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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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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起,我才真正开始研究和思考九感之力到底是什么,我的身份到底有多与众不同。
做驯兽师赚到了一点钱后,我本来打算赶紧回国去找我妈算账的,但在黑法的挽留和一些出于自身考量的情况下,我又留了下来。
可我不愿意继续做驯兽师了,黑法家的动物们也已经相当听话,用不着我再继续训练。
于是我当机立断准备到阿布扎比去发展,黑法也支持我这么做,并死缠烂打的一定要跟我去。”
满胜胜抬起了头干涩一笑:
“黑法舍不得你了?”
魈居又摇摇头:
“我说过了,黑法喜欢花花世界,喜欢冒险。
可是,有宗教信仰的女人或者家庭你懂的,女人总是没有那么多的自由,还有相当多的束缚。
所以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我,让我带她出门,远离自己的家。
后来,黑法就跟着我去到了阿布扎比。
我们在那开了一间华人餐厅,我是大厨她是服务员,生意意外的红火,不少菲律宾人和华人团队都会去那用餐。
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以小博大赚到了第一桶金的我,在阿布扎比买下了一套小别墅。”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不好继续的对话()
满胜胜这下懂了:
“哦……所以你账户里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魈居说:“回来后,股票房产等等,我投资了很多东西,虽然有亏有赚,但总体上说是赚钱的。
对了,M&D有我的股份。”
满胜胜开玩笑道:
“原来海地是在给你打工啊。”
魈居双手抱着后脑勺:“活该,谁叫他打我的头打这么狠。”
“你果然在记恨他,不过田煌说是用长面包打的,太扯了吧也。”
魈居说:
“是这样的,在阿布扎比待了两年,我其实每天都在惶恐。因为九感之力的显现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些我并不想要的现实。
九感之力就像水龙头里的的水一样源源不绝,却又相当平缓。因为水龙头在不断的排水,所以保持了水的通畅运行。
可是,水龙头一旦堵塞,水就会堆积,如果水无法倒退,就会像被堵塞的血液一样撑破血管。”
满胜胜问:“你是说,九感之力需要排泄,如果不释放的话,你就会难受甚至伤害自我吗。”
魈居点头:“是的,特别是九感之力十分充足的时候,每当这时,我坐立难安,而且很恐惧,很担心自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满胜胜瞪大眼睛:
“出格的事?比如说呢?”
“比如,路过沙漠的时候,我想掀起一场沙尘暴。
天空中有飞机飞过,我想让它坠下来,而且很轻易就能做到,因为只要干扰飞机的电波就行了。
还有就是……”
魈居抿住嘴观察了一下满胜胜的反应,他在考虑要不就跳过这段“还有就是……”吧。
满胜胜立刻明白了魈居的顾虑。但她心想既然要听,当然得放平心态做一个纯粹的听众,不对叙述人抱有任何偏见和指指点点。
于是她道:
“说啊,干嘛支支吾吾。”
魈居:“我怕你说我是老司机。”
满胜胜道:“你本来就是,说吧说吧。”
魈居抹了抹脸,好似挺回味讲:
“特别是那些在我面前变得赤裸裸的心,有肮脏不堪的、积极向上的,也有低落不已的。
我并不想听取他们的心声,可它们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我面前。
如果我做不到在这些赤裸的心面前保持一颗淡定冷漠的心,我很可能会被各种人性的丑恶和太多的悲伤折磨成神经病。
于是到了后期,也就是临近我回国的那段时间,我干脆躲在后厨,尽量避免与人接触。”
这样听下来,满胜胜觉得魈居完全没有隐藏或犹豫到底要不要说的必要嘛,趋利避害这是人之常情啊。
不过她误算了,魈居犹豫的话题这才娓娓道来:
“可是啊,我总有避免不了要见人的时候,特别是我的合伙人黑法。
我也不知道黑法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当她脑海里对我的渴望愈演愈烈,能一眼看穿她的我就越来越难以面对她。
特别是……”
“好了!”
这回是满胜胜喊了“卡”。
“我已经知道了,总之就是她先给了你暗示,你就顺理成章了呗。
这段跳过,讲田煌是怎么拿面包打你的。”
魈居大笑了起来:
“后来我就把那箱仓鼠送给了黑法,然后趁黑法没注意执意逃回了英国。”
满胜胜别扭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嘟起了嘴说:
“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占了黑法的便宜居然就落跑了。”
魈居道:
“我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伤害黑法,才在酿成大祸前赶紧回了英国。”
满胜胜仿佛重生了般眼前一亮:
“咦?你没跟黑法……发生什么么……”
魈居摇头:
“没有。”
“那你们之后还有联系吗,你就这样抛下了喜欢你的女人,心里不觉得可惜?”
魈居收敛了笑容,脸上浮现的苦涩,让满胜胜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魈居说:
“那时候还年轻,赚钱的欲望比爱情来得猛烈,而且后期我基本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命运和身份上。
我想逃避,但最终我选择了回去面对。
我妈把我带到阿联酋的原因大概就是想让我独立成长,然后给自己下一个决心,做一个选择吧。
至于黑法,我不声不响的离开,现在想来的确挺对不起她的。
那时我没有感觉,可现在我知道了单相思,有时候也是会要人命的。所以黑法在我离开以后,说不定一边咒骂我,一边抱着枕头哭呢。”
“那是肯定的呀,你的仓鼠说不定全都被她拿来撒气了呢!”
满胜胜一副认真的表情说着仓鼠的事,魈居瞧了她心疼仓鼠的小眼神,真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欺负她。
但魈居忍住了,他也必须忍住!
“你关注的点原来是仓鼠啊。”
满胜胜严肃回答:
“那当然,我们可是同类啊。”
魈居又摇头:
“包吃包住有什么不好的。”
满胜胜立刻回:
“就像你跟黑法一样,靠自己的努力去拼去闯才好,我尝试过了,那种自由的滋味和成就感,仓鼠是不会理解和拥有的。”
……
不知怎的,满胜胜话毕,两人竟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边沉默,一边对视。
而后满胜胜先开了口:
“魈居你不喜欢黑法?”
魈居答:“喜欢,但是基于友情和感恩,我也不知道,但不是非她不可。”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是不是喜欢乖乖傻傻的仓鼠啊。”
魈居道:
“这个问题之前在船上你问过我的,我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说看的顺眼的就行,可我看了黑法的照片觉得并非如此。
黑法很漂亮,个子就像长颈鹿一样,你居然不喜欢这种漂亮女人?她算是谁看谁顺眼的类型了吧。”
魈居有意岔开话题道:
“怎么像进了动物园一样,这会又多了长颈鹿。”
满胜胜咬咬嘴皮:
“你先说我像猴子的。对了,我到底哪里像猴子?”
魈居道:
“上蹿下跳指手画脚,关键是把头发卡在而耳后的时候,两只耳朵像极了猴子耳朵。
如果正好画着浓妆,两片腮红一看,就更像猴子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那天是这样的()
满胜胜摸着自己的耳朵说:
“我妈也说我耳朵大像猴子,看来你对我还是观察入微的嘛。”
成功挪走了“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个话题,魈居继续领着满胜胜“跑偏”说:
“还是来说说面包吧。
我回到英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急着去找我妈,可她继续处于失踪状态。
后来田煌他们找到了我,我也暂时从戴安娜安排的一切中缓过了神,所以三剑客又重出江湖了。
只是不同的是,梁海地的九感之力永远都不会爆发了,而我却得随时提防九感之力带来的破坏。
就这样,我们三个待在一起共事、研究,为三派的改革之路做着努力。
好景不长啊。
你知道有一个组织,也就是戴安娜从属的组织一直在研究三派和插手三派之事。
我回英国后不久,就陆续传出了血种被害和失踪的消息。
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些事,而且都怪梁海地传达消息不及时,不知情的我正值事件的高发期,也没打招呼的出去找我妈去了。
这就为我们的误会种下了因。”
满胜胜问:“你去哪找你妈去了,你知道她在那?”
魈居说:
“我们家在中国是有一套房子的,那里是我妈的老家,也是她和我爸结婚的地方。
我会去找她,是因为前几天晚上,我做梦老梦见她。
醒来后,我满脑子灵感,心想或许她真有可能会在老家,所以来不及跟正在出差中的田煌和梁海地打招呼,就先行离开来了中国。”
“那,找到了吗?”
魈居苦笑:
“不仅没找到,那个疯女人还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把院子的围墙也给拆了。
我气得发疯,赶紧找人来把家里的残局收拾好了。其间,我还去找了柴知乐,想确保一下她的安全,但也阴差阳错的正好错开了见面的时机,于是灰溜溜的回了英国。
就这样,梁海地把血种被害一事怀疑到了我身上。
被人怀疑,特别是被最亲近的好兄弟怀疑,我的心情自然很糟。
心情一遭,心里充满了负面情绪后,梁海地不客气的质问我,我当然就把他老妈戴安娜的恶行恶其余胥的转移到了他身上。
就这样,我们起了争执,在亚当堡的山间小道里。
之后我们吵架了。
现在想来,如果那天我们能心平气和的体谅一下对方,之后的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我体谅梁海地的小心翼翼,因为我们如履薄冰。梁海地体谅我的心情,别让我感到受排挤,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人在气极的时候大脑总会晕乎的不受控制,所以那天的我们只顾着数落对方、谩骂对方,对对方吹毛求疵,就酿成了后来的悲剧。
当然,也多亏了田煌的帮倒忙,让我和梁海地大打出手。”
田煌帮倒忙?!
满胜胜很想惊讶的刨根问底,不过仔细一想,见识过田煌的行事风格和脱线的性格后,关于他的任何评价,满胜胜都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了。
魈居便接着讲:
“田煌见我和梁海地剑拔弩张,为了缓和我们的关系,他把车停得远远的后,从后座上把刚买的长面包抽了出来,然后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边跑还边喊‘大表哥我帮你……’
他这么一喊,我就纯粹以为他是来帮梁海地打架的。可谁知他其实是想说‘大表哥我帮你把面包买来了’。
也许你会觉得这听起来很荒唐,可那时候的田煌,中文比起现在来可烂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他讲到一半就忘词了,而他不顾一切地朝我们这边跑,致使我也没看清他手上抱的是面包还是木棍,总以为他是来打我的。
这厮……”
讲到这魈居突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这厮气势汹汹跑上来,嘴里忽然念叨了一句‘死吧’。其实他是在说‘吃吧’,可他发音不清,我愣是给听成了死吧。
我这么一误会,局势就变成了二对一。
当时的我特别不服输,我心想既然以多欺少,自己就更不能妥协了。
于是我先出手对付了田煌,因为他手中的面包让我以为他拿着武器。
不过当田煌用面包来挡住我的攻击,我发现他手中拿的其实是面包的时候,悔之晚矣。
因为我一激怒,体内的九感之力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打得田煌根本无从还手。
梁海地见状赶紧上前来劝架,劝不住就帮田煌一起阻止我的暴走。
可这无济于事,因为九感之力能让我预知他们的下一步攻击,从而不给他们任何占上风或还手的机会。
最后我的暴戾之气大爆发,且不受控制的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没在那天把田煌和梁海地逼上了绝路。
不过我现在想起来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们三个人同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告诉梁海地,想要阻止我的暴走,就必须找一个尖锐的物品趁机敲击我的右后脑。
这样就能暂时像开关一样关闭我的九感之力了。”
魈居摸了摸后脑勺,满胜胜见了他的动作,便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为了阻止暴走和自保,梁海地只有出手打魈居这一个办法。
“可那时候不是只有你们三个人在悬崖边吗,那个提醒你们的声音是谁呀!”满胜胜问。
魈居把眉一皱:
“不知道,但肯定是个知情人,而且掌握的情报只会比我们多,不会比我们少。
虽然九感之力控制不好的时候,爆发起来特别容易暴走,不过敲击右后脑确实是暂时阻止暴走的唯一一个方法。
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也是田煌他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不过由此可知,在田煌还未有此项研究成果之前,竟然就有人先一步知道了这个方法。
这说明,那天在暗地里提醒我们的人,必定是跟三派、甚至那个一直在研究三派,也就是戴安娜从属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我还记得那个声音,是个男的。
声音一传出来就分了我的心,也才让梁海地有机可乘用石头一下就把我给敲晕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真相的猜测()
说到这,魈居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
“打我情有可原,可打得这么用力,能让我的右后脑骨破裂,我一度怀疑梁海地是居心叵测。”
满胜胜替梁海地感到抱歉说:
“嗯……
事情都过去了,我看得出你也已经息怒了,海地为了自保可能出手稍微重了一些,但情有可原嘛,你也一定能理解的。”
没想到,魈居却猛摇头。
满胜胜忐忑了起来,心想难不成魈居真的还如此记恨?
不过魈居却说:
“没有对错,我也不是唯一的受害方,毕竟是我先打得他俩毫无招架之力的。
我摇头是想说,现在综合各种线索分析下来,那天梁海地确实是把我打晕了,但下手也许并没有那么重。
兴许是我没站稳摔下山崖后,本就晕乎乎的头又磕碰到了石头,才导致我昏迷的。
昏迷后,有人早有准备的把我给带走了,所以当梁海地他们组织人手下山崖才没有找到我。
我估计把我带走的人,应该就是当时提醒我们的那声音的主人,或是他的同伙和组织。
他们把我带走了以后给我进行了开颅手术,然后在我的右后脑放了一个东西。”
满胜胜瞪着眼睛: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的脑子有东西!”
魈居道:
“我是学医的,身体有什么异常或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我很容易发觉的。
失忆时虽不知道我身体里偶尔会蠢蠢欲动的奇怪感觉就是九感之力,但现在想来,被动完手脚再次醒来后,我明显能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而让我感到轻松的原因就是,我不用花大把的精力去压制我的九感之力了。
我的九感之力淡到了除了读心,几乎什么都发挥不出来的地步。现在我认为,一定是脑子里的这个东西把我的九感之力给压制住了。”
魈居的推测正好证实了甘晖的推测,满胜胜这才惊醒,难道甘晖是通过发现魈居右后脑的不寻常,才想起了以前满翊曾邀请过他的那个实验?
于是,甘晖在满胜胜面前故意透露了些信息,以试探满胜胜的反应。
“把异物放进你脑子里的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我觉得怎么像是想帮你啊。”
魈居露出了一丝神秘兮兮的笑容道:
“综合各种线索来看,做这一切的人很可能是我妈。
我妈不知是从哪知道了抑制九感之力的方法,然后在暗中窥探我的行踪,最后给我动了手脚然后扔进了她的林场。
你还记得吗,龙叔说过我妈才是林场原主人,所以才能这么轻车熟路的就把我给扔进林场,然后再把龙叔他们给引过来。”
听到这,满胜胜拍拍胸口就放心了:
“如果真是这样就大可不必担心你的遭遇将会是一场阴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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