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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裂碑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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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多的是比你大上好几十岁的人,你这个师叔做得很现成啊!」

  陆寄风虽想笑,却笑不太出来,只道:「道长您先养养伤,再说别的吧……」

  灵木叹道:「待我先蓄口气,才能把你送到平阳观。养伤是来不及了。」灵木端坐在榻上,默默调匀气息。陆寄风坐在一旁,心乱如麻。

  灵木说得没错,他受了重伤,现在陆寄风逃跑的话,确实是无人可以再抓回他,更不会因为天婴之体,而成为杀死云若紫的关键。但是,要他放下重伤垂危的灵木道长不管,他却万万办不到。

  更令他心悸的是:他已经完全相信,将来,云若紫真的会成为魔女,而且是他无法想象的魔女!

  因此他不敢告诉灵木:在阆台观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与云若紫等人所在的大车被葛长门的真气拉入观门之内以后,他亲眼所见的事,已经令他心里产生了许多疑惑。

  ※※※

  当大车被真气拉进女观之时,一群灰衣女道早已等候在内,个个神情肃穆,排成两行,十分恭敬,齐声道:

  「恭迎小姐圣驾。」

  云若紫神情自若,拉着陆寄风的手下了车,陆寄风见到在队伍后方,有两名不同服色的女子,两人都身穿黄衣,姿容极美;其中一人娇丽清雅,望之有如新月皓然,便是殷曲儿,而她身边较为年少苗条的女子,想必是她的婢女阿环,两人都肃静小心地退在后方,神情端严。而前方高厅伟轩,虽是道观,却无神无像,陈设得十分华丽高雅。

  在应该安置神尊的正面的高座前,张着紫色的巨大纱幔,金银丝锈,精致异常。在下首左侧,则垂覆着红色纱帘,帘后微动,那阵低沉女声说道:

  「恭迎小姐回驾。本座有忌,恕不露面,请云小姐见谅。」

  云若紫紧紧拉着陆寄风,什么话也不说。陆寄风问道:「你是什么人?」

  帘后散出阵阵冷冽的幽香,女子冷冷不语。那哭丧女道凄然一笑,道:

  「唉,这样的俊小子,将来不知要伤了多少女儿心,还是死了干净。」

  身子一飘,已至他面前,就要一掌打死。云若紫突然叱道:

  「住手!」

  这一声娇叱,凛然有威,就连陆寄风都怔了一怔,更令陆寄风讶异的是,那女道真的缩回了手。

  云若紫怒视她,道:「你想做什么?」

  那女道愁眉苦脸地说道:「阆台观的规矩,便是进观的男子都不可活命。」

  云若紫冷笑一声,道:「你怎么杀的,我可没看清楚,你杀一个给我看看,就杀她!」

  云若紫随手一指其中一名女道士,陆寄风大惊,忙道:「若紫,别……」

  陆寄风话未说完,那哭丧女道「唉」的一声,道:「请小姐细看。」

  身子一飘,一指戳向那女道士的心口,光影般一闪,人已至那女道士的背后,在她的颈后命门穴再一戳,那女道登时倒地不起,脸上神情僵硬,一望而知已经死去。

  云若紫嫣然笑道:「很好,你再把她救活试试。」

  哭丧女道幽然叹道:「救不活啦。」

  云若紫怒道:「救不活?哼!你若杀了寄风哥哥,我要你救活你却救不活,那怎么办?」

  女道叹道:「属下不知怎么办。」

  云若紫道:「你用哪根手指戳死人?」

  女道伸出纤纤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道:「便是此二指。」

  云若紫道:「给我断了!省得你不小心杀了寄风哥哥,又救不活,又不知该怎么办!」

  女道一怔,长叹了一口气,左手内力一聚,往右手大力一削,两根指头落在地上,鲜血淋漓。不只是陆寄风,就连殷曲儿也脸色大变。反倒是那女道面不改色,自己迅速地点了几个穴道止血,便拾起断指,道:

  「属下已断二指,请小姐验收。」

  云若紫这才释然一笑,道:「呸!你的断指有什么好看?我才不验呢!」

  陆寄风看得目瞪口呆,云若紫一入阆台观,说笑之中便杀了一人、断了二指,恍然变了个人。

  珠帘背后传出女子的冰冷声音,道:

  「无泪,你还不多谢小姐不杀之恩。」

  那哭丧女道欠身道:「多谢小姐不杀之恩。」便又飘然退回原位。

  云若紫拉着陆寄风的手,径自走上前去,两行女道居然都躬身为礼,不敢直视地让她步上正前方的紫色纱幔。

  云若紫回头对众人道:「随我来之人,你们一个也不许伤了。」

  红帘下的声音有些为难,道:「这……是。」

  「寄风哥哥问你的身分,你还不说?要我亲口问吗?」

  女子忙道:「不敢,本座乃是圣尊座下二护法,冷后葛长门。」

  云若紫道:「没听过,你找我做什么?快说了吧!」

  葛长门道:「圣尊老人家有命,要在下寻找云小姐回凤凰山。」

  「圣尊是什么东西?」

  葛长门恭恭敬敬地说到:「圣尊老人家乃圣我教之元首,圣尊老人家的名讳,属下必须先焚香设坛,才敢宣之于口。」

  葛长门每一说到「圣尊」两字,所有的女道便都低垂下头,像是连听了都太过不敬一般。云若紫冷笑道:「这么多规矩!她要找我,可是我还不知她找我做什么呢!」

  葛长门更小心地说道:「这个属下也不知。总之圣尊老人家之命,属下尽力办成便是,不敢多问。属下根基浅薄,数月来寻不着小姐仙气,好不容易得知小姐落入通明宫妖道手里,救驾来迟,罪不容赦。」

  云若紫道:「罢啦,你们要带我到哪儿都好,只要寄风哥哥都跟我一块儿就成了。」

  葛长门道:「遵命。门外那两妖道应如何处置,请云小姐指示。」

  云若紫柳眉一挑,道:「快快把他们杀了。」

  葛长门应道:「是!」

  一阵阴寒掌风自珠帘间飘了出去,陆寄风不知这阵邪风是作什么用的,只急道:「等一下!若紫,你说什么?」

  云若紫微笑道:「我说杀了。」

  陆寄风忙道:「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们这几日照顾我们,你怎忍心……」

  「他们本要杀我的,你不知吗?」

  「他们说了不杀……」陆寄风话没说完,便发现云若紫委屈地望着他,大眼睛里已是泪花翻滚。

  云若紫这才握紧了陆寄风的手,她的手竟冷得像冰,有点儿发抖,颤声道:

  「寄风哥哥,你不知道,我却知道。他们这几日里,脑子想的便是怎么杀我!这几日我怕极了!」

  陆寄风奇怪地望着她,见陆寄风一脸不信,云若紫道:「是真的,你不信么?」

  「他们答应了我不杀你了。」陆寄风道。

  云若紫的眼泪大颗地滑了下来,哽咽地说道:「他们虽然答应了你,心里却还想杀我。我听得见他们没讲出来的心思,你不相信我吗?他们一看见我就只想到『该杀』两个字,他们不死,我是不能安心睡觉吃饭的。」

  陆寄风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云若紫脸色苍白,紧紧抓着陆寄风的手,她的恐惧之态,令陆寄风既纳闷又不忍。难道真如她所言,她能读出疾风与灵木的心思?果真如此,那么这几日以来,她所承受的恐惧确实是难以想象的。

  就在陆寄风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云若紫已转头对葛长门,问道:

  「他们死了没?」

  帘内的葛长门道:「启禀小姐,属下以行尸之法伤了这两名妖道,他们毒气攻心,死定了。」

  陆寄风连忙张望周围,所有的女道都安安静静地站在下首,怎么就已经出手了?

  云若紫却怒道:「我要立刻见他们死,你给我马上杀了!」

  葛长门忙道:「是。」周遭的阴寒之气更盛,过了一会儿,云若紫面带微笑,点了点头,似乎正在听着什么话。

  事实上,此时葛长门以内力传音,正在嘲讽疾风与灵木,陆寄风听不见她的真气传音,却隐约猜得到葛长门以邪法正在对付二位道长。他怔忡不安地看了看云若紫,又看了看周围,终于忍不住一顿足,大声道:

  「若紫,你叫她别杀道长!」

  云若紫收起笑容,冷冷地瞄了他一眼,道:「才不!」

  陆寄风怒道:「你再不住手,我……我便不睬你,我就要走了!」

  云若紫一怔,道:「你要到哪里?」

  陆寄风道:「哪儿都行,就是走得远远的,让你一生找不到我!」

  云若紫双眉一攒,又是要哭的样子,既困惑又伤心地问道:「寄风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生气?」

  「我……」陆寄风又气又急,与云若紫是无论如何说不清楚了,道:「总之你不住手,我就走!」

  云若紫娇美的脸上挂着泪花,突然转头对众人道:「若是让他走了,你们就全部自尽,听见了没有!」

  「这……这不关她们的事……」对这无可理喻的云若紫,陆寄风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云若紫却道:「怎么不关她们的事?她们不找我,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你也不会这样生我的气了!都是她们不好。」

  陆寄风怔住了,说不出话来。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云若紫,天性确实与人类不同,自己以前所认识的她,只是很浅薄的一面。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陆寄风叹了口气,道:「若紫,我求你一事。既然葛仙姑说二位道长必死无疑,你就且住手,让我见见他们,许不许?」

  云若紫扁着小嘴,一脸不情愿。陆寄风也沉下了脸,道:「你连这样都不肯,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云若紫这才道:「只许看看他们,你得快些儿进来,否则我也不理你!」

  陆寄风点了点头,道:「我去去就进来!」

  云若紫手一抬,周围的阴寒之气骤然中止。

  陆寄风大步往外奔去,想看看二位道长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也许可以慢慢说服云若紫手下留人。

  当他奔出去之后,见疾风与灵木都重伤委顿,才说了没几句话,说到「你们要什么药材?我进去要。」而疾风冷笑拒绝之时,便听见葛长门朗声说:「呵……疾风,只怕你想领,我也没这么大方,你的徒儿封秋华内息耗尽,早该死了;可是他筋骨强健,空有一具行尸走肉的好资质。我将他调教成圣女老人家的杀手,你说好不好?」

  陆寄风惊想:「若紫妹妹怎么又叫她们动手了?」

  而这回更是恶毒,竟是以将死的封秋华,对付疾风和灵木,不知这是云若紫的意思,还是葛长门的主意?


  第十四章 再喜见友于

  危急之中,他被灵木带着逃至此地,眼见着灵木道长正在打坐调息,身上血污斑斑,陆寄风不能就这样丢下灵木道长而走。然而,如果自己不及时回去,一想到阆台观内会发生什么事,他就更是心慌意乱。

  不知道云若紫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来?为何云若紫一入那女观,整个人便变得如此诡异?

  陆寄风虽然坐立难安,却无计可施。眼前也只好先打坐运功,慢慢地想个法子。

  陆寄风端坐在灵木身边,暗自想起灵宝真经的真诀,专心调息。

  真气在体内暖流奔动之时,陆寄风的思绪变得澄明平静,他突然想通了经中句子:「……三气混沌,无有所因,虚生自然,三阳一本,无所不临……」

  体内的一道真气随着他的心思走动,突然间分成三股,打坐练功的陆寄风也恍然见到三个自己,正分体化出,都可以看见对方。陆寄风心里一毛,登时明白:自己在弘农客栈内,并不是灵魂出窍,而是练功时,真气分出了一道完整的体系,带有他整个人的思绪精神,因此意随念走,能想到哪儿,就轻易变化到哪儿。

  陆寄风一想通这一层,不喜反惧,连忙收回这三道化体,专心一意地行完这遍周天之功,便一跃下榻。

  陆寄风踱了一会儿步子,搓着手想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奇异的功夫?竟像是什么法术。这种精神离体的法术,是正是邪?我能控制自如吗?万一化出去的我收不回来,那怎么办?会怎样?」

  一时之间,他想了许多种疑问,却没有人给他回答。

  陆寄风看了看灵木道长,他脸色青白,头顶隐隐冒出一缕白气,似乎已经定神定意。陆寄风想道:「我以灵宝真经的功法,离神出体,看看若紫的情况,或许可行。」

  这么一想,陆寄风便强抑着忐忑之心,再度气沉丹田,凝精聚神,一股真气暖融融地自神道穴上行,迅速地通过身柱、大府,分为两股,由督脉窜至任脉,恍然已离出一体,往城南疾步行去。

  这回不知为何,并不像上次在弘农城内那般顺利,这股离体之魄似乎重甸甸地,得运起真气,才能奔行如电。陆寄风心想:

  「灵宝真经看似简单,其实里头却不知有多少层含义,必是极为难练的功夫,日后得细细琢磨才是。」

  陆寄风奔至近郊,便见到前方黑压压一大群人,护送着几辆大车往城南而行,这一行人大多服色整齐,或许是举家南迁的富户。陆寄风料想众人见不到自己,便不加理会,快步经过,继续往阆台观的方向而去。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叫,有人问道:「老李,你怎么了?」一名汉子道:「我……我方才见到一个影子闪过去……」那人道:「你眼花了吧?」却有另一个汉子颤声道:「我也瞧见了,是……是个少年的样子……」原先那叫老李的人道:「对对,我也见到是个小子……」

  陆寄风心中大疑,暗自奇怪为何路人竟又似乎看得见他的形影了?陆寄风不敢多逗留,连忙快步奔走。

  又奔出一两里,前方又赶来一队灰衣人马,则都是女子,个个身背长剑,奔行的速度极快,其中有一座八人扛着的软轿,紫纱飘摇,贵气无比。在队伍后方,则有一辆马车,紧紧地跟着队伍。

  陆寄风认出是阆台观的女道们,急忙藏身道旁,不知她们扛着小轿欲往何方?

  垂覆在轿边的紫纱微微飘动了起来,陆寄风一见轿内之人,便是一怔,竟然就是云若紫。她更换上华服,头戴珠冠,面无表情,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派。

  陆寄风不知这些女道要带她往何方去,轿子突然间停了下来。

  云若紫纤手一掀紫帘,往陆寄风的方向望来,脸上神情骤变,叫道:

  「寄风哥哥!」

  陆寄风大惊,正想说话,突然间心口一窒,感到全身像飘浮在半空中,耳边还含糊听见云若紫叫道:「寄风哥哥,你怎么了?哎呦,快,快追了上去……」

  陆寄风神志模糊,隐约感到自己出了什么岔子,不敢多留在外,勉强护住一口真气,往原来的方向奔回。一奔回那小屋内,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只见灵木道长立在他的本尊旁,冷冷地望着陆寄风的本尊。陆寄风待要回体,本尊却只是垂目打坐,有如泥塑木雕一般,没有反应。

  陆寄风惊诧得说不出话来,灵木道长转身望向陆寄风,冷笑了一声,道:

  「灵宝真经里的离形化体之功,你已练了一、二成啦,可不容易。」

  陆寄风惊退了一步,想开口却总是说不出话来。

  灵木道:「我封住了你的天灵五窍,你的本体没有反应了,是也不是?」

  陆寄风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灵木又道:「只要再拖上半个时辰,你的本尊就要废了,哼,你这一分离体的元魄要再修成人形,可能得花上几百年,还未必成功。」

  陆寄风既惊且惧,实不知为何灵木这么狠心,灵木见了形体隐约的陆寄风神情哀伤,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老实告诉你,我早就疑心你了。我的毒伤没有我装出的那么严重,不假装殆欲毙然,你怎会露出真本事?你背着我逃到此处,用上了道门的行气之法,我便确定你练过功,但是起初见到你时,你又的的确确没半点功夫……为何短短数日之间,就有此功力?又为何要救我?陆小子,我真想不透你的居心!」

  陆寄风的双手在胸前乱摇,想解释自己绝无不良居心,灵木视若不见,又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但练过功,而且还是灵宝真经!你离体而出时,我还真的给你吓了一大跳,差点穿了帮……」

  原来自己练功出窍时,看似入定的灵木全都察觉得一清二楚,陆寄风暗怪自己大意。但是,武林险恶机变,本来就是年少的陆寄风防不胜防的。

  灵木口气一变,声音严峻:「灵宝真经乃道门妙法,没有百年以上的根基,又没有元婴护体,练之不但危而且凶!你身上半点根基也没有,为何会有灵宝真经?又是谁叫你练的?快说!」

  灵木语气虽然怒,关心之情却溢于言表,无奈陆寄风也不知道那叫自己练的人,是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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