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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堂-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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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谢”不是指老僧的话有理,而是其让我豁然开朗,以前得我也是这般,有些时候对一些事或人太过执着,我想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如此执着了,有些时候放下或是不在意,可能结果会更好。
俗话不是说了吗?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丢不了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追不回也留不住。”
老僧望着我慈笑了一下,轻声道;“你来这里是来寻找自己的“勇者之心”吗?”
“勇者之心?”
我楞了一下,不明白什么意思。
老僧看了我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样子无人与你讲,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因果。”
老僧抬头望着上空那个微小的洞,一脸郑重道:““勇者之心”很缥缈,它可能在你身上,有可能被你遗忘在了某处,总而言之,每人都有那颗“勇者之心”,而你的“勇者之心”早已被遗弃在了这里。”
话到最后,深深的望了我一眼。
我身子猛然颤了一下,我在老僧双眼中看到了一抹画面,那画面中的人与我很像,也可以说是我,因为我不止一次看到那个与我长得想象之人“白起”。
画面中的白起手持诛仙剑,仰天咆哮着什么,最后身体开始浮现出猩红的鲜血,没一会儿,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所覆盖,同时胸口出现一抹“亮光”飘向了不知名地方,接着白起倒下,身体渐渐变成了虚无。
虽然只是一抹画面,但我却很清晰的感受到,画面中白起的不甘与无力,甚至还有些彷徨,我感觉自己像是带入了进去,那感觉让我有些想哭,似乎是想把心中的不甘和无力,甚至是彷徨,用泪水将其带出。
“阿弥陀佛!”
老僧双手合十念了一道口号,随之脸色很悯痛的望着我道;“在这条路的终点埋藏你的“勇者之心”,你只有找到,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但当你真的找回真正的自己,那个你还是你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想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如果那个我是我,那有何必分是我不是我呢?”
老僧楞了一下,满是慈笑的点了点头,道:“始终要走那一步,始终要找回自己,或许你是对的。”
“大师,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我眉头微微跳了一下,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当我睁开眼看到这个世界,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虚幻的,因为我正在“轮回门内”,就算那个青年【我前世的记忆所化】,有莫大的能力,也不可能随意的将我送去某片世界,所以我认为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让我经历其所经历的一切。
在我遇到旱魃的时候,我这个想法更加确认了,因为那个旱魃,与我在盲山所见的旱魃,是一模一样,不论那股毁灭的气息,亦是那令人厌恶的味道。
但是当遇到那群野人,以及之后来到这里见到老僧,我感觉这里又不像是虚幻的世界。
老僧慈笑的摇了摇头,道;“这里所呈现的一切,并不是真实的,但又不是虚幻的,比如我,在万年前我来到这里,就已经预感到万年后你会来到这里,所以我留下了,你可以说我现在已经死了,也可以说我现在还活着。”
我皱了皱眉想了一下,道;“您一直在等我?”
老僧点了点头,慈笑道;“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有关,所以我要等你,“因”我已经种下,所以“果”要在你这里采摘。”
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懂。
老僧指着自己,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楞了一下,开口道:“您啊!”
老僧满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亦是我,我不是真实的,也不是虚幻的,我是我,我又不是我,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我,而我看到的你,也并不是你,有些时候,你所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你听到的不是真实的,就算你生活的世界,也可能不是真实的。”
我脸色很苦,我发现高僧说话都太过深奥了,我是一句也没听懂,但又不好意思打断老僧的话,只能静静听老僧讲,而听到最后一句,我身体猛然一颤,有些颤声道;“您不会是想说我生活在别人的世界中吧?而我的存在只是那人做的梦?”
老僧微微皱眉,好像有些怒气,声音也渐大了一些,道;“可能做梦那个人就是你。”
我身子猛然向后颤巍巍的退去,我不敢相信,如果这一切只是我做梦,为何会那么真实呢?
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经历的一切,难道只是我做了一个梦,而我为何会做这些的一个梦?没有任何道理啊?
老僧的脸色缓缓变得沉重,满是悯痛道;“生命的存在,在于其的经历,这一切或许是梦,又或许是你所经历的,只是用梦再次展现了出现,但只要你坚定这不是梦,那这就不是梦,而你坚定这是梦,那这就是梦。”
我使劲摇了摇头,苦声道:“我不相信这一切是个梦。”
老僧沉重的脸色瞬间消失,再次露出了那慈笑,开口道;“你不相信,那这自然不是梦。”
我楞在了原地,仔细咀嚼老僧的话,我感觉老僧是想要告诉我些什么,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老僧要告诉我什么,难道只是告诉我,我所经历的不是一场梦?一场我自己做的梦?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山洞的,望着有些阴暗下来的天色,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老僧告诉我,我已经走到了这条路的终点,而迎接我的是死亡还是重生,都需要靠我自己。
我再次回到了那条路上,绿油油的小草不见了,五颜六色的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我有些发愣,但随之就继续向前走去,我想知道,迎接我的到底是死亡还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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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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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走了多远,我感到了累,感到了困,感到身体的无力,感到了眼皮的沉重,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蹲坐在了地上。
我抬起头望着前方似乎没有终点的路,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我站起了身,转身走了回去,我去了那个山窝的山洞,那群野人不见了,最后我去了山顶,那块巨石没有了。
我有些迷茫,有些彷徨,如老僧所说的,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个梦,我现在经历的只是一个梦,我想遇到旱魃,所以我遇到了旱魃,我想碰到一群野人,所以我碰到了一群野人,我想找一个高僧解答,所以那个野人带着我找到了一位高僧。
我觉得这条路没有终点,所以不论我怎么走,这条路都没有终点。
我渐渐的感到眼皮很重很重,最后缓缓合上了。。。。。。
“哎!”
突然,一道很是无奈的叹息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那个山洞,那个老僧再次出现了,其满脸悲苦的望着我,道;“梦始终是梦,你想醒来那便醒来,为何不愿醒来?”
我微微摇了摇头,有些彷徨道;“我不敢,如果这一切真是一场梦,那我醒来,将我失去所有,我一直都很累,我怕当那些我所在乎的人和事都是梦的时候,我会失去支柱,直接倒下,永远无法再站起来。”
“哎!”
老僧再次叹了一口气,满是悲苦的摇了摇头,接着双眼缓缓闭了起来,双手合十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随之老僧的喃喃声,我眼前的景物开始发生变化,我再次来到了那条路上,绿油油的小草出现了,五颜六色的花出现了,同时在我身前出现了一个怪物,人首兽身的怪物,正是那群野人所祭拜的壁画怪物。
我紧紧的皱起了眉,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心中生出了绝望,按理说现在能威胁到我的邪祟,数着指头都能查过来,但是如眼前这般,没有出手,就让我感到绝望的邪祟,我还真第一次遇到。
那怪物就那么直直的望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要说有的话,那就是面对四人时的冷漠,虽然我没有死,但最起码在那个怪物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踏。。。。。。”
怪物动了,其的步伐很缓慢,而其每一步落下,都像是重重踏在我心脏之上一般,让我的心脏一阵剧痛,而当其来到我身前的时候,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落下,身上的衣物全部侵透了,如洗了一个热水澡一般。
“噗!”
怪物缓缓伸出利爪,很轻易的就抓破了我胸口,我很想反抗,但我发现这怪物立在我身前,我竟然一丝力气都用不出。
我很绝望,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而同时,那怪物笑了,满是不屑的冷笑,接着在我满是绝望的神色中,张开大嘴狠狠的咬向我手臂,使劲撕扯掉了我手臂上的一块血肉。
“吧唧吧唧。”
怪物不停的咀嚼着嘴巴,鲜血与口水的混合物,从其嘴角缓缓留出,很快怪物停止了咀嚼,接着再次张开大嘴,朝着我手臂狠狠咬下,再次撕扯掉了我手臂上的一块血肉。
“吧唧吧唧。。。。。。”
望着其嘴角那鲜血和口水的混合物,我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我真的绝望了,我感受不到身体的痛疼,但我却能感受到手臂的血肉被撕扯掉,我一直不敢望向手臂,因为我怕我会直接昏过去,那样我就彻底死在这里了。
我心中一直还有着希望,希望身体中的无力消失,但好像那种希望一直没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双臂和双腿空荡荡的,好像只剩下了骨头一般,我仰天望着上空,颤抖瞬间停止了,脸上的绝望消失了,只剩下了平静。
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心道;“如果这是梦,那么我应该还在那个山洞中。”
“你还没有醒。”
老僧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全部被冷汗侵透了,老僧坐在石床上,满是无奈的望着我。
我挣扎着起身,开口道;“我没醒,但是我也没死。”
老僧狠狠的摇了摇头,脸色很悲痛道;“那有何用?”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僧,轻声道;“我活着站在你身前,已经证明了无畏。”
老僧再次狠狠的摇了摇头,满是无力道;“就算你已经无畏,终究没有醒来,命运始终还在。阿弥陀佛!”
话到最后,老僧双手合十念了一道口号,随之身影缓缓
消失,最后化作了一道白光,直直的冲入我胸口。
当那白光进入我胸口,我明显的感到身体瞬间一涨,就像吃的有些撑胀一般,很快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我微微低头,紧紧握了握拳头,我感觉身体充斥着用不完的力量,而且我能感到,我现在随意招招手,就有用不完的天地之力涌进我身体中,当然前提是我有足够的精力。
“虽然勉强达到了无畏,但还差了一些。”
突然,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有抬头,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苦笑了一下,轻声道;“终究是成功了。”
话落,缓缓抬起了头,望向了青年。
青年皱了皱眉,脸色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似是怜悯,又像是愤怒,随之化作一道黑光,冲入我脑海中,同时其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
“你终究还没有醒来。”
听着脑海中传来的声音,我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并没有多出记忆,证明青年并没有化作记忆,只是进入我脑海而已,而其的话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我还没有醒来,记忆还不应该融合。
随后我走出房屋,孟婆则出现在门口,看到我有些枯皱的脸皮动了一下,笑道:“恭喜你。”
我向其苦涩的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我现在进入了“无畏”,但还是很弱,不过我也明白,饭不能一口一口吃,实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涨上去,只是我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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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离开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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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则是为何青年还有那位老僧,都要我醒来,到底什么才算是醒来,这一点是我最迷茫的,不过我隐约的感到,当我醒来的那一刻,我不在是我了。
随后孟婆将我送出了“轮回门”内的世界,我只感觉眼前一闪,就来到了“奈何桥”旁,“奈何桥”的确是断裂了,确切的说不能说是断裂了,而是整座桥都消失了。
我上前一步,发现“忘川河”也的确是干涸了,就像是发生了大旱,不过我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在孟婆送我离开前,我曾问了孟婆,我在里面待了多久,孟婆告知我只有十天,短短的十天,这“忘川河”不能因为大旱成为这般。
我微微皱了皱眉,随之双手打了一个手印,接着身体缓缓飞了起来,没一会儿,就飞过了干涸的“忘川河”,虽然现在“忘川河”没有了水,但我总觉得下面有些东西让我不安,我猜想可能是那无数的“亡魂”还在干涸的“忘川河”中。
过了“忘川河”,我走向了“黄泉路”,没走多远,就发现前面的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深渊”,我弯腰拿了一枚石子,扔了下去,等了半天都没有声音传出,这深渊如一个无底洞一般。
我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所做,那其的能力也太过骇人了,我朝着另一个方向穿过了“黄泉路”,去了判官殿。
到了那里,才发现判官殿塌了,以往那个壮观的大殿,现在变成了一片废墟,我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看样子那个破坏“黄泉路”、“忘川河“以及“奈何桥”的那个破坏者,并没有放过这判官殿,那我想其他地方应该也是如此了。
想到最后,我脸色猛然一变,朝着一个方向奔跑而去,我想到了那个茅屋,茅屋内居住着大爷爷,还有刘老的老祖宗,以及我那个岳父,还有那个不知能不能喊岳母的白云。
当我到了茅屋那里,发现原先盖有茅屋的地方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茅屋,我走上前看了好一会儿,连一丝曾经有过茅屋的痕迹都没有。
我有些慌了,而且有些恐惧,一件茅屋而已,我想那个破坏者,就算真的毁了茅屋,也不会将曾经有过茅屋的痕迹给毁了,那么这茅屋的痕迹是被谁所毁?又是为了什么?
我走遍了整个地府,除了废墟就是废墟,无数的鬼魅没有了,地府的阴差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好像地府的一切,都被那个破坏者给毁了。
我有些无力和痛苦的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废墟,深深的吐了口气,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因为我,如果真的是因为我,那这代价也太过沉重了一些,不过最后想了想,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这个代价可能也不算太过沉重,这样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随后我施展道术离开了地府,这是我一次自主的离开,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身子软绵绵的飞了起来,当那种“飞”的感觉消失,眼前的漆黑也同时消失了,接着我发现回了清扫堂。
我眉头紧紧的一皱,沉思了一下就走了出去,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邻居,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如同十几年前一样,老城区变回了十几年前的老城区。
我满脸迷茫的去了隔壁,隔壁是一家裁缝店,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妇女在那里低着头忙碌,而男子则是一脸悠闲的躺在竹椅上喝茶,看到我进来,男子满是笑意道;“秦风啊!吃饭了吗?”
我双眼微微一眯,接着深深的吐了口气,点了点头,轻声道;“吃过了。”
随之我在裁缝店里转了一圈,在中年夫妇满是迷茫的神色中,告辞离开了裁缝店。
接着我将整条街都转了一个遍,证实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的确是十几年前那个老城区,而且这些人都不是邪祟所化。
我回了清扫堂,迷茫而又彷徨,我不能确定,眼前这些是否真实,是否是我所做的梦,又或者之前我所经历的是一个梦。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让我难以忘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让我铭记于心。
我在清扫堂坐到晚上,然后离开了清扫堂出去吃饭,我去了街头的一家面馆,叫了一碗面,坐在一个角落里,听着四周那些人讲一天工作的苦恼,将一天经历的趣事,讲隔壁家的丑事,如以前一般,做一个旁观者倾听。
我离开了面馆,去了西凉高中,校长不是范兵,教导主任不是林东升,而且根本不曾有一位叫范兵的校长,也不曾有一位叫林东升的教导主任,好像我以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
我使劲摇了摇头,心中不停的想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西凉?“清扫堂”为何会从镇上搬来西凉?那熟悉的邻居,那熟悉的老城区又是怎么回事?”
而就当我心中的想法生出后,一段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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