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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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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是不太可能。”满胜胜排除了县庆这一怀疑。
“好吧,子弹姑且放在我这,带回局里去进一步鉴定。不过大股东,你还是小心为妙,我建议你不要回去住了搬来林场吧,不管凶手是觉得好玩、恐吓,还是真的想取你性命,你都很危险。”
她却实还心有余悸,不只是窗户被子弹打碎一事,还有昨晚那可谓身临其境的噩梦。搬来林场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提了两次都被魈居拒绝了。
她随即瞄了一眼魈居的反应,这次他没有反对。相处了两年,满胜胜很了解他,不做声就是他的默许。
“拜托了龙警官,调查结果请第一时间通知我,谢谢。”
她终于松了口气,天气也逐渐凉到能看见白雾叹息的地步。
“哦对了!龙警官,昨天你交给我的种子……”
“种、种子,地瓜种子?……我肚子饿了,不吃种子,哈哈哈哈……”
满胜胜本想询问种子一事,却被龙天炎装傻糊弄过去。他注意着魈居的反应,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保密。
“哎呀!好饿啊,现在是早餐时间了吧,魈居,龙叔叔我饿了哟。”
龙天炎向魈居撒娇是司空见惯的事。别看魈居一脸嫌弃,对这个有些无厘头,时不时过来蹭吃蹭住的老刑警,还算有求必应。满胜胜分析,魈居的冷酷,或许是失忆造成的。在他脑海空无一人的这三年里,龙天炎就是最亲的人,说不定就是父亲般的存在。
不过,她一直不解,一个失忆得把自己的人生忘得干干净净得人,却还能记得有一个未婚妻,也就是小又。
魈居钻进厨房,不一会儿从烟囱排出一阵香味诱人的白烟。满胜胜从昨天宿醉醒来就颗米未进了,这阵香味唤醒了她进食的欲望。一个失忆者能做出少有的美味饭菜,她严重怀疑魈居以前是做大厨的。
“对了大股东,种子的事能帮我保密吗?不要让你我以外的人知道。”
她满心期待准备走进客厅享用早餐之际,龙天炎在她耳旁小声嘟哝。她不解的望着他布满胡渣的脸,他的表情很认真。
“特别是魈居,别让他知道。我知道大股东是个绝对的好女人,不爱八卦,这两年你把疑问都埋在了心里,一直支持着林场。那小子因为失忆,体恤不了你的良苦用心,也因为害羞,所以看起来这么别扭。”
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龙警官的话好暖人啊,那家伙无法体恤的岂止是我,还有你这个大暖男监护人不是吗?你简直就像他的父亲。好吧,看在你夸我是好女人的份上,我答应你保密。”
“要是我的儿子还在世,就跟魈居差不多大。真想让你成为我的儿媳妇。”
龙天炎伸伸懒腰若无其事的说着。满胜胜吃了一斤,听说他有一个女儿,却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过世。
“种子你继续种吧,你想要的答案我没有,你心里的很多疑问也是我想知道的。种下去吧,继续支持这座林场吧,谜底终有一天会揭开的。”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第十二章 得走了()
“嗯~好吃,土豆泥太入味了,再给我一勺。”
满胜胜大快朵颐,对早餐赞不绝口,毫不客气把碗递给魈居,要求再来一碗。他边咀嚼边瞪着她,心想厚脸皮的女人打不死的蟑螂,刚才在廉租房明明害怕得甩都甩不掉,现在又开始嚣张起来了。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去添么。
她开始装模作样,五官几乎扭在一起,握住受伤的手臂装疼。无奈他只得乖乖帮她去盛土豆泥。她心中窃喜,有一种一雪前耻的快感,花了两年时间,这块臭石头现在会滚了,奇妙感油然而生。
“达令二号!听说你昨晚受伤了,没事吧!”
凛风风火火的不知从哪冲了上来,一把从后面搂住她,这种热情和亲昵,经历多少次都不习惯。
“小伤口嘛没事的,快来吃早餐。”
凛挤开末坐在她旁边,朝龙天炎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早上好。他同样以一个眨眼回应凛——他心目中永远都充满朝气大大咧咧的女孩。
末无精打采乖乖坐到了另一边,见状,凛嘲他讽到:
“怎么啦忧郁王子,熊猫眼诶。”
“我给龙警官画了一晚上的嫌疑人肖像,他都不满意……说待会还得继续画。”
其实凛比谁都清楚不过,末根本不是帮忙画什么肖像画,而是由龙天炎描述脸部特征,直接变脸,变到他满意为止。
“达令,还有我的份哦。”
凛也向魈居撒起了娇。魈居盛上两碗土豆泥送到她满胜胜跟前,幽怨的末被全员无视,只得起身自己去盛。
“对了,大股东,后天开始,我要借一下这个家伙。”龙天炎吃着吃着忽然指着魈居冒出一句。
“借?”
满胜胜吧嗒着嘴里的食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后天我要把魈居带出林场,大概一周左右。”
她停止咀嚼皱了皱眉:
“去干嘛?那我的县庆怎么办,已经迫在眉睫了还抽我人手,而且还那么长时间。”
“这小子不会迎宾,不会策划能帮你什么忙?”
“体力活啊,帮张伯收稻谷啊。”
“……但是抱歉,局里打来电话说找到了些跟魈居生世有关的线索,让他去配合工作……所以……”龙天炎有些为难。
原来是这样。其实没有这个理由她也会放他去,她觉得,林魈居除了吃就是在草地、树林、小溪边各种偷懒打盹,别说帮忙,不添乱就感恩戴德了。难得林场主不再为了县庆的事跟她呛声,她巴不得他赶紧走,最好县庆结束再回来。
她点点头假装为难的同意了。
吃饱喝足,满胜胜如蓄满电力的发动机,一如既往开始安排工作。
“好吧,我已经拟出了县庆的林场整改方案,召集员工开会!”
“这么快就出方案啦?”龙天炎不敢相信。
“时间就是金钱,光阴不能虚度啊,我可是把后半生全压在县庆上了。”
她蹭起来干劲满满的冲向会议室,龙天炎拎住末就往上爬:
“末就不用安排了,就凭他这犹豫王子的长相,县庆当天站在门口当个花瓶公关,所有师奶定败在他石榴裤下。我们继续画像去,你们随意,哈哈哈。”
满胜胜挥挥手让他们忙活自己的去。龙天炎的话正中她下怀,她确实准备让末卖脸。
“我去洗碗!”
凛知道魈居最讨厌洗碗,主动请缨收拾起了碗筷。魈居吃完早餐心不在焉的望起了远山。见他对自己的安排没有反应,满胜胜走回他身边踹了一脚,叉着腰训斥到: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去放广播通知开会!”
这个女人果然很讨厌,霸道、独裁、爱使唤人!她是有双重人格吗?魈居心生不爽,难不成昨晚她那可怜巴巴害怕的样子是装的?她到底有没有挽住自己的手腕不肯松手?他越来越不确定了。
“林场广播,林场广播……所有员工会议室集合开会。”
广播没有半点抑扬顿挫,十分麻木,魈居喊了一遍便不耐烦的走开了。满胜胜倒是心生窃喜,他越不想做什么就越要让他做,这就是他身为林场主却成天自由散漫不思进取的惩罚。
会议后,满胜胜选择徒步回到了廉租房。一路上有小溪、美丽的枫叶、雾气缭绕的山峦,但她无暇观赏。她如一部没有思想的机器,匀速、看似心无旁骛的向前走着。她在思考,在回忆,在凌乱、错乱交织的思想中无法自拔……
又走到了廉租房楼下。排放着污水的管道,肆意散落的垃圾,流浪狗、蜘蛛网……满家的女儿,“满意教育集团”公司的继承人,竟然在环境如此恶劣的乡下廉租房渡过了两年。
她抬头望窗,觉得有些异样,是谁为她修好了玻璃,还挂上了满是向日葵的精美窗帘?
她急忙冲上二楼,原来是梁海地。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找房东啊。早上来正好遇到房东在你门前徘徊,她告诉我说昨晚听见你屋里有动静,今早楼下一看窗户玻璃没了,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就上楼敲门,半天没反应,然后就遇见我过来拜访,才用备份钥匙开门一探究竟。”
讲到这里,梁海地一脸担忧:
“你昨晚怎么了?窗户玻璃碎了一地,还有血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根本没在听他说话,而是站在窗前看着被修复的窗户,任微风拍打窗帘拂过她的身躯。明亮的向日葵为房间增添了一份生气,宛如新生的感觉真好,为何来得这么迟?
梁海地每每地出现都会让她心乱如麻,她怕一旦放松警惕,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便再也爬不起来了。那她这几年所受的苦,做的努力、她的倔强等等,全都会被否定、不值得,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那当初选择逃离满家不就变得没有意义?
开什么玩笑,她拿青春、尊严、甚至生命在打一场仗,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她不会服输,不甘心当一个接二连三的失败者。
她背对他挤出一个爽朗的微笑,然后转过身道:
“我昨晚打扫卫生不小心撞到玻璃,它碎了,还把我割伤了。我没事,只是自己不小心而已,谢谢你帮我换好了玻璃。”
她撒着谎,她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进一步付出。
他捧起她扎着绷带的手心疼不已,十分自责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昨晚我坚持留下来,你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她急忙收回手臂摇头:
“别再说这种话了,海地,谢谢你为我换上了窗帘,但是我用不上了。”
“为什么?”
梁海地不懂她的意思。
“我……要搬到林场去住。”
他楞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要搬走?是因为我吗?你就那么抗拒我!”
“不是的海地!”
她连忙解释。她见他很难过,一副受伤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即使不能成为情人,面对老朋友连一杯热茶、一句好久不见的寒暄都没有。作为老朋友,她应该对他的回归表示欢迎,与他彻夜长谈,八卦一下他十年前不辞而别的真相。
是的,他暗示过十年前的离开是有苦衷的,他随时准备解释给她听,只要她愿意。
所以她觉得自己变了,不再是从前的满胜胜。如果他是光,这就是她抗拒、逃避的原因。在黑暗里待得太久,是不能直视太阳的,光越强,心里的阴影就会越重,自卑也会无所遁形。
太难受了,她又想逃避了,现在该如何是好?千头万绪从何说起,要解释起来非三言两语能道尽。满爱乐告诉他的,只是她这几年生不如死遭遇中的冰山一角。她不想再次暴露伤痛,只能变成刺猬保护自己。
“我几乎交不起房租,就算我妈不帮我交,我也准备凑钱交租后搬到林场去。这样一来也方便管理,不用早晚往返这么麻烦了。所以,不关你的事海地。”
梁海地看出了她的心事和顾虑,往后退两步坐在沙发上道:
“你说过你不再是以前的满胜胜,我同意。因为你长大了,比其他的大人拥有更多一点点的烦恼而已,所以你不是以前的满胜胜,而是现在的满胜胜。烦恼多了容易消沉和自闭,所以我也不是以前的梁海地了,我是成为了大人、能够分解你烦恼的崭新的梁海地。”
他果真是一束光,让她为之动容。她会被他融化的,长此以往。
“好吧,搬到林场至少有人陪着你,比孤零零的要好。我先把阿姨送回SH处理一些事务。我们定了晚上的机票,其实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不过只是暂时的!我说过是特地来找你的,所以我不会放弃。
我想过了,是我来得太突兀,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强势的让你接受我。你心里有许多伤痛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治愈,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梁海地苦笑了起来,搓着自己的头发,表示自己彻底失败了。
“我得走了,和阿姨去机场,否则来不及。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突然想到还有我这个老朋友,再想像从前一样把我当成你抱怨、吐槽的收纳袋,我随时在电话那头待命。我走了……”
他站起来抚摸她的额头,轻轻用唇点了一下:
“这只是老朋友间暂时的告别,我在英国学来的,希望你不要抗拒。GOOD…BYEMYOLDFRIEND。”
然后转身无可奈何的离开了房间。
“等等海地!”
她已热泪盈眶,为这句老朋友,为扭曲变形的青葱岁月。她递给他一个苹果,红肿着眼睛说:
“这是我们林场的苹果,下次来,我一定会笑着迎接你,带你参观林场。再见,老朋友。”
她给了他名片,上面有她的电话号码。一句老朋友卸下了她的心房,一句老朋友代表了他们青梅竹马纯真快乐的岁月,给了她无穷的动力。
接过苹果,他深深咬了一口:
“真甜!加油,胜太后,小的暂时告退。”
梁海地走了,暂时离开。胜太后是学生时代他给她专属的头衔。
第十三章 二号坡()
梁海地走了,房间依旧破而空荡,却莫名多了一股生气,原来是向日葵窗帘的跃动给了她复苏的错觉。
望着它,她发了一黄昏的呆,脑子里跑马灯似的回放着从前的喜怒哀乐。就像有一台冰箱,把她美好的记忆全部冰冻了起来,如今是谁把冰箱门打开了?让她找回了快乐的记忆。是老朋友。
太阳躲回地平线,回忆戛然而止。夜晚降临,噩梦又要开始了!
她蜷缩在窗台底下,心想这是个死角,凶手的子弹怎么也射不过来。明天就搬到林场去,大不了今晚不睡,保持警惕。
一连几日没有休息好,深夜,她实在困顿得不能自已。有谁陪她说说话也好,但是不可能。她打开手机翻看网页想借此提提神,但视线马上就模糊起来,太困了!
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塌,意识模模糊糊……一连串震动使她突然清醒!有电话进来了!
林魈居!?
她以为看错了,这颗千年老铁树是要开花了?两年来不是为工作的事头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喂……喂?”
她难以置信的接起电话。
“呼啦!呼啦!……”
电话里满是呼啦的杂音,没人说话。她冲着电话又喊了几声,魈居终于回应了。
“收拾好了吗?”
“收、收拾什么?你在干嘛?那么吵。”
“收拾行李啊,你不是要搬过来吗?磨磨蹭蹭的。我在锯木头给你做床,阁楼上只有地铺。你赶紧打包好,末他们已经出发去接你了。”
满胜胜瞪大眼睛,心想他怎么比自己还着急,哪有人大半夜搬家的,她想明天慢慢搬来着。不过他肯为她的事那么上心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虽说有些仓促,她内心止不住的开心,不用再一个人担惊受怕的熬过长夜了。
“我、我要一米八的大床,可以摆成大字的那种!”
她立刻得寸进尺起来。
“我的阁楼都没那么大,你别妄想了。”
魈居挂断了电话,她傻了笑起来。他好像变了,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变化,或者根本就没变,只是她不经意的错觉而已。她浮想他勾着背挥汗如雨锯着木头的样子,不可思议又好笑。
不时间,末他们已经到达廉租房,摁了两声喇叭示意他们来了,也以此警告黑暗中掩藏的凶手。
“达令二号我们来啦!一起搬家吧!”
凛十分元气的第一个冲进来,末和小又也相继上楼。
“什么嘛,你什么都没收拾嘛。我来帮你!”
凛卷起袖子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别墅里什么都有,少爷在帮你做床,大姐头你只需要带上衣物及随身物品就好了。”
末斯斯文文的传达着情况,被凛推到一边说他碍手碍脚。屋子里变得热闹起来,翻箱倒柜,大家专心致志的帮她收拾着行李。她再也不害怕了,这种久违的被关心呵护的感觉真好。
“呼呼,终于弄完了,全是达令二号的衣服嘛!还有鞋子、包包。”
不收不知道,收了把自己都吓一跳,她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衣服,可以塞满整个皮卡车!
末开着车,她们三个女人挤在车斗里,望着漫天繁星、聊着琐事一颠一簸进了林场。小又和凛左右依偎着她,两个浓情蜜意的小姐妹让她十分温暖。
折腾一宿,黎明在他们驶入林场的刹那间降临。东方涌出一道白光,可以隐约看见魈居身着白色衬衫,束着发髻如一位隐者坐在屋顶,等待着朝阳的来临。
他没睡觉?是在等着自己的到来吗?满胜胜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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