兴就忘记了,”文幸轻飘飘地去看梅行,“梅祸水。”

梅行尤自笑着,却是笑而不语。

有护士进来为文幸例行检查,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想要去拿那杯茶,手刚碰到茶杯底座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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