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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岭诡秘事件 作者:庄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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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双喜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客气了。一个陌生人,居然敢戳主人家的疮疤,真是太过于胆大妄为了!
“呵呵,小妹子,请息怒在下没有恶意的,呵呵,在下有个小偏方,或许有办法还原你家夫人原先的娇美容貌……”
“啊——真的?!”双喜几乎叫了起来。
钱霄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立刻从怀中摸出一张名刺,递到双喜手中,道:“现已夜深人静,在下也不方便进入绣球楼中。在下还是明天白天再来叨扰,免得旁人说闲话。”说完后,他转身便走。而双喜则呆立原地,愣了很久,才小心翼翼把名刺放入了衣兜中。
钱霄走远之后,躲在小屋窗边的安路,这才放下窗帘,回到床上。
不过,他并没睡,而是瞪大眼睛,思索着刚才钱霄究竟在黄铜大门外对双喜说了些什么。
秀溪镇内惟一的那家酒馆,名唤迎风楼,乃是四座平房围成的口字型小院。临街的一面,是酒馆;背街的一面,是酒馆老板所住的厢房。而另两间平房,则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而修建的客房。小院内则形成一处天井,靠厢房的地方修了一口鱼池,池中塑了些假山,权充隔断外人的屏风。池边还栽了点梅兰菊竹,倒也别有一番雅致情趣。
龙天翼本想与钱霄各住一间客房,不过酒馆主人却有云,当日上午已有一位外地人要走一间客房住下。别人在先,自己在后,无奈之下龙天翼只好与钱霄挤在了一间屋里。
钱霄深夜回到酒馆小院里的时候,龙天翼还没睡,身着一袭浅素色练功服,手拎一柄长剑,站在天井的一株梅树下,舞着一路太极剑。
龙天翼刚挥剑不久,尚未渐入佳境,所以当他听到钱霄的脚步声后,立刻垂下剑尖,点在脚边,抬头对钱霄说道:“你去拜访胡县长家的三姨太了?”
钱霄吃惊不小,正疑惑龙天翼缘何猜到自己去找过三姨太,却听龙天翼以不无嘲讽的语气说道:“哼,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定是想靠自己的那手江湖异术,替三姨太治好脸上的伤疤,借机接近女人。”
钱霄只好讪笑道:“还是主子眼力高明,小的做什么事,也瞒不了您老人家。”
龙天翼毫不客气地又加了一句:“可惜你那套江湖异术,也是治标不治本,瞒得过眼睛,瞒不过心啊。”说完,他便哈哈大笑,抬起手臂,继续着那路正演练到一半的太极剑。
钱霄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龙天翼刚才的那番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钱霄年幼之时,便离家在江湖中厮混。从一位老乞儿手中,他学会了一招精湛的易容术。只要寻来合适的面粉与颜料,他就能将自己化妆成另一副模样。而他今夜寻到三姨太玉婉的贴身丫头双喜,说自己能为三姨太治好脸上的伤疤,其实就是想以化妆术秘诀,在三姨太脸上先敷上一层薄薄的面粉,填满灼伤而致的凹痕,甚至连面部毛孔都用特制工具在面粉上戳出,然后再化上一道相适的淡妆。
如此这般之后,即使近观,旁人也很难看出玉婉是通过化妆术恢复的面容。
不过,正如龙天翼所说的那样,这套江湖异术只瞒得过眼睛,却瞒不过心。就算化妆后让三姨太恢复了如玉般的面容,但面粉敷在脸上始终是要卸妆的。深夜在闺房里卸掉妆,回想白天在众人面前展露过的骄人面容,只怕到时候三姨太会更加绝望失衡。
钱霄撇了撇嘴,快步走入了客房。进屋前,他回头望了龙天翼一眼,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女人嘛,关了灯还不是都一样?日后若有机会能与三姨太玉婉一亲芳泽,嘿嘿,大不了我不开灯,或者开灯后在她脸上蒙块布就是了!”
钱霄进屋后,龙天翼舞的那路太极剑也渐入佳境。月光之下,闪着寒芒的剑身在他身畔萦绕盘旋,时疾时徐,忽而门户洞开,忽而又密不透风。但纵使门户洞开,须臾之后剑身便如鬼魅一般自斜里刺出,如果有人敢于趁隙偷袭,定会被他斩下一条胳膊。而当剑影密不透风之际,若是站在一旁泼上一盆水,只怕他也不会沾湿一片衣角。
一盏茶的工夫,龙天翼总算刺完了套路中的最后一剑,于是挽出一个剑花,垂手停立,轻轻吁出一口气。恍惚之中,他的背心也渗出了一丝细细密密的汗液。
恰在此时,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音从天井的另一侧传出:“好剑法!”
抬眼望去,龙天翼看到在另一侧的那间客房里,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盏油灯。窗边,出现一道黑魆魆的剪影,是住在那间房里的客人,挺立在窗边正欣赏着龙天翼演练的这路太极剑。
练武之人,最为忌讳练武之时有人偷窥,龙天翼的脸上旋即挂上一层严霜。
那间客房里的人影立刻离开窗边,然后熄灭了油灯。
夜空无云,月色如洗。
双喜丫头独自一人站在绣球楼外的独院中,院外的闲杂人等早已离开,三姨太玉婉也已入睡,四周一片寂静,间或也能听到几声虫鸣。
绣球楼里,油灯都已灭尽,院子里不时闪烁着微细的光点,那是萤火虫在随风飞舞。
双喜站立半晌之后,朝高墙瞄了一眼后,从身后摸出一柄小铁铲。
这柄铁铲,是她傍晚时分,才从哥哥的铁匠铺拿回绣球楼中的。
蓦地,双喜弯下腰,用小铁铲在泥地里挖了一个碗口般大小的浅坑,然后她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微小的种子,扔进坑里,埋好土,又抚掌抻平了泥地。咋一眼看去,不会有人知道这里种下了一枚种子。
有什么样的种子,就能开出什么样的花。但没有人知道,双喜究竟在月光下的独院里,种下了一枚什么种子。
双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笑容。旋即,她敛住笑容,回到了绣球楼中。
片刻之后,她再次出现在独院中。在她手里,多了一个花洒水壶,那是富贵人家里,用来浇花的水壶。
双喜抬起手臂,倾斜着让花洒水壶里的水均匀地倒在了刚撒下种子的那块泥地上。
刹那间,一股血腥气息,充斥在独院之中。
月光斜射之下,依稀能够分辨出那柄花洒水壶里洒出的水,竟然的血红色的。
第三章 痴迷剑术的东瀛来客
七月初十,晴,尽管只是初夏,但空中的那轮红日已经在肆无忌惮地展示着逼人的烈焰,秀溪镇四面环山,热气更是无处消散,只能愈发氤氲成无法消解的高温。
这一日,安路起了个大早,稍作洗漱后,连早饭都没吃,就背着药箱敲开了绣球楼独院的黄铜大门。在绣球楼的客厅里,安路待双喜丫头服侍三姨太玉婉用完早餐,便慢腾腾地为玉婉检查面部的伤势,敷药、开药方,也是不紧不慢的。他刻意延缓着为玉婉治疗的时间,就是想等到龙天翼和钱霄上门询问昨夜雷疯子狂性大发的事。
安路也发现,玉婉和双喜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西式药物疗法,也不是很配合,只是虚与委蛇罢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昨天第一次上门诊疗,玉婉不是把满心的期待都倾注在了他的药箱中吗?难道是昨天夜里钱霄敲开门后对双喜说了一段话之后,她们的心思就转变了?
钱霄那厮,究竟给双喜丫头说了什么?
安路心中,隐隐有着不详的感觉。
约莫巳时,龙天翼与钱霄才在镇长谢老先生的陪同下,来到了绣球楼。不过,这只是例行访问,龙天翼已经完全打消了对玉婉的怀疑。毕竟玉婉是县长胡金强胡县长的三姨太,再怎么也不会与一个以讨钱为生的老乞丐扯上关联。
而昨天夜里这桩恐怖离奇的狂汉连续杀人事件,镇长谢老先生也为凶手雷疯子找出了一个合理的杀人动机。据说雷疯子以前也是个安分守己的庄稼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收入绵薄,却也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不过五年前,秀溪镇也遇到了天火逆袭,一块天外陨石恰好落在雷疯子的田土上,砸出一个巨坑,毁了所有青苗。
那一年,雷疯子颗粒无收,原想在玉婉父亲的米粮铺赊点粮食,却被“概不赊欠”这一个字无情拒绝。后来雷疯子听说落在田土里的天火残余,可以送到铁匠铺里换来一包银元,可他回到田土时,天火砸出的巨坑里却满是脚印,那块天火残余早被镇里其他人哄抢而走了。
雷疯子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只好勒紧腰带,从邻家东拼西凑,过完了那一年。原本他期待第二年好好做做农活,把前一年的损失弥补回来。可天火砸过的田土,正所谓“天雷勾动地火”,地火毁了田土的养分,怎么也种不出庄稼了。
那年秋季,当他确认这一点时,顿时就发了失心疯。
而昨天是七月初九,五年前的这一天,恰是雷疯子的田土遭遇天火逆袭的日子。
想必是雷疯子昨天夜里,蓦地忆起了改变他一生的那次天火逆袭,于是心状失衡,刻意钻了牛角尖。他的心思走进死胡同后,就怎么也寻不着出来的路,于是狂性大发,提着菜刀冲到了秀溪镇的长街上见人就砍,制造了这桩惊天血案。
虽然这种说法,只是出于谢老先生的主观想象,找不到一点辅佐的证据,但龙天翼也不想再深究了。一个疯子,他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出呢?如果猜得出,他还能叫疯子吗?
事已既此,绣球楼客厅中的气氛自然和谐一团。
绣球楼的主人玉婉,乃县长胡金强胡县长的三姨太,身份特殊,镇长谢老先生虽与玉婉不睦,但本着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所以才陪同龙天翼与钱霄来到了这里。现在眼见胡县长派来的西医师安路也在此,心想无虐,于是他寻了个理由先行告退。
待谢镇长离开之后,钱霄或许也猜到安路是胡县长派来的眼线,于是也不避开这位西医师,径直将话题引到了为三姨太玉婉恢复如花似玉面容上。反正迟早都会被安路知道,还不如趁早打开天窗说亮话。
之前钱霄借送谢镇长出绣球楼时,在黄铜大门外的旮旯里,拿回一个早已准备好的蛇皮口袋。现在钱霄取出口袋,解开袋口捆着的绳索,从里面竟然提了个猪头出来。
这猪头显然是才砍下没多久,鲜血干凝的程度还不是很硬。这猪头也不是太大,应该是从一头小猪身上砍下来的。
出了龙天翼冷笑一声后,其他人皆有些疑惑不解。
钱霄却微微笑了笑,从衣兜里取出一柄锋利小刀,削掉了突出于脸面的猪嘴与猪耳。猪血渗出时,他则撒了一把面粉,堵塞住血涌。钱霄的手不停地在猪头上抹来抹去,片刻之后,猪头已经面目全非——竟然变作了人头的形状。
钱霄又在依稀有了人头形状的猪头上,轻轻捏着,又不时以掌心轻抚。
一会儿之后,在他的巧手之下,猪头竟变作了一颗面粉做成的人头。
虽然猪血与面粉混合成难看的黑紫色,但三姨太玉婉一眼就认出,这面粉制成的人头,实则正是她在面容尽毁之前的相貌。
玉婉的喉头间不禁发出一声轻噫。
这家伙什么意思?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居然那猪头做出了我已经失去的花容月貌?故意羞辱我吗?
玉婉气得浑身哆嗦,但钱霄似乎已经猜到了玉婉为什么生气,他又笑了一声后,从蛇皮口袋里取出各色胭脂彩粉。不待玉婉发声质疑,钱霄已两手翻飞,手抹胭脂在面粉制成的人头上龙飞凤舞着。
龙天翼一副见惯不惊的模样抄着双手,安路和双喜则瞪大眼睛,看着钱霄以舞蹈般的动作,在面粉人头上涂抹着胭脂彩粉。
仅是半盏茶的工夫,钱霄蓦地停下手,弯腰鞠躬,不卑不亢地对玉婉朗声说道:“还请三姨太不要见怪,在下只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内衬材料,所以才选了一头乳猪斩首。不过,我想三姨太也应该能够看出,我能以一手化妆术,为您恢复往日的容貌……”
玉婉终于明白钱霄刚才所做的一切是干什么了。她愣了愣,脸上却立刻多了一层阴霾。
“钱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化妆术只能权充一时之急,我也无法让您每天都守在我身边,为了化妆——否则就算不惹来秀溪镇民的闲言碎语,传进我家先生的耳里,也是不好的。”
钱霄本来打的算盘就是,如果玉婉能喜欢这样的化妆术,那他就有机会时常在绣球楼里出没。不过,玉婉却一语道破,绝无可能让钱霄随意进出绣球楼,这也让钱霄有种徒劳无功的失落感。
但站在一旁的双膝丫头却忽地噗嗤一笑,说:“钱先生,如果您能拿猪皮和面粉做成一个面具,化上永远不会褪色的彩妆,那么我家夫人就可以随时用这个面罩恢复面具了。”
“呃——”钱霄愣了愣。
而安路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那岂不正如侦探公案小说里所写的易容专用的人皮面具?”
钱霄哈哈大笑一声,大声说道:“这世上哪来的人皮面具?那都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信不得真!”
这时,一直沉默无语的龙天翼却阴恻恻地应了一句:“这世上有着太多神秘莫测无法解释的事。谁又说得清人皮面具究竟是不是真有其事的呢?”
绣球楼的客厅里,顿时陷入一团难以言说的寂静之中。
离开绣球楼,安路无所事事,在秀溪镇的长街上闲逛着。
龙天翼和钱霄离开绣球楼后,就回酒馆客房了。他们好像正准备打包行李,尽快去县城履职。不过,在动身之前,龙天翼会先行撰写一份关于雷疯子狂性大发斩杀路人的调查报告出来,或许会花费一点时间。
秀溪镇的长街上,有几户人家的家门外,挂出了白色的丧幡,随风飘扬,那都是昨天夜里有亲眷不幸罹难在雷疯子刀下的可怜人家。
安路不想自己被悲伤的气氛所影响,于是避开那些挂了丧幡的宅院,慢慢走到了镇里较偏僻的角落。到了镇尾,他忽然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是铁匠打铁的声音。
哦,秀溪镇的铁匠,不正是双喜丫头的亲生哥哥吗?昨天自己还买了包纸烟,让双喜丫头送了过去。反正在秀溪镇里注定会过得很无聊,为了不无聊得发霉生灰,还是应该在镇里交上几个朋友才行。
想到这里,安路慢慢踟蹰进了路边的铁匠铺。
双喜的哥哥,叫独龙,岁数应该比安路大个几岁。人如其名,独龙是个豹头环眼的壮汉,燕颌虎须,还有着一身遒劲肌肉。因为长时间在火炉边忙活,他肤色黝黑,脸上还有些被热浪灼伤的细细密密的脓疱,但这也让他看上去很是粗犷不羁,一双浓眉大眼也甚为有神,透着一股英气。
铁匠铺旁是座废弃的土地庙,独龙平时就住在土地庙里,打铁的铺子则是倚着土地庙的一面墙,搭了个三面透风的帆布幔子,里面安置火炉、水缸,铁锤、大剪随地扔弃,可谓简陋之至。
独龙见有人光临,抬头望了一眼,便客气地询问:“请问先生要打什么工具?”
安路心想,若说自己只是来随便坐坐,交个朋友,只怕扫了独龙的性质。反正胡县长给的银元不少,于是安路干脆说道:“给我打把菜刀吧。多少钱?”
独龙笑了笑,说:“别人打菜刀,我得收半块银元。不过,若是安医师打菜刀,我就不收钱。昨天您送了一包纸烟,我得还个情才行啊!”
安路不禁一愣,问:“独龙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送你纸烟的安医师?”
“呵呵,这秀溪镇不大,镇里所有人我都认识,而你是我以前没见过的陌生人。”
“可是,这镇里除了我之外,还起码有三个陌生人,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安医师?”安路微笑着询问。
确实如此,除了他之外,镇里的陌生人还有龙天翼与钱霄这两个吃公家饭的,另外听说酒馆还租了一间客房,给一个外地来的口音古怪的异乡客。
独龙撇撇嘴,答道:“我知道镇里还有三个陌生人,吃公家饭的人生性桀骜傲慢,哪有安医师这般儒雅?而我刚才问你要打什么工具,你回答时,用了一口纯正的官话,断断不是另一个口音古怪的异乡客。所以我当即判断你就是送我纸烟的安路安医师。”
呵,没想到这打铁的壮汉,竟也有推理演绎的能力。这让喜读侦探小说的安路,顿时有了种觅到知音的感觉。
独龙这个朋友,交定了!
正如安路猜测的那样,独龙也是个喜欢阅读侦探小说的年轻人。
独龙做铁匠,工作辛苦,收入绵薄,眼看已年近三十,却娶不上媳妇,所以只好把心思全放在看小说上。虽然他没读过多少书,但还是认得不少字。独龙还偷偷给安路说,其实他看了太多当下流行的侦探小说,觉得许多作者写的侦探小说实在是强差人异,滥竽充数。独龙私底下也在破旧的土地庙里,半夜点油灯在废纸上写过几篇自己想出来的侦探小说,只可惜文笔欠缺,没办法刊登在县城省城的报纸副刊上。
安路笑着说,有空时他一定要拜读独龙写的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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