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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墓三分--又名盗墓高手 作者:柯草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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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川石跑到街上,身上的血继续往外涌着,他没有发觉,身上的血已渐渐变成绿色, 散发出青幽的光芒,李川石气力已竭,扑倒在地,半跪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前面拐角处传来几声浪笑,三个小流氓打扮的人转过拐角,出现在李川石面前, 一个穿着红甲克,一个穿着风衣,还有一个女孩子,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三个人看见李川石,都打了个冷战,他们战战兢兢地向退着,跟着尖叫了起来。
  红甲克定定神,说: “嘿,那男的手里拿的是什么,金子”
  “别管了,快走吧。”女的有些怕,紧紧衣服领子。
  三人在原地停了一会儿,见李川石没反应,红马甲大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拿金板。
  李川石头微微动了一下,红马甲吓的退后几步,抬起头,见没有反应,定了一下神,又走上前, 李川石忽的抬起头,两臂撑起,奋力往上腾身一跃,,翻手一掌,砸向走近的红甲克,红甲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一掌也是李川石用尽全力攻出的,随即就倒下了。风衣和女孩一看,起身想跑。
  “魂归何路是长宿,冥游何处方是涯,”他们身后忽然响起刺耳的诵经声。
  两人扭头一看, “啊,他…他的脸”女孩惊呼。
  一个面色苍白,身穿黑色修士装束的老头,站立在后方,路灯下忽闪的老脸,格外令人胆寒,脸上没有五官。 布满了紫红色的尸纹,头发披散着。老人伸出布满青筋的手,走近两人,轻轻的抚摩两人的头,两人吓的一动不动。
  “睡吧,睡吧,冥河在缓缓流淌,阿枷山的骨鸟们,尽情的唱诵吧。”老修士喃喃的念叨。
  两人如同着了魔一般,身子缓缓往后仰。
  “喀嚓……喀……喀喀”一声声骨节裂开的声响,女孩往后倒下的身子凹的过弯,断开了,粘稠的肠子崩了出来,红色的血浆往外涌冒。
  “喀嚓喀”男孩身子也跟着崩断,两人四截身体倒在地上。
  “是你,当年造的孽还不够吗?还我淑仪,你你告诉我,淑仪为什么自杀”父亲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出现在老人身后。
  老人没有转身,说:何为生,冥幽多哀怨,世间皆幻像,施主,你是不是要找她?”说完,老人扭过身。
  “你,淑仪……你是谁?父亲看着老人的脸,惊呼:你,你不是………?”
  “哈哈,嘻嘻,你不是要找我吗?老人声音变成尖利的女人叫声, 声音颤颤的,在寂静的黑夜分外刺耳。
  一阵幽怨的笛音在父亲身后响起。父亲缓缓的倒了下来。
  “交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老人问。身后是空旷的小巷,没有人。
  “都办好了,只是………?身后响起奶生奶气的娃娃声音,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小巷尽头,一个老女人披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双眼,正是在家中装扮成吴妈的女人。,慢慢地走到老头身边。
  “只是什么,说。”老头厉声问道。
  “只是小鬼被他父亲用佛花暗遁给跑了,我当时怕暴露身份,不敢阻拦。”
  “那件东西呢?老头问。
  “刚才我亲眼看见李川石给老鬼了,家里没有,想必在老鬼身上。”女人说。
  “亲眼,哼,你还有眼吗?老头狰狞的笑了,说完女人眼眶先是流出血丝,女人怨毒的看着老头背影,紧接着血越流越多,眼珠吊了出来。连接着内筋,在胸前晃荡,女人蹒跚着走到父亲身边,弯下腰,在父亲身上摸索着。
  一阵冷风吹来,路上的残叶被风卷的到处乱飞。
  父亲忽的睁开眼,右掌伸出,变爪,运力抓在女人头上,用力一提,头连着女人长长白白的半截脊柱骨被活活的拔出去了, 女人头在空中一扭,咧开嘴,惨惨一笑,张开血乎乎的牙齿,咬住父亲手腕,脊柱向上翻起左扫,硬生生砸在父亲头上,顿时父亲头颅爆裂,黄白花花的脑浆喷出,女人头颅蠕动着爬上去,尽力吮吸着。……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门被冷风吹的忽开忽关,发出吱吱的声响,月光像水一样的浸入屋子,夜,分外寂静,借着门口的影子我看见来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啪”门外的黑影将一件长条形的东西扔进屋里,我仔细一看,是一束柳枝,慢慢的地上的柳枝由青绿色逐渐变的枯萎,我想起父亲告诉我,以前盗墓的人多用柳枝探路,看里面有没有僵尸游魂,古人取柳枝,除了本身功能以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告喻后人,进墓开宝,要细水长流,不可把事情做绝,不给死者留一件物事。如果柳枝枯萎,说明墓穴不干净,难道屋里……想到这儿,我背心出了一身冷汗。来人看见柳枝枯萎,皱了一下眉头。
  一阵风吹过,门又开了一点儿,借着月光,我看清楚来人,是常五,我不禁高兴万分,忽然想起吴妈的事,全身冷了下来,我心头一动,转身看了看屋角, 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原来蜷缩在屋角的吴妈尸体居然不见了,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一滩凝固的黑血。
  一阵低沉的抽泣声传入我的耳内。我转过身去,心里不禁打颤,一个肥胖的身躯在月光下诡异的爬在地上, 缓缓向门口挪动,仔细一看,正是吴妈。吴妈用手往前爬着,本来丰腴的手变的犹如枯死的树根,身子每往前挪动一步,地上就拖起一大片血水,吴妈的身影在月光下变的阴森冰寒
  “五子,救……我,救……我。 ”吴妈发出幽弱的声音念叨。
  “五叔,她不是人,快走,五叔”我急的大喊。可是五叔似乎听不到。
  “这该死的光圈”我不由的焦急起来,我感觉现在我被光圈隐遁了。好象处在另一个世界中。
  五叔双臂环抱着,冷冷的注视着屋子,并不看吴妈,等到吴妈爬到身边, 五叔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准备拉她起来。
  吴妈用手抓住五叔胳膊,佝偻着身子缓缓站起来, ,突然趔趄了一下,五叔赶紧伸出右手,准备抓牢吴妈,从侧面我看到吴妈眼光闪过一丝狡猾。
  吴妈的下身突然伸长,像蛇一样缠在常五身上,血红的舌头暴涨,紧紧的缠住常五脖子,忽然常五的身子空了起来,吴妈缠住的只是常五的衣服。
  常五呢?屋子里忽然闪起了三道亮光,恍如几道闪电划过,吴妈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忽然我觉得脖子一紧,后面领子被人揪住,提了起来,我本能的双腿连环后踢,身子往前翻,这是我家的秘传杀手三式之一:狮子滚绣球。这招攻守兼备,若是想脱身,只需借助后蹬之力就可。若是想攻敌,身子翻起时,头窜下,双掌连环击出,伤敌于无形。现在无形有形都无所谓了,目前我逃命的想法高于一切理想,只想赶紧扯旗开溜。现在想想老爸对我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老爸说我有大智时未必有大勇,有大勇时失其大智。虽然我力气小,不足以伤敌,却可以脱身。我感觉脚踏踏实实的踢住了后面的人胸膛,心头一喜,谁知脚猛的被人抽起,头不由自主的往下栽。我正想双掌连环击出,对方抬腿屈膝,硬生生封住了我的攻势。我心中不禁凉了半截。以后要是再说谁家有祖传秘籍,杀了我也不会相信了。
  “别动,跟我走。”我听出是五叔的声音,我停止挣扎,五叔把我身子往后一甩,扛在肩上,快步冲出门去。
  远处幽怨的笛声正慢慢飘来。我经过门口时,看见吴妈身子断成三截,在地上蠕动着,无数个小虫从里面钻进钻出,靠,我现在才明白,青帮第一快斩的名号真不是谁都可以戴的,走过吴妈身边时,我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听父亲说:在西北,若是一家男人恨尽女方,可在对方死后,门前洒一碗清水,表示天河,可永不相见。我这一吐,其意尽在不言中。灵不灵就看唾沫水分有多大了,水,我一想到这,心中不禁一动。
  冲出门口,我发现天似乎变的更暗了, 暗想不对劲,因为现在已经拂晓了,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白雾, 我发现远处立着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从轮廓上看很像父亲,心中不禁一喜。
  这时我感觉常五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常五的外衣在遭到吴妈攻击时脱掉了,现在身上穿一件黑色紧身衣靠。手里拿着一把黑黝黝的短刀,我心中一动,我从小到大从没见过五叔用过兵刃,这一次,想到这儿,我不禁好奇的往五叔拿着的刀上看去,这把刀只有二尺来长,刀身弯弯曲曲,像一条蛇,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符文,血槽很短,刀刃泛着青光,刀柄刻成人头骨形,头骨,想到这儿,我不由得一惊,难道,难道这把刀是传说中的“千炼怨斩”,我以前听父亲说起过,恒古时代,是天师的鼎峰时代,那时怨灵肆虐,天下天师分为南水幻和北冥灵,两派之间素有积怨,到了后期, 南水幻势力渐大, 北冥灵渐渐没落,当时有一个北冥灵天师,法力深厚,但是为人过于刚正,走了极端,不管是冥魂还是怨鬼,只要抓到了就封杀,因此和怨灵之间仇怨甚深,后来这位天师为了重振北冥灵,想铸造一柄奇刃,他把怨灵冥魂都封印在里面,也是造化弄人,这把兵刃在快铸成的时候,有几个昔日的仇家前来寻仇,天师措手不及,被斩杀,魂魄也进了未铸造好的兵器里,里面原有的怨魂恨极了天师,和天师互相侵噬,北冥灵的弟子为了纪念恩师,效仿干将莫邪之风,选出五大弟子,以血淬刀,谁知因为刀中封存怨灵阴气太重,反而愈加趋邪, 因此这把刀怨气极重,后人把它称之为“千炼怨斩”。这把刀铸成时,具说天地哭,鬼神泣, 血雨粟,在场的北冥灵全部吐血身亡,无一存活。后来两派为了争夺这把“千炼怨斩”,发生了几次争斗,两派势力大减,到了后来两派在争斗中逐渐都没落了, “千炼怨斩”也不知去向,成为千古之谜。
  看的出,常五手中的这把刀就是当年遗留下的古刃。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吴妈为什么刚被斩杀身上就冒出那么多虫子,那是尸虫,人刚死是不会有尸虫的,但是因为“千炼怨斩”怨气重,能够加速尸体的腐烂程度,所以才会有尸虫。
  黑影一步一步的走近,影象逐渐清晰,是父亲。父亲身上衣衫破烂,披散着头发,但我能认出这是父亲。
  “小柯,来……来呀,到爸爸身边来………来,来。”父亲的声音细弱幽长。
  “是父亲,快来救救我呀,我和五叔在这儿。”我爬在五叔背上大声呼喊。
  “来………来呀。”父亲脸上狰狞可怖,没有理会我,只是阴冷冷的笑着。 父亲双眼已经突出了眼眶,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伸出了冰冷潮湿的手。
  “对不起,老爷,我会遵照您生前的遗愿,为了少爷,五子得罪了。” 常五虎目含泪,大呵一声,飞身跃起,手中“千炼怨斩”向前挥出,只见刀刃发出一尺来长的青渗渗的光芒。
  “常五,你干什么。”我见常五居然向父亲挥刀,不禁大惊,情急之下双手用力卡住常五脖子。
  



第一章 第三节 午夜噩变(2)

  
  “他不是老爷,这是镜月死灵。是老爷的死灵”常五哽咽着低声说道。
  我知道常五是不会背叛父亲的,不由得对常五的话信了几分,卡住的手松开了。父亲被常五的刀芒逼退了几步,常五毫不恋战,挥身即走。父亲顿了一下,在后面飘忽忽的跟着。
  我家的庭院是仿苏州园林式的,大门进去是两排竹林,竹影婆娑,穿过竹林是一个小水塘,很浅,里面游鱼委婉,水塘上是一座石拱桥,过了桥到正屋中间是三座石灯。
  常五背着我飞身来到靠近池塘的石灯边,蹲下来,反手持刀,用刀柄用力砸石灯底座,我感觉背后一阵剧痛,象是被鹰爪划过,转身一看,父亲蹲在我身后,惨白的脸紧紧贴住我,手上没有肉,只有骨头,刚才划过我后背的就是父亲的没有肉的手骨头,我感觉的到父亲嘴里喷出臭乎乎,湿漉漉的尸气,父亲眼睛和耳朵里长出了枯草,嘴角粘着布满黑血的泥土,我吓呆了。本能的用手去推父亲的头。
  “喀…喀”父亲右边半个头颅竟然被我用手一推,就掉了,摔在地上,发出脆响,裂成几片,脑颅里黄白的脑浆往外冒,黏糊糊的, 破碎的骨头、污秽的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流,父亲颤动着,慢慢身子坐直,像是要站起来的样子。由于少了半个头,把握不好平衡,身子倾斜了一下,头一歪,血像泉水一样从颅腔里冒出。
  “轰隆隆”一阵闷响,父亲怔了一下,我趁机起身退到池塘边,扭头一看,惊呆了,池塘陷下去了, 黑黝黝的看不见底,原本浅浅的不及我膝盖深的池塘变成了无底深洞, 水一下沉没进去,马上又从里面冒出来,水位很快就涨到了岸边。
  “快跳”五叔在我身后厉声喝道。
  五叔伸手拦住我的腰,飞身跃起。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水里黑沉沉的,刚落水的我反应不过来,连接喝了几口水,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觉身子一直往下沉,渐渐的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了。
  第二日<;<;A市日报>;>;头版:学府教授惨死街头,经警方调查生前系黑帮退隐龙头。具当日调查记载:死者生前是著名的黑帮教父,退隐后在A市府江大学致力于考古,现场还有一具男尸,据警方透露,怀疑是昔日仇家寻仇导致火并,教授死状极为惨烈,头颅散裂,教授儿子离奇失踪,家中女佣也神秘猝死。”另一则新闻:今日我市发生大规模火并,几股黑势力为争保护场地,频频出手,死伤无数,有不少无辜市民横遭伤亡”在报纸边角有一则豆腐块的小信息:我市著名古董商家中遭劫,但无损失,歹徒进屋持刀砍去一桌角,随即离去,警方怀疑只是恐吓。”
  常五把我带出来后,就远走西北边疆,在乡下买了一栋旧屋,请了一个老妈妈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整日就是督促我练功,当时我离开家时父亲在我怀里塞的那本书我一直珍藏着,书名叫<;<;玄羽冥>;>;,是古代传下的孤本,没事我就翻看,可能是受父亲当年的影响吧,我对探掘幽冥古遗,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父亲生前给我留下了大量的日记,常五让我按照父亲的日记,去探索他生前未完成的事情。
  我的第一站是西北的乌月拉兰山脉。
  我从住地坐了一夜火车,又改做汽车,足足走了两天,才来到乌月拉兰山脉,这是一座雄伟绵绵的大山,
  沿途人烟稀荒,我问了不少人,才知道我要去的确切方向。
  春季干燥的狂风呼啸着光秃秃的乌月拉兰山脉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快步向目的地走去,沿途中有不少当地居民打量着我这个外乡客,我丝毫也不在意,
  我必须在人前显的自然大方,这样才能掩饰我的真正身份。
  走了大约三公里左右不觉口渴,发现前方不远处路边有一小杂货店,于是快步走去,近前一看,是个用几块木板封顶,半截土坯搭建起来的,很简陋的店铺,屋内仅六、七平米,散乱的摆放着饮料食品,一个穿着臃肿的老头,正倚在门前和人闲聊。看到我满头大汗的走过来,慌忙直起身招呼。
  我要了一瓶汽水,慢慢的喝着。这时老板踱着步子,委琐的凑到我跟前。
  “兄弟,打哪来呀?”老头问我。
  “从上海来的。”我随口答到。
  “呵呵,来是干这个的吧。”老头神秘的伸出手一抓,然后向下一按。
  “呵呵,是呀,您老一看就是明白人,你也是吧,辛辛苦苦干一年。”
  “对呀,唉,真不舍得。”老头说道。
  “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好奇的问道。
  “杀猪的事谁没干过。”老头不屑的说道。
  我靠,本以为是同行想切磋一下,居然把我引以为傲的倒斗事业理解为杀猪,我差点没晕倒,
  “呵呵,开个玩笑,我知道老弟是干这个的。”老头手势不变。
  “操,干什么呀,搞的怪蝎虎的。”我现在吃不准这个老家伙,不敢再让他有任何错误的理解了。
  “别瞒我了,老弟,你要是信的过老哥,只要你肯出钱,老哥我有什么说什么,怎么样?这里只有我知道。”老头说道。
  “钱我出,你说吧。”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扭头一看,不禁惊呆了。
  伫立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女孩。
  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孩。
  她身材修长秀美,一袭白纱围住全身,乌黑的长发披散着,皮肤白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总是有一种水一样的淡淡的星雾朦胧。
  “姑娘,别听他的,我看他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连行家都敢骗。”我向那女孩使了个眼色。
  那女孩会意过来,转身要走。
  “你这娃咋不信哟,好好,我说。”老头急了,喊住我俩。
  我俩会心一笑,转身等着老头往下说。
  “卟”一声,山里风大,可能这女孩让吹的受了凉,不小心放个屁,顿时满脸通红。
  老头儿笑了笑,我一看,讨好美女的机会来了,赶紧说:不好意思。”
  女孩感激的红着脸看了我一眼。
  “来我们这乌月拉兰山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走四方的货郎,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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