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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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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奇怪的话?”满胜胜紧张兮兮问。
魈居说:“听见你说要回林场去找小又,怎么,你想她了?”
满胜胜没回答,而是继续发问:
“还……还有呢!”
“……还有朱允炆。”
“没啦!”
魈居被问得莫名其妙,头稍稍往后倾怀疑的盯着她:
“你到底想问什么,难不成是在说我坏话怕我听见吗。”
满胜胜立刻兜转:“当然不是,我干嘛背着你说坏话,要说我也是当着你说。”
“那你一个人在这哭个什么劲。”
“我……”
满胜胜一时语噎,继而撒谎道:“我……想我妈妈了嘛,我任性的离开家都两年了,前几天她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我,结果却被我发气给赶了回去。我一想到灯塔上的大叔很可能是我爸爸,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我的妈妈。”
不提不觉得,这一借机兜转,满胜胜反倒觉得难过了起来,喉咙又是一阵哽咽:
“说来真是惭愧,我都是一个快奔三的女人了,却一事无成,居无定所不说,还不停的忤逆自己的妈妈。
妈妈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这么大,送我出去留学,我却没报答过她、孝敬过她,反而害她花大比的钱财把我保释出来,我还因为受不了邻居朋友的鄙视和闲话,丢下妈妈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落跑了……我真不孝。”
上一波因为不合时宜情感爆发的热泪还未停歇,这一波为自己任性而伤害亲人的悔恨泪水,又从满胜胜眼眶深处决堤而来。
这次的泪水不再润物无声,每一滴泪珠敲打在甲板上都铿锵有力,满胜胜呜咽呜咽的哭了半天。
魈居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哭,没有劝解的意思,他明白,唯有等她将这份思亲之情发泄完了,才会停止抽泣。
不过……满胜胜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放肆,呜咽声也越来越大。魈居终于难以再无动于衷,拍拍满胜胜的背道:
“好了,有必要哭成这样吗,你再继续嚎下去,恐怕潜水艇里睡觉的人都得爬起来,问你大晚上的在这嚎什么了。”
满胜胜涕泗滂沱的抬起头,抿嘴努力克制了一下冷不丁问:
“魈居,你真失忆了吗。”
魈居一下没接上话,愣一愣点头:“嗯。”
“龙天炎真是在咱们林场二号坡隧道外的小山谷里发现你的?而且是从一副隐藏在废墟中的棺材里发现的?”满胜胜接着问。
“嗯。”魈居承认。
满胜胜摇摇头:“……不,我不相信。龙天炎说那棺材密不透风,他们三个人合力撬了很久才将它打开,如果当时,县里面的警察没有人听信老者的话,没有人跟着老者去,也就没有人能发现你。那你岂不是很有可能闷死在棺材里面吗!”
魈居用一副表明满胜胜判断无误的表情道:“对啊,那不可就闷死在里面了吗。”
满胜胜皱眉:“这么说来,如果不是你们在编故事骗我,那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到棺材里的咯!”
魈居深吸一口气,又将它吐了出来,忽然将头凑到满胜胜胸前,低头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偏右的地方,示意满胜胜用手摸。
满胜胜轻轻地将手搭在他头上,用手指玩弄杂草般拨弄着他湿漉漉的头发。
“……干嘛啊,帮你拔白头发吗?”满胜胜莫名其妙问,不知魈居是何用意。
魈居干脆拽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客气,使劲往下摁!
“摸到了吗?”魈居问。
满胜胜像是被魈居的头咬了一口似的,赶紧将手往后撤,并惊奇道:
“魈居,你怎么少了一块头骨!”
“不是少了一块,是被某种外力所伤,把我后脑区偏右的这块头骨给打碎了。而后,应该是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做过开颅手术,把我碎掉的头骨给取了出来。我之所以会把头发留得长一些,就是为了盖住这块的伤疤。”
满胜胜难以置信的捂着嘴,眼珠差点没爆出来的、情绪复杂的盯着魈居。没想到魈居竟然受过这么重的伤,可谓性命攸关,但他的语气却如此平淡无奇,面对仇恨处之泰然。
满胜胜等不及的翻开魈居头发,果然在他后脑勺偏右的地方,发现了一块伤疤直通右耳垂。
伤疤很鲜明,让人触目惊心,并让见者跟着后脑一阵钝痛。
满胜胜轻柔无比的抚摸伤疤,不敢下大力气触碰,深怕它会再次给魈居造成痛苦。
其实,这块伤疤已经结痂三年了,不会再有痛感,但会痒。特别是满胜胜这一心疼的触摸,居然让伤疤痒进了魈居的心。
魈居迅速猛的撤开头道:
“所以龙天炎没有骗你,我也没有,我真的是从棺材里被找到的。至于被放进棺材的原因,大概是谁把我打晕了再扔进去的吧。”
满胜胜收回手,眉毛眼睛揪成一团气愤的说:
“这么大一个伤口,能把头骨都打碎了,看来打你的人是下了狠手滴呀。你的失忆应该就是打击造成的吧。”
一着急上火,满胜胜的上海腔又跑了出来。
“嗯。”魈居点头。
“真可恶,这根本就是往死里打呀。”
“不,这是一场阴谋,敲击我头的人所使用的工具,力度,还有敲击的角度都是事先测算好的。如果是想置我于死地的话,他们不会费力把我打晕了,还为我做开颅手术,再把我费劲的塞进棺材,引诱龙天炎发现。”魈居分析。
“那你的记忆恢复到多少成了呢?”满胜胜问。
“全部,除了被打晕放进棺材的原因,和打晕我的人以外。不过应该快想起来了。”
“有什么头绪了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 火山石惹的祸()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满胜胜关切的问。
魈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答非所问:“你以前是不是用过满月这个名字。”
满胜胜彻底抹掉脸上的泪痕,在手指的遮掩下,眼珠趁机转了两下回答到:
“并没有啊,我出生到现在,用的都是满胜胜啊。”
“真的?”
“骗你干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得有一个曾用名,一个现用名吗。”
虽然否认,但满胜胜的眼神明显闪烁不定,应该是在说谎或另有什么隐情。
魈居埋下头,用手缕干头发上的水,继而不时揉揉太阳穴,语气稍显疲惫说:
“好吧,也许是我弄错了,你赶紧去潜水艇睡觉吧,免得明天体力不支。”
满胜胜侧头看魈居:“怎么了,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什么,有点头疼而已。”魈居不打紧答。
“怎么会突然头痛,对了,你刚才帮我抹眼泪的时候,我发觉你的手指头很烫,你是不是发烧引起头痛了。”
说罢,满胜胜一把摸上魈居额头,想测测他的体温,却被魈居快速躲了开去。
“只要你离我远点就没事了。”魈居竟然躲避后说。
满胜胜瞠目结舌,明白魈居这话的意思是让她赶紧滚,但魈居说话语调一向冷淡,满胜胜仍抱有一丝希望,分析着他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过,魈居不会开玩笑,满胜胜同样深知这一点,于是越想越气,站起来叉腰忍无可忍发起了脾气:
“林一真!你这家伙真是薄情寡义!怎么,让我坐在这空无一人的游艇上傻不拉叽的自言自语半天,帮了你的忙,现在准备把我一脚踢开了啊!什么叫我离你远点你就好了!你看见我会头痛吗!”
魈居抬头:“我不是……啊!”
话没说完,魈居在心里痛苦的闷叫了一声。他的头突然间像被人用利器暴击了一顿似的疼,但仍努力做到面部表情波澜不惊。
“不是什么?”满胜胜依旧在质问。魈居哪有慢慢解释的心情,挥挥手,让满胜胜赶紧走:
“赶紧走吧。”
满胜胜本想雷霆大发,但看着一蹶不振的魈居,又心疼不已,不想发难了。不过,既然已经被人利用完再一脚蹬掉,满胜胜至少要知道,自己留在甲板上自言自语的付出,到底帮魈居从湖底换回来了什么。
“我不走,我要看你从湖底捞起来了什么。”
魈居指了指快艇后座示意满胜胜,东西都放在座位上了,让她自己去看。
满胜胜没好气,用几乎想把甲板给跺穿的力度走到船尾,看见座椅上湿漉漉的放着一块黑色的“米花糖”。
魈居从湖里捞起来的东西长得像一块黑色的米花糖,还有些像女士专门磨去脚后跟死皮的磨脚石。
满胜胜将它拾了起来,这才发现它的确是一块浑身发黑的石头,但质地很轻,跟海绵似的有很多小孔。
这是什么怪石头,魈居干嘛要去捞它?满胜胜不解,所以直接问了:
“这是什么石头?”
“火山石。”魈居答。
“……这里有火山?你把这火山石捞上来干嘛。”
“这片湖位雨噬林的正南方,按玉鲽所说,这里应该离魑魅魍魉密集的地方很近,但魑魅魍魉却不会来骚扰这里。这说明,魑魅魍魉要不就进不来这个地方,要不根本就找不到这里。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元凶,应该就是这些火山石。”
“是吗……”
满胜胜低头更加仔细的抚摸了这块石头:“怎么做到的呀,这些石头会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吗!”
“那就得问灯塔上的大叔了,他应该知道这一切的原理。”
“那……”
一块火山石又引出了满胜胜的求知心,但看着魈居跟犯鼻炎似的埋头蹙眉,也不便再继续问下去了。
算了,满胜胜知道魈居就是这副我行我素的德行,也许他真的是头痛的厉害,才无心说了让自己离开的那句话。
所以,满胜胜轻轻地将火山石完璧归赵放在后座上,但心中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于是没跟魈居打招呼便走去了潜水艇。
“扑通!”
满胜胜一头栽倒在团团侧踏,不小心将睡梦中的团团惊醒了过来。团团警觉的看了她一眼,看清来人模样放下心后睡眼惺忪问:
“红星?你刚才干嘛去了,不是说要跟我一起睡一起聊天吗?我等了好一会你都不来,什么时候睡着了我都不知道。”
“不聊了,睡觉!”满胜胜气呼呼道。
“嗯?你在生什么气啊。”
连团团都听出来了,她的气可不小。
“没气什么,就是遇见了一个脾气怪得要死的人,我还老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我自找的!”
“嗯?什么屁股?”
团团迷迷糊糊,根本搞不清楚满胜胜是在抱怨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我发发牢骚而已,睡吧。”
“哦……哦……”
团团很快又昏睡了过去。满胜胜侧卧在床榻一侧双手抱胸,嘴瘪得可厉害,一个人又恼又羞辗转难眠,在生魈居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难道真的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她在脑海自我盘问,突然意识到了一件更让自己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事。她居然想通了,或者方才领悟到为什么自己对梁海地和林魈居的喜欢会不一样了。
原来,她对魈居的感觉……是爱!
多么可怕的字眼,多么让人自甘堕落的感觉!满胜胜想努力挣脱,却发觉愈发无法排解这份情感,于是将脸深深埋在枕头中,生怕让人听见却止不住的抽泣起来。
魈居的那句“你离我远点就会好了”,无限刺痛了她的心灵。
游艇上,果然因为满胜胜的离开,魈居的头痛明显缓解了很多。他感觉轻松的吐了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游艇道:
“现身吧,陪我聊聊天。”
凛撩开斗篷,一脸不悦的坐在魈居对吗,隔着火球不满道:
“达令啊,你干嘛赶达令二号走啊,还说那么过分的话,就好像你的头痛是她引起的一样。”
魈居懊恼说:“我无心的,她背上的那个玩意再加上一块火山石,引发的磁场差点没让我的头疼的爆炸了。”
“那你就老实跟她说,你的头痛是她背上背的那个包袱引起的不就好了吗,干嘛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害达令二号在船舱里蒙着枕头偷偷哭成那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最接近神域的人()
“她又在哭了?怎么这么能哭,她好像今天就没停过,一直在哭。”
因为想不明白满胜胜为什么老是哭,魈居才轻松一点的脑瓜子又开始疼了。
凛一脸鄙视道:“小又为什么哭,她就为什么哭。小又全心全意的爱你,她也是。
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女人,但是我选择变成一个女人,以女人的视角明白了很多东西。女人是敏感又爱胡思乱想的生物,你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可能会引发她们比这个世界还要复杂的猜想。”
魈居白目的看着凛,凛继续鄙视道:
“怎么,你明明拥有九感,却想不通这个问题吗。你要不要从火球里听听,你在湖底的时间,达令二号都说了什么。”
魈居摇头:“用不着,她说的话,我在湖底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那你还装模作样的问她在哭什么。达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能感觉到的情感你也能。而且,九感之人能够很轻易的看穿他人,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为了小又在克制着是自己的感情,认为自己是个破坏别人关系的坏女人。
你也明白,她很矛盾很痛苦,你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和小又并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关系,而是让她继续饱受煎熬身负罪恶感。”
魈居耷拉着眼皮:“为什么要特地跟她解释我和小又的关系,没有意义。”
凛着急解释:“有意义啊,这样一来,你们之间就会没有阻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啦!”
“你在胡说什么!”魈居语气严肃了起来。凛心直口快:
“别装了达令,我们是一体的,我明白你所有的心思。你喜欢满胜胜,比她喜欢上你的时间更长!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她是鬼派的人,才刻意控制感情,努力做到心如止水的。”
魈居被凛一语言中,却没说话,而是缓慢闭上眼睛,努力消除着心中的杂念。凛无奈说: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能够将七情六欲全部轻易的藏在心底的。
满胜胜很爱哭,但也爱笑,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情绪饱满的人,比你这个拥有九感的人更懂得释放感情。不,抬举你了,你压根儿就不会释放感情,只会把什么都压在心底。
你知道詹姆斯说你什么吗?”
凛讲着讲着就跑题了,话题便从满胜胜偏移到了一个未知的外国人身上。
“詹姆斯?他说了什么。”魈居颇感兴趣的睁开眼问。
“詹姆斯说,这世界所有的人和事,有始就有终,但终,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你是继第一任天字派宗主以来最接近神域的魈人,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法,与历史上各代的宗主迥然不同,但却意外的与第一任宗主相似。
所以詹姆斯认为,沉默却博爱的林一真,会是那场风暴的终结者,会为天地鬼三派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再创造出一个新的开始。”
魈居显然对这番话嗤之以鼻,冷笑着啪啪打个响指,火球便从黄色变成了青蓝色。
青色火焰无规律的攒动,慢慢变化成了一张扭曲的恶魔脸。
“终结或者开始,不是靠谁说了什么便能左右的,詹姆斯等人不过是因为带走了地字派宗主,把地字派扔给了我们天字派,而后为了图个内心的安宁才会那么说罢了。
他们只是一群坐享其成的理想主义者,把希望强加在别人身上,再把谎言镀上闪闪发光的金子,欲盖弥彰,光明正大给别人擅自扣上桎梏的枷锁。
我不是什么接近神域的人,只是一个连自己的爸爸都……无能为力的人……”
魈居咬紧牙关,悲伤和愤怒交织使他全身颤抖。青色火焰就如他此刻膨胀的心情,在内部此消彼长的不停碰击、爆裂,直至慢慢平息。
凛心疼的看着魈居道:
“达令,你心中是有恨的,但你的爱压制了它们。你很博爱,一直在试图拯救鬼派之人,能不能让你的爱不再克制,分享给达令二号。”
魈居立刻没有余地的否决:
“不行!金眼说的兴许会成真,我们现在,不过是在走十余年前天地鬼三派的改革者们踏过的老路而已,虽然我们得到了这个时代独有的一些加持,但结果还很难说。
我害怕,一旦敞开心扉,结果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徒然,我们弄不翻宿命的大船,只能留在船上继续航行。那我就得把满胜胜当做食物,把马毅阳当做食物吃了他们……我怕我拯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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