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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三国-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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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助川军破了宋家人马。
    检点战果,斩获无数。刘湘、刘巴便设酒宴,款待魏延、马谡道:“前番我两家争战,实中梁山贼诡计。今宋江篡逆,大逆不道;我等皆是汉室忠臣,理当携手除暴。”马谡道:“某与魏文长将军,暂居川西山寨;因闻宋贼篡汉,知西川诸公必不甘坐视,故早预备支援;听得将军在雍州举义,返回西川,特来相援,得效微力,幸甚。”两家相互说些景仰不尽的客套话。正说间,忽报费观到来。诸人急忙延入,观道:“主公刘循闻得我军举义雍州,急返西川,恐贼军截杀,特命某引三千兵马,大将孙福、龚耀,出葭萌关接应。”刘湘道:“主公所料不差,贼杨志、孙立等皆能战之将,率众穷追;某一时失算,几乎被困,幸得魏文长、马幼常将军仗义相助,方才一战大胜。文长将军并阵斩贼将孙立,足慑敌胆。”费观大喜道:“主公得知雍州消息,已教二主刘循,就起广汉之兵,攻略巴郡。这里却先传捷报,主公必然欣慰。”魏延道:“今我两军共讨逆贼,便是一家。刘益州既南略巴郡,我等何不乘此处敌军溃败,乘势夺了汉中?如此两川合一,谨守蜀道,贼人便有十万,亦不得擅入;否则任彼调遣中原大军入南郑,从东川攻西川,是我大患。”刘湘道:“文长将军此计甚好。不知二位此来,携有多少兵马?”魏延道:“约有七八千。战马五百余匹。”刘湘道:“便请费宾伯留守葭萌关,并回报主公,再发援军应我;魏文长将军久经行伍,将略过人,请为全军之冠,某愿为副,合力东取汉中。”魏延大喜道:“既如此,某受之不却。”马谡道:“既定计东行,便当从速。某于此战之前,已遣精干军士三百余人,埋伏往汉中道路,令传递消息,骚扰敌人。东进沿途,更可用之。若拖延时日,被他休养兵力,反而不易。”魏延赞道:“幼常说的是。兵贵神速。”
    次日,便上书刘循,以魏延为大都督,刘湘为副都督,马谡、刘巴为参军,孙福、龚耀为偏将,合兵三万,进发南郑。魏延令孙福引兵三千押运辎重在后,大军只备十日干粮,不带炊具帐篷,一路急行;赶上敌军,即便厮杀。
    杨志、孙新、龚旺收拾残兵败走,尚近二万。闻川军随后赶来,更是惊魄;一面飞报南郑、洛阳,一面只是奔命。却被马谡派遣精干之士,入夜便在营寨四周放火骚扰,宋军又是惊弓之鸟,总虑被敌人追上,乘夜偷袭,因此一夜数扰,不能安歇。走了数日,士力愈加疲惫,道行日短。孙新谓杨志道:“如此下去,只怕走不到南郑,便要覆灭于道。某愿引二千兵马,在此处扎营死守,抵御追兵;哥哥放心回南郑。”杨志道:“我等情同手足,如何能让兄弟冒此奇险?”孙新流泪道:“我兄孙立亦殉于山寨大事,某何惜一死?如今宋江哥哥登基,我等富贵功名,便在眼前,只求哥哥日后莫忘兄弟。今我若不留,只怕一起尽死,于事无补。”杨志握他手道:“却是好兄弟。”挥泪而别。
    孙新遂引本部二千军,砍伐树木,修筑路障,预备死战。谁知不到半日,川军已呐喊杀到。原来魏延亲选三千精兵,轻装短刃,前出大队追袭,恰好与孙新断后军相逢。两下交战,宋军营寨未就,只得依托道路险要处死战。混杀半日,孙新舍生忘死,截住川军,身受七八处伤;部下军卒,亡其大半。恰好乘夜色遁去。魏延未料宋军尚有如此敢死之军,更兼未带铠甲长兵,伤折亦有数百,不敢再追袭穷寇,只得等大队取齐。于是两军一追一走,直到南郑。魏延、刘湘便欲直取郡城。马谡却出来,不慌不忙,说出一条计策。只因这一计,有分教:一郡复见旧将威,九州俱闻新君怒。不知马谡计策如何,请看下回。
   
第一百十三回:李正方计取巴郡,宋公明怒伐西川


    第一百十三回:李正方计取巴郡,宋公明怒伐西川
    魏延、刘湘一路追袭宋军,直到南郑。杨志等得孙新拖延追兵,已退回城中,严整防御。魏延、刘湘便要驱兵四面围攻郡城。马谡道:“自古围敌必厥,归师勿遏。今汉中之贼,无虑一二万,粮草充裕。倘我四面围攻,彼无退路,只好凭城死战;我等虽乘胜之锐,未保旬月可下。待贼援军到,势成骑虎。如今之计,不如一面分派小队,攻略四处县镇、城关;一面起兵,作势攻黄金、兴势二寨,为断彼归路状;将军自提大队,按兵城下,使贼胆寒心疑,或可走之。”魏延喜而从之。他在刘玄德麾下,数年任汉中太守,地方熟悉,更有民心未忘;便教龚耀引军三千,逐次攻打各处城关县镇;刘湘引军五千,大张旗鼓,去取黄金、兴势;孙福驻扎后路,接应粮草。自与马谡提大军,严整旗帜,逼近南郑,却不攻打;更教刘巴安排小股军士四出,虚张声势。
    杨志、孙新、龚旺、裴宣四个,并降宋汉将刘宁,退守南郑城中,但听得四周城关沦陷消息,接连报来;又报川军大队进逼南郑,隔汉水对峙,却不渡过。正自惊疑,忽闻川军刘湘,引大队攻打黄金、兴势二寨甚急。龚旺道:“敌军进而不战,是欲断我归路,拆我羽翼,然后再围攻南郑孤城!当速走以避之。”裴宣道:“奉宋江哥哥旨意,守御汉中,今若不战而走,恐不能交代。”杨志思度片刻道:“且暂观消息,再作打算。”其后数日,又接连报西川添兵加将,汉中之地,处处旌旗招扬,军马不可计数;有云三万者,有云五万者,有云七八万者。杨志等更加惊疑,相谓道:“若不早走,必为之擒!”裴宣道:“守土之责,岂能轻弃。”杨志道:“一城一地,本非固守之本。且如今敌众我寡,一旦四面合围,魏延又久守汉中,颇得民意;我等难以抵挡。与其坐以待毙,城破人亡,何如乘兴势、黄金未失,先走为上,弃城保人,以待卷土重来?便哥哥面前,亦不致责怪。”裴宣拗他不过,众人计议已决。遂虚守城门,大队从东门,连夜而走。看看将到东川路口,一声号鼓,旌旗摇曳,魏延、龚耀自两边杀出,喝道:“猾贼休走,今番定要你葬身汉中,以洗罪孽!”杨志大惊,挥枪死战突出,众人各自走出。刘宁落在其后,只顾躲避魏延,被龚耀赶上,一枪挑了。魏延引军杀散宋军后队。杨志、孙新、裴宣、龚旺四个急急奔走,前面刘湘引军截住,背后魏延随后杀来;杨志便令孙新、龚旺上前,双战刘湘;正自惶恐,幸得黄金、兴势二寨守军杀出,牵制刘湘川军,宋军大队遂得逃入骆谷。魏延尽取南郑之地。
    话分两头。且说刘阐、吴班引川将李劭、马勋、王士等,军马二三万,屯于广汉郡江口。得成都飞马报,言与宋江决裂,便教动手。庞羲道:“巴郡地势险要,强攻颇难;莫若假作好意,前去拜会巴郡太守宋清。随从中暗藏壮士,却把兵马布置四周,乘势抢城。”刘阐道:“只怕贼人狡诈,若被识破,反受其害。”吴班道:“无有冒险,不能成事。某愿前去。”遂送去帖子,只说今有一批西产土产,欲送与皇弟,转达陛下,以表敬意。特遣将军吴班,押送前来。
    巴郡到汉中,若从关东交通,路途曲折,故此时宋清尚未得知雍州之事,遂与金大坚、薛永商议道:“刘阐遣吴班送一批贡物与我,如何处置?”薛永道:“哥哥岂不知江湖险恶。二刘虽与我暂无交战,但西川之地,二虎岂能并存。今番托词送礼,恐怕有诈。”金大坚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皇上方才登基,西川二刘自以为是汉朝宗室,心中自有不满;如今我中原大军渡河在即,此时送礼,只恐是进兵信号。”宋清道:“那如何是好?”金大坚道:“何不将计就计,在城中埋伏下弓弩手,待他送礼之人进来,便乱箭齐发,射成个刺猬。”宋清道:“如此岂不由我挑衅?”薛永道:“此衅迟早要挑,与其让他攻我不备,不如先下手为强。”众人都说有理。遂一面遣人飞报白帝城郑天寿,预备征战;一面回书,约定时日送礼入城;一面在城中安排埋伏不提。
    刘阐接到回书,与吴班商议:班引五百精兵,扮作民夫,送礼物入城;刘阐与众川将,引大队埋伏在城外山后,只待接应。刘阐谓吴班道:“梁山贼寇狡猾,将军此去,务必当心。送礼到城下,若彼宋清出来迎接,则是无备,可执而胁之,以夺城池;若宋清不出,便是有警备,将军不可入城。”吴班道:“甚是。”遂引众翻山往巴郡去。远远看城门大开,城上锦旗招展,却无人出来相迎。吴班心知有诈,遂到城下高叫:“宋太守!我等送贡品而来,为何无人迎接?”宋清在城楼上探头道:“将军辛苦,何不将礼物送入城中?俺在城中设宴款待。”脸上笑得灿烂,语调却有异常。吴班听他这般说,又看城内杀气隐隐,情知计谋破败;当先从背后抽出羽箭,搭上弦来,倏地一声,流星般射上,恰中宋清大腿。宋清大叫一声,伏倒在女墙之上。身边薛永大怒,指挥弓弩手乱箭齐发,吴班一面拨挡,引众后退,从人被射死数十。薛永却待要开城追击,金大坚拉住道:“他后面必有军马接应;此时出城,恐遭其害。”正说间,山后旗枪俱出,刘阐与众川将挥军杀来。金大坚一面教人救护宋清回宅邸,请郎中治伤;一面与薛永领兵防御。巴郡城池坚固,更兼背山临江,地势险要,大队军马挥发不开;刘阐、吴班攻打竟日,不能得手。只得退到山后安营扎寨。
    此后两日,连番攻打,俱是无果。刘阐忧心道:“巴郡乃川东咽喉,倘不能下,贼人大军进来,如何抵挡?”正自发愁,士卒报有两个将军引兵数千,来营外求见。刘阐教引入看时,却赫然是李严、向宠。阐大喜道:“二位何以来此?”李严道:“季玉、玄德二公,于某皆有旧恩,故白帝城破后,不忍投降梁山,招呼旧党,隐居东川山林,又得向宠将军相会。今闻宋贼谋逆,二位公子欲起兵除暴,故特来相助。”阐道:“只这巴郡之地,依山傍水,甚是险要;为贼所据,不能攻克,如鲠在喉。”李严笑道:“梁山草寇,多为恃勇无谋之辈。某有一策,可教他自乱。将军可于日后数日,安排军马,继续攻打巴郡,只是虚张声势,让他看破。却暗遣一军,如此如此……”刘阐赞道:“此计大妙!”
    巴郡城中,梁山几个地煞星,日夜巡城守把,不敢少懈。宋清得医官治疗,伤口虽未愈合,亦常常关心城防。所幸巴郡为梁山经营十年,贮藏颇丰,故人心安定。却看川军每日围城攻打,多是虚张声势,并无实力。金大坚等怪道:“川军兵数倍于我,却不尽力攻打,必有他谋?”过的数日,忽报大队川军,往云阳城而去。宋清闻之,拍案道:“是了,云阳东接川口白帝城,西连巴郡,是下江咽喉,若丢了,内外断绝,我等俱成瓮中之鳖也!”遂与金大坚商议,着病大虫薛永引三千兵,去助守云阳。
    薛永黄昏点兵出城,乘夜往东而去。行不出二十里,道旁一声号鼓,兵队杀出。李严横刀跃马,长声笑道:“贼子,中某妙计,尚欲走脱耶?”薛永不敢恋战,回马便走,道旁杀声突起,左右马勋、王士杀出,截断宋军后半兵队;李严乘势掩杀,薛永虽然勇悍,哪敢回头?仗着一身武艺,挺枪撞出围,背后兵士一路死的死,降的降,他也顾不得。二更回到巴郡城下,金大坚看见,情知中计,急教开城放入。背后李严、马勋、王士三路人马,一起追到城下,西边刘阐、吴班亲提大军赶来,四面合围,灯球火把如繁星密布,绵延十余里,声势惊人。川军俱竭力攻打,却比前日势头,更添数倍。金大坚、薛永心惊胆战,也只得激励军士,努力防御。从三更攻打到东方发白,阖城俱疲,不敢少歇。忽然城中数处火起,一片纷乱。金大坚、薛永大惊:“如何这般?”说时,报有奸细开了南门,吴班引军杀进城来。两个正团团转,正面刘阐亲自麾军,架起云梯纷纷攀登;二人身边士卒,多已乱阵逃散。金大坚手提宝剑,还欲镇压,城内冲上一彪人,当先一将冲到眼前,厉声道:“认得向宠么!”手起刀落,斩金大坚于城头。薛永看不是头,挥舞长枪,亦刺亦打,撞开血路,却往太守衙门去。原来李严设的,却是连环计策。先故意虚攻巴郡,大向云阳,引巴郡宋军东援;于路设伏,却不为歼敌,只为乱他队伍,乘势混入向宠与数百精兵,不然以薛永三千兵马,岂能逃脱这许多?向宠既入巴郡,再提大军围攻,里应外合,城中金大坚、薛永、宋清一般手段,如何抵挡?
    此时城中纷乱,宋军大势已去。薛永冒烟突火,奔到太守衙门,见宋清道:“哥哥,巴郡已破,哥哥快随我走!”宋清凄然道:“我大腿伤势未好,骑不得马,亦不得急行,怎能脱身?”薛永道:“我寻一辆车儿与哥哥。”宋清摇头道:“乱军中如此带累,一个也走不脱。兄弟还是自己寻生路罢。”薛永急道:“我等情同手足,岂能自顾逃命?”宋清道:“兄弟若有心助我,却要拜托一件大事。”薛永道:“哥哥快说!”宋清唤来独子宋安平,道:“某这个孽子,却也是大宋骨血。兄弟若能领了他突围出川,见皇兄公明,只说作兄弟的无能,堕了大宋威名。乞皇兄好生看顾我儿,我在九泉之下,却也安心。”薛永流泪道:“哥哥何必说这般?还是快随兄弟走!”宋清厉声道:“江湖豪杰,如何生死关头,如妇人一般犹豫!你若不速带我儿走,三个同死一处,却是好过了?”薛永看他意思坚决,只得拜了一拜,带着宋安平出衙门,抢了一匹马,抡枪杀开道路。此时城中溃兵难民,多往西门走;薛永却存了个心眼,反往北门去,果然人迹不多。到得城门,内外川军多在进出漫战,或有劫掠民间财物,未曾留意薛永;薛永倚仗武艺,冲出城门,走小路往东去了。
    此时太守衙门从人,多已逃散;那地俊星铁扇子宋清,待薛永走后,木然长叹。一瘸一拐,走到衙门口,将房门紧锁。去后院厨房寻了火把,几处一一点燃,然后回到书房中,悬梁自尽。
    刘阐、李严等歼灭各处宋军,兵士多有投降;令向宠率五百军巡行城中,制止扰民;马勋、王士带兵救灭余火,安顿百姓。刘阐与李严自到太守衙门,只看烧得墙倒梁塌。进得庭园,看见宋清尸首,亦是微叹。令与战死士卒,一起收敛。一面整军去取云阳,一面飞报成都告捷。
    刘循在成都,闻两处大捷,收复二郡,大喜。黄权道:“我等既拥汉室,反宋贼,今初战已捷,虑贼卷土复来。当以檄文告天下,以得四海之士相从。”刘循道:“某欲自为天子,可否?”黄权惊道:“主公以宗室之重,匡扶社稷,乃正道也。今若自贪帝位,与曹、宋二贼,岂有相异?更何以对天下之民?”刘循笑道:“某自知,特戏言耳。今天下无主,某当以何名号召?”黄权道:“宋贼伪诏,以蜀王之爵与主公,公不可再用。以愚见,可称大汉益州伯,大司马。”刘循道:“那魏延却是刘备昔日心腹,今起兵助我,何以委之?”黄权道:“此辈武人,功名心重,只要示以敬重,便无二心。且刘备已死,今同拥汉室,共伐残暴,无须多虑。”循然之。于是在成都发布饬令,自称大汉益州伯,大司马,兼督九州。以弟刘循为骠骑将军,成都侯;刘湘为卫将军,司隶校尉;魏延为车骑将军,雍州牧,南郑侯;李严为征东将军,荆州牧;黄权为太尉,梁州刺史;吴班为镇西大将军,巴郡太守;马谡为军师将军,向宠为镇东将军,庞羲为司空领益州刺史,吕凯为司徒,刘巴为左将军,费观为前将军,张嶷为平东将军,马忠为安南将军,其余文武,各自升赏。并发檄文于川内、九州曰:
    “故汉后将军宋江,本草寇出身,聚啸山林,劫掠民间;朝廷以其才可用,收归旗鼓,委以重任,分封州郡,可谓天恩浩荡。然彼贼心未死,竟擅行不道,以篡社稷,背义无信,天人同怒!我益州伯,大司马刘循,乃汉室宗亲,不甘坐视宵小作祟,起王师二十万,以讨逆贼。大军锋芒到处,克复汉中、巴郡,贼伪征西将军雍州牧孙立,伪皇弟、汉中太守宋清,伪玉臂将军金大坚等,尽皆伏诛。斩首三万余级,望风而降者二万人。足见正邪迥道,天意俨然!今王师两路东征,所到之处,军民心未忘汉室者,宜早反正,各录功勋,胁从既往不咎。得贼伪帝宋江首级者,赏金二万斤,封十万户侯。”
    檄文传出,天下俱惊。刘循遂令魏延引汉中之兵,预备东进雍州;刘阐引巴郡之兵,攻打白帝城,以保川口。自在成都,调度兵马钱粮,以为后援。
    且说宋江在洛阳,检阅军马,正欲渡河伐魏,却被西风折帐前大旗。江心中疑惧,请公孙胜试演吉凶。胜就袖内卜了一卦,大惊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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