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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咸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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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也是为你着想啊,他说我要不跟着你你会更担心的!”

“我才不……师父?你跟他叫师父?”沧海睁着一对阳光下颜色更浅的棕色眼珠声音提高八度的喊道。

“我打赌输给他了啊。”小壳无所谓的耸耸肩。

“你们俩该不会拿我打的赌吧?”

小壳戏谑的看着他不语,然后学着他常做的表情眯起双眼,抓起他的袖子转身。“快走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回去做呢!”

“喂!你先回答我……”

“你的其中一个目的不就是让他收我为徒么?你该满意了吧?”

“喂、喂!走慢点!走慢点……我……疼!”

第十七章美人卷珠帘

午时刚过,一只玉带凤蝶扑着流纱似的黑翅缱绻在“财缘”的后花园,翅缘的小白斑像一条戴在大家闺秀颈子上的珍珠项链。仿佛恐怕花倦睡去一般,凤蝶依次碰触着每朵花颜,想把她们叫醒,但终究累了自己。刚在一朵盛放的扶桑花里小憩半晌,又被一阵笑声惊起,飞远去了。

“财缘”二楼的玄字房里,一个男子声如碎玉,却毫无风度的大吼道:“笑什么笑!我趴着怎么了?!”

哄笑声再次响起。

一个柔中带沙的女声紧接着低低笑道:“我听说你今天还想把你弟弟扔掉呢,怎么样,你如今可不是‘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特意把“卧”字语音拉长,贴切的比喻再惹哄笑。

宝帘锦帐中的男子一听马上支起了身,嚷道:“什么!你竟敢拿我比怨妇!”

那女子道:“你看你云鬓松绾,桃腮憔悴,人比黄花还瘦……”

未等她说完,睡榻上的男子气得一把扯了半幅帘子下来,想把自己遮掩,却听那女子又道:“没错,掩上点儿好,我们可是‘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啊!”

此时已笑得一屋子的人都喘不过气来,只有小壳跟别人笑得不同,他仿佛还沉浸在什么值得回味的事情里,一脸的幸福样儿。

那语声柔中带沙的美人便是前一天小花提过的慕容姐姐——慕容晚裳。那个给沧海做件衣服还要调戏他一番的慕容晚裳。今天这屋子里站满了人,罗掌柜和二掌柜岑天遥也在,她还是一样的死性不改。你若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总是两手一摊无奈的道:“珠玉在侧,我又有什么办法?”所以每次沧海见到她都会很无奈。

慕容晚裳是纱一般的女子,明明妩媚已极却又高贵得不可方物,尤其是说话时的语声,什么时候都是柔和的像用手指揉捻两块绛纱。就连调戏沧海的时候也是一样。

“好了好了,”卢掌柜开始老好人似的打圆场,“你们吃了,公子还没用膳呢。”其实刚才他笑得也很欢。“公子想吃点什么?”

沧海从帐子里探出头来,怀里还抱着两个枕头,但是两眼放光道:“我要吃螃蟹!”因为太激动,帘子上还挂着一半的小银钩把头上的簪子挂了下来,摔在床边。

二掌柜岑天遥不由得暗里叹了口气,心道:“水精双枕,畔有堕钗横”,个中旖旎,如不亲见谁又能知?

卢掌柜笑道:“没问题。”

“可是……”岑天遥突然好心的插话道:“那个螃蟹,不是发物吗?”

全体静穆两秒,一齐爆笑出声。

卢掌柜红光满面,双眼弯弯,连忙说了句“我们这就去备膳”,拉着岑天遥就出去了。随后,走廊上传来一长串爽朗的大笑。

“唉,”慕容晚裳轻叹起身,看了床上把脑袋塞在枕头下面的沧海一眼,揶揄道:“晋国的美男子卫玠就是因为出门时被争睹围观而劳累致死的,但愿我们今天可没有‘气’杀卫玠啊。”转身掩口,凤眼含笑,向小花招了招手。

小花小脸儿通红,揉着肚子脆声道:“公子保重啊。”也随着慕容晚裳开开心心的出了房门。

剩下屋里的小壳和还用枕头捂着头的沧海。半晌,沧海才从枕头里把脑袋拿出来,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给憋的,总之是两颊如醉酒,双眼似春泉。刚松了口气,发现小壳还坐在斜对角的太师椅里,左手掩唇,却露出右脸上的一个酒窝,沧海马上砸过去一个枕头,吼道:“还笑!”

“我都快丢死人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小壳接过枕头平放在膝上,双手捣住嘴巴。

“你还笑!”沧海趴着都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伸手警告的指着小壳。

这时,只听门外一个少年声音嚷道:“公子爷,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推门进来,“我在楼下碰见慕容那两个丫头了,”转身关门,“一看就是去逛街买衣服去的,”边走进来边说:“还说什么给晚上的赌局做准备……”呆住。

其时沧海正趴在床边,鬓发散乱,中衣的襟子也歪着,里衣的领子也敞着,十指箕张,痛悔不堪的望向门口——少年进来的方向。

沧海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少年突然扔下了手里的书箱,飞扑过来,跪趴在沧海床边,掩面痛哭道:“爷啊!爷,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为什么世事总是这么难料!是珩川来晚了吗?你为什么就不等珩川来……呜呜哎哟谁打我!”掩面的袖子拿下来,龇牙咧嘴的捂着头,脸上没有一滴泪。

“你小子怎么这么大了还没个正型!很久没挨打了是吧?”沧海推开他,穿鞋下床,回手指着小壳道:“不许笑!”

珩川低着头偷笑了一会儿,才拾起床上沧海掉的簪子,爬起来,用眼神跟小壳打了个招呼,走到沧海身后,“很久没见开个玩笑嘛,”把簪子递给正在绾发的沧海,“听说公子爷今儿个很有收获啊。”

沧海回身警告道:“我治不了慕容还治不了你么,你再来劲试试。”

“哟哟,说着还真生气了。”珩川大大咧咧的完全没所谓的表情,故作大方的道:“算了算了不招你了,省得慕容知道了又说我欺负你。”

沧海脱去了中衣,正在柜子里翻找衣服,听见这话马上道:“别跟我提她啊,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拿出一件淡青的长衫,抖开披在身上,伸手向床上指了指。

珩川会意,抱起了被子,折叠好铺在桌前凳上,问道:“这么说,你以前见过可爱的女孩子了?”

“当然,”系好扣子,坐下,又一副书记翩翩的从容表情,“以前还小的时候,有一次跟‘逍遥游’到山东,在街上看过一个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长得很灵秀,单纯得从眼睛就能看到她的心里去。”沧海怀念的支起下颌,接道:“那天我还帮她捡起了她掉落的馒头。”

“哼哼,”珩川随便扯了下嘴角,心里很不以为然。半晌,没听到下文,便问:“怎么?就这样?”

“就这样。”

“唉。”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丫鬟送进饭来。本来珩川在路上吃过了,但是看见这么多好吃的便开始流口水,于是跟着沧海和小壳又吃了一顿,最后把他撑得都翻白眼了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

对了,顺带提一句,中饭的菜肴里面果然没有螃蟹。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沧海坐在靠窗的太师椅里,手里捧着卷宗,扭头问道。

“没有。”珩川答。

小壳则摇了摇头。

吃过中饭,他们就从珩川带来的书箱中拿出了一大堆的卷宗,开始分头查阅。沧海又蜷在窗边他那铺着棉被的“专座”里,小壳和珩川就坐在桌边。

沧海道:“二十几年前,有一阵武林恶势力横行的日子,经过以卢掌柜为首的正道英雄几番围剿后,这才有所收敛,但还一直在暗中举事,寻找机会给白道重重一击。”

“先是‘九环金刀’袁红暖,半夜家中遭袭,他和妻子带着三个儿女且战且退,最后只有他和一儿一女活了下来,家中一十三口毫无还手之力的婢仆也没能幸免。”

“‘下山虎’彭荟,家中水井被人落毒,后又遭黑衣人洗劫,全家三十六口无一生还。”

“正道帮派‘乌衣巷’,傍晚时被攻破总堂,在堂帮众全力抵御,虽使对方伤亡颇重,但‘乌衣巷’这个名字却从此在江湖消失。传言这一仗打得极是惨烈,可谓是流血漂橹,三个月后血腥味依然不减。”

“‘忠义飞鹰’毛峰,幼女被绑架,他单枪匹马到了约定地点,才知是调虎离山。他离家后全家便已被灭门,连他八十的老母也没放过,他赶到家中见到了被绑幼女在内的满地血尸,大恸中被偷袭身亡。”

沧海叹了口气,接道:“还有就是最离奇的卢冉老家失火案。这些都是当年没查出凶手的案子,不知道这几个案子的背后有没有什么联系。”

珩川一手支头一手叉腰,不耐烦的道:“最可气是卢掌柜,明明知道些线索也不告诉咱们,就这么半夜不点灯的让咱们摸黑儿查二十几年前的无头案,还没提示,一点头绪也没有,比大海捞针还难!二十几年前,哼哼,二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还没我呢!”

小壳不语。沧海是直接忽略珩川的牢骚,伸手去捅正燃着熏香的鎏金仙鹤落地熏炉,结果就是:被烫了。扭头看小壳很专注的样子,又问道:“看出什么了?”

小壳过了一会儿才惋惜道:“卢掌柜有一个徒弟,当年走失了亲妹妹,寻到时妹妹已被马蹄踏死了。”

初时沧海和珩川还挺认真的看着他,等他说完了半晌,珩川“咣当”一声额头撞在桌面上,沧海仰头看天。

小壳道:“你们不觉得他妹妹好可怜么?”

珩川无奈道:“真的很可怜。但是,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爷的亲表弟吧,虽说我们爷有时候也犯点儿二,你看他刚才还把手给烫了,可是他总体上……”轻响一声。珩川回头见沧海端起了白瓷盖碗,伸了伸舌头没敢往下说。

沧海优雅至极的用修长的手指拈住碗盖的碗钮,轻轻拨弄着碗里翠色的莲子心,极淡的青色衣领里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侧脸被阳光镀上一圈微微发亮的金色轮廓,逆光的深栗色发丝在如玉脸颊的映衬下浓黑似墨,羽睫轻翦,小臂微抬,浅浅啜了一口碧色的茶汤,然后在他们俩都看呆了的时候悠然笑道:“珩川啊,替我跑一趟山东吧。”

“啊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青裾一扬,负手向内室走去,沧海道:“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先休息一会儿,你们俩随意。”

小壳见沧海放下帐子躺下了,便挤眉弄眼的小小声对苦瓜脸珩川道:“我同意你刚才的观点。”

才要窃笑,却听帐子里那人道:“我看还是你们俩一块去好了。”

“啊?我也错了行吗……”

夕阳还未落山的时候,“财缘”里就开始忙活起来,悬灯结彩,张红挂绿。一进赌场的门就看见二楼栏杆上垂下一面锦绣大旗,写着一个大大的“豪”字,左右廊柱上挂着一副对子,上联是:不尽财源滚滚,足赤化蝶秦汉金,金埋何处;下联是:无边春色溶溶,衣白引凤苏杭花,花落谁家。写的就是今晚皇甫熙的豪赌赌局,和喜穿白衣的名妓苇苇姑娘作陪赢家的两事。

厅上摆满了桌子,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具,真是能让不是赌徒的看了都会变成赌徒,原来就是赌徒的见了就会变成赌鬼。

慢慢的,“财缘”里面的人多了起来,人声也嘈杂起来。

华灯初上,玄字房的门被轻叩几下,推了开来。两人带着香风婀娜而入,皆是盛装的打扮。

借着房里烛光,见前一女子绿云高绾,深画烟眉,两腮如雪,媚眼如丝,额上贴着金箔的花钿,头上戴着垂露的牡丹,黄金的对钗,一身深绛的罗纱衣裙,臂上挽着拖地的正黑反紫绸缎披帛,腰间束着宫样小带,下系玲珑玉珂,一双青葱玉手,捧着描花红漆托盘,托盘上整齐的叠放着一摞衣服。唇角轻扬,酥媚入骨,杨妃也羞。

后一女子年龄稍小,头上绾着双鬟髻,插着一对象牙镶金的头梳,身上穿着丁香紫的裙衫,腰间系着淡青的腰裙,腰裙外大红的宫绦结着如意环拖曳至地。淡扫蛾眉,轻点朱唇,额间点着一点胭脂。手里捧着个方正的小包袱。神色上稚气未脱,虽无前一女子的华贵,却也清丽得一如满树丁香。

慕容晚裳和花叶深一前一后缓步而入,屋里的小壳与珩川突觉眼前一亮,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慕容晚裳妩媚笑道:“公子呢?”

珩川答道:“里头睡着呢。”

“不是真给气着了吧?”慕容晚裳同花叶深捧着漆盘转入内室,笑容可掬。

沧海已挂起了帘钩,正趴在床上发愣,见她们进来便坐起了身子。然而神情困顿,恰如软玉。

慕容晚裳又忍不住打趣道:“妆半卸,睡初回,可谓别趣也。”

沧海过会儿才反应过来,抬目瞪了她一眼。

慕容晚裳开心轻笑,把手里红漆托盘放在他床头,道:“换衣服吧。”说罢转身而出。

花叶深笑着把手里的四方包袱递过来,沧海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块崭新柔软的棉垫子,不禁抬眼询问的望向花叶深。

花叶深笑道:“这是慕容姐姐下午特意给你赶制的,她说怕那些垫子不够软,硌坏了你。”

沧海扁了扁嘴,虽然这里有打趣的成分,但心里还是不免有点感动。刚觉不忍,忽听外间有个柔中带沙的女声吟哦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沧海回手一把把垫子甩到床角去。

房门再响,卢掌柜快步进屋,目光炯炯,眼中带笑。看得出,他正在压抑着兴奋的心情。

卢掌柜躬身道:“公子,唐秋池来了。”

第十八章赌局夜未央

“财缘”赌场。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双天至尊!庄赢!”

“豹子豹子豹子豹子……哎呀!输了!”

“瓜子花生红枣蜜饯嘞——”

“哟,这位爷面善的紧呀,要不要小女子陪你?”

“换五千两的筹码!……啊先玩着先玩着!”

“这位爷手气不好下次再来吧!……哦,当铺出门右拐!”

“哎哟!踩我脚了!你瞎啦!……哎你怎么打人啊你?”

“把闹事的都给我轰出去!”

“小心开水了啊——”

“我还要赌我还要赌我还要赌——”

“哎,快搭出去,又一个吐白沫的……”

“拉住他!别让他跳楼!”

“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爷有钱了带你吃饭去!”

“这也搭出去!这个疯了!”

如你所见,这就是“财缘”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的戏码。当然,今天是苏杭首富皇甫熙设豪赌赌局的日子,这戏码还会更加激烈。

在鼎沸嘈杂的蛤蟆坑中,却有一人始终面带微笑,如春暖游湖一般,安然淡定,右手轻轻摩挲着左手心里托着的筹码,成竹在胸。这是一个看起来颇有点风度的男人,但是那偶尔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吊起半边嘴角的笑容,又让你无端的心里发毛。

他在一桌赌骰子的桌前停下来,看了两局,然后沉着的拿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筹码,放在赌桌上花押的“大”字上。

“开——”随着荷官的一声大喝,所有人都专注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骰盅里的点数,“通杀!”

“唉哟!又输了!”赌桌边的大部分人都这样捶腿喊道。但当荷官再次摇起骰盅说着永恒不变的台词“买定离手”的时候,这些人又摩拳擦掌两眼放着绿光的砸下筹码。

那个颇有点风度的男人只是扯起半边嘴角一笑,并不气恼,这次,他把一块很大的筹码押在了“小”上。有几个赌徒像看异类一样对他侧目,一个人道:“喂你傻啊,都连开了十几次豹子了,你还拿那么多钱押‘小’?”

颇有风度的男人也侧目看了说话人一眼,笑了笑,回过脸来对荷官扬了扬下巴。没想到,荷官并没有向往常一样不耐烦的大喊一声“开”,而是犹豫了一下,才揭开了骰盅。

“哇!果然是小!”人群里喊道。

颇有风度的男人这局赢得不少,但他还是只笑了笑,看不出高兴或是其他什么表情。

其他赌徒倒有点物伤其类的义气,见庄家赔钱给这男人,虽然拿到钱的不是自己,心里还是十分高兴。更有些人已开始跟着这男人下注了。

这男人果然赢多输少,到最后,更是只赢不输。当“财缘”的荷官脑袋上开始冒汗时,这男人忽然收起筹码不玩了。转身又到其他赌桌旁边晃了晃,然后在马吊牌的桌子边站住,同样是看了两局,才下场摸牌。同样是输了开头一局,后头赢多输少,赢大输小。他的目的应该是不想引人注意,他做的不错,但是却忽略了二楼有个正往楼下观看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倚在二楼楼梯处的栏杆上,浑身烂哆嗦的嗑着瓜子,把嗑完的瓜子皮全都往楼下吐。虽然长得星眉朗目,但是一身的市井泼皮气。嗑下的几颗瓜子皮落在楼下一个肥的流油的赌徒帽子上,肥油赌徒回头向楼上骂道:“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年轻人赶忙点头哈腰的敬礼赔不是,肥油赌徒一心扑在骰盅上,又骂了几句就算了。

待肥油赌徒回身以后,二楼年轻人的眼神转为深邃。

还记得乌江镇清客店里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红双喜”么?那天卢掌柜同岑天遥特意坐着马车去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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