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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全集-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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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你怎么了?”
曾雅茹焦急的摇着我的身体,我却发不出丝毫完整的语音,只能用嗓子干涩的造出不成意思的“咯咯”声。一股恶寒从脚底直爬上了后脑勺。
“你究竟怎么了?”她的声音也开始不完整,慌乱的几乎要哭了。
我用手缓缓指向视线死死注视的地方,她望了过去,却是满脸疑惑。
许久,我才声音颤抖的说:“那里曾经长有一个像是婴儿的怪异芭蕉蕾,也是我们玩芭蕉精游戏的媒介。那晚游戏结束后我就将它砍了下来,但是你看……”
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地方,那个状如婴儿的芭蕉蕾原封不动的,长在本来已经被砍掉的地方。那张婴儿的脸,第一次看到时,眼睛原本是紧闭住的,但是现在却睁开了,睁得大大的,仿佛带着莫大的怨恨,狰狞的盯着我们。
只是望着那对像是眼睛的形状,血液似乎都要被凝固住了。只有冷,彻骨的冰冷。冷得我和曾雅茹不住的哆嗦。
“好可怕的形状。”曾雅茹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按住心脏的部位,“一眼看过去,差点把胆都吓破了!这玩意儿真邪门!”
我喘着粗气,脸色铁青:“不管怎样,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至少了解了一件事情。杨心欣他们四个人的死亡,肯定和这棵奇形怪状的芭蕉树有关。”
“看到这棵树,我也有点赞同你的观点了。”她缓缓点头,挽住我的手更用力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稍微想了一下,“既然那个蕉蕾会长上去,我们就把它再砍下来一次,然后烧掉。我就不信它还能长!”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稍有些迟疑。
“都死那么多人了,如果还找不到连续死亡的关键原因,恐怕还有更多的人会死掉。”我沉吟道:“别忘了,我们也玩过那个游戏,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或者你。”
曾雅茹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她向我伸出手:“刀拿来。”
“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
“我来砍。”
“女孩子不适合干这种事情。”我皱眉。
“我要砍,我已经决定了。”她坚决的从我手里抢过刀子。
唉,越来越搞不懂女人在想些什么东西了,苦笑着摇头,我弓下身体,冲她道:“站上来。”
“你干嘛?”换她疑惑了。
“那个蕉蕾接近两公尺高,你以为你一百六十多公分的长度能够摸得到吗?快上来。”我气恼的喊道。
曾雅茹可爱的吐出丁香小舌,站到我背上,仔细观察芭蕉蕾。
近距离看,那婴儿的尊容变得模糊起来,看来果然是偶然吧,毕竟人类本身就对人形的物体很敏感,只要有眼睛、鼻子、耳朵和脸部轮廓,就会下意识的将其看作人体形状。
树枝连接芭蕉蕾的地方没有丝毫的接面,绝对是自然生长上去的,排除了人为的因素。但为什么砍下来的东西会重新长上去呢?实在太过怪异了!
曾雅茹没有再想下去,右手提起刀子,向芭蕉蕾的根部用力砍,就在那一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种铺天盖地的恐惧顿时席卷了自己,身体犹如狂风中的小草,随时都会消失生命的印记。
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芭蕉蕾的时候,女性的本能就响起了强烈的警钟。她直觉感到异常危险,碰到这个东西的人,很有可能会没命。
但是这东西一定是要砍下来的,毋庸置疑。自己不砍,夜不语那固执的家伙一定会做。如果真有危险,还是自己承担好了。
心里不禁又记起杨心欣临时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雅茹,你不要高兴,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她预感到了自己会死掉,也说对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下一个,恐怕真的会是自己!
曾雅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鼻子里突然冲入了一股异味,很强烈很恶心的异味,就如同欧阳剑华他们四人死掉后,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对,比这个要强烈上一百倍,但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想吐的感觉。
只是头很晕,很想睡一觉,接着,她从我的背上跌落,摔倒在地上。芭蕉蕾也在同一时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有一颗白森森的头颅从芭蕉蕾里滚了出来……
尾声
接下来的时间又再次过得飞快。
经警方查证,邓涵依的骨灰确实失踪了一部分,而偷窃人就是富家公子张可唯,和我的猜测完全相同。而藏在芭蕉蕾中的人头,被确认为是本地第一重点高中,高一2班的一个叫做钱舒唯的学生。
他在一年半前失踪了,时间刚好是邓涵依死亡后的第二天。
他的尸体在那棵怪异的芭蕉树下被找到,是他杀,凶手是张可唯。
于是整个事件开始陷入无法破解的谜题里。我根本查不出邓涵依这个幻觉臭味发现者的源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触发自己能够闻到怪味的。
但至少搞清楚了两点。第一,一年半以前死亡的八个人,确实是因为戴着骨灰钻石而死亡的。
第二,我们是因为在埋有钱舒唯尸体的地方,玩了召唤芭蕉精的游戏,可能借由某种因素,打开了一道不能解释的门,所以杨心欣等人才会相继死亡。
可是不能解释的东西依然很多。
至少我不明白为什么欧阳剑华的食道里,会有那张写着“项炼,旧校舍”的纸条,更不清楚周凡和吴广宇的尸体,为什么会被藏在旧校舍里?这里边,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浮上枱面的力量,在暗地里悄无声息的操控着?
这一切,恐怕永远都不能解释了。
几天后还有一件事。杨俊飞那个老男人将骨灰钻石的调查电邮给了我。第一条钻石项炼是张可唯订做的,用的果然是邓涵依的骨灰;而第二条没有订做者的名字,但是骨灰的名字我却异常熟悉。
它叫曾雅韵,正是曾雅茹的姐姐。
可惜这一线索我永远都无法告诉她了,因为她在砍下芭蕉蕾的第三天,我收到电邮的前一天去世了。
也是自杀。
在她自杀的前几分钟,我接到过一个电话。
“阿夜,是你吗?”
“我是。雅茹,你还不睡觉,都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考试吧?”
“我不用在乎了。”她的声音有点呆滞。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肯定不信。”
“但是我信。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一直都没有接近你的空间和时机。直到有一天发现你在注意我,当时我真的好高兴!”
“雅茹,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电话这头的我有种强烈的不安预感。
“不要说话,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阿夜,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爱情就是失去理智。陷入爱情的人,眼睛会看不到,耳朵会听不到,变成只会傻傻看着那个人的傻瓜。
“阿夜,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真的好不甘心,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你说话,和你约会,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但是生命却在这种情况走到了尽头。真的,我好不甘心!”电话那头,她在抽泣。
“阿夜,永别了……”
你有闻到过别人感觉不到的怪异气味吗?你有收到过一条五克拉的蓝色钻石项炼吗?你是喜爱钻石的女生吗?
故事到了最后,依然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或许那是曾雅茹她用生命为我换来的生机。
我至今还记得和她第一次约会时的约定。她说,如果我们俩谁先死翘翘了,如果人死掉后真的会变成鬼的话,那就在那个人死亡的第七天,在午夜十二点,拍一拍他的肩膀,再在他的屁股上踢一脚。
她死后的第七天,我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静静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指标到了十二点,然后飞快的滑了过去。直到凌晨一点,但是我的肩膀没有被拍,屁股也没有被踢。
曾雅茹真的死了,永远都不在了,那一晚,我哭了出来。
原本这个故事我不打算写的,但最后还是决定用文字将它详细的记载,希望能将它流传下去。
因为在曾雅茹死后第十一天,原本放在我家保险柜里的两条骨灰钻石项炼突然不翼而飞。
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或许,那两个致命的五克拉蓝色钻石就在你身旁。
如果有一天你收到类似的钻石项炼,或者突然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不要慌张,首先,你务必要做以下两件事。
把项炼找条河扔掉。
开始习惯那种怪异的味道。
否则,你也有可能在九天之内死掉……
※※※※※※
夜不语诡秘档案 第十三集 金娃娃 作者:夜不语
《夜不语诡秘档案Ⅰ13 金娃娃》夜不语
文案:
养马河畔最近这十三年来,许多在河里淹死的孩子,在确定死亡后的第三天突然活了过来——此为“假活”!
由神秘美少女赵韵含提供的资料,引起夜不语强烈的好奇心,两人前往一探究竟,但越调查,谜团就越多,而夜不语五岁半的记忆,也丢失在这里……
养马村怪异的习俗、消失的尸体、冥婚、八音石……这一切是否和“金娃娃”有关?而夜不语遗忘的记忆,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你有没有某一段记忆丢失了?或许,在某个地方,也有个等待你的人……
有一次我在河边看到了蜻蜓,绿色的,无声的从附近飞过。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只,呆呆的看著它在自己的指缝间挣扎。那绿莹莹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发亮,很美。
“喜欢吗?”红思坐在我身旁,微笑著问。
“嗯。”我点头。
第二天,她递给我一个小小的布袋子:“送给你。”
我疑惑的打开一看,顿时吓得将整个袋子都扔了出去。里边,满满地,装得全是蜻蜓的眼珠子。绿莹莹的,带著愤恨的怨气,直愣愣的从布袋里望向自己。……
引子一
石头,一层层的被堆积了起来。一条宽敞的大河旁坐满了无数的小孩子,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我坐在河边。不断地将身前的石头一层又一层的叠起来,可是每次一堆到第五层,石堆就会莫名其妙地垮掉。身旁的孩子也在堆着石头,椭圆形的鹅卵石被他们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有的人堆到了十三层,而有的人只堆了两层就垮掉了。我用迷惑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那些孩子我一个也不认识。为什么自己会和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在这里堆石头?
我用力地甩着小脑袋,虽然自己才五岁,但是大人们都说我机灵,想这么简单的问题,应该是难不倒我这个天才才对吧!可是自己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在这里堆砌石头了?究竟堆了多少次了?究竟成功过没有?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还为来接自己?
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穿着打扮那么奇怪?有些人似乎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些人的衣服,只有在电视的古装片里才见识过。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都理不出任何的答案。
不堆了!我气鼓鼓地嘟着嘴巴,决定自己给自己下班放个长假,但是双手,却丝毫没有因为大脑下达的命令而停止下来。
左手将顺手抓起的石头递给右手,右手又一层一层地将石头叠起来,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手臂。不但如此,自己居然不会饿,甚至没有手接触到石头的感觉。
五感中,似乎只剩下了视觉。身旁的大河,奔腾地快速流过,自己听不到。河边特有的淡淡腐臭以及泥土的气味,自己也无法嗅出来。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石头再次叠了上去,叠到第五层。果不其然,当最后一颗石头叠起来的时候,整个石堆在刹那间崩塌了。
“嘻嘻。”
突然听到背后有个银铃般的笑声,很悦耳。猛地转过头,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小女孩,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大概和我一般的大小,大大的眼睛,穿着白色的短裙,脸庞白皙没有血色,长长的黑发在河风中一荡一荡的,却不会被风吹得很散乱。
她正笑着,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细声细气地说道:“你这样堆,是永远都堆不好的!”
“难道你就知道该怎么堆?”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她是美女就特殊待遇,毕竟人人都喜欢美女的。
“人家当然知道。”女孩子狡猾地说:“如果你陪人家玩,人家就教你。”
“不要。”我嘟着嘴巴,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女孩急了起来。
“爸爸不准我和陌生人一起玩。”我指了指周围。“附近有那么多人,你随便挑一个当我的替死鬼好了。”“我已经试过很久了,但他们好像都听不到我的声音。”女孩沮丧地摇着头,“很久了,也只有你能和我说话。”我挠着小脑袋,“你在这里有多久了?”
“不知道,有很多年了……吧。”女孩的脸上划过一丝迷惑,仿佛时间长得就连自己也忘掉了的样子。
“你爸爸妈妈呢?”
“不知道。”
“那这里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问出了一直以为最关心的话。
女孩这次却回答得很流畅:“我不清楚。不过,你又为什么到了这里呢?”
我苦笑起来:“不知道。”
说完,我俩望着对方,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我叫穆红思,以后叫我红思就好了。”好不容易笑完,女孩大方地伸出手来。
我迟疑了一下,将右手递了过去,“我叫夜不语,以后叫我夜哥哥就好了。”
“不害臊,明明你比人家小。”红思圆圆的脸上再次绽放开笑容,“以后我就叫你小夜得了。”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女孩偏过头去做出可爱的沉思状,然后猛地一拍手道:“对了,小夜,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对方的名字了,对吧?”
“对啊。”我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哈?”
“理论上,应该是吧!”我为难地摸着鼻子。
“那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她一把又拉住我的右手,完全忽略了我的个人意愿,用惊人的蛮力将我拉走了。
就这样我开始和她一起玩耍。不管我要什么,似乎她都有办法给我变出来。
有一次我在河边看到蜻蜓,绿色的,无声地从附近飞过。我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呆呆地看着它在自己的指缝间挣扎。那绿莹莹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发亮,很美。
“喜欢吗?”红思坐在我身帝,微笑着问。
“嗯。”我点头。
第二天,她递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布袋子,“送给你。”
我疑惑地打开一看,顿时吓得将整个袋子都扔了出去。里边满满地,装得全是蜻蜓的眼珠子。绿莹莹的,带着愤恨的怨气,直愣愣地从布袋望向自己。
我从来就没有感觉过饥饿,也不会想上厕所。期间,自己也试图和别的小朋友说话,可是除了红思,真的没人理会自己,就算将他们摇倒,他们也会像个不倒翁一般,爬起来继续堆石头。
我也常常问红思,将石头堆起来不会倒下去的方法。
红思总是微笑地将话题岔开,有时候实在岔不开,就开始大哭,用感染力十分惊人的伤心语气抽泣道:“小夜知道了一定会离开人家,到时候人家又要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这时候,我就一定要学着大人的语气诅咒发誓,说就算知道了,自己也一辈子都不会去用,绝对不会离开她。
她立刻摇头表示不信,然后我就伸出右手小指要和她拉勾。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次,最后,她终于在和我拉了十次勾后,忍不住将那个方法说了出来。
我暗暗地记在了心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但是,五岁的自己确定对一个同龄的可爱女孩,动用了五岁孩子本不该有的心机。
河床延伸在视线里,似乎没有尽头,而对岸也是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而这里,似乎也完全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只是每到一个特定的时间,红思就会慵懒地伸个懒腰,说已经到晚上了,她要回去睡觉了,然后便跑得不见了踪影。我也就干脆将那个时段定为了晚上。
当晚,我按照她教我的方法将石头堆砌了起来。
叠到第五层,将最顶上的那块石头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虽然听不到也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但是,应该是很紧张吧!我死命地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缓慢地睁开。
石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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