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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的单子中的不少东西也是这位未来的政委开的吧。”刘部长笑道。
　　　　郝志刚点了点头。我军即将诞生一条陆上强龙。
　　　　
　　　
第七节　中俄第二次握手


　　　　莫斯科中国大使馆2006年11月12日
　　　　冬天的莫斯科真有点银装素裹的意境，城市的绿化搞得真好，雪后的大松树上挂着雪花，煞是漂亮。可是莫斯科的市民却没有心情来欣赏这幅大自然的美丽画卷，俄国的经济这些年来时好时坏，今年年初经济再次回落，大家寄予厚望的波诺马廖夫执掌总统后，也只是制止了经济的下滑。三天前到达的中国代表团，似乎带来了一些希望。士气低落的莫斯科传媒立即行动，各种消息炒得沸沸扬扬。代表团的规格、规模和他的成员都成了炒作的对象。代表团由国家主席王刚带队，有新任副总理年立青，外交部长章士兴，外经贸部长吕芝珍，工业部长李子健，总参谋长邢宗强，广州军区司令员白向明，空军参谋长古天力，等等，是中俄关系解冻以来规格最高的代表团。其中的军方高级将领自然更是引人注目。因此各传媒纷纷预测军事合作将是会谈的一个重点。
　　　　对中国代表团的这次来访，俄国的上层领导十分重视，波诺马廖夫总统当天就会见了王刚主席和代表团，随即举行了会谈。俄方组织了以波诺马廖夫总统为首的对等的高规格的代表团参加会谈。会谈的第二天就转入实质性的秘密会谈。第三天开始了分组会谈。看来双方都对这次会谈寄予很大希望。
　　　　已是深夜了，中国大使馆的一间小会议室内，会议还在紧张地进行着。大家正在为明天的关键性的会见做准备，波诺马廖夫总统提出，明天要和王刚面对面单独会谈，连翻译也不带。这在语言上不成问题，王刚早在几年前推进白城专区对俄贸易时，就学习俄语了，在他的思想上又十分重视对俄关系，几年来俄语已经学得相当好了。出国前就预料到这一点，政治局同意这种形式的会谈，以取得最大的成果。大使馆收集的资料和这两天会谈的情况都显示，经过近一年来的努力，波诺马廖夫掌握了俄国的实权，总理谢拉耶夫、财政部长马可里斯基和国防部长普拉多诺夫大将等都换上了忠于他的人，普拉多诺夫还是白向明司令员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同学呢。
　　　　通过情况的汇集，表明总的气氛很好，对方有诚意把中俄关系推到更高的层次。王刚也把握到急需突破的难点：
　　　　1、俄军方领导对先进武器，尤其是制造技术的出口疑虑重重，唯恐对俄自身造成威胁。
　　　　2、对共同开发西伯利亚地区，加强人员往来，尤其是中国农民去承包土地存有疑虑，怕造成移民大量涌入。
　　　　3、对贸易的大量增长有疑问，认为中国拿不出高质量的产品和技术，反而造成伪劣产品的涌入。
　　　　重中之重是第一个问题，王刚要求多管齐下，各小组做好对手的工作；为增强相互感情，利用各种机会向对方赠送国内带来的大批礼品。但是，关键还是明天的面对面的会谈。
　　　　为了避开媒体的注意，王波会谈是在次日上午会谈间的休息时间进行的。王刚、波诺马廖夫进入了单独的一间休息室。
　　　　“主席阁下，我们相识也有多年了，我还记得当年在下哥罗得州与您共同推进友好地区的事呢，至今那二个地区的贸易和友好往来还很密切呢。”总统以忆旧作为开场白，又笑道：“不过我记得阁下还是一位精明的谈判对手呢。”
　　　　“那时也是得到您的大力支持，双方才得以取得进展，正因为双方的诚意，基础才是扎实的，贸易增长的势头一直保持到今天。限于当时的条件，我们只能在小区域内推进我们的贸易往来。这次希望能在国家的最高层次上，把协作伙伴关系推进到更高阶段。现在每年240亿美元的贸易额，与我们双方的经济规模太不相称了。”王刚把双方由过去拉到了现实。
　　　　“贵方提出的购货清单都是我国的精品，可是贵国能以什么来回报呢？”总统看来是先易后难，先提一个缓和些的问题。
　　　　“总统的意思我也清楚，近年来虽然我国提供的一些彩电、冰箱、微电脑等家电生产线在贵国获得了不错的评价，但是确有不少冒牌、伪劣产品通过一些不法商人进入了贵国，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解决的问题，总统先生一定注意到了，我国正在实质性地整顿经济秩序。双方的贸易一旦大幅度提升，一定要建立有力的管理和协调的机构。实在说，我国在轻纺、家电、食品、仪表和电器等行业经过这些年的开放和引进，是有不少精品的。我们准备在莫斯科和彼得堡举办介绍我国精品的博览会，届时请总统先生和夫人一定光临。说到底，我们还有1500多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支付能力请总统先生放心。”
　　　　总统笑笑点了点头。王刚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
　　　　“贵方提出大规模开放人员往来，进行办厂、开商店，甚至承包土地开农场，这对我国的冲击太大。尤其在西伯利亚地区，人口密度低，大量贵国人员的涌入，会造成管理上的困难。对此，主席阁下是怎么看的呢。”问题尖锐了。大有质问你们中国人是否想占领西伯利亚的味道。
　　　　“总统先生，我想双方要确立真正的协作伙伴关系，建立相互的信任关系是极为重要的。我国已与俄国及前苏联的三个中亚共和国划定了边界线，签订了边界条约。我想提醒阁下，尽可以去查阅历史，看看中国可有过毁约的记录吗？华侨遍布世界很多国家，在东南亚有的国家有几百万、上千万华侨，可有任何资料证明中国曾经策动华侨从事推翻当地政府吗？
　　　　“贵我双方要大幅度扩大贸易往来，人员的交往必然大幅度增加，否则怎么能生产出适合对方需要的产品呢？至于开商店、开工厂的投资行为更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我们也欢迎贵方来华投资。西伯利亚的开发更是对双方有利的事。真正对西伯利亚有野心的是日本军国主义者，二战时就企图借我国的东北地区作跳板，来侵占西伯利亚，这是写入历史的。西伯利亚的经济活跃了，对俄国西部地区的经济发展也有很大的推动作用。在这个问题上请总统先生作出决断，加以大力推动。”王刚以事实讲话，条理清晰。消除了波诺马廖夫的疑虑，总统的面容舒展多了。
　　　　“贵方提出的军品采购单，可给我出了难题，这些都是我们的尖端产品啊。要是贵方借此超过我们，对我们可很不利啊。主席对此有什么说明呢？”总统此时才把最尖锐的问题挑明，在外交辞令的包裹下，就是说中国要借此机会发展起来压倒俄国。
　　　　“总统先生，我觉得在讨论军购单这样的细节时，首先要对大局有个贴近的看法。当前什么势力对俄国安全威胁最大呢？我觉得是美国人，他们把北约已经直接推到俄国的大门口了。冷战早已结束，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这算“防御”行为吗？美国人在巴尔干一直挑起事端，分裂了南斯拉夫后，又制造了科索沃危机，不顾俄国的强烈反对，大肆轰炸南斯拉夫。那么多军队、那么多武器放在俄国经济、政治重心所在地，这才是现实的威胁。”
　　　　王刚的一段话点到了俄国的痛处，波诺马廖夫总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美国人真是欺人太甚了。不过他们也在武装日本，在台湾问题上搞中国啊。”
　　　　“正是这样，美国人竟然不顾我们的强烈抗议向台湾当局出售了***等先进武器。欺人更甚的是，1993年美国军舰公然在波斯湾公海上拦截我商船，强行进行检查，每个中国人都不会忘记这奇耻大辱。1996年我们在台湾海峡举行军事演习时，竟然派遣二个航母集群到我们家门口来耀武扬威，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支持台独分子吗！美国人自认为是唯一的超级大国，认为俄国无力与他们对抗，竟然悍然撕毁1972年自己签字的‘反弹道导弹条约’，强行建立NMD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当你没有实力的时候，还能指望美国人同你讲道理吗？”总统先生露出了难以隐藏的痛苦和愤恨的神情。
　　　　“美国人敢于这样，就是因为我们二国都还有弱点，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战略协作伙伴。我们中国还比较穷，筹集经费也不容易，只能用来采购精品。其实俄国军方得到这笔钱就能推进很多的发展计划。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
　　　　“再仔细分析一下我们的定单：像卡－50系列最新型号的武装直升机的生产线；KTP－6型也是防御的成分居多，俄国与其封存，还不如卖给我们。
　　　　“总统先生，我曾经是一名军人，决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我们不会甘于落后，一定要做最先进的。但决不会完全依靠引进技术。说实在的，我们要买的装备，都是贵国已经投用了一段时间的。俄国早就在研究更先进的装备了。应该说我们与你们的竞赛，或者说竞争，并不是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如果你们还有人担心会落在后面，就决不是因为卖出了那些装备，而且收入的钱不是可以推动新装备的研制发展吗。当年我国花费了近百亿美元引进了苏－27系列战机，对贵国的航空工业发展的推动力是有目共睹的。”
　　　　“主席阁下真是雄辩，我都给说服了。”波诺马廖夫笑道。
　　　　“总统先生过奖了。其实我更擅长实干，为我们的国家做点实事。我讲的都是些基本事实以及我的真实想法。在我们中国话里叫‘以诚相待’。希望我的俄语表达能力没有给我们的交流带来困难。”
　　　　“主席的表达很准确。真如您所说的，就让我们干吧。让那些笑话我们、蔑视我们的人等着瞧吧。我们俄国人的格言是，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两双钢铁般的巨手，握到了一起。这是继毛泽东和斯大林之后，中俄两个巨人之间的第二次握手。这次历史性的会见将永载史册。
　　　　注1：KTP－6反应堆：安装在俄国新锐的北德文斯克级攻击核潜艇上的自然循环式一体化压水反应堆；热功率为196兆瓦。采用全新的电子监测系统进行综合检测；操纵和控制；高度自动化和电脑化；有自动告警；紧急自动停车和自测能力。通过整体式主气轮减速齿轮机组；最大输出功率43；000匹轴马力。潜艇的最大浮航速度19节；最大潜航速度31节。
　　　　注2：S…37“金雕”，外形特殊采用前掠翼战斗机布局，升力特性好、航程和作战半径大、灵活性好等。1997年9月25日首飞，俄国将以此与美国的F－22“猛禽”抗衡。其主要技术性能：翼展16。7米，机长22。6米，机高6。4米；起飞重量24吨；最大速度1。6马赫；巡航速度1400公里/小时；实用升限18000米；转场航程3300公里。
　　　　它具有良好的隐身性能，大量采用了复合材料，表面有吸收雷达波涂料；武器置于机腹内部；为了减少红外辐射，飞机尾喷管两侧安装了一对倾斜的垂尾；进气道采用涂覆吸波材料的螺旋结构等。还具有超机动性与敏捷性。机上装备2台先进的AL…41F单台推力195。8千牛的涡扇发动机，并采用推力矢量喷管技术。具有超声速巡航和短距起降能力。
　　　　注3：A－50“中坚”预警机。这是与美国E－3预警机相当的PD米，最大航程5500公里。能以700－750公里／小时的速度在9000－10000米高度上巡航7．5小时，在离基地1000公里的地方可巡逻4个小时。并且还装有空中受油装置，能以空中加油的方式延长其留空时间。技术参数：翼展50。5米，机长46。59米，高14。76米，展弦比8。5，机翼面积300平方米。
　　　　A－50装载的“熊蜂”大功率综合电子系统，主要是1部三坐标脉冲多普勒雷达，旋转天线直径9米，高2米；在飞机头锥下方的雷达罩内是地形测绘雷达；配置了数字式抗干扰通讯设备；数字式全景彩色显示器。
　　　　A－50U：是最新改进型，预计2000年服役。起飞重量增加到210吨，增加了燃油量，在离基地1000公里的地方的巡航时间将由4小时增加到6小时。将一个垂直尾翼改为3个，并将中间带方向舵的主垂尾的高度降低，以改善雷达的性能。安装最新型的“熊蜂M”系统，探测距离、抗干扰、跟踪目标数量都有提高。
　　　　克里姆林宫总统会客厅11月13日10：00
　　　　俄罗斯方面反对这项大规模军售计划最强烈的是俄军总参谋部和远东军区的将军们，他们认为中国军方得到这批先进装备和生产技术后，军力将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是对俄国的潜在威胁，尤其在远东军区双方的军事力量对比将发生逆转。这是很危险的。波诺马廖夫总统召集他的主要幕僚和军工集团的首脑和远东军区司令巴格切列斯基上将商讨这件大事，实际上也是为了“统一思想”。首先是总参谋长彼得罗夫大将和远东军区司令巴格切列斯基发表了担心的意见，他们列举了不少数据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俄国的各军工集团当然极力推动这项庞大的军售一揽子合同。卡莫夫直升机集团总经理波波夫的发言最具代表性：“由于军方没有足够的经费来采购，我们既无法大规模生产先进的直升机，更缺乏资金来开发和设计更先进的机型。不少优秀的设计人员和机械师已被中国人用高薪挖走。再这样下去，过几年也许我们要从中国引进‘卡－80’直升机了。”他无奈地苦笑着耸了耸肩。
　　　　国防部长普拉多诺夫大将接着说道：“受到军费不足的制约，远东军区的军力总体是在下降中。其周边的中国即使不增强军力，日本不是在高速增长军事力量吗？这才是最直接的威胁。只有经济得到发展，军队才会有充足的军费来提升装备水平。”
　　　　财长马可里斯基指出：“一揽子合同的总额高达200亿美金，我们不可能在别处找到这么大的买家。这笔外汇收入的作用将远远超过此数，它能有力地稳定卢布的汇率，进而吸引原来流出我国的巨额资金回流。这将促使我国经济的良性循环。”
　　　　总统的总结发言极具震撼力：“世界上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错，从长远来说中国是我们的潜在对手，这项庞大的军售合同将全面提升中国的军力。但是我们得到的将会更多，刚才的不少发言指出了这一点。我还要提醒各位，我们出售的产品和技术都是多年前的成熟技术，各研究设计联合体手中都有不少已研究多年的更先进的技术和设计。由于缺乏资金这些技术和设计迟迟不能转化为实际的产品。我们得到了这么大笔的款项不但能推进技术的进步，通过大量的生产我们还能进一步发现问题，改进这些系统呢。我们为什么还要害怕技术上比我们落后那么多年的中国人呢？
　　　　“我们俄罗斯的主要利益在欧洲，主要的对手是美国和北约。如果我们再不能快速地发展，欧洲将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难道我们都退到亚洲去吗？我希望各位都能重视这个核心问题。在与中国合作的问题上不能再犹豫了。现在远东地区不仅是军力对比的问题，如果不与中国合作开发这一地区的资源，迅速提升当地的经济水平，那里的年青人都跑到欧洲来了，那还有什么力量与日本人对抗啊。”
　　　　其后一个多星期的会谈是比较顺利的。签署了一系列的经济贸易协议和军购合同。王波二人的决心和推进力度之大，完全是与双方的紧迫感联系在一起的。签约的金额之巨，在两国的历史上是空前的。
　　　　王刚在俄国杜马发表了题为“把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推向新阶段”的演讲，阐述了中方对中俄合作的高度重视，指出中俄在现阶段的发展中都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但是只要能把双方互补的经济紧密地联系起来，必将能在短时间内把经济发展推进到顺利前进的轨道上。演讲评击了国际上的霸权主义者企图利用中俄两国的暂时困难，实施凶狠的打压政策，以全面地遏制中俄两国的发展，进而称霸世界。中俄全面推进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必将冲破霸权主义者设置的锁链，粉碎他们称霸世界的美梦。演讲受到了俄国各方面的好评，扩大了两国友好合作的基础。
　　　　王刚回到国内受到极为隆重的欢迎。留下的军事和贸易专家组，继续商讨文本的细节。这次会谈太重要了，收获之丰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中俄合作主要有这几项：
　　　　——双方一致同意，成立联合贸易委员会以实质性的行动，在三年内把两国的年贸易额，由目前的240亿美元，提高到600亿美元以上。
　　　　——在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上修建大桥，立即从各个层次上合作开发西伯利亚的资源，并大幅度简化人员往来的手续。
　　　　——加强军事人员的往来，中国将派更多的留学生去俄国的军事院校深造。俄军的培训基地将接受大批的中国学员，尤其是飞行员和直升机战勤和地勤人员
　　　　——购买了大量的先进的武器装备，并引进了生产技术。主要有：
　　　　重型战机S－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